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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任豪想了想：「有道理。我們現在不掌握所有的人，更不掌握你說的那個組織者，所以確實應該混進去看看。」

有了馬東來提供的這個線索，前面的推理就顯得更加完善了。

「嗯，這個事王楓不懂，他只知道一知半解。但是我琢磨著應該和當年張徹等人的那個線路有關。張徹把張左安排到了國內，代替了原來的『張左』的身份，那時候現在說來已經快20年了，而這也是王千意最開始發家的路。當初張徹等人想開闢南疆省的走私路線，就找了當地的一個嚮導來負責，那個嚮導因此賺到了一些錢。後來王千意在那邊做走私的時候，也雇傭了這個嚮導」，馬東來道：「這個嚮導還是有些年輕，有的話不該說但還是和王千意說了。王千意發現嚮導並沒有人認識，都只是代號等，直接就把嚮導殺了埋了，身份上取而代之！玩了一手狸貓換太子！這才是王千意真正的發家之和*圖*書路，這個事諸葛勇應該都不知道。」

「你還真的沒說錯」，馬東來笑道：「這個王楓，還真的有點東西。他跟我說了一些東西，其中提到的就是王千意的原始積累。王楓說掌握著王千意的犯罪事實，主要就在於一次王千意無意之中說出來的。王千意他在走私早期之所以能迅速起飛，主要就是鳩佔鵲巢了。」

回去的路上，和馬東來一輛車的刑警也是處在震撼中。這麼晚能叫出來的，肯定是馬東來的心腹，在白松等人走了之後，他已經是馬東來最得意的手下了。上次辦理港口案件時，所有的跟張左有關的案子他都了解了，如今再聽白松講述這後面的故事，也不由得感慨：「馬支隊，您說我不如白探長，您說的，我覺得不對。」

也因此可以說明一個事，目前這個組織里6個「老員工」和3個「新員工」，就相當於6個人，3個鬼。

「這不難」，王亮道www.hetubook.com.com：「他們的水準都有夠低的，技術上我有辦法混進這個群。」

「好，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繫。」馬東來不拖泥帶水，直接掛斷了電話。

「身份」，白松道：「咱們這邊情報已經夠多了，給王亮造個假還是能的，畢竟那個組織者現在也屬於拉攏人心的階段，還遠不到徹底掌控，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裏面誰是鬼，只有我們知道。」

要說馬東來這個人辦案絕對也是雷厲風行的主，掛了白松的電話之後，立刻就帶著自己的人，前往了監獄。

「這個六位數字的代號，可能可以追溯到90年代後期」，白松道：「那個時候別說QQ了，就是互聯網幾乎都沒有，太長的代號不好記，人類能夠一下記住的數字一般不超過7位，所以這個代碼可能已經近20年了，也沒辦法更換。這三個鬼既然有能力在後期混進去，那肯定都是大忽悠，而且多少與原來的六個人是和-圖-書一定有關係的。他們這個鏈條的利益很大，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麼一說，所有的線索全部像珠子一樣被穿了起來。

「是這樣」，白松點頭：「這是多年前遺留的問題，現在是時候解決了。」

「不能再多了，已經九個人了，十個人的話，一人佔一份的分成，進去兩個鬼，就有人拿不到一成，這就肯定有人不滿意」，白松拍了拍王亮的肩膀：「這個事情交給你，在其中編瞎話的事情，交給我。」

「哈哈，那不錯！」馬東來顯得很高興：「監獄這一趟我沒有白來！這樣的話，你要是把這個案子給徹底端了，才算真正清理乾淨了。」

「我也同意」，任豪點頭：「我這邊可以給你們提供許可權和各種支持，王隊一個人能搞定嗎？」

「鳩佔鵲巢？」白松有些疑惑。

「這怎麼做到？」任豪潑了盆涼水：「總不可能他們會不知道群里有幾個人吧？」

「果然」，白松道：「那就徹底和*圖*書對上了。王千意他不想幹了之後，金盆洗手，但是他知道那邊很多人都有他的證據，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可能會背叛他，於是最後釜底抽薪了一把，自己或者安排李某把越南盾扣下，斷了單線操作的路。」

人心絕對不是那麼好掌控的，即便是給的再多也有人嫌少。南疆的這條線，是很複雜的，不僅是任豪說的「麗麗線」，還包括早期從茶城走私動物的線，這裏面的利潤相當可觀。時間太久了，有的人都老了甚至死了，也可能都有兒子什麼的繼承了身份。在這種情況下，混進來幾隻鬼想多吃多佔，實在是人之常情。

「哦？」馬東來心情不錯，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有什麼其他高見？」

「哈哈哈，嘴貧倒是和他差不多！」馬東來笑罵道。

正當大家準備繼續交流的時候，白松的電話響了，是馬東來打過來的。

「我同意」，王華東道：「這三個鬼，絕對是他們自己人拉攏的人，外人也不知道這回和圖書事啊。估計本來蛋糕有六份，有人想多吃，就搞個『小號』，進來多吃一份。這樣本來吃六分之一，現在就可以吃七分之二。這三個鬼可能是一個人的鬼，也可能是兩個人或者三個人的。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三個人沒有鬼，也許這幾個人到現在不懂『鬼』的玩法，不知道加進來可以多吃多佔。所以，在這個組織者沒有徹底掌控之前，這個團隊里，再進去一隻鬼，很多人可能也不會揭穿。」

「不不不，我是覺得您不應該拿我和他比……和白探長一比，我這都是外行。」

「這有趣有趣！」白松道：「王亮，你有沒有能力也混進去？你也給自己編一個數字？」

普通人想半夜去提訊監獄的在押犯人是幾乎不可能的，但這條規定明顯不針對馬東來，他直接跟魏局彙報了一下，魏局一聽是白松的安排，二話不說就批了一路綠燈並親自給監獄領導打了電話。

……

說完，白松把自己剛剛的分析都跟馬東來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