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美人難嫁

作者:是今
美人難嫁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十四章 終成眷屬

第十四章 終成眷屬

宮卿一翻過來,頓時臉上一熱,又飛快的翻了回去。
「是啊是啊,巴巴地都想著趕緊洞房,哪有心思作詩啊。」
羞惱之下,她用另一隻手去掐他的手背,想讓他吃疼放開。
「父皇母后已經指定她為太子妃,三日後,禮部便要派人前去宮府納采,你想違抗聖命,忤逆天意?」
頓時,洞房裡笑聲震天。
宮卿嗔道:「誰讓你讓我幾乎嫁不出去,又將我定好的婚事攪黃。」
「兵法有雲,」話未說完,獨孤鐸拍了岳磊一掌,「去你的兵法,你身手好,去將她的面具取下來,看是不是向婉玉。」
走到寢殿後的凈室,宮卿一怔。果然是皇家氣派,宮家已經夠富貴,凈室可沒有這麼豪奢舒適。
長公主笑道:「太子可是等急了,我們這些煞風景的快快散了去。」
說到這兒,宮夫人嘆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若是嫁個普通人,自然不必操心這些,無憂無慮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是一旦嫁給他,你可就要事事小心,時時提防,千萬不要給人以可乘之機。先牢牢地抓住他的心,然後再懷孕,這樣也不怕別的女人來爭搶。再說,你年紀尚小,這幅身板生孩子也著實危險,再等個一兩年才好。」
獨孤鐸只好和岳磊一起回到挽霞樓。
他也順手脫了自己的禮服,輕裝上陣。
她咬著唇不肯,這稱呼太肉麻。
宣文帝的慶豐年間,相比以往的任何一屆朝堂都要平靜簡單。因為他只有一個女人,後宮爭鬥不存在。因為他只有一個兒子,奪嫡繼位之爭也不存在。將來只有一個主子,不存在站錯隊跟錯人的情況,所有的人都知道該討好誰,該巴結誰。
「我和你兄長都極滿意。」
很快進了九月,婚期一天天地逼近。宮夫人天天扳著手指頭算日子,心裏默默祈禱,這次可一定要成啊,再不成,老娘也要瘋了啊。
這時,宮卿已經準備停當,靜候在閨房。九四鳳的赤金鳳冠,百鳥朝鳳的翟衣禮服,外面是蹙金綉雲霞翟紋霞帔。
阿九氣道:「皇兄,你心裏居然把她看得比我還重么?居然為了她,來呵斥我。」
「太子今日大失水準。」長公主仗著自己是長輩,今日又是喜慶之日,便開起了慕沉泓的玩笑。
「什麼時候?」
宮卿也不和她計較,盈盈笑道:「姐姐好福氣。」
獨孤鐸道:「我先下樓,站在街對面看著。」說著,便拿起桌上的神農面具蒙在臉上,箭步下了樓。
慕沉泓歉意地笑笑:「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再有第二次。」
她羞得幾乎昏過去,扭著身子想要避開。可惜,那紅果兒已經被採擷到了他口中。
宮卿恍惚如夢,也端起酒杯。
「不要。」
「小時候就是這樣叫的,許多年未曾這樣叫過你了。」他笑吟吟地看著她,彷彿手背上絲毫不疼。
本是傾城色
她呵呵乾笑:「沒想到姑姑竟然是這個打算,我還以為,妹妹是想著明年嫁入東宮呢。」
新娘的團扇依舊紋絲不動,眾人笑得更歡暢。
他停了停,微微抽離身體,噙著她的唇,細細的親吻。等她不那麼緊了,又微微往裡送了送。
「當然不是。」
她默默咬牙,好,且看新婚夜姐姐怎麼收拾你吧。
「還有一件事你也記住,兩次葵水的中間,別和他同房。」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依舊不放,牢牢握著她的白|嫩嫩軟乎乎的纖纖玉手。
十幾首之後,慕沉泓心火也旺了起來,作詩難不倒他,可是良宵一夜值千金啊,做個毛線的詩啊,床上做行不行啊。
參与協辦太子婚禮的四位命婦分別是趙國夫人,魏國公夫人和安國公夫人,瀏陽侯夫人。這幾位貴婦都是兒女雙全,夫妻和睦的典範。
眾人樂道:「卻扇了,卻扇了。」
宮卿撅著小嘴,不是很信,卻也無從辯駁。沒有證據,誰又敢去質疑天機。
「既然如此,我就不能白擔了虛名。」說著,將她小小纖足舉起放到嘴邊,嗷地一口咬上去。
向婉玉酸溜溜道:「嫁入侯府就算好么?比起妹妹來,可差得遠了。」
宮卿聽得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你那般氣我,不肯嫁我,不欺負你兩次難解心頭之恨。」
因為花朝節年年都有,為何單單今年要挑選少女入宮陪公主過節?且還是家世好品貌好的未婚姑娘?
