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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時代變了

作者:全金屬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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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願你遍歷山河,仍覺人間值得。 第099章 認罪伏誅

第二卷 願你遍歷山河,仍覺人間值得。

第099章 認罪伏誅

雲松知道這點,可是他並沒有過多聯想。
他進門后一邊擦額頭一邊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誰給本官下通令說抓到了殺害馬隊長的兇手?」
他又問道:「公孫長官,您怎麼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帶兵硬闖人家家門,這恐怕不好吧?」
郎毅白被戳的乾嘔。
「好了,這一天來了,來的正好!」
「不,都是郎毅白勾引我、他仗著一副好皮囊和好嘴巴勾引我!是他指示我給我家男人下毒,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要浸豬籠!不要!」
這話說的夠狠,而且把馬夫人的嘴給堵上了。
「那你怎麼進來的?」公孫無鋒緊跟著問道。
郎毅白回頭沖她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說道:
「馬大猷這人風評很好,是個好警察,以至於老百姓都不叫他臭腳巡。而郎毅白的評價可完全不一樣,老百姓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白眼狼,兇殘、狡猾、不擇手段。」
一個老人從門口擠進來怒視馬夫人問道:「夫人,大猷的死也與你有關?你萬不能做這樣沒有良心的事!當年你被牙行給拐了,是大猷想盡辦法才……」
公孫無鋒問向如玉等一行下人,道:「你家老爺有提起過他的家裡人嗎?」
「這樣一個人,竟然會受不了良心的拷問而認罪?」雲松笑著搖頭,「不可能!」
公孫無鋒在一個絡腮鬍子大兵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大兵點點頭率先走出去,又有兩個漢子緊跟在後離開。
雲松不屑地說道:「夫人未免太沒有見識了,佛家人死後才會下地獄,小道是道家人,地獄與小道有何關係?」
郎毅白伸出手說道:「我自願伏法,王縣長,抓我歸案吧。」
「不是,」雲松搖頭,「你兩次說了他的目的。」
「咱們大張旗鼓去查馬大猷被害案,馬家下人也選擇與咱們站在一起,但咱們是沒有郎毅白殺人證據的,郎毅白卻偏偏認了罪,還拖著馬氏心蓮下水!」
王有福點頭。
「這樣郎毅白一定死不了,因為他是給人頂罪了,這是有功,那麼就會有人給他脫罪。」
來人大熱天的穿著立領長衫,腦袋大脖子粗,肚子圓滾滾的將長衫頂起老高。
「馬氏心蓮,你是本縣的人,」他的眼睛眯了起來,語氣森然,「按照本縣規矩,你夥同情夫殺害丈夫,當判浸豬籠!」
這所謂車船店腳牙便是五個行當,車、船、店、腳都常見,牙行有許多人不了解。
他囁嚅道:「縣長,你聽我說,他們害我m.hetubook.com.com、真的,他們要害我!」
「心蓮,算了吧,他們早就盯上咱們啦,你還不明白嗎?今天就是個圈套,咱們落入人家圈套了,逃不脫了!」
王有福頹然長嘆:「半年之內本縣換了兩個警察隊長,莫非是咱們警察署的風水不好?」
馬大猷的冤魂寫出的一個字。
雲松也說道:「的確無需狡辯,不如這樣,小道有法子能從酆都陰差手中借人。」
雲松則稽首說道:「福生無上天尊,如玉姑娘別怕,馬施主是他們兩人合力害死的,你家這位主母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起來了。」
但他還想掙扎一把,說道:「我、我今天有事情跟嫂夫人協商,然後來了、來了以後就被那個臭道士給撕了衣服……」
這個逼可是干過在馬大猷靈前上馬夫人這種戲碼的事,從人設來說,他就是個純壞種。
公孫無鋒下意識說道:「我說他出賣馬氏心蓮,殺馬氏心蓮去給老百姓解氣,然後自己被警察部押走去往他處,這樣到時候他可以換個地方再去當官。」
郎毅白沒法解釋。
「你有臉叫他哥哥?」雲松哈哈笑。
雲松說道:「眾所周知人不能給自己後背刺青,所以這刺青的內容是真的。」
