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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時代變了

作者:全金屬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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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願你遍歷山河,仍覺人間值得。 第100章 我攤牌了

第二卷 願你遍歷山河,仍覺人間值得。

第100章 我攤牌了

郎毅白身上又爬出來一個人影。
但仔細想想這些他管不著,他總不能查著這條線索一路查去省城查去軍營吧?
焱鋸落頭氏在這裏如魚得水。
頓時眼前空空如也。
他猛然回頭看。
「要麼做了這事的人是大人物,你還有家人或者親朋好友,怕連累他們所以不敢得罪他。」
她又凄然的笑了起來:「不過你說得對,能幹出這種事的人一定很有權勢,整個古城又有誰比王大帥更有權勢呢?」
一顆腦袋飄在門外,他開門正好與他面對面貼在一起!
他立馬從手上摘下一串手鏈。
馬大猷的冤魂已經五感全失,不過他的體感還在,可以伸手去摸郎毅白的面部線條。
公孫無鋒又安排人在城門口做了接應,他帶雲松出城,沒多久便見到了馬夫人。
「就是,別他媽堵、堵、堵……」還有人回頭要罵娘,結果一回頭看到一具高大魁梧的身軀。
雲松好奇問道:「你做鬼也不放過茅山是什麼意思?去給他們送菜嗎?」
一條漆黑鐵鏈甩出綁在了郎毅白魂靈的脖子上,像拖牲口一樣將它硬生生拖走。
雲松趴在窗口一看怒了。
後面獄卒看到冤魂背影也紛紛叫:「我草,馬爺、是馬爺!」「馬爺怎麼、這這,馬爺真是被害的?」
滾滾烈焰瞬間出現,郎毅白整個人變成了火人。
牢獄從地上看只有一層,是大青石壘成的,異常堅固。
夜晚降臨,雲松帶上馬大猷的冤魂去往古城監獄。
王友福眼睛瞪大。
馬夫人是真狠人。
公孫無鋒笑著點頭。
於是他就對公孫無鋒說道:「福生無上天尊,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既然發生在小道面前,小道不能束手旁觀。」
沒有嘴了還怎麼活?
雲松知道,他想要用這件事來攻擊王圭垚,或者說跟王圭垚做交易。
「什麼?馬大猷殺死了郎毅白?馬大猷的屍身不是被鎖魂釘給鎮在八卦井裡嗎?黑茅宗那群人不是說它即使化作厲鬼也逃不出來嗎?」
郎毅白驚恐絕望,他尖叫道:「大哥、大哥,不是我,我沒辦法!是縣長讓我辦的!」
馬氏心蓮沉默不語。
馬氏心蓮滿懷期望地問道:「真的?我、我不信!」
他沖郎毅白哈哈大笑:「桀桀桀桀,除了你那玉墜能辟邪驅魔,其他的都是假貨!」
門一開,一陣陰風迎面而來。
郎毅白吐掉鴨脖尖叫一嗓子,聲音格外凄厲。
王有福已經睡下了,他被叫醒后立馬警惕問道:「出什麼事了?」
意識到這點他又生氣了。
活命機會!
馬大猷伸手塞進了郎毅白的嘴巴里,https://m.hetubook.com.com然後手一甩,一條舌頭落在了地上。
龕里有三尊小小的神像,中間坐著的是位老者,形態端莊、表情威嚴,這是皋陶,上古三皇五帝時的獄官。
一股陰風在院子里打旋閃過,很快的閃進了獄神廟裡。
公孫無鋒問道:「那道長你的意思是?」
就在火焰照耀中。
尼瑪吃的是豬耳朵!
「事情跟他有關,但他不是幕後主使,這生意的老闆是王大帥!」
雙腿沒了反應。
「我跟你說了、都說了別查了,那些女人沒了就沒了!」
見此雲松試探的帶冤魂往裡走。
手下都來了!
