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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難嫁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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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舉重若輕

第十六章 舉重若輕

「如何討好他?」
「竟然裝睡騙我。」慕沉泓壓了上去,一番心急火燎地熱吻。
東宮的儀仗到了。
慕沉泓在書房待了一會兒,拿著一本書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那句「我不想要」翻來覆去的在耳邊迴響。
慕沉泓今日倒是回來的很早,進了寢殿見裡頭靜悄悄的,便躡手躡腳地走到床前,宮卿並沒有睡,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笑吟吟地看著他。
薛佳嫣然一笑:「所以此事讓太子妃來張羅最好,由她出面邀請,沈大人必定會來。」
今日這份請客名單,她不信是阿九所為,看著薛佳那笑得嬌俏愉悅的模樣,想必是她一手籌劃。她顯然就是想讓慕沉泓心生芥蒂,捎帶著讓向婉玉也恨上自己。
綠菊俏麗,白菊清雅,紫菊雍容,各領風騷,滿園璀璨。最最奇妙之處是各色菊花被首尾相連,擺成了一個「福」字陣,第一筆起勢的菊花,用的是一盆金龍團日,那金黃色的花瓣如同龍爪,開得氣勢磅礴。接下來,便用平瓣、匙瓣、管瓣、桂瓣、畸瓣的各色菊花,順著那福字的筆劃一盆盆的接下來,人在菊花陣中行,便如同染了一身福氣。
「只要太子護著你,誰也奈何不了你。」
「哎呦,某人還選了一位頂頂漂亮的美人做花神,可見,心裏不知道多喜歡人家,」
「吃醋才說明夫君心裏在意我。譬如,」宮卿眼波流轉,故意酸溜溜道:「我聽說夫君喜歡喬萬方,氣得飯都吃不下了。」
「公主需找個能讓沈大人時常在宮裡進出的職位,這樣才能經常見到他,製造機會。」
宮卿扭扭捏捏地不敢應聲,到底是初為人婦二八妙齡,哪能和人到中年剽悍豪放的已婚婦女相比。
頓時太子殿下便覺得一股子熱流從下而上。
回到東宮,趁著慕沉泓去了勤政殿,宮卿悄悄關了門,將那壓箱底的銅鏡拿了出來,雖是屋內無人,她也看的羞赧不已。其中有幾種這幾日已試過了,還有幾種卻是看著便覺得匪夷所思,面紅心跳。
於是,阿九便派人將薛佳叫到宮裡來,閑話了幾句之後,阿九道:「母后還是不肯鬆口。」
鴛鴦戲水的紅緞被剛剛好搭在她的細腰上,那腰身的起伏,玲瓏曼妙,勾人無限。
明明醒著的時候乖巧淑女,怎生睡覺如此的不老實?
宮卿在娘家每年都和母親舉行牡丹會,對舉辦賞花會手到擒來,兩日內便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噹噹。而邀請沈醉石的事情,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出面甚是不妥,便交給了慕沉泓。
宮卿沒想到他也回來這麼快,便迎上去,替他拿下身上的外氅,嫣然一笑:「夫君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那廂阿九一聽沈醉石叫出了宮小姐的名字,頓時一股無名火起,當即便拂袖而去。他口中叫著情敵的名字,她若是還厚顏無恥地貼上去服侍他,這般奇恥大辱,她堂堂公主如何能受得了。自尊受挫加之氣惱異常,她立刻將薛佳和她之前商議好的計謀拋之腦後。
慕沉泓笑道:「岳母當是個有趣的人。」
這一句話深深地說到了阿九的心坎上,她從來都覺得自己是舉世無雙的女子,沒人能勝過她,沈醉石沒有對自己動心,並不是因為自己不好,而是沒有機會來發現自己的好。比如他對宮卿如此赤誠,還不是因為當年宮卿的那二十兩銀子救了他。對自己來說,二十兩銀子算什麼,兩萬萬兩都不再話下。可惜的是,自己沒機會給他。
「我這就去找父皇去。」
「我不想要,」她話未說完,慕沉泓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不發一言地披衣起身,徑直去了後殿凈室。
宮卿笑道:「母親放心,以前阿九與我是君臣,我縱然受了委屈,也不能忤逆,如今不同了,她奈何不了我。」
宮卿暗笑:我看是你生氣了吧,生氣了還不好意思說,還要打著別人的旗號委婉地表達,憋得夠嗆吧殿下?
