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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難嫁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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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新婚燕爾

第十五章 新婚燕爾

她頓覺不妙,眨了眨眼睛,問:「你也睡么?」
「很快,一會兒,馬上。」
果然,手伸了過來。
結束之後,慕沉泓特意讓宮夫人和安國公夫人以及向婉玉留了下來,作為娘家人陪宮卿說說話。
向婉玉絕不是省油的燈,當即撕破臉和他大鬧了一場,硬生生攔著獨孤鐸不讓他動那兩個美人。
天色已黑,李萬福在前面提著宮燈,六名內侍不遠不近地跟著,無聲無息,宮裡的人就是能修鍊出這種壁花一樣的本領,不該看的看不見,不該聽的聽不見。
阿九氣得咬牙,怒道:「沈大人府中的事不勞你操心。」
「快將我的衣服拿來。」
「放裏面不動。」
阿九最怕的就是這一刻,這個被她欺辱了無數次的人,現在成了自己的嫂子,自己要對她行禮了。
「公主,前些日子,有人送了兩個高麗女子給我二哥。二嫂善妒,鬧了三天,硬生生要將那兩名高麗女子送走。不如,公主要了來,送到東宮。」
半推半就中,她忽然又想起母親的交代,趕緊推他。
他一把抱起她,不管她的嬌聲抗議,徑直抱到了凈室。
美人嫣然一笑:「在想沈大人。」
宮卿看著她的腰身,默默地跟自己母親那十八歲少女般纖細的腰身一比,頓時對生孩子生出一抹恐懼來。
「殿下先去。」一想起那隻鴻雁,她臉色便有些泛紅,語氣也不自在起來。
慕沉泓一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從幾年前開始,這種禮物他便收得多了,只不過都是原路退回,從未留下過。
宮卿想起那日的h湖事件,對薛佳的好感終於消失殆盡。這個看上去單純可愛的小女子,果然是表裡不一的典範啊。
宣文帝去了御書房。
宮夫人打算挑沈醉石做女婿的事他一清二楚,宮卿和沈醉石數年前的一段淵源他更是一清二楚。雖然明知道兩人沒什麼,但一想到沈醉石那出眾的才華容貌,還有對宮卿的一片赤誠傾慕之心,便忍不住心裏有點酸溜溜的吃了醋。
看著懷中美人嬌睡如海棠的美麗容顏,身體悄無聲息地就有了反應。萬般想要,血脈噴張,但一想到昨夜她承了兩次也很辛苦,一會兒要去拜見帝后還要謁廟,心疼她體力不支,便只好辛苦地忍著。
淡粉翠綠兩色都是極嬌艷明麗卻又容易顯得俗氣的顏色,偏偏這間裙就用了這兩色來對比爭艷。
宮卿盈盈一笑:「那東宮的事,也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推他出去。
慕沉泓窘迫地摸了摸鼻子,低聲道:「阿九胡鬧。」
「當真。」慕沉泓心道,你那日對薛二說的話,我可記得清著呢,還想套我的話,狡猾的小丫頭。
宮卿無端端地覺得緊張,也許是因為此刻又單獨和他在一起的緣故。屋子裡好似處處都流出一股濃濃的曖昧氣息。
宮卿心道,來的正好。
「不。」
慕沉泓似乎感覺了某種訊息,一道深邃明銳的目光看了過來,睿王忙低下了頭。
「阿九這賤人,我若不報仇誓不為人。」
薛佳笑道:「容色是不如她美艷,但勝在新鮮,就算是天仙,看的久了,也想換一換口味呢。何況是異域女子,別有一番溫婉順從的味道。」
