第1004章 迂腐還是貪腐
竇德玄起身，「去看看。」
小公雞沒開叫？
「陛下，城外的倭女全數分完了。」
「那多半是貪腐吧。」
「兩百萬錢。」賈平安抬頭。
王謙難掩興奮的心情，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
王謙不敢問。
村正若有所思，「是這個理。」
竇德玄喊道：「閃開！」
「舅舅，她們為何這般高興？」
「你的不是買賣？」
趙國公竟然誇讚我！而且還是當著太子的面。
沈丘：「……」
李敬業點頭，「耶耶在倭國甩了上百人，真的不能再真的。最要緊的是……」
老狐狸李勣眨巴著眼睛，上官儀愕然看著賈平安……
一群老爺們來了就去搶女人，被軍士喝罵后不滿的道：「說是來的都能領一個倭女。」
發財了！
「外面如何？」
「要！」
「大唐的鰥夫不少，後續到的倭女會按照道為單位分配，特別是南方。」
賈平安含笑。
「對，我給你說過，人是逐利的，所以該如何做？」
他們都想到了太子的那個問題。
「買了買了。」
李勣說道：「陛下，臣以為可行。」
華夏人勤勞，但凡有塊地就能紮根，隨後繁衍子孫，把那塊地方變成樂園。
皇帝搖頭，「倭國的銀子每年都會來，上次趙國公說鑄幣，朕深以為然。」
……
賈平安說道：「若不是買賣，哪個女人看得上白髮蒼蒼的你？或是你天賦異稟？還是說那女人就好這一口！不要臉！」
終日飽食的人永遠都無法理解那些飢餓者的心態！
太子皺眉看了他一眼，賈平安說道：「別一驚一乍的。」
五隻手舉起來。
「要！」
「好些鰥夫都歡天喜地領了倭女去。」
賈平安說道：「你自家飽暖思淫慾，卻見不得別人睡個倭女，什麼道理？」
李治：「……」
「那趙國公犀利，散了散了！」
門子苦著臉，「趙國公您進去吧。」
賈平安就像是個無賴般的笑了笑，「那就讓他滾出東宮。」
某村子中，村正帶著幾個大漢正在喊話。
在場的君臣都是老油條，若說大唐誰最不要臉，這裏的君臣當仁不讓。
這份敬業精神沒話說。
一個接著一個。
「可……可這是買賣……」
「沒開叫的小公雞？」太子有些不理解，準備回去問問老娘。
晚些賈平安進來。
軍士罵道：「要村正帶著來才有。」
「某要五個倭女。」
一群人守在城門那裡，見他回來就問道：「可成了？」
「長安周邊的都把話傳到，告訴那些村正，手快有，手慢無。」
趙國公這話怎地像是在教授弟子？
太子看了他www.hetubook.com.com一眼，微微頷首，「舅舅，長安周邊就那麼多鰥夫，怕是分不完吧。」
這個少年是誰？
一句隨口的話讓他心中微動。
這一路都在教授她們大唐話，此刻那些倭女落淚，用大唐話表達著感激之情。
「狹隘！」
可憐的，看看許敬宗吧，那嘴張開就沒閉合過。
不就是想藉著鑄幣再掙一筆嗎？
一個倭女上前，行禮，然後抬頭用不大標準的大唐話說道：「從未敢想有今日，好好過。」
「丑怕甚？晚上把燈一吹，嘿嘿！」
「因為大唐強盛，所以人人都想做大唐子民。」
呃！
「趙國公看著頗為有恃無恐。」
賈平安說道。
「那一萬兩銀子！」
賈平安滿頭霧水，晚些出去時問了王忠良。
皇后微微一笑，「此事利國利民。」
關鍵是後續還有數十萬倭女要來，想想太子就頭皮發麻。
「叫他出來，再晚些我可走了。」
這……
他摳門只是國事，私生活該給錢的時候絕對不含糊。
王謙只覺得心跳加速，哆嗦道：「見過殿下。」
賈平安說道：「有人領走了。」
許敬宗看了皇帝一眼。
老竇很堅挺。
一群紈絝回身招手，背著包袱的隨從過來，包袱里大多是綢緞。
曰！
她話鋒一轉，「原先被視為大麻煩的倭女，如今轉個眼就換回了兩百萬錢，皆大歡喜。為何一些人認為是大麻煩？」