「便是請了別人,他也不來呢?」
慕沉泓道:「沈醉石醉了。」
薛佳看著御花園裡盛開的菊花,計上心來。
誰知道她翻了個身,玉臂一橫,恰好落在他的胸上,手指還無意識地撓了一下他的紅豆。
他心裏一喜,忙碌一天回到寢宮最愉悅的事莫過於溫香軟玉抱在懷。
「不要。」她連忙起身想逃,可是裙子卻被他壓住了。
薛佳笑道:「公主此次改個方法,等沈大人飲了幾杯之後,公主再將一杯臨江仙給他,他飲了三五杯酒才醉,誰會多想?」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將他外放為官,斷了阿九的念想,也好另尋一份合適的良緣。」
宮卿被調、教的面紅耳赤,卻也知道母親是一片苦心,句句在理。
聽到「研習」這個詞,宮卿的臉上快要滾燙,他臉上那一抹戲謔促狹的俊美笑容真真是可惡之極。
宮卿問道:「不知母后要請那幾位貴賓?」
沈醉石忙上前見禮。
宮卿揚著下巴,俏生生地一笑:「我不信外人只信夫君,那夫君你呢?」
素來傲氣自負的他,大大地傷了自尊,心裏如扎了一根刺。便是得了她的人又如何,她的心可在他身上?今日她還想著沈醉石。
「殿下,我今日累了。」宮卿故意露出倦色,負隅頑抗,想要拒了他的求歡。
宮卿遠遠看著,便笑著對慕沉泓道:「怪不得公主讓我來舉辦賞菊宴,原來我們都是陪襯。」
薛佳一聽便知道她說的是沈醉石的事情。
宮卿心裏雖然一片坦然,但也擔心慕沉泓多想,便細心觀察他臉上的表情,他臉上淡淡地抿著一絲笑意,好似並沒有吃醋的樣子。但帝王心思素來都是深邃莫測難以捉摸。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惡狠狠的吻了上去,本來便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醋意,這一個吻https://m.hetubook•com.com幾乎快要將她肺中的空氣吸干。
於是,阿九便去東宮,將獨孤后三日後要在御花園舉辦賞菊宴的意思告訴了宮卿,讓她安排。
宮卿也只當是因為這個原因,根本想不到一向清高孤傲的他,是在介意自己是不是心裏有他。
薛佳一聽便笑了:「公主說的極是,死人是無論如何也爭不過活人的。」
阿九搖頭:「上一回宮卿等人醉酒,皇兄便起了疑心,前來問我,此次再行此計,豈不露餡?」
可是她絕不會去想,自己當年碰見一個叫花子般的沈醉石,又怎會多看他一眼。
「有什麼喜事么?」
「沈大人免禮,請坐。」宮卿輕言細語地笑了笑,開門見山道:「公主對大人有意,但未必是一往情深,只是想要得到大人而已。征服、馴服,而不是愛慕。我對沈大人的為人十分敬仰,沈大人若想避開公主,只要離開京城,讓她鞭長莫及就是了。」
結果這一夜不僅沒躲過去,還把前兩日欠的債也都一併還了,足足半宿才放了她。翌日起來腰身便跟斷了似的,給帝后請了早安之後她便回房躺著,過了半個時辰,才發現怪不得這麼難受,原來是月信來了。
慕沉泓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你放心,阿九和他的婚事成不了。」
阿九一怔,她從來只想著自己喜歡他,他喜歡什麼,她可真的沒去關心過,甚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般光艷明媚的笑容,動人心魄的話語,溫香潤玉抱滿懷,他心裏軟成一團,忍不住溫柔繾綣地吻著她的唇角,呢喃道:「小狐狸,我自然也只信你。」
「沈大人喜歡什麼,公主可知曉?」
阿九一聽便道:「我不喜歡你那二嫂。」
於是,阿九便去椒房殿將舉辦賞菊會的打算告訴獨孤后。
阿九看著她和皇兄成雙入對的進出,心裏無比嫉恨。自己和沈醉石的事情遙遙無期,全是因為她,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特別是獨孤后對她的婚事當真是態度堅決,寸步不讓,非要讓那沈醉石心甘情願地來求娶才能讓阿九下嫁。這可真是讓阿九束手無策,愁得小臉都尖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是柳下惠,這種撩撥實在是太考驗他的定力,特別是面對她,他的定力根本就是零。
慕沉泓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阿九好心去扶他,他卻喊了一聲宮小姐。」
他喘了幾口粗氣,揉了幾下那玉雪的粉團,又捏了一下那紅果兒,咬牙道:「小丫頭,看過幾日我怎麼討債。」