郎毅白想說話。
「可是二爺不只是今天走密道進了咱家,他隔三岔五就來。」如玉鼓起勇氣說道。
「慢什麼慢?你也知道我是本縣縣長,那你為什麼要阻攔我判案?」
郎毅白忍無可忍,他後退吐出槍口怒道:「他是孤兒,他家裡早就沒人了,這怎麼去提?」
他脫下身上雪白的襯衣露後背,然後找人要來一碗雞血抹上去。
「王縣長,看在卑職為本縣治安操勞多年的份上,給我們兩人一個痛快?」
公孫無鋒輕蔑一笑:「我們鹿家軍會來王大帥地盤上吃絕戶?這話傳到王大帥和鹿大帥耳朵里,怕是要起一場刀兵!」
他給公孫無鋒捋清內情,然後說道:「王有福肯定跟這件事有關,他那麼著急判罰馬氏心蓮浸豬籠,恐怕是怕她嘴裏不小心透露出什麼消息吧?」
雲松說道:「公孫先生或許不知道古城有一件大事,就是城裡城外很多姑娘失蹤。」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然後郎毅白突然開口打斷了老人的話:「算了,你們都別說了。」
王有福壓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們都別嚷嚷,也別互相亂扣屎盆子。」
王有福面色複雜的看著他說道:
後面又有和_圖_書人急匆匆進來。
牙行的牙!
這人倒是光棍。
這話就非常歹毒了。
馬夫人眯眼看她,眼窩深陷,顯得顴骨尤其高。
馬夫人的眼睛微微瞪大,紅唇輕啟,卻無話可說。
「他先息事寧人、先轉移大傢伙注意力,再讓縣府殺了馬氏心蓮給百姓、給馬家下人一個交代,他到時候……」
結果今天他的人設崩了,竟然變成了一個深情且有良心的良人!
「不錯,二爺從地道進我家的。」馬夫人從容地說道,「我家有地道通外面,二爺今天有私密事要與我商量,所以……」
公孫無鋒緩緩的點頭說道:「我只能想到一個解釋。」
樓梯上的馬夫人尖叫道:「你胡說,你不是大猷的干兄弟,大猷確實有結拜的兄弟,但那是郎二爺!他從沒有提起過你!」
王有福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是縣長,名叫王有福。
公孫無鋒說道:「道長所言極是,你不必著急,馬氏心蓮死不了,有人去劫獄了。」
一聽名字雲松就知道,這位跟坐鎮省城的王圭垚大帥肯定有著血脈上的關係。
雲松信他才有鬼!
公孫無鋒冷漠地說道:「那我兄弟有向你提起過他的家人嗎?他爹娘、他親兄妹還有他背後的人嗎?」
下人們彼此對視,然後紛紛搖頭。
但她大為心慌,儘管扶著欄杆卻還是險些摔倒。
「馬大猷是我們兩人殺害的,我們兩個受夠了偷偷摸摸私會,半年前神機先生來到城裡,我與他協議……」
「你在胡說什麼!」馬夫人驚恐地叫道。
雲松說道:「這種罪也有,比如叛國。但也有可能是這罪刑的嚴重不是表現在判的刑上,而是這罪刑會牽扯到很多人,特別是牽扯到高層!」
公孫無鋒淡淡地說道:「我是為我結拜兄弟討還公道!我是要讓我結拜兄弟死的明明白白!」
王有福正要接證件,一看他的樣貌頓時將證件收了回去:「喲,您不是鹿大帥軍機參謀公孫長官嗎?您這尊大佛怎麼來我這小廟啦?還有那個兩位……」
雲松聽到這裏身軀一震。
「可是他沒有,他賣深情的同時也把馬氏心蓮給賣掉了,這像不像給自己找了替死鬼?」
馬夫人瘋狂地叫道:
天氣熱王有福跑的又快,跑出了一腦門的汗珠子。
公孫無鋒沉痛的點頭:「正是馬兄弟!」
雲松喃喃道:「對呀,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轉移大傢伙的注意力嗎?」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hetubook•com•com手足,你為了一件衣服,去斷了自己的手足?」
「早在心蓮剛來咱們古城的時候,我就與她情投意合了,是馬大猷強行霸佔了她。」
「你是中央警察部任命的官,我沒權給你判刑,你得等警察部的宣判。」
公孫無鋒笑道:「你看出問題來了?」
「為什麼?」
王有福愣了愣看向凳子後頭的郎毅白,又問道:「郎隊長,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這樣出現在這裏?」
馬夫人驚恐的搖頭道:
他問郎毅白道:「郎隊長,事到如今我以你老父官的身份勸你一句,不要頑抗了,馬隊長的死真的與你有關?」
他又沖王有福點頭:
「所以他認罪了,目的是想儘快的息事寧人,避免招惹你我、招惹民意。」
王有福沉聲問道:「沒聽見公孫長官的話嗎?你怎麼進馬家的?」
「根據小道所知,一直以來只有一個人在堅定的調查這案子。」
他坦然說道:「不錯,我與嫂夫人有染——或者我不該叫她嫂夫人,而是該叫她心蓮。」
郎毅白突然惶恐起來。
進入客棧后他便說道:「一切很順利。」
牙!