公孫無鋒沒細問,便回了一禮說道:「道長若是需要我幫忙請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幫得上,一定會儘力。」
公孫無鋒說道:「你說的如果是真的,那你不必害怕,我保下你了。」
雲松很遺憾自己沒有頭,否則可以對他露出一個陰笑的。
「縣長,撒有哪啦!」
他的話像晴天霹靂震在馬氏心蓮心頭。
雲松立馬撤退,見此王有福大笑道:
公孫無鋒誠懇地說道:「我絕無虛言,但前提是你說的都是真話,那我可以保下你。」
管家急聲道:「獅虎牢傳來消息,郎毅白死了,被馬大猷殺死了!」
馬氏心蓮使勁搖頭。
門口打開,一群獄卒爭先恐後要殺進來表忠心,結果他們往裡一看看到了冤魂的背影。
正在仰頭喝酒的郎毅白一下子愣住了。
「我是黔省鹿敬天鹿大帥的心腹參謀,這次便是要回鹿大帥的地盤,你知道的,王大帥雖然兵多將廣權勢滔天,可他的手伸不到我們黔省的土地!」
他小看王有福了,這畢竟是一縣之長、是一個大帥的心腹,確實不可能沒有防身寶貝!
結果他的手往上一掐,剛碰到郎毅白皮膚頓時有一道火焰在他脖子上燃燒起來。
獄卒們嘩然後退,個個面無人色。
聽到這個聲音地上的獄卒紛紛叩頭:
「好,大猷確實查到一些證據,他出事之前那一天有預感,將證據轉交給我一份,然後我灌他喝酒的時候,他也很是憂愁,所以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喝醉了。」
他又沒有愛!
「可是這件事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沒有害過人,我甚至沒想過傷害我男人,郎毅白控制住了我,他讓我把大猷給灌醉,這種事我經歷過好幾次,灌醉大猷,然後郎毅白來姦淫我。」
「哪個是真的?」
馬氏心蓮下意識倒退兩步驚恐的看著他問道:「你在說什麼?」
馬氏心蓮驚恐叫道:「你別瞎猜,我真和_圖_書的不知道,我可以發誓我真的不知道!」
他還手忙腳亂的撕開衣服,裏面貼身內衣上雕龍畫虎,上面用金色絲線綉著符籙,看起來是一件硬貨。
他有些不爽。
郎毅白身上三把火全滅。
管家說道:「可是他……」
古城監獄名為獅虎牢,是一座很有年頭的建築。
「我一直以來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活下去、吃飽飯、有漂亮衣服穿。」
等到午夜降臨,雲松化作焱鋸落頭氏要穿牆而過。
皋陶神像沒有任何反應。
但在雲松眼裡全是垃圾!
馬氏心蓮聽到這話終於對他有了一分信任,說道:
還有鴨脖,這鴨脖一看鹵的就夠味!
馬大猷的雙手在郎毅白臉上摸過,越摸一張臉越是扭曲。
「是馬爺、是馬爺!」
不愧是敢於謀殺親夫的女人。
然後伸手去抓了一根鴨脖。
雲松沒有去地下,他在地上的房間里找到了郎毅白。
雲松忖度一番初步設想了一個方法。
馬大猷處理掉郎毅白,然後渾身陰氣陡然散掉!
他將馬大猷冤魂拉到了郎毅白身前,讓它擋住了郎毅白看向門口的視線。
金甲天兵威風凜凜向前邁步,手中一支方天畫戟,沖雲松一指接著劈來!
到嘴的鴨子還想飛?
一邊嘲弄雲松他又一邊回到床頭,從枕頭下掏出一個乾草編成的小老虎就要扔到地上去。
「敕!」
雲松再度換為鬼身,轉身穿牆離開獅虎牢。
獅虎牢的門洞很小,僅高五尺,牆壁卻有八尺厚,名為獅虎口。
王有福卻並沒有很恐懼,他退回房間后猛然手腕一轉捏出一顆豆子,扔在地上喝道:
然後他握著馬大猷的手放到了郎毅白臉上。
她先是被判浸豬籠死刑又被抓進監獄,現在又被劫了出來,結果只是花容慘淡,別說是喪膽亡魂、歇斯底里了,甚至都沒有梨花帶雨的落淚。
這時候屋子裡面火焰燃燒,有數不清的火鳥火蜂穿牆而過要包圍他。
一個中正響亮的聲音從獄神廟方向傳來:「多謝天師見義勇為!」
獄卒們真是哀聲遍野,後面的往前鑽、前面的往後退,一群人擠成了滾地葫蘆!
雲松變成了人。
牢獄在地下。
這麼小的門洞要進出自然困難,不僅要大彎腰,還得屈腿下蹲,這樣就可以更好的防備有人劫獄。
馬氏心蓮震驚的看向他。
有鬼!
「我本想以鬼身替天行道,結果換來的是你的陷阱,那我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爺們我有槍啊!」
雲松也很震驚。
結果他過不去!
你擱這兒演盛世白蓮花呢?