宮卿忙道:「沒什麼,鏡子。」
這一夜,美人睡覺格外的不老實,雪臂橫陳,玉腿斜翹,一雙小手也是分外的調皮,專挑那不能碰的地方碰。
進了正廳之後,慕沉泓上座和宮錦瀾敘話。宮夫人便拉著女兒去了側室,急哄哄地打算說些私房話。
阿九方才只是衝口而出,此刻聽了薛佳的話反倒怔了怔,「她是太子妃,如何能……」
宮卿羞道:「讓你我團圓美滿的意思。」
回宮之後她換上了那條十二破的間裙。那淡粉翠綠的裙裾如同一朵盛開的花,鋪展開來嬌艷無比,越發襯得她一張含羞帶嗔的臉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沈醉石度日如年,心裏很不是滋味。
宮卿紅著臉道:「他對我很好的。」
「為夫自己脫,不勞卿卿動手。」
「所以此次賞菊不宜宴請外人,只請睿王兄妹,我二哥二嫂即可。一來大家都是年輕人,氣氛活躍。二來這些都是自家人,即便沈大人醉了,也不會看笑話。」
宮錦瀾笑著將夫人扯到椅子上坐下,「急什麼,從宮裡出來還有很長時間,夫人莫急。」
翌日晨起,太子殿下俊美清逸的臉上露出一絲倦色。
四人互相見禮,先是行了宮錦瀾夫婦行了君臣之禮,然後才是慕沉泓行了翁婿之禮。
阿九托腮想了想,喜道:「他文采斐然,中書舍人一職最是合適,且能經常出入宮闈。」
她手太小,根本就握不住,堪堪只圍了小半個圓,將他撩撥的更加難耐,她又是初次,羞赧的放不開,弄弄停停,技術拙劣,不僅沒將他熄火,反而將火引得更大更猛,直接將她的手拿開,直奔桃源而去。
宮卿自己去洗了,自顧自躺下。心道,這人好小氣,只讓他發在外面,他便惱了。
薛佳又道:「機不可失,她若是不死,即便公主嫁給了沈大人,日後沈大人還會和她經常見面,藕斷絲連。」
臨行前,宮夫人對著女兒比了個圓圈,意指銅鏡。
這樣一抱一親一愛嬌,他如何氣得起來,便是心裏有點點吃醋卻也斷然不能招認,否則只會顯得自己小氣。
「不勞卿卿動手,夫君侍候你,卿卿只管享受。」說著,人已經被他壓到了身下,宮卿臉上羞紅,此人真是厚顏。
他已經耐不住,手探進了被子里。
停了一會兒,那纖纖玉腿又往上抬了抬,不偏不巧卻又碰著了某一處蠢蠢欲動的地方。
「大人尋個合適的時機向皇上提出來,太子殿下一定會促成此事的。」
這三位男客,個個都與自己的妻子有過淵源,是個男人,心裏都會有點觸動。慕沉泓面上清雅淡然地笑著,和宮卿並肩走過那一個福字形的花圃,不動聲色地回到座上。
這一場薛佳精心設計的挑撥,對宮卿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抬手化于無形之後,她環抱著慕沉泓,這才正色道:「夫君認為阿九與沈大人是否合適?」
宮夫人一聽噗嗤笑了:「好主意,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阿九蹙了蹙眉:「可是我不想讓他酒醉出醜?」
他坐起身,眸色沉沉,似笑非笑地挑起她的裙子,微微用力一扯,只聽得撕拉一聲,那間裙中https://m.hetubook.com.com的一破便被他撕開了,接著便是第二破。宮卿初時還當他是打算放過自己,且瞧著他將自己的間裙一條條的撕了,又急又羞,和他拉扯起來。
「你身後拿著什麼?」
他負手在書房裡轉了幾圈,腦子裡全是她的影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勾的他心癢難耐。熬了片刻,終忍不住又回了房。
他心裏的那點介意和彆扭如何說得出口,頓了頓只道:「發在裏面才舒服。」
「妾身先行一步。」
阿九故意走在沈醉石的面前,步子很慢。身為臣子,沈醉石當然不能越過她,只能硬著頭皮等著她。阿九故意和薛佳細細的評著菊花,間或回眸嫣然一笑,讓沈醉石賦詩一首。
她反倒嘟起了嘴:「我倒巴望著夫君生氣吃醋呢。」
和她比桃花,好啊,來吧,看誰多。
「當然好。」
「沈大人若是想要斷了她的念想,出京之後便立刻成婚。」
慕沉泓低聲問:「這些客人都是卿卿安排的?」
宮卿暗暗後悔,方才不敢裝睡來招惹他,本想著讓他消消氣,卻沒想到又點了火。這一下又是前功盡棄。
慕沉泓眸色一沉,正色道:「她的話,你別信。」
看到緊要處,身上不知不覺便有些發熱,好似有股子慾念便被勾了起來。她連忙起身,想將銅鏡收起來,依舊放回到箱子底。
他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到身下,笑道:「卿卿還有這十二破的裙子么?」
