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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來說，沒人報警的話，失蹤案警察根本就掌握不了，這不是命案。命案至少還有屍體。」白松道：「失蹤本身就是身邊的人報警，有個別的還有網友報警的，警察又不可能天天把整個轄區的人篩一遍。」

是不是白松沒有想到這個辦法？王亮突然一喜，隨即還是安靜了下來。

「古文化街不是九河區的吧？這視頻都有嗎？」白松問道。

「你們對這種失蹤的案子是怎麼處理的？」欣橋有些好奇。

「之前提到過一些，沒具體提。」

「白隊。」李坤提了兩瓶汾酒進來。

「這個李傑，身邊還有一個人，是個女的，看著像南方的女子，20多歲，李傑從古文化街裏面出來，就樂得不行，動手動腳的。剩下的現在看不到，我一會兒還得繼續追。」王亮道：「但是，有個細節，就是他進去的時候，包里應該有東西，出來的時候，包變癟了。」

「觀棋不語真君子。」秦無雙讀懂了白松的意思。

把王亮留下，剩下的人一起去了工地那裡。

「這可以當案子搞啊，雖然是成年男子，但是就這麼失蹤了，也是正兒八經的案子啊。」秦支隊有些疑惑。

五個人坐在這裏，也沒什麼胃口，剛剛李坤進來，也是什麼都沒吃。

「沒事，我就是找秦支隊聊會兒。」白松道。

「那就是橫財了」，白松道：「可能是從哪裡獲得的這個，或者撿漏了，賣了好價錢自然就開心。」

一口氣走到單位，他都沒發現任何異常。

仔細地看了看，李坤發現有兩個人可能是跟著自己的，但是面容都不太熟悉……

「跟我說說最近的情況。」

「我能去嗎？」欣橋有些擔心，她怕影響白松。

「沒事，你接著說。」白松點了點頭。

黃毛真是想走也走不掉，最近那些人要帶他去外地賺大錢。黃毛真的不傻，他最後還是抵制了誘惑，準備跑。我和他兄弟一場，給了他5000塊錢。他就跑了，這和-圖-書會兒肯定不在天華市了。」

「嘿嘿……」王亮掛掉了電話。

「這是去古文化街賣了文玩了？」柳書元立刻分析道：「看樣子是賺了錢了。」

但是可以斷定李傑確實是丟了。

一起去了秦支隊辦公室，秦無雙看到欣橋，眼前一亮，連忙起身歡迎。

上次破奉一泠的案子，欣橋因為提供了重要社會線索而被授予三等功，那一次秦無雙確實是見過趙欣橋，但是沒有近距離接觸過。

李傑失蹤，白松需要調取整個九河區合適位置的監控，現在他們也沒有帶文書，這就需要秦支隊幫個忙。

「不用，她跟著我們。」白松道：「她擔心我安危。」

「成年男子……」孫傑道：「我要不要問問法醫群里，最近有沒有遇到無名屍體什麼的？」

欣橋倒是不怯場，這些人她都認識，都是白松最好的兄弟，也是白松的底氣。

「嫂子好。」幾個人異口同聲。其實所有人里白松是最小的，這算是給白松面子。

就這樣，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現在大山省在秘密地查，這裏面可能涉及我們想象不到的問題，我不想給兄弟部門造成影響。」白松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理念。

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為什麼這個案子這麼搞，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直接把李傑的老婆抓來審問一頓不就是了！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啊？我看到五天之前，李傑去了一趟古文化街那邊，笑著出來的。」王亮道：「這就好辦了，有了一個軌跡，下面的就好串聯了。」

