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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即便如此，信徒于神祇而言，也是不容他人染指的禁臠，同時也是祂們的致命弱點！

祂目不轉睛地盯著馬燃。

因為那些神祇一旦與人產生矛盾，又無法將對方徹底消滅，甚至，只要沒有做到斬草除根，自己的信徒就會遭到屠戮。

而【神庭】在諸多神格系神祇組織中脫穎而出，完成大統一，其實僅僅是因為一項技術革新——信仰之力結晶技術！

看在對方這麼努力的份上，馬燃決定配合祂一波。

他惡狠狠地盯著【凌】，看上去，似乎是想用兇惡和蠻橫來掩蓋本質上的脆弱，身後陶瓷質地的漆黑尾巴煩躁地左右抽打著，神情猙獰道：「那又如何？」

馬燃甚至感覺，【凌】的方圓數十公里，都擠滿了某種黏糊糊的膠質彈性物體。

這些話剛聽了個開頭，馬燃就知道，同樣作為中位神，【凌】不但是實力比【寄】和【衍】加起來都強，戰鬥經驗、心態也都要高出一個檔次。

「全力作戰過一次之後，你就會當場衰亡，徹底隕落！」

這上億顆透明的大腦組合在一起，和-圖-書就顯得極其瘮人，令人作嘔。

「即便是我，也沒能找到半點證據。」

馬燃的一番表現，讓祂周身神力震顫，動作也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馬燃毫不懷疑，這樣的傢伙，就算是死，也會睜著雙眼，怒吼著去死，而不會閉上眼、捂住耳朵，封閉五感。

正因如此，【神庭】才以絕對的優勢，完成了神格系神祇領域的大一統，並且急速發育起來。

「最近隕落的中位神並不算多，其中隕落在蟲族文明手中的，根本連一個也沒有。」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任何證據，隨便詐了一下，你就直接暴露了身份。」

「犄角旮旯里出來的土著，實力再強又如何？」

而且……

嗡……

它不僅僅和地球人類的正常食物一樣有保質期，而且，對於神祇來說，信仰之力的保質期還短的離譜！

這上億顆透明大腦的組合體，其實是活著的生命。

馬燃很快做出了判斷。

「你以為，你能殺死我？」

這也是最初那一批神祇抱團的原因。

「我在哪裡，我的忠誠信徒們，就在哪裡。和圖書」

輸人不輸陣的【凌】，忽然底氣十足地哈哈大笑起來：「最開始，我也只是懷疑罷了。」

眾所周知，神格系神祇最大的弱點，就是信徒。

「準確的說，到目前為止，九號魔巢根本沒有弒殺過任何一尊【神庭】的神祇，只是在吞噬其他文明，不斷繁衍，垂死掙扎。」

信仰之力結晶的出現，代表著「保質期有限」的信仰之力變得可以儲存了！

見到馬燃的這番表現，【凌】卻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瞬間冷靜了下來。

至少，在達成某項使命之前，他不願意輕易喪命！

兩者之間，四目對視，沒有誰偏開視線，周身氣勢逐漸升騰，擴張，不斷衝突的氣機，變得愈發凜冽。

【凌】不僅僅是一尊神祇，更是一名合格的戰士。

信徒滅亡，神祇就會被掛在「終焉之牆」上，遭受非生非死的永世折磨。

明明落入下風，卻偏偏能夠理智冷靜的思考推理，並且不斷嘗語言攻心，努力嘗試使用各種手段從戰鬥之中奪回勝算……

之前的片刻交手，讓祂對馬燃的戰力有了些許https://www.hetubook.com.com「認識」，並沒有什麼必勝的信心，於是【凌】繼續用言語攻心，道：「永遠能夠隨身帶著數億狂信徒的神祇，實力如何，不需要我向你解釋吧？」

眨眼的功夫，思考到這裏，【凌】心態愈發平和：「嗯？」

「缸中之腦？不，只是相似而已。」

【凌】冷笑起來。

是的。

終究是歷練豐富的老妖怪，【凌】迅速收攝思緒，保持住了水準線之上的戰鬥狀態。

即便作為資深中位神、見多識廣的【凌】，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被嚇到了。

因為……

說到這裏，【凌】看著馬燃，一副惋惜的神情：「可悲的生命，只能璀璨地綻放一次，就要徹底凋零。」

在【神庭】的記載中，在遙遠的過去，神格系神祇們雖然戰力不俗，但處境並不算好。

只不過那樣就會顯得很蠢。

那個時候的神格系神祇們，雖然強大，卻沒有任何生命安全的保證，只能被迫一路高歌猛進，要麼登臨高位，讓任何生命都不敢染指自己的信徒，要麼慘死在信仰戰爭之中。

在蠻荒紀元，神和*圖*書祇們得到信仰之力，就會迅速將其轉化為一身強橫神力，或是淬鍊神軀，或是用來提供數據，優化神格結構。

到現在，信仰之力結晶技術已經傳遍全宇宙，不再保密，可【神庭】大勢已成，也不再像曾經那樣依賴這份核心技術了。

不這樣做，其實也行。

它們……

信仰之力這玩意兒，是存在保質期的。

祂認為自己的猜測，就算沒有完全正確，也和真相相差不遠——至少眼前的「超新型蟲族」只能全力出手一次。

「見識終究淺薄了一些。」

語畢，【凌】平靜地彈出雙手，八根手指合攏成金字塔形狀。

肉眼無法捕捉到那些東西的存在。

不趕快用掉，它就會變質過期，成為執念和怨力，要麼因為得不到補充，迅速消散在天地之間，要麼就化作以追殺神祇為己任的負能量生命。

像【凌】這樣，敢把信徒們隨身帶著的神祇，不是瘋子傻子，就是藝高神膽大。

「殺你，根本不需要用全力！」

它們不斷散發出某種特殊頻率且糅合了詭異力量的無形波動，精神意志和信念不夠堅定的生命體過來https://m.hetubook.com.com，只是看上一眼，就會立刻基因崩潰，神智混亂，畸變成為怪物。

【凌】語氣篤定至極地說道：「空有中位神層次戰力，在胚胎期卻沒能汲取到質量足夠高、足夠新鮮的充沛神力，這樣的你，根本就是一次性武器！」

對方是惜命的！

瞬睒之間，冰冷漆黑的真空環境之中，瞬間被數以億計、無形無質的存在所填充起來。

單獨拿出一個來看，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可是，使用精神力與靈魂共鳴，映照這片區域，馬燃就立刻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了。

「放棄」這個詞，與戰士無緣。

「你是以舊神屍骸為養料，孵化出來的皇血蟲族！」

「真是讓神也為之嘆息。」

說到這裏，【凌】上下打量了馬燃一番，評頭論足道：「基因突變出來的超新型蟲族？」

而且……

「所以……」

它一直在做夢，沉浸在某個被【凌】編製出來的世界之中。

「雖然氣場很詭異，但你之前模擬出的神格、神魂之力，卻是幾乎沒有絲毫破綻。」

看外形，像是一顆顆柚子大小的人腦，表面溝壑縱橫，正不斷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