沈醉石做了中書舍人之後,便經常出入宮廷。阿九自是想方設法地接近他,不時給他送些宮中的稀罕玩意兒,希望能討他歡喜。可惜沈醉石卻是樣樣拒而不受。以前人不在跟前倒還好,如今日日見到他,卻日日被他這樣冷面相拒,實在是讓阿九快要瘋了。
宮卿眯著一雙波光瀲灧的明眸看著他,軟軟地嬌嬌地問:「那,夫君生氣了么?」
「那你說怎麼辦才好呢?」
慕沉泓柔柔笑道:「這兩日辛苦,你回去躺著歇歇,我一會兒去找你。」最後一句尤其的意味深長,宮卿臉上一熱,便帶著宮女先走了。近日這人越發的過分,連中午也不放過了。
「難道我平時不好么?」她媚眼如絲,嬌嗔地扭了扭身子。連著幾番撩撥,他頓時便有些失控。
間裙極其輕薄飄逸,讓他想起了瓊林宴上,她便是一襲淡綠色的輕紗裙,艷驚四座。
宮卿點了點頭,又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笑得嫵媚勾人。
「夫君,我不是騙你,怕你累了,想讓你早睡。」宮卿眼波氤氳,嬌喘吁吁,小模樣真是萬分體貼可愛,賢淑可人。
「沈大人若是留在京城,有阿九在,誰又敢嫁給大人呢?」宮卿嘆了口氣,他的這番境遇竟和自己如此之像。
宮卿一下子明白過來,羞紅了臉頰,忙上了皇輦。
一碰到那灼熱的硬物,她便嚇了一跳,這幾日雖日日歡好數次,卻都含羞帶怯未敢看過,那想到這樣,怪不得總是承受不了。她羞怯怯地將那東西握住手裡,上下動了兩下。
而慕沉泓生出來便是天子驕子,心高氣傲,自然在情、事上也很強勢霸道,受不得半點委屈。如何馴夫,還得多動心思,自創招數。
園中的數千盆秋菊,紅、紫、白、黃、綠,各色都有,光那「滿園花菊鬱金黃,中有孤叢色似霜」的白菊,就有雪獅子,白松針,白玉珠簾,雪漫金山等數十種。
慕沉泓先下了皇輦,伸手扶著宮卿下來。兩人皆是一套絳紅色的禮服宮裝,珠聯璧合如是畫中一對玉人。
慕沉泓笑了笑:「當局者迷。我與母后都不看好,唯獨她痴迷其中。」
「如何才能讓他對我愛慕有加?」阿九略感羞澀,又深感頭疼。話說從小到大,她想要什麼,只要開口就沒有得不到的,從未遇到過這種被人拒絕的情況,真的有些不知從何下手的感覺。
宮卿嗔道:「你總是這樣悄不作聲的嚇人一跳。」
頓時,一股酸溜溜的醋意又涌了上來。吃自己的臣子的醋,這事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阿九不悅歸不悅,但也覺得薛佳的話很在理。自己邀請沈醉石,他未必肯來。宮卿出面,他必定不會拂了恩人的面子。
這時,她便想起了薛佳,自從安夫人被慕沉泓逐出宮去,薛佳便成了她的閨蜜和智囊,深得她的信任。比起安夫人,薛佳更適合給她出謀劃策,不僅是因為她主意多,還因為兩人年紀相仿,很容易便說到一塊兒。
他手一抬便避開了,笑嘻嘻道:「為夫親自來給卿卿演示一番如何?卿卿想要那一式?」他指著銅鏡,「是這個,還是這個」
「你不是不理我么?」宮卿撅著紅潤潤的櫻桃小口,吐氣如蘭,佯作生氣。
他那裡肯放。將她打橫一抱放入了帳中,壓在她身上笑道:「要不,十八式試全如何?」
這比喻讓宮卿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羞赧。
宮卿早有心理準備,笑吟吟地等著母親發問。
裝睡的宮卿悄悄從眼縫裡看著他的困意,心裏笑得打跌:殿下您也有今日啊,平時都是您生龍活虎地折騰我,來而不往非禮也,殿下,這幾日我會好好地回報您的……
「夫君足智多謀,一定能說服父皇。」
薛佳:「皇上每年秋天都到南華山秋獵,這是個絕佳的好機會。公主只要安排的好,一切都是場意外。」
蝕骨銷魂之時,他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麼,她又被衝撞的語不成聲,倒像是一句嬌滴滴的呻|吟。
「公主,眼下恰逢金秋時節,菊花怒放,公主不如舉行一場賞菊宴。請沈大人來,屆時公主將那臨江仙滴在沈大人的酒中。等沈大人酒醒,看見公主親自在身邊服侍,豈不感動萬分?」
「沈大人言重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睿王還倒好,見和-圖-書到宮卿,眼中閃過一絲的波動之後,便神色如常,一如往日端莊清雅,而獨孤鐸屬於藏不住心思的人,眼睛便不時得看著宮卿,露出痴迷傾慕的神色。新婚的美嬌娘,比那閨中女兒時更添了風情和艷光,舉手投足都是說不出的撩人心魄。讓他忍不住目光流連不舍。
「夫君,」眼看躲避不開,她便只好羞紅著臉,閉著眼睛將手顫巍巍地伸了過去,想用宮夫人傳授的那一招。
平素都是他抱著她同去的。宮卿莫名其妙,方才還熱情似火,怎麼轉眼就冷若冰霜了?