「你的意思是，九河區還有一個人失蹤了？」白松面色肅穆。

「話說」，孫傑問道：「你真打算讓弟妹也參与案子？」

……

今天是周六，大家都休息，本來白松五人也不是公事。

「你別問。」王亮道：「他們系統……反正你別問，我就問你這事情管用嗎？」

調監控是小事，這個事還是交給了王亮，王亮有些頭疼，和圖書也只能答應。

李坤環視了一周，看到了趙欣橋，眼前一亮，隨即明白了什麼，變得更加拘謹，「白隊，這幾天，只要是那個工人不休息，我就一直盯著監控，從來都沒停歇過。」

「還有個事情，我本來還想當面和您說。」李坤看了看身後，感覺對門不太放心，特地打開包間的門看了一眼，接著關上，然後四周又看了看。

「是這樣。」李坤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覺得黃毛不會騙我。」

但是現在他的站在棋盤外面，不是對弈的雙方。

「您說是就是。」白松哈哈笑道，接著和秦無雙說起了情況。

……

……

「嗯？」李坤一臉茫然。

「我沒事……」李坤受寵若驚。

「好，我明白了。」白松道：「你一會兒回去，我讓兩個人跟你回去。確定一下到底有沒有人跟蹤你。」

「我懂。」秦無雙點頭：「你和馬支隊說了嗎？」

「秦支隊那也沒通報，這就有問題。說明丟的人可能又是成年男子。」柳書元道。

「聽我安排。」白松道。

「咱們小區的監控我前幾天特地要求加裝了幾個，外人也不清楚。但是那個位置還是有點遠，我只能看到他應該是想等什麼人，但是一直沒有等到。」

就在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王亮打來了電話，白松想都沒想，就立刻把電話接了起來。

「謝謝。」

「誒！」李坤道：「他從來不給別人打電話，但是每天晚上七點鐘，天黑了之後，吃完飯溜達，他都會去這個小區後門那邊溜達溜達，那邊有家川菜館。」

行至一半，或快或慢地，四個人基本上都明白了白松的意思。

「不是值得不值得信任的問題」，白松搖了搖頭：「是他絕對絕對不敢騙我。」

這裏不適合聊天，白松和欣橋跟著王亮等四人，很快地上了車。

……

沒人理他。

「行，我明白了。」

這是什麼鬼斧神工？

孫傑去問了問，也沒發現問題。

他來不是說案子和圖書的，真的就是把這個事講一講。

不過，大家也知道了白松的態度，就沒有說什麼。大家也都知道欣橋是做什麼的，華國警官大學的高材生，是不可能拖後腿的。

雖然李傑可能在敗家，但是家裡的寶貝賣掉，總歸不至於開心成那樣吧？

他不是信任白松有多聰明，而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一切為大局著想。」白松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不喝酒。」白松擺擺手。

「額……」柳書元摸了摸鼻子，還真沒敢頂嘴。

「辛苦了，其實不用這樣」，白松點了點頭：「說說看。」

「他老婆這麼厲害？」王華東道。

聽白隊說，派了兩個人跟著自己！

安靜、莫急。

「沒事沒事。」李坤笑著。

「白松，你之前還說你沒線人，說你這方面差得遠，我看你這倆線人一個比一個猛。人家別的線人提供的線索都是有跡可循的，你這倒好，你在飛機上的幾個小時，我們幾乎一點線索沒摸到。」柳書元嘆氣道。

「嗯。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知道第二個失蹤的人是誰。」白松倒是輕鬆了一些。他還擔心李坤有什麼問題。

「這倒是好解釋，就是不知道他這個臭眼光怎麼會有如此的運氣。」柳書元比劃了一下：「而且剛剛說的書包也沒多大，變癟了，裏面充其量有十萬二十萬的，不至於就這麼失蹤了吧？還是被什麼組織搞失蹤了？」

這一路上，本來大家要聊天，就沒聊起來。

「明白了。」欣橋沒有繼續問。

「那家川菜館？」欣橋都驚了，這怎麼又牽扯過去了。

「當然啊。」白松立刻道。

「到底是啥案子啊？」王亮著急地撓了撓頭。

「好。」白松道：「你繼續查其他的，有問題我兜著。」

「嗯，你去問問吧。」白松道。

「呦呦呦，這趟沒白去啊！看樣子搞定了老丈人和丈母娘了！」柳書元跟著起鬨：「厲害厲害。」

「他家還有什麼之前的文玩嗎？」孫傑問道。

「按照現和圖書在的情況來說，這個李傑失蹤，會不會是一個局呢？」欣橋道：「我之前說他妻子有犯罪動機，有沒有可能是她妻子設計的局？」

辦案得講究整體性，如果雙方徹底公開，讓白松來指揮這個案子，他有把握把案子搞得很漂亮，也可以大胆的下棋。

可是，李坤往後看了看，居然沒發現人。

「這個李坤，值得信任嗎？」孫傑突然蹦出來一句。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那就好。」