這條舌頭落地后竟然還在和圖書抽動!
馬大猷的身影變得淡薄起來,雲松感覺身後有東西出現,便敏感的轉身。
公孫無鋒點了點她說道:「販賣姑娘、謀害警察隊長,這可都是重罪也是大手筆。」
郎毅白當場發出一聲豬挨刀搬哀嚎:「棍兒!」
可是他僅僅是個遊方道士,怎麼去管人家古城土皇帝的事呢?
「我要你的證據,這證據要交給鹿大帥,它對鹿大帥來說很有價值。」
馬大猷向陰差走去。
大牢地上部分不是關押犯人的,而是獄卒和家人們生活的地方,有廚房有浴室有茅房,一應俱全。
牆壁之中血光隱現,任何鬼祟不能通行。
尚方斬馬劍揮出,他直接斬郎毅白雙腿!
它身軀顫抖,明顯激動的過分。
時間飛逝,白駒過隙。
有獄卒急匆匆的也鑽出了獅虎牢,騎上一輛自行車風馳電掣衝進一座府邸。
縣長的王家大院。
馬氏心蓮身軀一震,隨即故作洒脫的冷笑道:「是郎毅白做的,我只是灌醉了他而已,其他的事再也沒管。」
眼皮下什麼都沒有,是兩個深不可及的黑洞!
雙方見面,雲松直接說道:「馬隊長的冤魂在小道手中,他死的很慘,五感被封,不能看也不能說。」
前面的獄卒頓時呆若木雞:「隊長?是隊長!」
滾地葫蘆的一行獄卒紛紛安靜下來。
說是廟,其實不過是在高牆的半腰裡嵌著一個用砂石雕刻好的神龕。
皋陶果然是剛直不阿、明察秋毫,它應當是發現了馬大猷身上的冤情,便沒有阻攔它們。
王有福臉色陡然鐵青,蹭蹭蹭往後連退好幾步。
它的位置在古城中心區域,這樣即使有人想要來劫獄也很難操作。
「為什麼?因為說出這件事會比死更可怕?你不敢得罪這案子的幕後主使人?」
雲松只感覺高溫撲面,逼得他不得不往後退。
「什麼妖魔鬼怪?你以為你在人間可以為所欲為?如果你們妖魔鬼怪能夠為所欲為,那大帥巨富們死絕了,這樣誰還貪戀榮華富貴?都去變成鬼不是更好?」
它雙腿還是癱瘓,但臉上沒有了傷口。
他們並沒有看到陰差,但就是突然的安靜下來。
「但我沒想到這一次事情會那麼嚴重,他竟然將大猷綁起來給殺害了!」
「我沒有害過人,真的,我也不想害人,但為什麼偏偏是我被牽扯進這種事里呢?」
「馬爺您有冤枉與弟兄們說呀!」
「是隊長在叫?」
隨即看清了馬大猷的樣子。
滿懷希望的郎毅白陡然露出絕望之色,他叫道:「慧靜臭禿驢你竟然騙我!茅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和*圖*書
郎毅白咣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自己沒頭拿鴨脖幹什麼?沒法吃!
郎毅白反應過來——自己有護身符!
郎毅白沒有死,只是一張臉被撕巴的不成樣子了。
身材削瘦高挑、戴闊斗笠、穿長布條衣衫的陰差再次出現。
靠愛嗎?
「人在哪裡,讓他快點來見我!」王有福草草穿上衣服去拉開了門。
雲松微微笑。
它的門口兩側牆壁上各繪製了一個虎頭和一個獅子頭——雄獅的頭,不是吃的那個獅子頭。
不過他也活不了了。
房間裡頭床桌茶几俱全,點著蚊香、放著酒肉,郎毅白在哼著小調喝小酒。
「大哥,饒命、你饒我,是王有福啊!我不得不聽王有福,他背後是王大帥啊!是王大帥……」
獃滯了!
焰火抖動幾下熄滅了。
皋陶兩旁是兩個小鬼,那叫一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
馬大猷撕碎了郎毅白的臉。
馬氏心蓮咬了咬嘴唇,然後決然的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把我殺了吧。」
獅虎牢裡頭陰氣充沛、死氣沉沉。
可是他們往後退卻又退不動,於是便有人厲聲道:「後面的傻逼趕緊滾啊!馬爺的冤魂回來啦!」
皋陶獄神身上出現紅袍,面色變為青色,嘴巴凸出如雷公嘴,然後它面前的香爐中有一盞燈火徐徐亮起,顯得皋陶身上紅袍色澤更是鮮紅如血!