宮卿心裏算著自己的小日子,便生了幾分恐懼,扭著腰身不肯配合,這一來越發撩得他難受,直到她哀哀求饒了數次也不肯罷手。
「別,」
她這麼做,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太子妃之位?還是良娣或者其他?正想著,慕沉泓走了進來。
瞬間,一股火氣騰然而起,身下便有了反應。
沈醉石,獨孤鐸,睿王,慕靈庄,向婉玉都如約到了御花園。宮卿除了沈醉石,並不知道來客都有誰,等她看到獨孤鐸,再見到睿王的時候,尷尬之情油然而生。再等她看見薛佳跟在阿九身後姍姍而來時,瞬間便明白了一切。
他將手放在那柔滑的山凹處,軟軟地喚她:「卿卿。」
薛佳輕步上前,柔聲道:「公主息怒。」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阿九越是恨宮卿,她就越有機會。而沈醉石就是挑起阿九仇恨的最好工具。
仔細回想和她之間,貌似一直是他在一廂情願,她從未想過要嫁給他,也從未表示過喜歡他。若不是想了各種法子讓她嫁不出去,她早嫁給了別人,若不是藉助了淳于天目的那句話,她現在也是睿王妃了,那裡會心甘情願地嫁給他。新婚那夜,足足讓他做了十三首卻扇詩,已經足以證明她心裏對他的怨氣。
慕沉泓乾笑。
「既然我已經嫁給夫君,阿九便是我的小姑。雖然過去她屢次算計於我,但既然已是一家人,我也希望她能覓得如意郎君。沈醉石的性子實在和她不般配,若是勉強成婚,定會是一對怨偶。夫君身為阿九的兄長,難道袖手旁觀?」
雲收雨歇之後,慕沉泓起身,正要抱起宮卿去凈室,她卻嬌哼了一聲,扭過了身子,還將臉蛋埋進了綉枕,只給他一個誘人的香肩和雪白的後背。
悶騷了二十年,也不是一兩天的功夫就能改的過來啊。
薛佳暗暗搖頭。沉不住氣,那就只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慕沉泓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強忍著沒有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美人一看情勢不妙,也不要銅鏡了,想要逃之夭夭。
這倒也是,獨孤后嗯了一聲,道:「你去叫她準備吧。」
第三日,天公做美,秋陽高照,氣溫比平素格外的煦暖。
宮卿羞快要睜不開眼,嗔道:「母親。」
慕沉泓也越發笑得俊雅迷人:「阿九十分生氣。」
她嫣然一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踮起腳尖在他的喉結上輕輕親了一下。
慕沉泓對妻子第一次在宮中主事自然也很關注,特意從勤政殿趕過來捧場。聰敏睿智如他,自然也看出了幾個男人臉上的不同表情。
慕沉泓越發的驚喜,當即便將她壓在了床上,喘著氣道:「卿卿今日這麼好?」
「如何個好法?」
宮卿哼了一聲:「殿下忘了花朝節吧,足足二十四位佳麗,哎呦,好一個花團錦簇,環肥燕瘦,殿下眼都看花了吧。」
宮夫人素來對女兒的小日子了如指掌,便道:「這幾日可就是那受孕之日了,你可別讓他碰你。」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不累。」
「我說東宮不缺人侍候,轉送給沈醉石。」
獨孤后並不反對,但聽說讓宮卿出面舉辦此次宴會,她便有些意外。
他以為她在等他,結果一看她已經睡熟,更是悵然,顯然她根本也沒把他放在心上,對他的喜怒和來去毫不在意,一個人更睡得香甜。
「那皇后和阿九可曾為難你?」
這句話,不僅倒打一耙,而且還委婉地表現出了一種很在意他的意思。這一招簡直就是必殺技,內心悶騷,糾結了許久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的太子殿下,當即內心狂喜,卻繼續面癱著俊臉,一本正經地問道:「誰說我喜歡她?」
「薛佳親口所說。」
宮卿起身離開了亭子,看著裊裊的佳人背影,沈醉石長吸了口氣,的確,京城並非是他的久居之地,離開才是良策。
「皇后素來冷淡,阿九么,不足為懼,前幾日將定遠侯府里的那兩個高麗女子送到東宮來,被我打發了。」
室內紅燭搖曳,靜悄悄的瀰漫著清幽的香氣,他輕步走到床前,挑開了紅綃帳。
美人笑得天真嬌俏,嫵媚可愛,像只小狐狸。
最後關頭,她攀著他的後背,羞答答道:「別在裏面。」
宮卿覺得此刻還是避嫌為好,因為獨孤鐸那傾慕痴迷的目光太過明顯,只怕一會兒連向婉玉都看出端倪來。
這是宮卿第一次在宮裡主事,她也知道獨孤后這是在考驗自己的能力,於是這場賞菊宴自然要辦的別出心裁,格外用心。