李治笑了，「那些倭女可情願？」
賈平安看到了竇德玄，舉手示意請他等一下，「不要給自己找麻煩，這是基礎。倭國滅了就滅了，把那些遺老遺少安排在天智身邊的建言愚不可及，一群蠢貨還把天智當做是什麼天皇？誰的建言？」
下衙后竇德玄心情頗好，請了幾個得力手下去喝酒。
女伎說道：「萬家生佛。」
王謙眨巴著眼睛怒吼道。
竇德玄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揪住賈平安的胸襟，凶神惡煞的道：「戶部正在缺錢，若是沒有老夫就去賈家吃喝玩樂半年。」
老丈人衛英也來了，聞言說道：「可有人怕是看不上倭女。」
賈平安吩咐道：「管戶籍的，回去就去各坊尋了坊正，告訴他們，陛下仁慈，知曉許多鰥夫尋不到娘子，這不萬里迢迢的從倭國尋了好些女子來。這些倭女溫柔能幹，操持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竇德玄笑道：「莫非擔心老夫不給錢？」
「鐺鐺鐺！」
村正年歲大了，被人架著來，喘息道：「老夫就是，老夫就是，快，咱們村的鰥夫……先挑。」
卧槽！
賈平安平靜的道。
hｔtｐs://wｗw•ｈetuｂoｏｋ•ｃom.coｍ剛過來他就愣住了。
宰相：「……」
「女人何在？」
「可來的倭女就那麼多，上面說了，手快有，手慢無，你等可要娶了倭女？」
「備馬！」
眾人：「……」
竇德玄喊道，同時看著賈平安的眼睛。
賈平安就坐在城門邊上，說道：「為何不夠？不夠外面有。」
「為何？」沈丘伸手在鬢旁，把被秋風吹亂的長發壓了下去。
賈平安莫名覺得屁股隱痛。
老人搖頭，「他問老夫可有小妾。」
「走他的。」
下位者往往愛揣測上位者對自己的態度，為之不安，甚至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竇德玄訝然，「不能吧。她們如何說趙國公？」
「舅舅，人口太多地不夠呢！」
說著她就跪下了，淚水撲簌簌的往下落。
竇德玄瘋了。
竇德玄變色。
兩百錢能幹啥？
心動了！
「歸根結底一句話，這麼賢惠的女人，不娶就虧大發了。」
實際上君臣每日商議政事，很大一部分都和錢糧有關係。
再一聽倭國女人溫柔能幹，我去！還等什麼？
酒過三巡，有人叫了女伎來唱歌。
賈平安說道：「剩下的都是資源。」
王謙甚至看到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被人扶著叫嚷：「老夫要一個細嫩的！」
賈平安過去，竇德玄沒好氣的道：「有事說事，老夫忙著呢！」
可兩百錢能買個倭女。
皇帝：「……」
賊特么有錢！
太子說道：「人是逐利的，錢糧是利，安定的環境也是利，那麼就把大唐變成天下最富庶、最強大之地，一直這樣。」
李義府怒了，「這是販賣人口！」
他在工部就聽聞賈平安教授太子的消息，但從未想過這一幕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太子回宮，帝后把他召了去。
「為何？」
「興修水利利國利民，可耗費不小。如今錢有了，可這錢來的有些怪。」
太子也頗為好奇的出城來查看情況。
「果真？」
心動不如行動。
不夠咱爺們一頓飯錢。
太子：「……」
還能這樣說？
實際上就是紈絝！
賈平安不屑，「出頭的法子很多，偏生要標新立異，這等人留著便是禍害，你若是不動，我可動了。」
皇后板著臉道：「太子今日的功課少了，加一倍。」
皇后的眉目間多了慈祥。
「哪裡有？」
「村正呢！」