郎毅白去穿上衣服戴上了一副眼鏡,文質彬彬,衣冠楚楚,斯文敗類。
直到先前馬家一位年長的下人出來說馬夫人曾經被牙行給拐賣的事,這才一下子讓他聯想到了馬大猷給自己的提醒。
「有!」公孫無鋒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要息事寧人,他是在轉移大傢伙的注意力!」
郎毅白眨了眨眼,他期盼的看向王有福。
「愚昧,愚昧啊!」
「心蓮,對不住,是我禍害了你,若是你沒有遇見我,或許你會有一個很好的一輩子。」
公孫無鋒憤怒地說道:「事到如今還是別廢話了,郎隊長,你要來馬家通報什麼機密消息還要脫|光衣服?」
馬夫人尖叫道:「臭牛鼻子你嘴巴不積德,死後一定會下地獄!」
公孫無鋒皺眉道:「還有什麼比通姦嫂子后聯合姦婦殺兄長更嚴重的罪?」
「如果他背上沒有這刺青,我願意自刎於他墓前以償還驚擾亡人、褻瀆屍體的罪!」
公孫無鋒頓時明白了:「有大人物在做牙行買賣,馬大猷查到了這事,然後被殺?」
「為肅正本縣民風、為以儆效尤,今日行刑!」
公孫無鋒對王有福說道:「王縣長你看,哪有人會從提及自己自己家裡人?哪有人會從不提及自己家裡事?」
王有福搖頭道:
王有福強硬地問道:「你先說,你和圖書為什麼這樣子出現在這裏。」
「這個過程中他檢舉了馬氏心蓮,馬氏心蓮要被判浸豬籠——這裡有很大問題。」
「這個人死了,古怪的是,他死後棺材里便塞滿了姑娘的屍體!」
他則和雲松一起去了客棧。
「不、不,你胡說,你這是胡說!我我是被你蠱惑的!你是壞人,你蠱惑我殺害我家老爺……」
「等等,你說什麼?」雲松忽然心頭一亮。
「郎毅白髮現無法脫罪,便索性態度良好的認罪,而且他是警察部委派在本縣的官員,關於他的判罰也是警察部負責,只要上下疏通好了,他可以脫罪。」
公孫無鋒冷漠的看著他道:「你以為他是孤兒,死了沒人管,所以就放心大胆的去謀害了他,是嗎?」
雲松點點頭。
其實他們就是中介。
馬大猷已經亂了心智,他現在就記得一個牙字!
公孫無鋒說道:「王縣長,你可以不相信我背上的刺青,那你去將我兄弟的屍首取出,給他後背抹上雞血,他背上也有這樣的字——吾乃公孫無鋒結拜兄弟!」
老話說的好,車船店腳牙、沒罪都該殺!
