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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東驅車，大家很快到了這裏。

服務員走了之後，白松道：「咱們先離開這邊，我想去古文化街轉轉，現在沒頭緒就不要硬想，吃完飯，散散步。」

……

二十分鐘后，幾條新的線索就出來了。

「不是，她是覺得她男朋友是小說的男主人公。」孫傑笑道。

這種做法其實很常見。豪門也不是說為了孩子的未來去逼迫這孩子去找自己不愛的人，而是不讓孩子為了一個灰姑娘就愛的要死要活。

這種東西不太需要考慮來路，如果是漢唐的東西，那基本上全是挖出來的，而清代的瓷器，確實是存在很多傳世的。

「沒有，不然的話，早就看到購票記錄了。」白松搖了搖頭。

「嗯？」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都不是第一年當警察了，沒有人是藏不住事情的。

還很幸運，李傑確實是進了一家店鋪，而不是散攤，不然基本上沒法找。

通過當地認識的人，白松很快地帶著社區民警找到了這一家店鋪的老闆，交流了一番，才知道這個李傑賣的是一件清代的瓷器，算是非常硬通的貨物了。

想到這裏，大家又到了古文化街。

「這麼遠的路，也只能坐飛機了」，王華東想了想：「不知道什麼情況。」

「這個我感覺越來越扯淡了，就李傑，他憑什麼？」王華東第一個表示不服。他的家世，還是了解一點古董的，更知道古玩市場不可能真的隨便淘到真寶貝，尤其是不止一件。

白松和王華東下了樓，就看到柳書元在那裡要抑鬱了。

柳書元瞬間被暴擊。

「對，權當帶弟妹旅旅遊，這邊古文化街還是挺不錯的，相聲說的也很好。」王華東點了點頭。

「好吧，所以這個女……這男的也是高手了。」王華東看了一會兒，感覺看不出偽裝，應該是攝像頭的角度不太行。

這種事白松沒經歷過，但是用屁股想也是這般，只能找這當地的社區民警幫忙。白松對這個東https://m.hetubook.com.com西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他必須要得知是怎麼回事。

李傑的這個瓷器，賣了4萬塊錢。

路上，白松給王亮說了一下，讓他關注一下白松小區門口湘菜館那附近近半個月的監控。

柳父和柳書元說了，在此之前不許談。明年等那個姑娘回來，兩人見面聊聊，行的話自然是好事，要是不行，那就允許柳書元自己去找。

正想著，有人敲門，接著一個服務員探進來頭：「您好，我們中午這邊該休息了，您這邊還加什麼菜嗎？」

現在手機支付越來越方便，越來越多的信息都集中到了移動端，自然也都是有記錄的。

「身份證號碼除了出現了錯誤、重號之外，特殊情況下也可以改，只是公安機關幾乎不可能同意。但身份證倒數第二位，男子是奇數，女子是偶數，如果手術更換性別了，就可以把身份證倒數第二位改一下。」白松想了想，「不過需要提供合法有效的醫學證明。」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白松有些好奇。

這個事被白松他們吐槽了好幾次，在這個層面上，其實白松等人也不可能真的理解柳書元。

「夠新潮的，都開始用掃碼支付了。」王華東道。

其次是，王亮那裡也發現了這個偽娘穿男裝時的一部分活動軌跡。

白松再次確認了一下整個九河區的失蹤案，最近幾天都沒人報案。

這種事人家老闆很不願意公開的，古玩行當其實挺複雜的，因為太多的東西來路談不上正。收完東西老闆就藏起來收走了，不可能繼續大搖大擺擺在店裡賣。第一是有風險，第二是如果賣家知道賣少了再回來找，就說被賣掉了，對方也無計可施。

「你在車上坐會兒，我上去一趟。」白松囑咐完，帶著王華東兩個人上了樓。

「能直接收錢的，也不是什麼能人。」白松道：「但是，這個男扮女裝的人，ｈtｔｐs://ｗｗｗ.hｅｔｕboｏk.ｃｏｍ.cｏｍ三天前，剛剛坐上了飛往版納市的飛機。」