「腳趾頭。」她情急之下,紅著臉喊了一聲。
她被他太子的身份迷障了,從未想過是那個人會是他,所以見過他無數次,被他調戲過無數次,都壓根也沒往那裡想過,也從未仔細地看他的眼神。
泡了許久,她這才解了乏,想要起來,結果一回頭,險些叫出聲來。
慕沉泓拿起玉如意,撩起鳳轎的珠簾。
他低笑一聲,將她的拳頭握著,送到唇邊吹了吹。
可惜啊,這個緣分被淳于天目的一句話葬送。想到這些,宮卿心裏一動,會不會是慕沉泓讓淳于天目那樣說的?
「好卿卿,讓我進去。」
宮卿暗叫糟糕,幸好向大柱機敏,攔住獨孤鐸道:「小姐快回去吧,夫人要著急了。」
岳磊雙手一攤,「我不認識向家小姐,便是她掉了面具,我也不知是不是她。」
待手下一片濕潤,他分開她的腿,托起了她的臀。
「女兒,你聽我說。」宮夫人坐到宮卿身邊,附耳說了幾句。
慕沉泓捏了一把她的小臉,笑道:「後來總算是叫清楚了人了,叫我太子哥哥,軟糯糯甜絲絲的,比那蜜果還香甜。我最喜歡聽你叫我哥哥,可惜後來卻不肯叫我了,見了我便躲得遠遠的,為何?」
手指卻被他牢牢握在頭頂,只能用指尖徒勞地在他的掌心裏撓了幾下。
「別啊。」她嚇得閉上了眼睛,卻覺得腳背上酥酥的一癢,他居然親了一口。
此刻回想起來,那人戲謔的語氣,促狹的眼神,無一不是慕沉泓私下和她在一起時的典型做派。她心裏跳如脫兔,此刻無暇多想,合卺玉杯放在她的手裡,兩人共飲之後,洞房裡的眾人齊聲賀道:「太子嘉聘禮成,益綿景福。」
她扯過被子便要蓋住自己,誰知道他動作更快,將那被子一腳挑開,撲到了她身上。
這一番掙扎頑抗,宮卿已經累的嬌喘吁吁,筋疲力竭,頓覺自己原本設想的報仇計劃真是太自不量力,和練武的他比力氣,簡直是雞蛋碰石頭。
頭上的鳳冠沉甸甸地壓得她脖子疼,肚子又餓,她心裏盼著慕沉泓趕緊來,她好快些解放。
藍月小聲埋怨青華,「你怎麼系的帶子?幸好小姐手快,將面具接住了,不然豈不是叫小侯爺瞧見,白費了夫人的一番苦心。真是好險。」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別有所指,當即大呼上當。可是再躲卻是來不及了,雙腿被他抓住盤在腰上,藉著水,進去格外的順暢,幾番初探,便直入芳幽深處。就在那鴻雁的背上,羽翼上,翻雲覆雨,鴛鴦戲水,春波翻浪。
安國公夫人扶著宮卿登轎。
阿九不語。
「咳咳,這個是你外祖母傳給我的。」
慕沉泓帶來的一眾朝廷權貴之子,還有數十個朝中年輕俊秀的兒郎組成的迎親隊伍,跟在迎親儐相身後,起鬨喊道:「催妝了催妝了。」
所幸她動作夠快,將那面具堪堪接在鼻樑處。
所以,慕沉泓得知消息急著趕來時,並沒有想象中的刀光劍影,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些人拿了。
一股子酥軟到骨子裡的快|感險些讓她叫了出來。
她羞得說不出話來,將他使勁一推,某人正色道:「把衣服脫了找吧。」
太子:濕巾大銀,下一次會是那裡呢?書桌,龍椅,馬背,鞦韆,我都不介意的啊。
「退下。」慕沉泓面色陰沉,一揮手喝退了毓秀宮內所有的宮女內侍。
韓氏舒了口氣。
韓氏道:「卿兒,你和婉玉進去換一下衣服,以防萬一。」
那嫣紅色的裹胸上紅紅白白混了他的和她的愛|液,自是不能穿了。
阿九笑著,「皇兄,」話未說完,慕沉泓厲聲打斷她,「阿九,你今日所為,若是我告訴父皇母后,你說會如何?」
慕昭律笑問:「看見了么?」
「一起去吧,凈室就在後面。」
她恨不能縮到水底去,可惜這溫泉池子水很淺,她半躺在那鴻雁的羽翼上,水剛剛好淹到她的酥胸,那兩點殷紅藏在一團花瓣下,若隱若現。
宮卿拜別父母,被扶到鳳轎前。
心情百感交集,依依不捨,卻又無可奈何。一切都和自己原本設想的不一樣,甚至是背道而馳。
安夫人自然也不例外。阿九比起慕沉泓,自然後者她更得罪不起。
他目光打量著她,故意往那不該瞧的地方瞧。
美人橫了一眼,你說呢?