「當務之急是先保住馬氏心蓮!」
雲松凝視他。
郎毅白的表情一下子垮了。
王有福猛的爆發了:
雲松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他又沖馬夫人冷笑一聲:「老話說的好,女人顴骨高,殺夫不用刀,夫人真是好一副克夫相!」
他的觀察力還是不錯的,畢竟看了那麼多的《名偵探柯南》。
後面有帶大蓋帽、穿藍警服、打白色綁腿的警察到來,他們封鎖了馬家,控制了馬家下人防止他們出去亂說,然後客客氣氣的請雲松一行人離開。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我草』的聲音。
公孫無鋒上前拿出證件給他看,說道:「王縣長,咱們此前在省城有過一面之緣。」
頓時,後背露出一列字:吾乃馬大猷結拜兄長!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王縣長,拿我下大獄吧,其實這幾天我就知道這輩子遲早會有這一天。」
郎毅白沖馬夫人微笑道:
「但我兄弟身上有秘密,他不能提家裡的人和事!」
「他如果是一個深情的男人,那他應當自己扛下罪責。」
專門用來給買賣雙方說合、介紹交易,並抽取傭金。
「小道打聽過馬大猷和郎毅白這些人的情況,馬大猷是本地人,但爹娘卻不在本地。郎毅白不是本地人,是被調過來的。」
「郎毅白認罪,就是怕有人查到這件事,所以他主動認罪來結案,讓咱們沒有和_圖_書繼續留在馬家的理由——邏輯上說得通!」
他惶恐的往四周看。
「那麼咱們不如等到夜晚,然後讓小道把馬施主的鬼魂叫來與你們對峙一番,怎麼樣?」
他發出絕望的笑聲:「嘿嘿嘿嘿,怎麼進來的?還能怎麼進來的?從地道里進來的唄,你們明知故問!」
公孫無鋒伸手說道:「慢著,王縣長……」
他是帶人來的,招招手便有人上去將郎毅白雙手反剪于背後。
不過這個行當口碑不佳是因為他們往往會從事人口買賣,賣兒鬻女才是牙行最賺錢的路子。
公孫無鋒擺擺手給他使了個眼色,王有福回了個瞭然的眼神:「秘密,你們行程是秘密。」
王有福大驚,問道:「您的結拜兄弟莫非是本縣警察偵緝隊前隊長,馬大猷?」
他又惡狠狠的瞪了郎毅白一眼:「不爭氣的東西!等著被槍斃吧,走!」
馬夫人沖王有福尖叫道:「王縣長你還不明白嗎?他們趁我丈夫沒了死無對證,想要冒充我丈夫親朋好友來占我家產,這是要吃絕戶!」
牙行!
郎毅白慘笑道:
郎毅白沖馬夫人輕鬆地笑道:
雲松說道:「一切也太順利了。」
看著姦夫落網,她的心態崩了!
雲松順著這點出發,終於解開了全局的謎題!
公孫無鋒點頭道:「道長的分析沒錯,可是他在掩飾什麼事呢?」
「首先本官要問公孫先生,您說您是馬大猷的結拜兄弟,可有明證?」
「這樣,本官乃是本縣父母官,還是由本官來主事吧。」
「因為他不能讓咱們再留在馬家去查下去了,自己索性認了罪!而他認罪的目的是為了掩飾另一樁罪刑,這罪刑更嚴重!」
「看來咱們閨房蜜語要成真了,不能同日生,卻落得一個同日死。可惜不能死而同穴,否則我便沒有遺憾了。」
王有福揮手,又有人上去將馬夫人給抓了起來。
如玉嬌軀一顫。
雲松將槍往裡使勁捅了捅。
「公孫長官,對於這個結果你還不滿意嗎?本縣新任警察隊隊長勾結上一任隊長妻子謀害上一任隊長,這樁醜聞恐怕不日就能傳進報社,你滿意了?」
他伸手蘸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字。
以前在他眼裡如同牲口的下人們個個抬頭挺胸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郎毅白更怒,叫道:「少他媽血口噴人!你竟然說我害死我哥哥……」
馬夫人難以接受他的說辭,俏臉煞白連連搖頭往後退。
他疲憊的嘆了口氣說道:「讓我穿上衣服吧,該說的我都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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