「厲害！」白松稱讚道：「這個是真的厲害。你具體講講。」

黃毛說，不止是李傑失蹤了，應該還有一個人失蹤了，但是名字他記不住了，就記住一個李傑。他其實不認識這個李傑，但是他只能記住這個名字，因為太好記了。他就這麼點情報，當初告訴你了。

「嗯。」白松點了點頭：「既然掌握了這個規律，也沒必要每天都那麼累，晚上六點半之後幫忙看著點就行了。」

「不太可能吧？他也不是那種家庭啊」，王華東琢磨了一陣子，「真不是我瞧不起他。他能過來賣東西，而且可能賣了個不錯的價錢，這說明他一直都知道這個東西值錢。要是一直知道，他這會兒賣至於那麼開心嗎？」

在工地這裏，出現商務車一般都是老闆的車，所以比較受人關注，白松沒有把車開過去，而是到了附近的飯店，點了幾個菜，把李坤叫了過來。

李坤去了飯店的大廳，五分鐘后，他大喇喇地走了出去。

……

「沒什麼問題。」王華東道。

「給您留著喝。」李坤嘿嘿笑道。

「真不用」，白松道：「你眼睛怎麼了？最近沒睡好？」

「見過，比上次還漂亮，白松你該不會是帶來給我炫耀的吧？」秦無雙心情很好，調侃道。

「嗯。」李坤想了想：「上午的時候，黃毛來找了我一趟。他似乎很怕什麼，要跑，過來找我要跑路錢。我問他什麼事，他不說，我說不說就不給他錢，他才和我說了幾句。他說他從上個月和圖書開始，就跟著一夥大哥混，這幾個大哥是過江龍，很有錢，來這邊招攬了幾個小弟。這些人做跨國買賣，來天華這邊，尤其是九河區，是想查個價值連城的東西，順便做點本地的生意。黃毛說，這些人絕對手裡見過血，不是裝出來的。黃毛膽子大也膽子小，跟著這些人倒騰了幾次，他都不知道在倒騰什麼，就是給了他一些生活費。後來黃毛想走都走不掉。

「安啦安啦，我辦事你還不放心？」王華東道：「別克GL8。」

王華東和柳書元也沒發現任何異常，在附近繼續看了看，確定沒什麼事，然後饒了幾圈，解除了偽裝，才回到了飯店。

除了這個事之外，其他的任何技術手段暫時都不使用。

白松接起電話一句話沒說，等王亮說。

想想趙晗這麼一個在西靜區稱得上優秀的刑警，之前在五大隊過得有多難，就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有什麼樣的水平。

「真不是我線人。」白松無奈地攤了攤手，然後道：「咱們有六個人，你們千萬別告訴我只開了一輛車過來。」

「這些人就你沒資格說我。」白松嘲笑道。

「對了，弟妹一會兒怎麼安排？」王華東開著車問道：「是送到高鐵站還是送你家去？」

「案子？什麼案子？」白松反問道。

「川菜館？」白松驚了，那不是他以前去吃的那家嗎？

「他妻子不見得多厲害，但是如果願意出幾十萬，可能就有人敢接這種活。」白松倒是肯定了欣橋的話。

深深舒一口氣，李坤繼續向前走。

車子很快地到達了九河區刑偵支隊，因為是中午，支隊院里也沒什麼人。

「我能說句嗎」，欣橋眨了眨眼睛。

白松這一反問，其他四人還真的愣了，是啊，誰說有案子的？

白松說完這句話，其他幾個人也點了點頭，這話一點錯都沒有。

他從來沒有走路這麼順暢過，第一次這麼有底氣！

「你說就是，你放心，這裏安全。」白松等人的反偵察意識還是很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