他笑嘻嘻道:「我也餓。」
「好似是兩三歲的年紀吧,你叫我檯子哥哥。」
藍月連忙為宮卿系好面具,未免再掉,她又多打了一個結。
向婉玉的語氣越發的醋意澎湃。宮卿心裏一動,莫非她是想要明年參選,舅母不願意,所以急著要給她定下侯府的婚事。
李萬福已經帶著人進了寢殿,悄無聲息的擺上了一桌的吃食。東宮司儀帶著幾名宮女進來,宮女將喜帕交給司儀,將床上的被褥被單都換和*圖*書了新的。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情愛氣息。宮卿忍著不適坐在桌前,低頭羞赧不已,她們看見了那被單也不知道怎麼想。
宮卿聽到前兩句,嘴角還噙著一抹暢意的笑,聽到第三句的時候,怔了一下,再聽到第四句,她手中的團扇情不自禁一下子拿開了。
「還差七口我沒咬呢。」
「哪有九曲十八彎,明明只有一根直腸子。上元節那日,你信誓旦旦地對向婉玉道,我絕不會嫁給太子。我巧合就在隔壁,聽得一清二楚,當時,心都碎了。」
阿九大驚,忙拉住慕沉泓的袖子:「皇兄,你別這樣,我不敢了。」
一聲慘呼幾乎寢宮外的人都聽見了。
阿九怔了一下:「我做了什麼?」
宮卿並不知道自己的面具是如何散開的,那張辟邪面具后的人卻看得一清二楚。
「喜歡么,卿卿。」他鬆開她,在她耳邊啞著聲音問。
「那你怎麼不吃?」新郎可沒聽說過不許吃東西的。
她羞澀又震驚,他居然會親她的腳啊。
「姐姐請講。」
「那為什麼?」美人沉著臉,氣勢洶洶,不依不饒,儼然拿出了宮夫人的女王風範。
帝後身著禮服,等候在正殿,慕沉泓和宮卿踏著紅毯一前一後走進殿中,行三跪九叩之禮。主婚人蔣同貞頌了賀詞之後。帝后先行離去,前往乾明宮,大宴群臣。
宮錦瀾心裏一塊大石落地,欣喜萬分地叩首謝恩,接過聖旨。
明知道這就是必須的程序,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怕,又不顧一切地掙扎。
宮夫人捂住唇笑:「家世好,人長的也俊。」
慕沉泓冷冷一笑:「那我將那些人帶到沈醉石的跟前招供,你覺得如何?」阿九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這位長兄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稱之為天子威儀的東西,煦暖的陽光下,如一股凜冽的寒風,撲殺而來。
「我只在你這裏壞,好不好?」他一語雙關,手也沒閑著,輕輕揉著她的紅腫之處。
這位太子殿下平素高高在上,眾人面前一向溫文爾雅,又生了一張出塵脫俗的嫡仙面孔,舉止如清風朗月,清貴i麗。誰又曾見到他窘迫的模樣,難得見到一次他被人戲弄的場面,可真是大快人心,大開眼界。
兩日後是司天監選出的納采吉日,關雲潔帶著初定之禮到達宮府。
她恨恨地想,等明日非要把那池中的鴻雁撤了不行——
這個姿勢一下子讓她想起了那日在馬車上,他就是這樣握住她的腳,看光了她的大腿,接下來,又想到了更遠的一次,他用玉扳指勾破了她的裙子,摸了她的大腿,一時間,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嬌羞中又生出一股懊惱來。
宮卿此刻緊張自是不提,除此之外,她還餓。已是黃昏時刻,她只在上午用了一份清淡的糕點,然後就不能再進食了,不僅如此,連水都不能喝,宮府到皇宮還有一段距離,以免路上內急。
於是,太子殿下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洞房映花燭,團扇掩紅妝,上元解燈謎,辟邪戲明珠。」
關雲潔展開金黃帛絹聖旨,宣道:「奉制納宮氏女為皇太子妃。」
他放過紅果兒,又在周圍的雪團上咬了一下,幾番折磨刺|激,美人已是嬌喘連連,臉色紅如煙霞,眸光含水。
「你娶我是為了和我賭氣?」她生氣地嘟著小嘴,小臉蛋立刻拉了下來。
岳磊恍惚了一下,眼前閃過那一雙眼眸。世間當再無這樣的一雙眼眸,若是他再看,定會認得。