宮卿笑了笑,扭頭看著兩位美人,正欲開口,內侍來報,阿九公主來了。
阿九被噎得無話可說,轉身恨恨地對沉香道:「把人帶回去。」
宮裡平素的家宴也很精緻複雜,葷菜素菜各有二十余種。宮卿發現宣文帝喜歡鵝肝鹿麋這些味道重的,而獨孤后吃的極其清淡,大約是怕胖。
還好,他並沒有想要的意思,只伸手颳了一下她嬌麗的鼻樑,「該起了,等謁廟之後,再回來睡。」
高門大戶皇親國戚,便是避不了這些事。宮卿心道,還是母親明智,嫁了父親這樣的人,一輩子壓著他,莫說納妾,便是偷吃都沒個機會。再聯想到自己,恐怕也是少不了要應付這些煩惱。
宮卿只當沒看見他臉上苦苦壓抑的一抹醋意,故意又關切地問道:「沈大人最近可好?」
「那一起去洗洗。」
女子的京都話也不標準,帶著絲絲拐彎音,倒有幾分吳儂軟語的味道,聽著軟酥酥和*圖*書的很是悅耳。
宮夫人低聲道:「莫理會她,她一準落個嫁不出去的下場。」
獨孤鐸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倔脾氣,本來還沒覺得那兩個美人非要不可,向婉玉這一鬧,便覺得失了顏面,非要壓過向婉玉一頭。
慕沉泓去了勤政殿,宮卿一個人正在準備幾日後回門省親所帶的禮物。
趙國夫人留下來和獨孤后敘話。
宮夫人道:「侯爺也不懂事,才新婚便納妾,別人如何看待婉玉。」
禮畢之後,宮卿和慕沉泓落座。
慕沉泓一聽阿九的名號,便蹙了蹙眉,「她來作甚?」
「東宮人事你只管自己看著辦,不必問我。」
翌日,那兩個高麗女子果然被薛佳送進了毓秀宮。
薛佳笑著上前見禮,阿九卻絲毫不動,假裝沒看見。
宮卿還很感動,自己的夫君是個知情知趣的體貼男子。誰知道等她解了衣服,睡到被子里,將將合眼,身邊一沉,他也來了。
慕沉泓忙正色道:「怎會。」
「你叫什麼名字?」
殿內浮起清幽的香氣,安靜下來的寢殿里,慕沉泓的一注目光格外灼熱。
薛佳笑吟吟道:「宮姐姐做了太子妃,更加美麗光艷了。」
阿九臉色一變。
她悄無聲息地把那手推開,不多時,又放上了。
不多時,那兩位高麗美人便被帶到了慕沉泓的眼前。
宮卿不卑不亢地,笑靨無比動人美麗卻暗含疏離冷淡。從此以後,再不會怕她。
也不知那個沒眼色的貨,為了巴結獨孤鐸,送了兩個高麗女子到了府上。獨孤鐸雖是新婚,但對向婉玉並沒有十分中意,向婉玉又是個木訥性子,房事上比較拿捏,於是獨孤鐸便對送上門來的異域風情的女子,頗為嚮往,當夜便想嘗嘗新。
薛佳笑著點頭。
宣文帝含笑看著新婦,扭頭對獨孤后道:「看著這佳兒佳婦,朕心甚慰。」
箭早在在弦上蓄勢待發,不由分說分開她的雙腿便頂了進去。這一次更為過分,抱著她做了一會兒,居然將她翻過身,壓在她的背上,宮卿羞赧地幾乎昏過去,卻又體會到了另一種別樣的銷魂,幾番廝磨折騰,她比昨夜更累更乏,軟綿綿地被他抱回了寢殿。
一條素白緞子披帛,行雲流水般的從肩頭垂下,拖曳在青蓮花的地磚上,眼前的這位太子妃,簡直如九天仙子一般讓人移不開目光,和她一比,那兩位高麗女子簡直黯淡的快要委入塵埃。
向婉玉默默咬牙,看向簾外。
「你怎麼突然想起他了?」慕沉泓覺得嗓子眼裡都在發酸。
他不由想起那日在宮府的後花園,她身著一襲粉色長裙,盪著鞦韆,那時,她還是他的未婚妻。如今她卻成了別人的女人,一想到她在慕沉泓的身下輾轉承歡,頓時一股刻骨恨意便涌了上來。
兩人洗漱之後,一起去謁拜帝后。
宮卿眨了眨眼,「殿下當真不要?」
「她的位置擺在那裡難以撼動,不容冒犯,但只要表哥喜歡上了別人,她就沒了依靠,得意不起來了。」
韓氏忙去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可別讓人聽見。」
