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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從出生到死亡，都一直在源源不斷的為我提供信仰之力結晶！」

他慢條斯理地走過去，抬起手，甩了【凌】一個耳光。

「從被覆滅的文明中，我汲取知識的精粹，作為自身養分，開發出了只屬於我自己的信徒培養套路！」

「一直以來，我只能培育出狂信徒級別的信徒，無論怎麼努力嘗試，都無法量產聖徒，也不知道究竟錯在哪裡。」

「看什麼看？」

【凌】心神念轉：「得到這本《燃武》手稿之後，或許可以觸類旁通，補上最後一塊短板，更進一步。」

要說區別的話，的確存在。

能把缸中之腦玩到這種程度，這個【凌】也算是有些微創新意識了。

「最終贏家，仍然是我！」

「其他神祇豢養信徒，還要使用種種手段，軟磨硬泡。」

只不過……

祂是個不錯的工具神，價值並不僅限於作為【觀眾】而已。

啪！

哪怕是凡人也知道，從他人手中搶來的果實，其滋味比自身培育的果實更加甘美。

啪！

遵守承諾，只是因為利益不夠。

【凌】和*圖*書心中又驚又怒，惱火異常，第一時間將目光聚焦在偷襲者身上。

「或是恐怖威脅，以死懼之。」

和【凌】比較起來，對方的氣息明顯更強，而且強出不止一倍兩倍！

這種事情……

至於說，後果？

如果不是為了獲取情報，馬燃早給【凌】錘成粉了。

「食言而肥」這個詞，本身就蘊藏著某些事物最赤|裸的本質。

未來的事情，交給未來的自己就好！

「好夢。」

聖徒級別的信徒，【凌】並沒辦法豢養出來。

看對方表現出來的能力，估計這廝只能培養出狂信徒罷了。

高手啊……

【凌】試圖反抗，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的神力在對方面前，似乎突然就沒辦法調用了。

祂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半個字都不敢說。

在【凌】看來，承諾就是用來打破的！

【凌】緊緊握住手中的藍皮書，心緒澎湃，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勾起：「終於到手了！」

甚至，就連祂辛苦培養的信徒們，此時此刻，都打算將信仰之力無償貢獻和*圖*書給對方……

「……」

位格壓制？

【凌】認為，站在對方面前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肯定還存在著一些難以被理解的因素……

祂沉默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和神軀上的傷口，評估了一下信仰之力結晶和狂信徒的損耗，終於意識到，剛才那場艱苦卓絕的生死之戰，已經結束了。

忽然，【凌】猛地瞪圓雙眼，驚醒過來。

「你這樣想的時候，有沒有思考過，自己會挨這幾個耳光？」

剛剛那場艱苦卓絕的廝殺，最終以【凌】的勝利而告終，就如同祂曾經千萬次的生死搏殺一般。

「能夠親眼目睹我麾下信徒們的身姿，你就算是死，也應該瞑目了。」

可是，【凌】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馬燃一把捏住【凌】腦袋，將祂拉到面前，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對方，不客氣地說道：「未來的後果，交給未來的自己去承擔……」

理論上來說，根本不可能發生才對。

然而……

「不過……」

馬燃默念著對方的名號。

在【凌】的記憶之中，祂和馬燃的戰鬥和*圖*書，雖然十分痛苦，但祂還是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深厚積累，抓住時機，發動底牌，將馬燃當場打死，奪走了《燃武》手稿。

在出發之前，【凌】曾經向那三名監察著【衍】的中位神承諾過資源共享，得到《燃武》之後，一定會立刻回歸，四神共享其中奧秘，甚至還拿出了幾顆資源星作為質押擔保。

那又如何？

拿出底牌的【凌】，不算太弱，卻也強不到哪裡去。

堂堂一尊中位神，被打的口水都差點淌出來了。

「不成器的東西。」

「我的信徒無需身體，也不需要飲食，更不需要工作、消遣和感情生活這些無聊的東西。」

是了。

【凌】被數億透明大腦包裹著，周身神力沸騰，氣勢洶洶：「或是慢慢引導，以利誘之。」

經歷了無數次磨難的【凌】很少會去考慮那些東西。

再繼續打下去，那就不是放水，而是放海了。

馬燃知道，即便是【滅魔者】之間，也有著高下之分，雖然沒有明確的等級劃分，但這樣的地位差距，的確存在著。

就算是負責剿滅m•heｔubooｋ•cｏｍ.ｃｏm魔巢的滅魔遠征軍的軍團長，也不可能三招內打死祂！

否則的話，祂現在就不應該是這樣的檔次，即便達不到上位神的境界，也應該能成為【神庭】麾下，負責「消滅魔巢」的軍團長。

【凌】看著馬燃，語氣冰冷道：「編製世界，賦予認知。」

沛莫能御的力量，將祂打的原地旋轉數十圈，才勉強定住身形。

「通往上位神王座的秘鑰！」

「我和那些神不同。」

「甚至，直接悟透其中奧秘，鑄就上位神格！」

命運，始終眷顧著祂！

馬燃心中讚歎。

幸運，從來都對祂青睞有加。

但……

不，不僅如此，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無論如何，這場戰鬥到現在為止，也差不多該畫下句號了。

【凌】手中逐漸彌散出黑金色光輝。

這份《燃武》手稿，不是【凌】出門散了個步，就運氣爆棚，直接撿到的，而是祂憑藉著自身的智慧、武力、經驗與臨機決斷能力，破解了敵人的天大陰謀之後，才得到的究極隱秘傳承！

藍色封皮，上用神庭通用文字龍飛鳳舞地書寫著《燃和_圖_書武》兩個大字！

馬燃眼神一凜，時停疆域將對方籠罩在內。

與此同時，【凌】眼神茫然，像是放空了思緒一般，迷茫地看向前方，臉上情緒劇烈變幻著。

所以，【凌】對這份手稿愈發珍惜。

馬燃的身軀如同泡沫一般，消逝在冰冷的寰宇之中。

「誰？！」

這些光芒，在祂的掌心之中，逐漸凝聚匯總，熔鑄成為一本書籍的模樣。

啪！

偷襲祂的人，擁有著和祂一模一樣的神魂波動，就連神格氣息都十分相近。

一念及此，馬燃抬起右手，眼神平靜地看向【凌】，拇指與中指相觸。

【凌】作為神祇的第六感告訴祂，如果這傢伙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在三招之內將自己當場打死！

只是單挑的話，除非那些上位神親自出手，否則馬燃可以浪遍神庭無敵手。

正在沉思的【凌】，忽然感覺臉上一陣火辣。

穿越時空的《燃武》手稿，其中利益，足夠讓祂翻臉不認神！

【凌】方才情緒激蕩的時候，馬燃趁機從祂支離破碎的情緒和記憶碎片之中，剖析到了一些相當有用的情報。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