一個倭女被安排了，衝著城門磕頭，隨後跟著自己的男人離去，晚些村正和坊正們會把她們報上去，重新安排入籍之事。
「要！」
軍士說道：「晚上把燈一關。」
「讓竇公出來！」
女伎嘆息，「長安城中如今多了不少倭女，不少漂亮的都進了青樓，雖說不會唱歌跳舞，可往那一站，竟然比奴的生意還好。」
一群婦人在邊上笑。
賈平安變通了一下，大麻煩就變成了兩百萬錢。
一個侍郎笑道：「秋風吹的神清氣爽，如此良辰美景，怎能無歌舞？為何生意卻差了？」
始作俑者就在邊上坐著。
皇后：「……」
官道上來了一群人，不止，後面還有。
「來人了。」
「給他！」
什麼資源？
李治：「……」
好大一筆錢！
「給耶耶留幾個！」
看看太子的便服，王謙壓住激動之情，「是。」
搶奪開始了。
女伎微微垂眸，「竇相公不知，奴如今生意差了好些。」
皇帝微微頷首，「趙國公頗為機敏。」
女伎捂嘴一笑，「竇相公不知曉吧，不少青樓都是那些人的生意，這兩日他們在城外買了許多倭女，漂亮的都丟在了青樓中。」
女伎唱了幾曲就嘆息。
李治微微一笑，皇后也是微微一笑。
咱們別在門外鬧了好嗎？
黃耀再度顯擺自己和賈平安的關係密切，笑的很是隨意，「趙國公，長安城中的鰥夫沒那麼多。」
但太子皺眉了，會不會覺著我不妥當？
王謙滿頭大汗的交代事兒，此刻才將過來。
竇德玄黑著臉，「那些倭女本是想尋個夫君，竟然被送進了青樓，此事趙國公有罪責。」
「河北那邊準備興水利，不過錢糧不趁手。」
沈丘壓低了聲音，「那人只是想出個頭。」
「一萬余倭女每人賣了兩百錢……」
此刻全球有錢人最密集的地方就是長安城，從權貴到商人都來了。
梁蓋一臉懵。
「這一批要打響口碑。」
李敬業打頭，近前就聽他在吹噓。
「要！」
咳咳！
女伎噗嗤就笑了，竇德玄冷冷的道：「老夫可笑？」
城外有倭女發賣，兩百錢一個。
一個老人走了過來，戟指賈平安，「這等道德敗壞之事你也敢做？」
太子好奇地問道：「阿娘，什麼是沒開叫的小公雞？」
那些倭女默然。
太子若有所思，「那就是說，哪裡強盛她們就喜歡去哪裡？」
去青樓睡個名妓也不止這點錢。
王忠良一臉雲淡風輕的微笑，「先前差錢。」
「各處都統計完畢，還剩下萬余沒法分配。」
老爺子發狂了。
武后停了一下，讓眾人思考，然後說道：「皆因沒上心！死板不知變通。」
「有錢了！」
晚些一群人出來了。
是要保密？
賈平安微笑道：「就是這樣。」
李義府說道：「這是做慈善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上官儀說道：「既然不差錢，自然能行。」
隨後事情發酵了。
老母親的慈祥啊！
帝后的臉黑了。
人群中五個男子也在笑，笑的眼睛冒綠光。
「我讓阿福陪你。」
「要！」
丟人！
有軍士喊道：「皇城不得跑馬！」
軍士驗證了身份，隨後說道：「沒得挑，按照趙國公的吩咐，就是順著來。」
「以後幹啥也別干戶部尚書。」
南方此刻依舊是半蠻荒地帶，許多後世人耳熟能詳的魚米之鄉此刻依舊是原始森林狀態，裏面獸類成群。
倭女是錢？
賈平安說道：「此人叫做王謙，在工部做事。此次他跟隨出征倭國。這一路做事勤勉，也頗為靈活。」
一個個倭女被叫了出來，賈師傅也來了。
「咱們村的鰥夫啊！記得是五個。陛下記著你們呢！這不，就從倭國萬里什麼帶來了倭女。那些倭女溫柔體貼，能暖被子，能睡。總比手強……」
一路疾馳出城，當看到那堆積如山的銅錢時，竇德玄落淚了。
……
沈丘有些惱火，「你若是動了是人都知曉是咱說出來的。」
「這是機密。」沈丘板著臉，等賈平安一臉嗤之以鼻時，說道：「是某位東宮的屬官，說是要按照以往的規矩善待天智。」
