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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長

作者:奉義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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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一去三千里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一去三千里

到了上午十點鐘左右,陸陸續續有一些師弟師妹跑了過來。
……
白松在一旁聽著,立刻發現了問題,連忙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所以,白松問了問幾個附近找工人的工頭和散工,最近都不招人,而且也都沒有見過姜保林。
所以,這個村子里即便有姜保林的老鄉,也不可能對他多好。
徐庄並不是真正的盡頭。
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不需要擔心打草驚蛇,這裏的人不像是老家的村子那種團結的感覺,不可能會有任何一個人給姜保林報信,因為沒好處,只有壞處。
老闆還是很配合的,給白松講了不少村子的情況。
姜保林在白松看來也是社會底層人員,到了這裏之後,估計就是在某個關係還可以的人那裡蹭幾天住,或者會在這裏跟著出去打打散工。
到了下午三點多,白松查完了所有的散工的領班,都沒有發現線索,這就意味著姜保林並沒有打工的準備,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要麼已經走了,要麼準備走。
「你看,大家都是殷切期盼的」,白松道:「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忙呢。」
這幾個人說的費勁,把老李的電話給了白松,白松才明白咋回事。
「沒事」,白松跟老闆道:「我有兩個事還得請教你一下。」
這邊有一家燒烤店,不過這個季節已經不賣燒烤了,賣的是火鍋和東北燉菜。
「小案子,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這些人都是一些學生,來這邊想見識一下」,白松道:「要是大案子怎麼可能來一群學生。」
「師兄,這個村子真的是好大啊。」王帝也嘆了口氣。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白松等人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找到了姜保林乘坐的車子,並且通過車牌號碼打電話找到了司機。
「這他么老李還真敢,這都敢去,還真能拿到錢。」其中一個人道。
臨近過年,雖然說很多人選擇了回家過年,但實際上用工量也急劇減少,工地因為天氣原因都停https://www.hetubook.com•com工了。
姜保林現在已經到了黑省齊齊市了。
司機聽說是警察找他還是嚇了一大跳,以為是超員被警察盯上了。後來,司機也沒有給白松提供多少有價值的線索,因為姜保林長相普通,司機根本記不住。
白松昨天就在這裏吃,所以老闆印象很深刻。
「別提昨天的事情,就說今天,好多小年輕的打車去地鐵站,咱倆這都沒趕上。」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進來,點了兩碗面,坐著就在那邊瞎侃。
所以晚上住在村子附近或者遠一點的地方沒什麼區別,人跑了就跑了吧。
白松嘆了口氣,這老闆演技能不能再差一點?說的呱呱的、尿得嘩嘩的啊!
得知了重點在燕郊附近,大家又繼續趕往了燕郊,在燕郊查到現在,一無所獲。
老李是這裏的司機里心腸最好的一個,加上他本身就是吉省人,也有回家過年的打算了,合計了一下,就賭了這一把。
「還是兵分三路」,白松說道。
來之前大家的感覺是,一個村子而已,哪怕五百戶,五個人分開,有倆小時就能逛完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邊有班車,因為已經是環線外,外地車也可以跑,所以這裡有很多五菱宏光之類的車子,一輛車可以拉八到十個人,往返于這條線。
「哦哦哦」,老闆把「不信」兩個字已經寫在了臉上。
這個村子沒地方過夜,白鬆開著車從賓館去了村子。
白松拿起一塊大餅,夾了點豬頭肉裏面,咬了一大口,直接出了屋子。
這個司機一口氣開了20多個小時的車,也太拼了吧。
姜保林一共找姐夫要了7000塊錢,就跟老李說,能不能跟他繼續北上,把他送到齊齊市,再給老李3500。
「還行吧」,白松沒有解釋他是自費的,解釋這個老闆更不信了:「你這邊就在村口,要是有信息一定跟我說。」
「師兄,我們還是一和_圖_書點進展都沒有」,楊璐道:「我讓大家都回去了,這邊打車太費勁了。」
在這個村子快兩天了,白松明顯感覺到了那種「自私」的民風。
「怎麼,氣餒了?」白松笑了:「這才哪跟哪啊。」
因為價格實在是太低,白松確定這個肉不可能是牛羊肉,就沒有點火鍋,點了一大堆東北燉菜。
今天早上的時候,車子到了距離齊齊市幾十公里的扎龍服務區的時候,姜保林說能不能給3300,就在這裏下車,老李就同意了,拿著錢就下了高速折返吉省了。
這兩年上京環保治理的厲害,這種少雨的冬季很多工地都不施工。
聽到這個敘述,白松是驚了,這個姜保林現在在齊齊市了?回老家了?