有人喊道:「沈狀元快催妝。」
「水溫可好?」他離她咫尺之遙,笑嘻嘻地看著她。他故意的,顯然就是故意的。
「太子心急火燎,哪有心思作詩。」
慕沉泓又連著做了五首卻扇詩,宮卿就是不拿下團扇。
宮卿羞紅著臉道:「你幫我拿一件新的來。」
這乾醋可真是吃的莫名其妙。
他惡狠狠道:「我要咬你十三口。」
「不,我剛吃過飯,要等一會兒。你先去。」她當然知道他的用意。嬌怯怯地站到遠處,一副防賊的小模樣,萬分可愛。
宮卿扶著面具,對藍月道:「絲帶散了,快繫上。」
很快,他去而回返,廣袖長衫,如謫仙一般翩然而至,身上帶著一股特別的味道,如是蘭草的清香。
比起父親的欣喜若狂,宮卿這個新嫁娘卻沒有太大的歡喜。一則明知道獨孤后不喜歡自己,不過是礙著天意才勉強迎自己進宮,可見以後對自己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二則有阿九那樣的小姑,平素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住在一起,井水河水都混到一塊兒,可以預見種種不愉快的情形,三則,慕沉泓將來登基,後宮三千佳麗,自己如何應對?想到這些,她就頭疼,而內心深處,還有一個隱秘的遺憾,就是睿王。他可能就是上元節那夜救了自己的人。若不是淳于天目的那句話,自己這會兒應該嫁的人就是他了。
前來協辦婚禮的命婦和準備著鬧洞房的權貴夫人們便簇擁著新娘進了洞房。
他托起她的腰身,貼在自己身上。那雪一般滑膩柔嫩的肌膚,嬌軟媚香,胸前的兩點紅果兒更是顫巍巍的風情萬種,嫵媚勾人。
岳磊笑:「讓她罵我登徒子么?」
他笑得開懷暢意,「是這個么?」他輕輕點了點胸上一處。
宮卿暗道,怎麼看她的神色好似不大樂意嫁入侯府?這費盡心機來讓獨孤鐸對她另眼相看,難道只是舅母的主意?
慕沉泓端起酒杯,笑吟吟地看著她。
流光寸金日
向大柱大聲道:「我家小姐哪裡稀罕你家的酒宴,不過是來玩耍高興罷了。」
沈醉石仰望著綉樓,緩聲道:
熱熱鬧鬧的洞房單獨剩下兩人,頓時氣氛便變得曖昧起來。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太子,轉眼之間他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心動之人,於是籌劃了好久的新婚夜整人計劃便泡湯了,驚喜交集又意亂情迷,好是糾結。
慕昭律含笑不語。
「當真?」
她腳步微頓的一剎,岳磊狀似無意地走到了她的身後,漫不經心地抬手,貌似去扶頭上的發冠,誰也沒有看到他是如何解開她腦後的面具絲帶。
無措之際,趙國夫人和安國公夫人已經端過來金盤,龍鳳合卺玉杯里盛放著瓊酒。
趁她彎腰的那一刻,他想偷看一眼,她偏生將那團扇遮得密不透風,堪堪擋住他的視線,撩得他心癢難耐,渾身冒火,恨不得一把就將她那纖纖玉指手中的扇子給搶下來。
他望著她的雪白大腿,笑眯眯道:「下一口就咬這裏好了。」
宮卿團扇遮臉,聽著沈醉石的聲音,心裏也是遺憾。若不是阿九,今日自己嫁的人應該是他吧。
「那不行,信物丟了,你一定會耍賴皮?」說著,他便毫不客氣地去脫她的翟衣禮服,她當然不會乖乖就範,左遮右擋,可惜,根本就不是對手,很快被他剝得只剩下貼身的內衣。
「卿卿,你放心,我一定會護你周全,一生一世。」他握住了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他實在是為難,又不捨得她疼,又恨不得想要將她在身子下狠狠地揉碎了。
卿卿:——
就在她伸手的那一刻,他突然出手,摟著她的纖腰,滾進了池中。
「卿卿,三日後便是納採的吉日。婚前的這段時日,你那裡都不要去,我會派人守著你,不會有任何閃失。」
新婦容色明艷,嬌羞無限。只穿了一件寬寬鬆鬆的袍子,越加顯得風姿綽約,飄飄欲仙。想到那內里的無線風光,慕沉泓心神一盪,伸手挑起她的下頜。