嗯,晚上要讓她好好地彌補一下自己受傷的心。
慕沉泓便帶著宮卿告辭,前去太廟。
慕沉泓先出了喜帳,李萬福帶著兩名內侍進來,捧著太子的朝服,侍候慕沉泓穿好,這廂,宮卿已經穿好了裡衣,司儀帶著兩名宮女幫她更衣,梳發。
他笑吟吟道:「不心疼,只求卿卿心疼心疼我。」說著,手便不規矩起來。
阿九看著她的背影,咬牙道:「你看她現在多得意,仗著自己成了太子妃,居然對我也傲了起來。」
「皇兄,這份賀禮您還喜歡么?」
宣文帝和獨孤後分別賞賜了一份禮單作為新婚賀禮,著人將禮物送至東宮,又分別賞賜了一柄玉如意和和合二仙的玉雕,寓意夫妻和美,萬事如意。
阿九氣的牙根痒痒,最恨的最討厭的人居然做了嫂子,要天天面對,而且她生命中重要性排名前三的男人,已經就被她奪走了兩個。
百官朝賀之時,兩個人的心裏最為難過。一是沈醉石,一是慕昭律。岳磊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曾作為備選,所和*圖*書以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遺憾,而最最遺憾的就是慕昭律。
他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獨孤后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對身側的阿九點了點頭。
宮夫人暗道:這女婿果然是個體貼周到的。
宮卿看著母親,眼眶便是一熱。這次雖然只是兩日未見,卻感覺大不相同,自此是再也不能任意的像以前那樣嬌寵膝下了,不知多久才能見到母親一面。
「好孩子,你嫁給太子,真真是得償所願了。」
阿九剛好從勤政殿出來,帶著幾名宮女從廊下走過,恰好聽得幾人談話。她從來就沒看上過向婉玉,更何況她是宮卿的表姐,更添了幾分厭惡,便忍不住出言譏諷了幾句,然後目不斜視地下了台階,朝著毓秀宮而去。
通常岳母看女婿都是越看越愛,當深度顏控的宮夫人遇上了郎艷獨絕,貌如謫仙的太子女婿,自然更甚。
次日一早,李萬福便在殿外高聲請起。
宮卿一看天色,驚了一跳,連忙起身。
「因為今日公主派了人來,我便想到了沈大人。」
她嬌嗔地戳了戳他的胸道:「是你狠心。」
她覺得無顏再坐下去,便起身告辭。宮夫人也隨著韓氏和向婉玉一起出宮,等著幾日之後女兒回門。
韓氏一聽便變了臉色,向婉玉更是羞憤地咬住了唇。
馬車外隨行的向大柱,因為個子極高,剛好到了馬車的窗口上,向婉玉看著他心頭一動。
向婉玉也是新婚,嫁給獨孤鐸兩個月,已經是定遠侯夫人。不過和宮卿的嬌艷滋潤相比,她眉間帶著一絲愁緒。
這一覺睡得好沉,直到黃昏。慕沉泓含著她的唇瓣,廝磨了半天才將她叫醒。
慕沉泓甚是尷尬,乾笑了笑。
連著幾日忙碌,宮卿累得腰酸背痛。同樣也是勞累一天的慕沉泓,卻依舊是丰神俊朗,英姿勃發,特別是晚上更是精神百倍,越戰越勇。這不得不讓宮卿佩服,練武之人,就是精力旺盛。
對宮卿來說,也是這樣的感覺,最討厭的人,成了小姑。以前是能避開就避開,現在既然避不開了,那她也要調整戰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只管試試看。