趙欣橋倒是覺得挺有意思，她覺得有意思的原因就是她覺得白松可以搞定。

「都2015年了，這都不會豈不是落伍了？」白松倒是沒當回事，「不得不說，移動支付是真的挺方便的，現在逐漸地都不需要帶現金了。」

失蹤案，沒人報案的情況下，有的甚至兩三年警察都不知道。

「我看行！」柳書元立刻點頭：「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經偵總隊查，就別去銀行了。」

「你這警校畢業的還信這個啊？」柳書元問道。

「欣橋，你又說人家了？」白松問道。白松知道剛剛在飯店欣橋的那句話已經傷害到了柳書元，不過還沒等趙欣橋回答，白松立刻轉向了柳書元：「誒，我忘了，你不是有娃娃親嗎？你這不能算單身狗，你雖然沒對象，但是你有未婚妻啊。」

……

像這種情況，如果一家一家銀行慢慢查，永遠也追不上，就需要經偵總隊和刑偵總隊的反詐平台有著更高的許可權，可以隨時看一些流水信息。

「身份證號碼還能換嗎？」欣橋表示她學了這麼久的法律，這個居然不知道。

「這位同學，你是想孤獨終老嗎？」欣橋問道。

但是，這個老闆說，他之所以給了個非常公平的價格，是他從李傑那個激動的狀態里，感覺到李傑肯定還有硬貨沒拿出來，所以想提前交好一下。

近年來，不光是經偵總隊，各個派出所都逐漸放開了一些系統。比如說，有些ATM轉賬是24小時之後才能到賬的。假如被騙了一定的金額，去附近的派出所就可以緊急止付。

「不加了，我們這就走。」白松揮揮手，讓服務員先離開。

「來這邊查真是正確的，通過李傑的轉賬記錄，和他的財產走向，我發現了很多問題。」白松拿出一張紙，「我們車上談。」

沒看錯，這是個男的！

得到了這m.hetubook.com.com個線索，白松好像明白了什麼，沒有和老闆多說話，帶著隊伍出去了。

這是個來自杭城的男子。

「嗯？」白松突然想到：「咱們去查一下李傑的轉賬流水，不會驚動什麼吧？」

每次秩序的重新建立，都不那麼完美。

「最嚴的兩個月已經過去了。」白松意有所指。

柳書元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談？

現在的情況，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看王亮那邊有沒有進展。

「你……」柳書元差點被氣吐血。

「這一刀扎得我……」柳書元都想打人了，發現他也許應該可能大概打不過白松，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是一個人。」白松點了點頭：「身份證號碼都沒換，也沒有更換性別，就是男的。」

「怎麼樣了？有結果了嗎？」孫傑看著兩撥人聊起來沒完，過來打斷道。

想到哪裡算哪裡，白松又和王亮通了電話，讓王亮把目光多放在港口方向。

首先是從與李傑接觸的這個偽娘這裏，發現了他與一個人的轉賬記錄。這個人就是在李坤那個工地現在還上班的人。

……

天華市的土地，大部分是黃河衝擊出來的，難不成黃土高原把文物都衝過來了？

所以，灰姑娘最多嫁個拆遷戶這類有錢人，真正的二代，是幾乎不可能的。最多就是玩，到最後要分手了，男的就把責任一推：「對不起，我爸死活不讓。」

……

「現在天華港應該查的很嚴格吧？」孫傑質疑。

「也不知道教你的這位是不是比我們搏擊課老師誰厲害呢。」欣橋好奇地四周看了看，門口一整排的律所倒是很搶眼。

「還是富二代好。」王華東深深地嘆了口氣。

白松之前在辦理笛卡金融案的時候，和經偵總隊的曹支隊等人很熟。經偵總隊全是經濟案件，哪個都涉及大量的轉賬。加上這是總隊，許可權非常高，很多案子在這裏就有銀行的授權點，直接就能查一些東西，比銀行還快。

……

先給孩子一個https://m.hetubook.com.com標準，讓孩子看看。看看同樣優秀的，顏值、氣質、談吐、三觀、涵養都相近的人能不能讓孩子有好感。有的話皆大歡喜。沒有的話，孩子再去找，也不可能找比這個差的。