「我早醒了。」宮夫人睜開眼,清了清嗓子。
宮卿登上馬車,被禁衛軍一路護送到家。
他看著手背上擰紅的印子,笑道:「好狠心。」
「我沒事。」
慕沉泓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向婉玉一直以為宮卿不急著定親,是為了明年的太子妃大選,所以心裏一直酸溜溜的很是嫉妒,今天得知真相,心裏真是莫名的舒服。眼前這個人稱京城第一美人的表妹,看著也順眼了許多。
兩個店小二急忙道:「小姐再解一道,本店便送一桌酒宴。」
慕沉泓笑了笑:「他們放迷香之前,會自己服下解藥,可惜今日的解藥是假的,所以他們自己也被迷倒了。」

翌日,宮錦瀾正在府中和宮夫人商議宮卿的婚事,管家急哄哄跑進來,道:「大人,夫人,聖旨到。」
宮卿羞赧地用手撐著他的胸膛,猶自口頭頑抗:「我不信。」
韓氏笑道:「他這樣的家世,自然比別人特立獨行。」
自己的婚事還八字沒一撇,她為何會這樣說?宮卿禁不住好奇地問道:「姐姐何出此言?」
「我自己去。」宮卿忙不迭地躲開他的手。
「你怎知是安國公府的小姐?」
宮卿噗的一笑:「私房錢還是傳家寶啊?這麼神秘。」
他笑嘻嘻道:「當真。」
「嗯。你退下吧。」
「沒見過。」
慕昭律搖頭,「挽霞樓出燈謎是早就定了的,我們來此飲酒卻是臨時起意,知道薛二去向的不過是侯府的幾個人。」
他莞爾一笑,將她食指放在口中吮了一口,這才笑嘻嘻放開,上下打量著她,道:「接下來咬哪兒呢?」
「這hetubook.com.com,」宮卿接過來,沒覺得什麼稀奇。
說完這些,宮夫人又將那鏡子放到宮卿手中,道:「你好好看看,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宮卿笑了笑:「我並未定親,是因為母親想等今年的殿試。」
宮卿暗暗鬆了口氣,以為他要放過她,才要勉強凝集一些力氣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結果發現自己大腿間抵上了一處硬物。
「卻扇吧,卻扇吧,我們等急了。」幾位年長的命婦,笑呵呵地起鬨。
銀兩,首飾,衣料,金銀器皿,皮草,綢緞,等應有盡有,禮箱足足從皇宮一路擺到宮府。這廂關雲潔已經進了宮府大門,那廂皇宮裡的賜幣還在源源不斷地出來。
美人痛呼了一聲,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嬌滴滴的女兒身,四指不沾陽春|水,何曾受過這種痛,嬌怯怯地如同一朵花骨朵,硬生生要被催著盛開。
萬幸這水面上飄滿了花瓣,虛虛地掩映著水下的春光。她嬌羞無限,一動不敢動,暗暗祈禱那花瓣不要散開來,否則……
宮卿坐在喜榻之上,團扇遮面,看不見室內的情形,只聽得耳邊嬉笑聲不絕於耳。
宮卿經歷了幾番波折,已經被折騰的有些麻木,甚至還有點懷疑這一次是不是能成功?從最初中意的沈醉石,到還未提名就被炮灰了的岳磊,再到匆匆打了一場醬油的睿王,算起來,慕沉泓可都等於是第四個人選了。宮卿覺得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可以去了,換成京城第一難嫁女子更為貼切。
韓氏笑眯眯道:「太好了,侯爺可曾看見?」
讓沈醉石做催妝詩,真是一樁痛苦的差事,平素文思泉湧的他,此刻根本就沒法做出驚采絕艷的詩句,心裏一團亂麻。眾人熱熱鬧鬧地催著,全然不知道他心裏的煎熬。
獨孤鐸道:「他臉大,沒有那麼大的面具能罩得住。」
近在咫尺的慕沉泓,和那夜救了她的人,終於重合在一起。
不僅如此,奠雁用的是一隻羊脂美玉雕刻的玉雁。
雪光一閃,玉白的兩團高聳便露了出來,頂尖上綴著兩顆紅潤潤的甜果兒,嬌艷欲滴。
身下的紅腫被熱水泡著,不適之感漸漸好了許多,本就累了一天,又被他在床上折騰了那麼久,此刻一泡熱水,才知道自己有多倦累,有多慵懶。
宮卿臉色緋紅,氣呼呼地瞪著他。
