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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朝陽本來想說他可以拒絕這個問題，但是想到就倆問題，而且這個確實是不難回答，於是張口道：「不同的監獄不一樣，這些年，我干過裁縫、干過汽修、也做過一些計數件。監獄里反正就是按時吃飯睡覺，聽命令聽指揮，每天都有勞動，但是給的錢少得可憐，換不了幾根煙抽。

秦支隊點點頭，沒有多說，先去忙別的事情了。白松則去了一趟三隊那邊，幫了點別的忙。

「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雷朝陽談起了條件。

「是市局那邊的涉密案子，涉及到了上……」

「謝謝秦支隊，我先等韓隊提訊完。」白松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看樣子倒不會太晚。

雷朝陽很細心，一點一點地讀完了自己的筆錄，確認無誤，然後開始簽字。

「行。」秦支隊道：「明天周五，你還得回那邊上班，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經此一事，再也沒有人把白松當成小孩子了，和*圖*書很多比白松年紀大不少的副隊長也紛紛稱呼起「白隊長」來，給足了他面子。

白松笑容不減，指了指牆上的電子錶。

雷朝陽喪氣地低下了頭。

這個雷朝陽，未來的很多年又要在監獄里待著了，下次出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白松回到會議室，被大家調侃了一番。大家都覺得以後要和這個提訊悶聲不語但是總能抓人心思的白副大隊長遠一點。

晚上十二點，其他嫌疑人都已經取完了筆錄，一大堆人帶著這些人去體檢了，白松一個人在會議室看著韓隊的提訊視頻。

白松很高興，他其實只想問一個問題，說五個只是為了讓雷朝陽覺得回答一個問題很划算，不過能多問一個也無妨。但是，這不重要，白松直接問道：

「你不是說今天不會再來找我嗎？」雷朝陽開始使用戰術了。

誰特么想和你聊天！

「我看筆錄取完了，過來再和老雷聊聊天。」白hetubook.com.com松笑眯眯地說道。

「你在監獄里待了這麼久，都怎麼度過的？」

「五個。」白松笑眯眯地討價還價。

這也行？？？

「不是不是，他喜歡錢，也喜歡數錢，而且幾次去找女人他都不去。喝酒也不喝，反正我只知道他喜歡錢。」雷朝陽回答道：「這人其實挺沒勁的。」

秦支隊打斷了白松的話：「那就別說了。」

氣氛一片祥和，這個案子已經有了突破點了。田歡是很聰明，但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也許，再完美的犯罪也會有漏洞吧。

由於都是列印的A4紙，頁數也比較多，翻動起來有點麻煩。雷朝陽搓了搓，還是有點不方便，不得不蘸了點唾沫才翻開。

就連韓隊都不知道白松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不過他並沒有打斷白松，而是靜靜地坐著，彷彿什麼也沒聽到。

雷朝陽看了一眼，過12點了？

白松點了點頭，現在監獄已經沒煙抽了，但和_圖_書是以前可以換，他是知道的，接著問道：「你愛好電子產品，那田歡有什麼愛好？」

「以後你別問我任何事情。」有人看到白松進來，拍了拍白松的肩膀。

「還喝酒？吃飯都不能和他一起吃。」

……

雷朝陽感覺還是韓隊更親切一些。他總覺得這個年輕的警察能看到很多他的秘密。

「白隊，你怎麼過來了？」韓隊看到白松，有些不解，不過看得出來，韓隊心情還算是不錯。

調侃了幾句，有的人在這裏繼續看二隊大隊長的審訊，還有的紛紛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白松也離開了會議室，然後被秦支隊叫了過去。

「仔細看看，看完以後每一頁寫名字，簽好犯罪嫌疑人訴訟權利義務告知書和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告知書，最後一頁上面寫上『以上筆錄我看過，和我說的相符。』」負責記錄的刑警不厭其煩地給雷朝陽重複著。

三隊的人基本上也都在忙，白松習慣性地去檔案和圖書室待了一會兒。檔案室有了兩三套桌椅，上面也可以看到一些擺著的案卷和筆記本，白松翻看了一下，也都是三隊的年輕人留下的，他看到這些頗感欣慰。

？

「你提到的健康醫院，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前期我們的線索里一點也沒有相關情況？」秦支隊問道。

雷朝陽看到白松，莫名有些發憷。他用幾秒鐘的時間簡單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有撒謊啊！

「對，以後你喝酒別叫我。」

「最多兩個，沒商量。」雷朝陽一下子把口封死了。

我也沒啥大的本事，就是喜歡研究研究電子產品，可惜了，時代發展太快了，大學生都那麼多，我這樣的根本沒什麼用。」

「嗯呢，好，問完了，老雷你不錯，很配合，這個事我們會給檢察院法院那邊說的。」白松拋下了個甜棗，跟韓隊打了招呼，就離開了這裏。

「嗯。」白松點了點頭：「可能是涉嫌別的案子，如果有和這邊案子的必然聯繫，我彙報給hetｕｂoｏｋ.com•ｃｏm曹支隊，到時候估計曹支隊會跟您聯繫。」

白松看著雷朝陽笨拙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蘸個唾沫都這麼費勁。白松不由得想起了田歡，田歡都沒有雷朝陽這麼講究，蘸唾沫都蘸的比他熟練地多……人和人的差距，在這方面也能顯現出嗎？

不過，雷朝陽想了半天，還真的想不起來田歡喜歡什麼，糾結了十幾秒，脫口而出：「他喜歡錢。」

這個問題也不難答，雷朝陽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個警察確實是來聊天的，倆問題都很友好啊……

白松哪裡知道雷朝陽心裏在想這麼多，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感覺怎麼樣？」

想到這裏，白松離開了會議室，進了訊問室。

筆錄已經取完了，列印了十幾頁，雷朝陽基本上也都招了，一會兒他簽完字，這份筆錄就會送到秦支隊那裡，與此同時，也會被複印或者複製幾份，白松也能第一時間看到。

「喜歡錢算什麼愛好，誰不喜歡錢？」韓隊嗤之以鼻：「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