他笑嘻嘻的將那間裙的十二破悉數撕開,瞬間,春色乍現。那雪白的玉腿,從十二破的間隙里若隱若現,是怎麼擋也擋不住。
阿九屢次被薛佳利用,宮卿認為倒不是阿九蠢笨,而是為人太過自負驕傲。她認為人人都需仰著鼻息去巴結奉承她,根本就不會想到有人敢利用她。於是薛佳便打著為她出謀劃策的旗號,來實現自己的目的。
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原來卿卿在研習這個。」
宮卿暗暗心道,自己母親的那一套,只適合用到父親頭上。父親因為處處都矮了母親一頭,自然也就聽話溫順的多。
「你看婉玉就是個例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她保守拘謹,木訥無趣,所以那薛二新婚便惦記著別人。」宮夫人語重心長道:「這裏面有許多奧秘訣竅,你慢慢體會,銅鏡是一定要看的啊,女兒。」
薛佳就是知道獨孤鐸的品性,所以特意邀請他來,這樣既可以讓向婉玉發現自己丈夫的心之所系,對宮卿產生嫉恨,也可以讓慕沉泓心生芥蒂,能離間向婉玉和宮卿的姐妹之情,和慕沉泓和宮卿的夫妻之情是最好不過。
吃過午飯,慕沉泓便和宮卿離開了宮府。
沈醉石絕沒有想到宮卿會和他談論這些,一時間有些窘迫,不知如何回答。
這的確是個絕佳的機會,阿九心裏有些鬆動。
薛佳笑著道:「討其歡心,投其所好。」
說著,那暗紫綉金龍的錦袍便被他脫了,眼看情勢越發不妙,她也不報仇了,跳下床便想跑。這一挪步子,越發的春光四泄,她又羞又惱,轉身便撓了過去。
兩人又和好如初,正合了那句床頭吵架床尾和。太子殿下乖乖地將美人抱去凈室,百般討好溫柔體貼。洗浴之後,兩人相擁而眠。
他已經心不在焉了,邊親邊道:「那卿卿怎麼謝我呢?」
宮卿羞得無法自制,偏巧他滿目都是春色,笑得可惡之極,宮卿也惱了,伸手便去撕他的衣服,可惜人家那是緞子錦袍,她抓了兩把卻惹得他笑得更歡快。
沈醉石一怔,還以為是獨孤后,等跟著李萬福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宮卿坐在一處亭子里,笑容可掬地看著他,身後站著雲葉和雲卉兩位侍女。
宮夫人瞧著喜不自勝。
她連忙回頭,將那銅鏡背在身後。果然,他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笑吟吟的看著她,正欲突襲。
宮卿莞爾一笑:「那豈不很好,公主正好去關心關心沈大人。」
人已帶到,李萬福便躬身告退了,宮卿特意讓李萬福去請沈醉石,自然是怕慕沉泓吃醋。
宮卿羞紅了臉,低聲呢喃:「我不肯,可是他要的緊,我又抵不過他的力氣」
她又將薛佳叫來問計。
阿九一聽,心裏便很不舒服。
「這個我會和父皇商議。」
「沈大人這樣高潔耿直心懷坦蕩而又不畏權勢的人,根本就不適合留在這水深浪急的京城。」
阿九冷冷道:「你只給沈大人發份請帖即可,其他人,你不要管了。」
薛佳又道:「俗話說,日久生情,可是公主身處後宮,沈大人和公主難得見面,如何培養感情?他又如何能發現到公主的好來」
「我才不怕。」她把被子一拉蓋住臉蛋,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狡黠又俏皮地笑,這小模樣越發的勾人了,他渾身火起,只好去了凈室洗浴一番冷靜。
阿九立刻便去宣文帝跟前軟磨硬泡。宣文帝私心裏很是欣賞沈醉石,硬氣傲氣又有才華,既然阿九來求,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下來,多給女兒製造些機會,希望能玉成此事。
「還有個法子。」說著,宮夫人湊到女兒耳邊,說了兩句。
回門之日,宮府熱鬧非凡,宮夫人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迎接女兒女婿。吃過早飯,宮夫人便坐立不寧地在屋裡轉圈。
「公主英明,再沒有比這個職位更合適沈大人的了,只是不知姨丈能否答應。」
薛佳正是想要這個效果,這次賞菊會,她要讓每個人都不舒服,尤其要讓慕沉泓不舒服。
慕沉泓看了看阿九,又看了看薛佳,哦了一聲。
頓時一股邪火從那頂端一直傳到了頭頂。他倒吸了一口氣,又驚又喜,這幾次歡好她都是半推半就,這還是頭一次主動,這生澀彆扭羞怯的小模樣簡直恨不得一口便吞了她。
他默默看著她嬌艷如花的睡顏,心裏又愛又氣。最可氣的是,一見她便忍不住貼上去想要將她揉碎了融在自己身里。她卻百般推拒,沒有一次主動迎合,歡喜承受,次次都是勉勉強強,只想早早了事,可見心裏還是對他……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殿下?