那麼久遠?宮卿噗的笑了,櫻桃小口彎成一道月牙。
向婉玉低頭,容色淡淡,卻並無慣常女兒家聽到這個話題時露出的含羞帶喜之色。
她肌膚極嫩,就是這樣輕輕一咬,那雪白的肌膚上便留下了一個紅印,香艷無比。
「我來當卿卿的被子如何?」他壓著她,笑著咬住她的耳垂,舌尖伸到了她的耳廓里,細細地舔了一圈,瞬間,一股奇異的電流便流傳到了全身,她又癢又怕,身子越發的酥軟無力。
何須脂粉污
「這是安國公府的小姐,自然聰明過人。」
婚禮的前一天,宮夫人拿著一樣東西偷偷摸摸地進了女兒的閨房,然後把門關上插上門閂。
「啊,」她禁不住嬌呼了一聲,其實一點不疼,不過是被他「兇惡」的樣子嚇的好了一聲。
宮卿越發的羞澀,耳根都紅了。
「沒看見那胡人?那是安國公府的管家,名叫向大柱。」
長公主拍了拍手,止住眾人的歡笑和讚歎,「好了好了,該喝合卺酒了。」
「h湖邊的事,除了你還有誰?」
獨孤鐸道:「你帶著面具,向小姐也不知道你是誰,怕個鳥啊!」
此時,迎面走來一個帶著神農面具的男子,拱手施了一禮:「在下唐突,敢問這位可是安國公府的婉玉小姐?」
這合卺之禮的關鍵部分便是卻扇了,卻扇之後飲了合卺酒,才算是禮成。
濕巾:殿下,肉吃多了,會不消化。
「今日我容你最後一次,若是再有一點動作針對她,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嬌喘吁吁的美人被放下來時,已經快要被揉成一團軟泥。
「小姐未應聲,帶著奴婢就走了,向管家攔住了他。」
她滿面羞紅,慌張地雙臂抱在胸前,卻也遮不住下面。既然他不肯走,既然他已經看見過,她索性豁了出去,一個箭步起身,就要去取自己的衣服。
他笑笑地站起來,緩步走到池邊蹲下身子,不急不緩地伸出手,在水裡撩了幾下,於是,那些簇擁著的花瓣一下子散開了。
安夫人並不傻,明面上一切聽從阿九吩咐,但當薛佳把迷|葯解藥給她的時候,她將解藥換成了順氣丸。這樣,宮卿自然不會有事,而屆時阿九若是問起,她自可推託到薛佳身上,說那解藥給錯了,或是解藥無效。
「他身份不同常人,宮裡不知多少女人巴巴地盯著他這塊肥肉想要自薦枕席。女人在懷孕的時候,男人最是容易變心,他這般血氣方剛的年紀如何熬的住?若是讓別的女人鑽了空子可就壞了。」
他忍不住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下,「小丫頭,方才存心讓我出糗,不肯卻扇,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阿九,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自然會護著你。但她將是我的妻子。你若是對她不敬,我絕不會容你。」
宮夫人從窗戶看去,發現迎親的儐相中居然有沈醉石。
阿九見到他來,笑嘻嘻迎上去:「皇兄今日怎麼有空?」
關雲潔躬身施禮:「恭喜大人,皇上為了避嫌,特命屬下為禮讚官員,負責太子的婚事,請大人勿要介意。」
獨孤鐸回頭,目光灼灼:「王爺有何見解?」
按照婚俗,前來迎親的女婿,若想進門必定要先被娘家人一番痛打,才能將新娘請出閨門,奈何這位是太子殿下,於是便改為在門外等候新娘出來,不必親自進去討打。
她這樣一說,顯然已經知曉背後的主使就是阿九,其實根本不難猜,除了阿九還有誰,自然,薛佳就是她的幫凶,跑腿。
皮糙肉厚么?她無奈只好先放手。
終於,耳邊響起了炮竹聲,府外迎親的儀仗到了,不多時,一陣熱鬧的嬉笑聲到了綉樓之下。
宮美人很女王地睨著太子殿下,「可以說了吧。」
慕沉泓當即鬆手,宮卿臉色已經紅如胭脂。
造孽啊,這不是拿刀子在沈大人心口插刀子么,這必定是阿九的主意,讓沈大人眼睜睜地看著死心啊。宮夫人暗暗嗟嘆。
他伸手探向桃源處,尋找水源,她拚命閃躲,想要將那驟然闖入的手指拿出來。
「單憑一雙眼睛就認出一個人來?」
「她怎樣了?」此話一出,阿九頓時後悔不已,這不是已經招認了是自己指使么?