在管理處那裡，通過警官證，白松看了看這整條街的監控，確定了當天李傑去了哪家店鋪。

收拾了一下東西，白松去了吧台，掃碼結了賬，帶著大家一起離開。

「這真是一個人嗎？」欣橋看著兩張照片，心裏五味雜陳，這不給家鄉露臉啊……

「唉，這對夫妻相處方面的事情，了解的很透徹啊。」柳書元意有所指。

不過他是真的羡慕了。他知道趙欣橋就是內心之語，並沒有炫耀也沒有刻意表達什麼——這才讓他更為難過。

柳書元一臉幽怨的看了看趙欣橋，他從來沒嘗試開口和趙欣橋反駁過。好傢夥，法學博士，說得過人家？

通過這個，白松發現了王亮找到的視頻下，那個當天和李傑在一起的女子的信息，而且通過系統比對，確定是一個人。

「所以咱們聊到現在，到底知道這是什麼案子了嗎？」欣橋好奇地問道。

此時的白松，頭上頂著一行字「現有資料不足。」

「靠，這該死的狗糧。」柳書元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因為這個事情糾結過。

敢開鋪子收古董的，沒有一個是簡簡單單的人物，察言觀色那是人間一絕，掌柜的相信自己的眼光，李傑必然還有重寶。

當然，網銀、微信、支付寶這種實時到賬的，誰也攔不住這筆錢。贓款進入騙子的帳號后，幾分鐘之內就能倒好幾手。

「木有。」白松理直氣壯。

「雖然是這裏距離南疆省遠得很，雖然說旁邊是內海，但是別忘了，這也是港口城市啊。」白松道：「通過船隻，很容易就能離開海岸線。」

老爹不讓！

白松嘆了口氣：「你們怎麼回事啊？天華市難道不是邊境城市嗎？」

「是啊。」王華東道：「時代進步了，過幾年帶著手機出門hｔtｐs://wwｗ•ｈetuｂoｏｋ.com.ｃｏｍ，什麼都有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是什麼。用老闆的話說，那個表情就好像是土夫子從什麼地方挖出來元青花瓷一樣。

清代的民間瓷器價格不是很高，而且因為存世量大，基本上都有官價，利潤空間不大，增值空間也不大。

「這就是我曾經學馬伽術的地方。」白松還是很懷念的，給欣橋介紹道。

有個另一個家族的女孩，比柳書元小一歲，明年從國外讀研回來。兩個家庭前幾年就商量過此事，但是倆孩子都忙，一直沒見過面。

「那這種情況，你都是怎麼辦案的呢？」欣橋托著下巴，看著白松。

大家都紛紛點頭。

到頭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確實，咱們這裏距離邊境很遠，坐車不太現實。」柳書元點了點頭，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意。

其他人都看不懂這個事，白松卻彷彿知道了什麼。

一般來說，普通人找不到對象叫單身狗，柳書元這種沒對象叫單身主義。從來都是他調侃別人，包括給華東介紹對象啊什麼的，他自己從來也不操心。

本來白松都想無為而治、直接撤、有線索了再來搞，被這麼一說，立刻就認真思索了起來。

「我當過戶籍所長啊。」白松理所當然。

白松不說話，接著看轉賬記錄，柳書元則負責和王亮在對接。

目前基本上可以認定，李傑的失蹤，跟這些人有關，跟文物有關。

「額……」王華東聽著感覺渾身一涼：「白松你怎麼這麼清楚？」

「去邊境了？」柳書元立刻道：「李傑呢？是不是也去了？」

「跟小說里一點都不一樣。」欣橋抱怨道：「小說里不都是靠細節就能把所有線索串到一起嗎？」

華清大學的搏擊課老師，很多也是奧運水準，top2大學的任何師資都不能小覷，白松就沒回答這個問題，跟門衛說了一下，車子就開了進去。

如果這裡是大山省了，運氣就是好，能從自家院里刨出來（雖然也不是你的），但是至少說得清楚。天華市去哪裡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