「總之是很好的。」怎麼個好,讓她如何好意思說,床笫之間雖然要的緊,但百般愛憐寵溺,柔情蜜意將她幾乎融化。
宮卿每日和慕沉泓一起晨昏定省,宣文帝對她最為和藹,獨孤后一如既往的客氣冷淡,阿九依舊是板著一張臭豆腐臉。宮卿本來也就沒對阿九抱有和平共處,友好和睦的願望,所以對她敬而遠之,好在她和慕沉泓住在東宮,也就在晨昏定省時一天見阿九兩次而已。而且每次都是和慕沉泓同進同出,阿九便是再張狂,也不敢當著兄長的面來找她的茬。
他正色道:「為夫豈是小氣之人。」
她羞惱地去搶:「快還給我。」
他當時看著便很想撕了那裙子,彷彿上天知曉他心意,讓那東風助他達成所願,玉扳指上的金絲巧極了將那輕紗掛破,而今次,他更想親手撕了身下的這裙子。
薛佳嘆息:「沈大人之所以對她念念不忘,主要是因為當年她對他的那份救命之恩。公主怎麼對他好,都沒有救命之恩厚重。」
「那麼多的桃花,你說該怎麼罰你。」
「今日來了月信。」
宮夫人一聽也明白了八九分,自己女兒這般嬌滴滴羞怯怯的小模樣,那個男人看著能忍得住,何況太子又是血氣方剛的青年,新婚伊始,食髓知味。
阿九道:「母后正好趁此機會,看看她的能耐,別只是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花架子。若是她能耐尚可,以後宮裡的許多事情,母后都讓她去操勞,也可省省心享享清福。」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外頭響起聲樂之聲,宮夫人從椅子上跳起來,急匆匆地出了大門。
「別打岔,別人家的孩子想學還沒我這個博古通今的娘呢。」宮夫人摟著女兒又道:「實在不行,就這樣。」說著又附耳說了幾句。
她那股子力氣如何能和他hetubook.com.com比,拉扯爭搶不過是平添了幾分閨房情趣而已。
沈醉石一怔,頓時有種知音之感。
慕沉泓從靜室出來,又去了書房。這更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自打成婚,到了晚上那一夜不是膩在她身上,三番兩次的要。
「夫君你回來了。」宮卿主動地環上他的脖子,送了個香吻。
慕沉泓初初兩日還不忍心叫醒她,憋到第三日便有些上火,實在耐不住便去逗弄她。
翌日,沈醉石從勤政殿出來,李萬福笑著鞠了一禮,「沈大人,娘娘有請。」
宮卿暗暗欣喜,本來想著以兩人的頻率,定會懷孕,誰知道上天眷顧,竟沒有中彩。還可歇息好幾天不必讓他欺負了,如此一來,連腰疼腹痛她都覺得是一種享受了,就懶懶地躺在床上,懷裡抱著一個溫熱的小手爐。
宮夫人一聽女兒這一窮二白三不知的話頭,便嗔道:「那銅鏡你到底好好看了沒有?」
「公主莫急,姨母並非對沈大人有看法,只是想讓公主嫁個一個真心愛慕公主的人。若是沈大人對公主傾慕有加,真心相待,不消公主去求,姨母自然也就肯將沈大人招為駙馬了。」
「這個,我派人去查便是。」
手指一僵。
「我今日特別高興。」
就在這時,她聞見了一股熟悉的清新味道,這幾日天天和慕沉泓耳鬢廝磨,對他的氣息再是熟悉不過。
和他比力氣從來都是自不量力,幾個回合,美人便被剝得乾乾淨淨。
沈醉石臉色一紅。
沈大人起身謝道:「多謝娘娘費心,微臣定會報答娘娘的恩情。」
慕沉泓負責準備秋獵事宜,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宮卿暗暗鬆了口氣,夜裡還沒等他回來,便早早躺進被子里裝睡,以免被他糾纏。
阿九氣沖沖地回到毓秀宮,將殿內的宮女悉數都轟了出去,一抬手便將書桌上的筆架掃落在地上。
「你怎麼打發的?」
她俏皮一笑:「就送夫君一壺醋喝吧。」
玉白的肌膚裸|露出來,珠光閃閃,凈白無暇,嬌艷欲滴,撩人心魂,無處不滑膩嬌嫩,讓人愛不釋手,寸寸銷魂。他只想沉醉不知歸處。