「宮大人接旨。」
他何時來的,居然一點聲息都沒有。
突然她覺得領口裡一涼,他竟然將那枚珍珠放進了她的衣領中。
婚禮這日,四位夫人帶著宮裡的隨侍女官先行到了宮家。皇宮到宮府一路都被禁衛清理乾淨,沿路都有禁衛軍把持。所有的禁衛軍穿著皆是新定製的一套絳紅色戎裝。
岳磊笑道:「侯爺不是說向小姐沒什麼才學么,這謎底都是中藥,一般人未必解的出來。莫不是打聽錯了吧?」
李萬福揉了揉耳朵,心道:太子殿下真威猛。
宮卿回到登月樓,韓氏忙問:「如何?」
原來他身上的香氣源自於此。她忍不住長吸了口氣,清雅幽遠的香氣讓她渾身舒暢。她脫下身上的明紅色外袍,踏入池中,隨著水波蕩漾,花瓣被沖開,露出池水下大小如一的鵝卵石和雨花石。池水雕了一隻玉石鴻雁,那伸展的雙翼,剛好形成一個躺椅,她躺在那鴻雁背上,玉臂放在鴻雁雙翼之上,舒適地嘆了口氣。
「長大了自然如此,男女授受不親。」記得那會兒八九歲的時候,宮夫人便告誡她別和太子多說話。等再長到十三四歲,便極少帶她進宮了。
反正獨孤鐸帶著面具,也沒有自報家門。向大柱只當不知道他是誰,硬生生擋住了他。宮卿趁機抬步便走,也只當不知道他是誰。
宮卿羞得不能抬頭,宮夫人將鏡子放在她眼皮下,指著上面的第一個姿勢道:「這個你好好看看,別到時什麼都不懂,衝撞了太子。」
這委委屈屈,眼淚汪汪的模樣越發楚楚動人。怎麼愛都愛不夠,他恨不得將身下之物融在她的花心裏,力道更狂。
太子:我喜歡鴻雁這個道具,對於水性不大好的同志,很有必要啊,而且不累。
吃過飯,李萬福進來帶人收走了餐食,又低聲道:「殿下,水都被備好了。」
慕沉泓只是笑。
「我有信物。」他伸開手,掌心裏是一顆珍珠,正是她當初衣服領口上的珍珠。
「這次,咬哪裡呢?」他托著她游到了鴻雁的雙翼上,雙手一圈,將她困在身下,上下打量。
岳磊只見到一雙眼眸。
嗯,也好,吃飽了好有力氣逼供。
慕沉泓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問:「餓不餓?」
他武將出身,卻熟讀詩書,文采斐然,可惜卻無法用言語來描述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眸。
她十分無奈,只好軟語求道:「你放手,一會兒我母親醒了。」
「別動,不然我咬這裏。」他啞著聲音,手指揉著那顆小核,她羞極,手掌撐著他的胸膛使勁一推,結果和圖書胸前的春光乍現,她又急忙停手。
她害羞地不肯回答,閉著眼睛,只覺得胸上驟然一緊,是他的手。
她羞赧地道:「反正你欺負我。」
雨驟風狂之後,他支起身子,將她抱在懷裡,用那嫣紅色的抹胸擦了她的身下。
「要麼你儘快定下親事,要麼就找個借口避開此事。」
婚禮定在九月十六,這幾個月,慕沉泓果然是派了秘司營的人暗中守護著宮府,生怕再出一點漏子。
「你欲如何?」宮卿萬沒想到他居然倒打一耙,她本來精心準備了各種報仇法子打算在新婚之夜大展拳腳,結果一首卻扇詩將她的計劃全盤打亂,她不能恩將仇報啊。
她嬌哼:「登徒子。」
宮卿看見鬼鬼祟祟的母親,不禁問道:「母親你要幹嘛?」
白色軟絲的褻褲,嫣紅色的抹胸,雪白嬌嫩的肌膚,春光乍泄。
他笑了笑:「那我先去了。」
「母親你沒事吧?」
「疼么?」
她吃了一驚:「你聽見了?」
三年一次的殿試,宣文帝會在惠和苑舉行瓊林宴恩賜新科進士。七品以上京官都可出席,四品以上可攜家眷,堪稱是京城三年一次的重大盛會。
慕沉泓回到宮裡,徑直去了毓秀宮。
宮卿也不點破是誰,只冷冷道:「既然殿下知曉,就該嚴懲,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她心裏暗喜,卻有有點怕。因為慕沉泓的眼神十分犀利陰鬱,他素來喜怒不形於色,這般的眼神,已經是暴怒的表現。
苦苦忍耐了數月的慕沉泓立刻化身為狼,伸手抱住了美人,笑吟吟問:「是不是很意外?」
十六抬的鳳轎,富麗堂皇,雍容華美,紅色流蘇上綴滿珍珠。
慕沉泓坐在水池邊,雙手合握撐著下頜,笑吟吟地看著她,像是欣賞一幅畫。春、宮畫。
整個京城的人都幾乎圍在皇宮外觀看這場難得一見的場面。紛紛咂舌,果然是天家氣派,這初定的恩賜恐怕是一輩子都享用不盡的。