「有沒有讓大家打車的時候順便問問?」白松道。
雖然明天是一月四號,但是派出所是倒休值班的,明天會有一半左右的人休息。
所以,聽白松說有兩桌,老闆是很高興的,安排后廚抓緊做菜。
「那肯定肯定的,您昨天就跟我說了,我經常注意」,老闆道。
白松和王亮都有獨立詢問的能力,他們三個人完全沒戲。
「走吧,吃飯去,吃完飯睡覺」,白松道:「明天繼續查。」
轉過天來,天氣開始越來越冷,已經是臘月了,郊區比市區更冷,早上已經是零下十度左右了。
老闆這個時候走了過來,「領導怎麼不進屋啊,我看他們來的差不多了。」
「行」,王亮這幾天也是很累的,既要當內勤,又要不斷地找監控。
從徐庄再往東走20多公里,就是燕郊地區,那邊的房租更便宜,也聚集了大量的外來人口。
白松和王亮都有能力隨便拉著一個人就能聊幾句,他們三個想都別想,除了燕雨直接掏錢出來讓人配合,其他的就基本不搭理他們。
這會兒已經睡了一覺了。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24小時的時間已經足以把人磨平。好在白松安排大家在酒店休息,不https://m.hetubook.com.com然今天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第二個事情就是如果想離開這個村子,有哪些交通工具。
「警官,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老闆好奇心很重:「你說你們是不是要抓殺人犯啊,這來這麼多人。」
外來務工的人員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團結,除了極個別的可能是關係真的很好,大部分人都是緊閉房門,日常老死不相往來,和城市的小區沒什麼區別,一點都不像農村。
學生時期的感情有時候也是很真摯的。
首先就是村子的地形並不是一馬平川,好多繞的路,而且地圖軟體上根本看不到村子里的小路如何,第二就是這個村子每天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也很雜,說實話姜保林走了大家也不知道,最後一個問題就是大部分人是房門緊閉的,總不可能一個個去看。
「好!」三個師弟師妹目前的狀況還尚可。
老闆給白松說了幾個人,白松邊吃著大餅,邊打電話聯繫。
有一整個偵查系的同學都在等結果,看到這樣的結果,同學們都鼓勵了一番,還有的人說明天下了夜班要過來幫忙。
「那我信,我信」,老闆信了一半:「領導,你們這平日里就是好,出門有魚有肉的,還不用發票也能報銷。」
這邊打工的基本上都是兩種活,體力活和技術活。實際上都是體力活。
老李是肯定不信的,但是他感覺姜保林很真誠,而且打電話給姜保林的姐夫,那邊也給了保證。
「啊,沒有」,楊璐一下子想到了什麼:「等會兒,我現在就在群里跟他們說,他們都說剛剛走不久。」
白松之前接觸老張的時候就有感觸,姜保林這個人根本就不會處人際關係,基本上屬於半混蛋狀態,不然人得混得多差才能窮愁潦倒到遇到朋友15元都借不出來?