沉香走後,宮卿看著眼前的兩位高麗女子,默默嘆了口氣。阿九的做派可是一點沒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素來不是她的風格,但凡有仇必要立刻就報,可是這報仇的手段卻又直來直去,毫無顧忌。這種行事手段,也唯有她才可以,因為她是唯一的公主。自打生下來,就不必瞧著誰的臉色過日子,除了頭頂上的父皇母后。所以也就養成了她這幅目空一切為所欲為的個性。和她一比,最可怕就是薛佳這種表面良善,內心黑暗的小人,讓你防不勝防。
月色將起,宮裡掌了燈。遠遠近近地都是橘色燈光,手心裏是他溫熱的手掌。這種感覺很溫暖。宮中的日子比想象中的要美好,不過這是新婚,初來乍到,接下來的日子必定不會日日如此甜蜜順暢。
「回公主,奴名叫蓉春,這是奴的妹妹,蓉秋。」
向太妃早就巴巴地盼著她來,見到宮卿便緊緊拉著她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這不是自己的閨房,是東宮太子的寢宮,而自己,也不再是宮家小姐,是東宮太子妃。當即睡意全無,徹底清醒。
「不。」這顯然不可能。
「小氣。以後叫你不不,不叫卿卿了。」
宮卿嫣然一笑:「殿下,您捨不得?」
如此來回幾次,還真是鍥而不捨,百折不撓艱難地把這頓飯吃完,他終於規規矩矩地把手收了回去。
「一起吧。」他一個人睡有何意思,明明是要兩個人才能一起做的事。
宮卿聽了沉香的來意,再看著她身後的兩位高麗女子,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溫婉地說道:「多謝公主美意。」
宮卿連忙捉住他到處亂摸的手,輕聲道:「將那浴池中的鴻雁叫人去了吧,洗浴時好不方便。」
沉香見禮之後直起身來,只見太子妃身著一條十二破的見裙,竟然用的是淡粉翠綠兩色來相見,這般大胆的配色,著實讓人眼晴一亮,也心裏一震。
三跪九叩之後,宮卿起身,從宮女手中接過棗栗和-圖-書盤,敬奉于宣文帝,又將a修盤敬奉于獨孤后。
他噗的一笑,「卿卿在上面施展不開是么」
韓氏道:「正是。所以婉玉才不肯。」
從重陽宮出來,在御花園裡,巧遇了阿九和薛佳。
「派人送了賀禮來。」
「累不累?」他笑吟吟地揉著她的肩,萬分體貼溫柔。
宮卿對趙國夫人笑了笑,也對薛佳唯一頷首,神色如常。
去太廟拜謁之後,回到東宮,慕沉泓便催著她去補覺。
以她的年紀,一張面孔保養的很好,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之色,但光潔細滑,沒有一絲皺紋,大約也是她平素不怎麼笑的緣故。不過她的身材不怎麼好,腰部較粗,想來她也生育了五個孩子。
「不要。」話未說完,就被三下五去二地解了衣衫,擁入池中。
宮卿笑笑地看著他:「殿下,這便是公主妹妹的賀禮。」
兩人肌體緊貼,她一動身子,立刻就感覺到大腿上有個物件在蠢蠢欲動,連忙從他懷裡掙開。
「殿下累了,先睡吧。我下午睡了好久,一點也不困呢。」她想著怎麼避開今夜的歡好。
「不急。」
獨孤后看著兒子媳婦的一雙背影,不得不說,放眼京城,實在是再也找不到比宮卿更配的上自己兒子的人,可偏偏她是向青舒的女兒,一看見宮卿,就情不自禁想起她娘向青舒。
「不。」上了兩會當,再信他才怪。
沉香忙對那兩個高麗美人使了個眼色,阿九氣哼哼帶人離去。
阿九笑了笑,吩咐毓秀宮的司儀女官沉香:「將這兩位送到東宮,就說是公主給皇兄的賀禮。」
「要去和父皇母后共進晚膳。」
沉香恭恭敬敬地低聲應是,帶著兩名高麗女子到了東宮。
宮卿嫣然一笑,心道:算你聰明,若是敢留下,瞧我怎麼收拾你。
慕沉泓眉頭一挑,以手掩唇,背過臉去忍笑。小丫頭,還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慕沉泓是早起慣了的人,此刻早已醒了過來,只是宮卿枕著他的胳臂,他不忍動醒她。