然後最終全落入落寶銀錢中。
這是郎毅白的魂靈。
他相信馬大猷能認出郎毅白的身份。
沒有頭!
它們兩個一進去,獄神廟陡然變幻。
雲松稽首行禮,故意沉默不語。
「大猷也說了,如果這些人是賣給其他省,那或許是王有福偷偷乾的,可是賣去南洋呢,王有福哪有這樣的手段?這明顯是王大帥指使他乾的!」
於是他也不廢話了,變回人身掏出駁殼槍瞄準了王有福:
「能讓一個敢於謀殺親夫的女人感到畏懼,那這主使人要麼做了這事的人是大能修士,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你才寧願死也不得罪他。」
「天真敕奏,驅使草豆。大變神兵,為吾行營。聽吾神咒,各付真形!」
雲松便直接問道:「你們縣裡有許多姑娘被人販子賣掉了,馬隊長在查這件事,他查到線索了,然後才會被除掉,說吧,你都知道什麼?」
落地的豆子跳了跳,迅速長出腦袋、長出四肢然後跟哪吒似的見風就長一下子長成了個金甲天兵。
後面的沒擠進來在叫:「當然是隊長,隊長住在這屋嘛。」
王有福一下子跳了起來:
「怎麼可能,咱這裏頭固若金湯,就是中央軍打過來也不用hetubook.com.com怕……」
但他上次在白骨塔里時候,是以人身看到過陰差的!
「快快快,二爺是不是出事了?」
不過獅虎口處卻是有漏洞,他和馬大猷的冤魂輕易穿過了這道厚重且威武的門。
這時候他身上火焰熄滅了,有個玉墜從他懷裡掉落下來,落地四分五裂。
雲松頓時肅然起敬。
他將鴨脖塞進去后還想順勢掐郎毅白的脖子來一個惡鬼套餐。
雲松再次問道:「你都知道什麼?」
超凶!
陰差揮手。
雲松心裏暗叫一聲準備帶馬大猷跑路,結果皋陶又徐徐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它又沖雲松甩出一條黑鐵鏈。
雲松問道:「郎毅白為什麼要殺馬隊長?就因為想與你通姦?」
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嚷嚷聲四面八方匯聚:
郎毅白嚇得要慘叫,雲松便將鴨脖塞進他嘴裏,直接深喉捅到底。
漂浮的腦袋咧開嘴獰笑,嘴裏有火焰往外噴!
聽到這些嘈雜聲音郎毅白臉上重新露出喜色。
見此雲松知道情況不妙。
就像一個泥土人被一陣風吹過,滿身陰氣像是漫天沙土飛舞。
他陰沉著臉從房間後頭穿了進去,站在郎毅白身後變成了斬虎獝狂。
雲松沒管外面的人。
這娘們的話也能信?
「他喝醉的時候就跟我說了一些相關隱情,事情是王有福在主持,失蹤的姑娘被他們賣到了南洋!他們還要抓小孩和男人往南洋賣,以此來賣錢!」
這三人全是悍匪轉業當兵,最擅長綁票劫獄殺人越貨。
公孫無鋒說道:「你可以儘管相信,因為我不是白白把你帶回去,而是因為你身上的證據很重要!」
沒有郎毅白的魂靈、沒有陰差,甚至連馬大猷的冤魂都沒有了!
豬耳朵嘎嘣脆,這個好吃。
皋陶徐徐睜開了眼皮。
他抓住機會掀開桌子製造聲響往外跑,雲松一看這能行嗎?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一定很有權勢,王有福就很有權勢,我知道,他在古城能一手遮天。」
郎毅白和馬氏心蓮被帶走的時候,公孫無鋒也安排了一個大鬍子帶著兩個人跟了上去。
獅虎口后是一座小廟,獄神廟。
公孫無鋒看了她的反應后笑了:「有趣、有趣,你不怕死,卻怕說出人口拐賣案的真相。」
所以他不如只管自己能管的。
它離開身軀后回頭看,猛的露出驚恐之色,用雙手撐地飛快往外爬。
又抽出紅腰帶。
雲松以速度取勝,迅疾的繞過屋子半圈要鑽進去。
他自然能認出馬大猷,因為他最清楚馬大猷死前的樣子!
「是、是馬爺、馬隊!這是馬隊回來了!」前面有獄卒叫,他叫著便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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