「今天我們對這個村不熟悉,一會兒吃完飯,我回去跟你們把地圖畫一畫,大家對這個村子也足夠了解了,然後明天咱們再找一整天,hetubook•com•com如果沒有下一步的線索……」白松看了看手錶:「那就後天繼續。」
從昨天大家以為姜保林會在徐庄住下,並且為此做了諸多分析,但到了之後卻發現不是這麼回事,這裏確實是很多東北人,但卻沒有姜保林的親戚,他只是從這裏,乘坐了汽車繼續往外走了。
昨天早上,姜保林在村口找到老李,說要打車去遼省奉天市,多少錢,老李隨口說4000塊錢,結果姜保林問他3500行不行,老李說行。
目前來說,其實已經是追丟了,僅僅是五個人是不可能地毯式搜索的,人都是需要休息的。比如說刑事強制措施裏面的「監視居住」,想監視一個人,24小時那種,必須有四個人才能長期看守,一兩個能把人累死。
「要我說老李就是個瘋子,這錢我反正是不敢賺。」
但好在有了新的線索,白松還是很高興,跟大家說道:「走吧,飛齊齊市。」
楊璐一句話也沒說,她咬了咬嘴唇,還是拿出手機,在群裏面發了一下今天的進展。
「先吃飯」,白松看到了王亮:「你安排大家抓緊吃飯,下午要是有事的可以先走,沒事的也可以在這邊轉轉。」
不到五分鐘,都反饋回來,沒有這種消息。
臨近中午,白松走到了村口的飯店,給大家發了信息,讓大家過來吃點東西。
他和王亮一人一路,三個師弟師妹一路。
這家飯店只有夏天營業額比較好,因為夏天有些勞累了一整天的人過來點一些烤串和啤酒,冬天這地方還是差點事。雖然說這裏的火鍋不算貴,但也不是打工人隨便就能消費得起的。
雖然這裡是燕郊,距離上京很遠,但還是來了十幾個人。
白松想問兩個事情,第一個事情就是這個村子里如果想找個零工上班,應該要找誰。
下午五點多鍾,白松五人回到了飯店,其他的師弟師妹都讓他們先回去了。
「你別不信」,白松道:「一會兒他們來了你就信了,都是一群學生。」
和圖書城東區那邊,姜保林的手機、身份證、出租屋內的現金等都被扣押了,姜保林自己也沒有老婆,父母也早就沒了,除了遼省奉天市有個姐姐外,沒有一個直系親屬。
這邊都是一些外來務工人員,不像是昨天飯店遇到的那個經理那樣,這些人根本不怎麼在乎警察這個身份。
價格,只需要8塊錢,一個司機一天運氣好可以跑七八個來回。
老李看姜保林手裡確實有錢,就信了,心想反正自己是吉省的,去黑省再回來也不算虧,於是當晚沒有停歇,直奔齊齊市。
這麼牛的嗎?
勞累開始影響每一個人,三個師弟師妹都開始變得有些煩躁。
「這才幾個錢?三五十撐死了,老李這一趟六七千啊!」
因為是中午,天氣稍微暖和了一點,大餅倒沒那麼容易涼,白松在馬路邊上看了看兩邊,不知道思考著什麼。
「師兄,我們幾個是不是拖後腿……」一向驕傲的燕雨此時此刻也有些自我懷疑,這個地方叫做臭水溝村,他們幾個人找了一整天什麼也沒有發現。
白松沒有打擊這些人的積極性,他知道這些人來再多用處也不會很大,還不如從派出所叫來三五個社區民警過來。
真正社會底層的人,他們可能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們在乎的只有每天是否能做工,做工之後是否能拿到錢,用警察的身份和他們相處並不是多麼好的選擇。
1月3日,晚上。
火車飛機、長途汽車都需要身份證,姜保林現在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只有普通公交車和計程車。而公交已經不太可能,因為都是去市裡的,既然跑過來了,按照常理,只會越走越遠。
正聊著天,師弟師妹們陸續進來了,大家每一個神情都比較激動,見飯店沒外人,就問白松情況。
從昨天上午出發,晚上就到了奉天市,然後真的拿到了3500元錢。
姜保林說,我現在沒有一分錢,但是我姐夫有錢,我姐夫歲數大了不懂網路啥的,你只要把我到奉天市,我保證給你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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