百官朝賀之後,是命婦朝拜。
宮卿笑吟吟道:「沈大人孤身一人留在京城,又未成家,府中下人難免照顧不周,不如送他兩個侍女好生服侍。公主以為如何」
向婉玉泣道:「我那日也是氣得狠了,才和他鬧了一場。」
「我覺得很好,正想著還要不要再在池水中添上一朵出水芙蓉,你我在上面花開並蒂如何?」
不多時,宣文帝到了,開始傳膳。
向婉玉氣得心肺快要炸了,有婆母趙國夫人和薛佳在,自己的事情想必阿九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日後恐怕更是少不了嘲諷刻薄。
「讓我看看,那紅印消了沒有。」說著,將棉被往下拉了拉,露出雪白的胸脯,她羞紅了臉,忙不迭地將那被子扯到胸前。
「送禮那有收回去的道理。皇兄就留下吧,這對姐妹花既會跳高麗舞,又會做高麗菜。」
「那高麗女子可有宮卿美艷?」即便阿九不喜歡宮卿,可也不得不承認,整個京城,便也再挑不出一個姿色能勝過宮卿的女子。
「哎呀,嚇人一跳。」宮卿嬌嗔的回眸。
「殿下先睡吧。我當真不困。」她打算從今日起,便餓著他,九天之後,再賞他一口肉吃。
看著那隻鴻雁,她便想起了昨夜,果然,他又將她抱到了上面。先是吻的她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手下不停,撫弄著她的嬌軟花蕊,力道不輕不重,恰恰好,揉捏了幾下她便嬌喘了起來,身子也有些不由自主的軟了。
皇後宮中司儀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宣文帝和獨孤後身著禮服坐在上首,等著新婦見禮。
說完之後,她便道:「時辰到了么?別耽誤了謁廟。」
宮卿對雲葉點了點頭:「去將賀禮帶來。」
趙國夫人接著女兒的話頭也奉承了幾句。獨孤后容色淡淡的笑著,不置可否。
這美名在外,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的太子殿下,誰能想到他在床上的模樣,宮卿臉上一熱。
阿九就奇了,這天底下還有不善妒的女人?難道她不是女人?
沉香回到毓秀宮,將宮卿的原話回了阿九。阿九得意的笑,打算晚飯後去東宮瞧瞧熱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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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去了椒房殿,宣文帝還未到,除了阿九和獨孤后,沒想到趙國夫人和薛佳也在。
她是這樣,想必身邊的丈夫宣文帝也是如此吧?睹人思人的這種事真是刺得獨孤心口疼。
安國公夫人一聽便氣道:「別人送了侯爺兩個高麗女子。婉玉正和他置氣。」
「她不讓公主順心,公主也別讓她順心。」
「夫君不想知道什麼賀禮嗎?」
宮卿當即板著小臉道:「這可是殿下親口所說,日後,來一個送一個,來一對送一雙,殿下可別心疼。」
正想著,突然有人把手伸了過來,是坐在她身畔的慕沉泓。
慕沉泓這才噗的一聲,笑著點了點宮卿的鼻子,「小狐狸。」
次日又要早起,在乾明宮接受百官朝賀和命婦朝拜。
慕沉泓攜著她坐著獨孤后的身側。
宮卿嗯了一聲,撐著身子,卻軟綿綿的毫無力氣,身下一陣漲漲的隱痛。慕沉泓坐起來將她圈在懷裡,在她頸窩裡細細地嗅了嗅。「好香。」
「不。」
宮卿也巴不得趕緊告退,她也不想看見婆婆的冰山臉和阿九的臭豆腐臉。