「暫且不動。」
「是啊！」
「……倭國滅了，別想著把那些遺老遺少堆在天智的身邊，那很愚蠢。」
一群飽漢子旋即去安排。
賈平安指指城門。
老人愕然。
「海外。」
這便是政權下到基層的好處，村正坊正那裡一說，事兒就妥當了。
這個反應讓許多人生出了一個念頭。
賈平安抬眸看著他，「你可有小妾？」
「一百八十錢能作甚？不如買幾個倭女回家樂呵。」
那些鰥夫饑渴已久，此刻聽聞來了倭國的女子，那還得了？
王謙大喜，拱手道：「趕早啊！」
此事會在皇帝那裡過一關。
賈平安說道：「鰥夫們分完了，隨後的是資源。」
兩百萬錢！
竇德玄一怔，「那些倭女不是都賣了嗎？」
機敏的趙國公正在戶部的大門外叫囂。
武媚也有些不解，「那些鰥夫都是……她們也願意？」
卧槽！
「跟著他們去，從此你等就是他們的妻子……堂堂正正的大唐女子，你們的子女將會成為堂堂正正的大唐人，他們將有機會進學堂讀書，弄不好還能做官，讓你等在家中安享富貴。」
「有錢了！有錢了！」
便裝的太子低聲道：「舅舅，那些鰥夫不是長的丑就是有殘疾，她們怕是不樂意呢！」
門子趕緊去給竇德玄稟告。
……
這個效率不錯。
曾相林說和_圖_書道：「殿下，該回宮了。」
良久，沈丘點頭。
女伎趕緊福身，「奴怎敢笑話竇相公，實因那些倭女都是心甘情願。」
賈平安說道：「就在城外，銅錢堆積如山，綢緞被秋風吹的到處都是……」
太子說道：「那些倭女感激零涕，臨走前都衝著城門行禮，說是感謝阿耶。」
李治點頭，「如此皆大歡喜，可朕昨日才聽聞尚有萬余倭女無法分配，她們哪去了？」
……
王忠良覺得有些冷。
這……
戶部上下精神為之一振。
武后看了皇帝一眼。
「多少錢一個？」
數十個紈絝就帶走了百余倭女，其中有人放話，「且等耶耶回家睡一睡，若是得意再回來買一串。」
殿內，武后突然發話。
村正問道。
回到戶部就踢打著官吏們去搬運錢財。
老竇逢人就誇賈平安的好。
皇帝乾咳幾下，「河北那邊的水利……」
從那日見到賈平安教導太子的場景后，王謙對他就多了許多恭謹。
一個紈絝意動了，「是啊！睡大唐女子有什麼意思，要睡就睡外邦女子，那得勁。」
連續兩日，倭女少了大半。
李敬業猥瑣的挑眉，「這些是倭女呀！」
「給了誰？」
「外面有兩百萬錢。」
「迂腐還是貪腐？」
竟然是太子殿下！
老人敗退！
負責此事的王謙哆嗦了一下，「幾個？」
「陛下，趙國公求見。」
「你一個沒開叫的小公雞懂啥！」
小賈這是說老夫飽漢子不知餓漢子的飢？
這數十人都年輕，衣著和神態一看就出身不簡單。
「資源？」
「趙國公是個好人！」
「是陛下仁慈。」
超級巨款！
他一路到了大門外，賈平安正在對面和沈丘說話。
紈絝皺眉，「耳朵不好使？五個！」
沈丘看著他。
李敬業說道：「兄長說了都是自己人，給咱們打九折，本來兩百錢一個，如今只要一百八十錢。」
賈平安說道：「聽聞城外有萬余倭女沒了去處，城中許多人紛紛獻計獻策，有人擔心戶部錢糧難以支應倭女的衣食，就說領幾個回家。可白領女人回家過意不去，就按照每人兩百錢給，臣攔都攔不住，不要都不成……都是慈善人吶！」
賈平安看了老丈人一眼，乾咳一聲，「丈人，這從軍三年，看見母豕都成了貂蟬。」
「倭女就是矮小了些，長相普通了些，可架不住溫順啊！不說你等，我家中的小妾但凡不高興了，連我都敢甩冷臉。倭女卻不同，溫順啊！」
隨從搶牽來了他的馬，嗖的一下，竇德玄就完成了上馬加速的過程。
村正惱了，「那選個丑的呢？」
太子學過新學，知曉什麼叫做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