太子殿下果斷地堵上了那張得理不饒人的櫻桃小口。
她羞惱萬狀:「有也不|穿了。」
「卿卿,過幾日便要秋獵,你的衣裝可備好了?」
早年先帝曾有意傳位於老睿王,後來宣文帝帶著老安國公遠征高昌,戰功卓絕,才讓先帝改了主意立他為太子。登基之後,因朝局穩定百姓安居,宣文帝日漸安逸,喜歡享樂,但依舊很重視武功,秋獵演練騎射是每年必須的節目。南華山下的牧場,林木茂盛,小獸眾多,宣文帝每年到了秋天便要在南華山下舉行秋獵,然後在玥湖邊舉行篝火大會,燒烤獵物,暢飲美酒,君臣同慶,玩得不亦樂乎。
他啞著聲道:「別叫殿下,叫哥哥,夫君。」
他也知道,對她是有些強取豪奪的意思,所以她嫁給他,並非心甘情願,不過是委曲求全不得不從,恐怕心裏根本就沒他。所以對他的求歡,如此勉強,還不想要。
宮卿一開始強忍著,任他怎麼挑弄就是沉沉入睡的樣子,直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腋下,她終於忍不住噗的一聲破了功。
他看的心尖酥軟,心裏的委屈彆扭拋卻一邊,附在美人耳邊低聲低氣的哄著。
宮卿一聽心裏便噗通一跳,沒想到自己提前離席,也沒擋住這種意外的發生,但越是這樣的情形,越是要顯得坦然無謂,若是露出一絲絲的慌亂和緊張,便會有心虛之嫌。於是,她鎮定如常地嫣然一笑:「沈大人看來是真的醉了,居然認錯了人。」
哼,就不信你不吃這套。
不錯,阿九咬牙,心裏已經默默同意了薛佳的話。只是,如何去設計一場意外呢?
他這才明白方才是那個意思,便問:「為何?」
「那為夫替你脫了。」
「請他們來不過是個陪襯。若是單請沈大人,傳出去恐不利公主清譽,再者也會讓沈大人拘謹,他若是找了託詞不來,豈不是白費心機?」
阿九惡狠狠道:「怎樣才能讓他忘了那賤人?」
慕沉泓心知自己妹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也樂於成全,而且宮卿將此事交給自己去辦,顯然也有避嫌的意思,他心裏甚是熨帖。
「殿下,啊,」話沒說完,突然被他咬了一下酥胸上的紅果兒。
宮卿又驚又羞,「不要。」
「夫妻之間這事頂頂的重要,他在你這裏吃飽了,自然也就不再惦記著別人,若是你整日只給他半飽,那他可就要吃些零食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躺在她的身旁,身邊幽香陣陣,真是煎熬,他苦苦壓抑著撲過去的慾念。
「為何?」
慕沉泓問:「岳母方才是什麼意思?」
事畢,一股暖流流出來,她便急了,嗔道:「你怎麼沒發在外面。」
這次夫婦同乘一輛皇輦而來。那金黃色的華蓋頂著金燦燦的秋陽,刺得人睜不開眼。
他呼吸一窒,抓住那隻調皮的小手,片刻,那修長的玉腿又伸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放到了他的腿上。
阿九咬牙道:「不錯。除非她死了,不然我永遠也勝不了她。」
美人不依不饒,眼眸中閃閃爍爍的也不知是燭光還是淚光,委委屈屈道:「你方才拂袖而去,也不知哪裡惹了你,夫妻之間有什麼話都應該明說才是。」
宮卿瞬時便有些尷尬,道:「阿九讓我請了沈大人,其他幾人是公主請的,我並不知曉。」
一看嬌妻那臉上浮起的嬌俏紅暈,他便知道不會這麼簡單。便笑著猛一伸手,將她摟在懷裡,然後就將她手裡的銅鏡搶了下來。
叫上沈醉石,獨孤鐸,睿王同來,薛佳的用意就是想讓慕沉泓看著自己的妻子,在婚前是如何的風流,勾起的一件件的桃花債,明明白白凸顯在他面前,她就不信他心裏沒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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