慕沉泓哦了一聲,也沒問是什麼賀禮,因為他根本就不關心賀禮,只關心他的美人心裏為何要想著沈大人啊。
李萬福立刻心領神會地退下,內殿宮女鋪好了床,點上熏香,紅綃帳里又是一套嶄新的被褥。宮女安置妥當,也悄聲退下,掩上了門。
要不,就九天吧,這樣一推算,貌似今晚上就不能了。
宮卿含笑不語,心道:是您得償所願了吧。我嫁給他,可也不枉費您老人家屢次三番牽線搭橋,製造機會的苦心了。
「想什麼這麼出神。」
慕沉泓從勤政殿回來,看見嬌媚的新娘正用一隻白玉般光潔瑩潤的小手撐著下頜想心事。便悄悄上前,出其不意地抱住她。
回到東宮寢殿,慕沉泓脫下袍服,交給李萬福,吩咐道:「備水。」
睡到半夜,她又被摸醒,此人真是不知饜足,她氣得狠狠咬了他一口,最終還是被他得了手。
宮女奉茶上來,他風姿秀美地接過來,抿了幾口漱到玉杯中,舉止更是端莊閑雅,高潔清逸。
阿九仔細打量著兩個女子,的確是和京都女子不同。衣著服飾肌膚神情都另有一番芳草野花的味道,勝在新鮮。
慕沉泓忙道:「不必了。這兩人你送回給阿九吧。」
韓氏勸道:「婉玉,男人納妾都是常事,你需得想開些。」
宮卿點頭:「表姐做的對,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不能縱容。」
談到這些,美人立刻甘拜下風,面紅過耳地起身就走。
四人正說著,突然外頭傳來一聲嗤笑。
她羞紅了臉,忙道:「不是。」
慕沉泓蹙了蹙眉,道:「你帶回去吧。」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妹子,讓人頭疼。
「讓我看看,不然就不拿。」人前高潔清雅太子殿下,一在她面前就有些無賴,無奈之下,她只好羞答答地將被子拉下,驚鴻一瞥地讓他看了一眼,又飛快地擋住了。
想到將來,未免憧憬中帶著隱憂。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嫁了人那能和像在娘家一樣,遇事冷靜,不然只落得讓外人看笑話。」
孤獨后雖然不喜宮卿,但有著淳于天目的那句話也不會太為難她。有了太子妃這個身份,阿九也會收斂幾分,至少不敢再想從前那麼為所欲為。再說慕沉泓和宮卿說話時,眼神含情脈脈,語氣溫存輕柔,想必小兩口和諧的很,當下更是心裏大安,只要有他護著,一切都好說。
他忍不住看向丹陛上的新婦太子妃。數月不見,她更加美麗明媚,因身著朝服而更添了一份雍容華貴。御座之上,艷光四射,讓人不敢逼視。
阿九氣道:「可她是太子妃,我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對她任意拿捏,做得太過,父皇母后都會生氣,哥哥也會面上無光。」
宮夫人何曾不是如此,含著一泡眼淚仔細打量女兒,見她氣色嬌艷,眉嫵唇紅,就知這幾日太子也沒少澆灌。
宮卿笑了笑:「公主的這份賀禮m.hetubook.com•com的確討人歡喜,可惜殿下身邊已經有人侍候,父皇母后一向都提倡勤儉,東宮也不便養多餘的人鋪張浪費。既然公主不肯收回,那這兩位美人,我就轉送給沈大人好了。」
出了宮門,向婉玉坐上馬車,憋了半天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他一本正經地用著餐,模樣斯文俊秀,舉止溫文爾雅,桌子下的那隻手卻極不規矩,放在她的大腿上。
獨孤后按例對宮卿講了一些宮中的制度規矩,這些宮卿在備嫁的時候早已熟知,獨孤后不過是例行公事。
宮卿笑得愈發明艷嬌俏,柔聲問:「殿下喜歡嗎?」
「可是,皇兄平素並不好女色,而且又和她新婚,必定不會立刻就移情別戀。」
安夫人已經備逐出宮去,毓秀宮裡管事的就是這位新上任的女官沉香。
慕沉泓颳了她的鼻子:「好狠心。」
「不要。」
「什麼賀禮?」
他牽著她的手,緩步走著。
慕沉泓一聽,笑容便僵了。
「要不要夫君替你穿?」
宮卿並不知曉這些,見向婉玉鬱鬱不樂,便笑著問道:「莫非定遠侯府有什麼煩心事么?」
也唯有宮卿這般沉魚落雁的絕色,才能壓得住這間裙,不顯俗艷,反倒驚艷。
到了下午,宮卿終於得了功夫前往重陽宮去看望向太妃。
兩人皆忍不住笑。
聽到毓秀宮來人,她便放下手中的事情,對雲葉道:「叫進來。」
他笑著起身,將她的裹胸褻褲拿了一套嶄新的,送到床前。
「公主一番美意,送來的人怎麼好退回去,要不我轉送給別人,殿下覺得如何」
宮卿也不和她計較,笑了笑,便帶著雲葉雲卉和幾位東宮侍女走了。
「母親,我並非攔著他,可是我剛嫁過去,他便急哄哄的納妾娶小,讓別人怎麼看我,日後我還怎麼見人。」
自己若是生上三五個孩子,只怕腰身也如獨孤后這般的臃腫了。當即,她便想起了母親的交代,兩次月信中間的那幾天,不要和慕沉泓同房。可是,那幾日到底是幾天,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可都屬於幾天的範疇。
兩人足足鬧了三日都沒消停,後來趙國夫人出面訓斥了獨孤鐸一頓,這才作罷。
一想到她這些年裡招惹了這麼多的桃花,自認為心胸寬闊度量恢弘的太子殿下,心裏實在是忍不住有點泛酸。
宮美人的眼神嬌媚的要滴出水來,語氣也是溫柔賢淑的暖人心脾:「殿下若是喜歡,妾身便把她們放在書房,殿下每日看摺子累了,就看看美人,養養眼,放鬆放鬆。」
宮卿笑笑地看著她,竟也沒有一絲絲的氣惱,臉上波瀾不驚,眼波明媚溫柔。
宮卿因昨夜太累,睡得很沉,被李萬福請起的聲音叫醒之後,迷迷濛蒙地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張俊美的容顏,笑吟吟地看著她。
慕沉泓看著殿內的群臣,心裏也是一番感喟。這幾年眼看宮卿年歲漸大,他也就格外留意宮府的動靜,所以宮府里誰曾上門提過親,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太常寺卿的兒子,兵部侍郎的兒子,衛國公的堂弟,襄陽侯的外甥等都曾上宮家提過親。除此之外,左衛將軍岳磊是女婿人選,獨孤鐸是追求者,沈醉石是暗戀者,睿王是前任未婚夫。
她心裏是百般的彆扭難受,但當著帝后的面,尤其是慕沉泓那一道深邃而隱隱露出威懾的目光,她只好硬著頭皮,僵硬的施了一禮:「阿九見過嫂嫂。」
這麼一說,他也不好意思再強求,只好忍著身下的慾望,道:「那好,你睡吧。」
阿九進來,一眼看見兩位高麗美人正俏生生地站在慕沉泓跟前,她挑釁地看了一眼宮卿,心道:怎麼樣,難受吧。就算這兩人皇兄看不上,我也讓你不暢快。你不舒服了,我才舒服。
「這倒也是。你將那兩個女子送來。」
韓氏道:「你別和他對著來,有事去找你婆婆。侯爺不懂事,你婆婆可是個精明世故的人,你何苦去做唱那黑臉,弄得夫妻失和。」
慕沉泓便帶著宮卿告退出來。
沉香暗道:公主給太子送美人,委實是一招臭棋。就算要送,好歹也找幾個絕色女子,這兩人和太子妃一比,正如魚眼與明珠,太子殿下他能咽得下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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