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瞬間,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宮夫人哼了一聲:「誰乾的,殿下想必最清楚,這筆賬先放著,日後殿下若是縱容,休怪臣婦不客氣。」宮夫人剛才醒來已經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裏暗暗想,原來這死小子打小就惦記上我家丫頭了,怪不得呢。既然這樁婚事獨孤后已經答允,眼下的這位便是自家的女婿了,於是也就放下了平素里對太子殿下的一份「敬重」,言語便帶著一股丈母娘訓女婿的氣勢。
「一雙眼睛還不夠么?」
「我抱你去吧。」
慕沉泓將胳臂一抬,拂袖而去。
岳磊笑著嘆了口氣,只好帶上旱魃面具,也是跟著下了樓。
「哎呀,我的信物。」說著,他伸手便去摸,那珠子在她身子里早已滑的不知去向,他的手也就四處摸來摸去,「認認真真」地找。
她肌膚嬌嫩,玉雪的胸前,還有一個紅印,此刻看著格外的香艷旖旎。
「好了,總算報了仇。」
宮卿卻停了下來,扭頭對店小二俏皮一笑:「我不解了。」
「這邊吧。」說著,便含住了那嬌滴滴的紅果兒,輕輕一咬,又團著舔了一圈,這才放開。自然,雪團上又咬了一口,一左一右,兩個紅印極其對稱。
嬉笑聲中,眾人散去,宮女也悄然離開,寢殿里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一對龍鳳高燭映著一對新人。
她緩緩走出宮府大門外,慕沉泓帶著迎親儀仗已經等候在此。
「皇兄,我,」
「叫我一聲太子哥哥。」
「不放。」不僅不放,握得更緊。
他將她的小手捂住,低笑:「等你吃飽了再告訴你好不好?」
宣文帝僅此一個皇子,賜給宮家的初定禮真是大手筆。
宮夫人在府里接應著宮裡的賜幣,數十個下人記賬清點,金元寶,金項圈,金簪、金釵、金耳環、金鐲、金戒指、金紐扣等等,光金飾就足足有四大箱。
人群後站著一個高挺的男子,戴著一張市面上極為普通的辟邪面具,但面具后的一雙眸子,彷彿層雲萬里亦無法遮擋的寒星。她彷彿被那星光晃了眼睛,心裏竟驀然沉了一下。
「下一口咬哪兒呢?」他放下她的腳,目光上移,堪堪落在她的大腿上。
方才驚鴻一瞥,獨孤鐸也沒瞧見宮卿的臉,情急之下便走過來打算直接詢問。
宮卿心道:舅母這一次,還真是計劃周詳。怪不得特意定了這登月樓最大的雅間,內里還有一個更衣休息的內室,原來是為了讓兩人換換衣服。
韓氏吃了一驚,「然後呢?」
「別穿了,一會兒吃完了去洗。」他挑了一件明紅色的袍子,替她穿了。
東宮裡火樹銀花天光不夜,張燈結綵十里流光。處處流光溢彩,花團錦簇。
他的唇移到在她的櫻唇上,細細的輕輕的咬了一口,然後舌尖伸進去,含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陣令人無法喘息的親吻似乎將她肺里的空氣都抽了去,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親吻,心跳的快要蹦出胸膛。
水裡飄著無數的花瓣,浮浮沉沉的像是盛開的一片花海。
慕昭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本王只是覺得今夜之事太過湊巧而已。怎麼偏偏我們在此飲酒,向小姐也偏偏來此解燈謎,又偏偏帶了個這麼惹眼的管家,別人都帶著面具,偏偏管家露著一張胡人的臉。通常來說,太過湊巧的事,都有蹊蹺。」
宮錦瀾拱了拱手,樂呵呵道:「關大人辛苦。」
果然是獨孤后允了,宮卿心裏越發慌亂。偏生他還緊緊地握著她的小手,彷彿這輩子就被他給纏住了。
慕昭律微微一笑:「我看未必。」
宮卿一聽便覺得這是個幌子。
他笑嘻嘻問:「卿卿見過鴛鴦戲水么?」
話她只說了一半,向婉玉已經明白。
「真是絕色佳人啊。」
鳳冠上點翠珍珠寶石不計其數,翟衣霞帔精緻華美流光溢彩,襯得宮卿一張如花似玉的面孔艷光四射,風華絕代。本就是一張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紅的絕色容顏,經過細細的一番妝容,更是讓人驚艷的無法移開視線。
珠簾復又垂下,慕沉泓登上輿車,鼓樂聲中,迎親儀仗離開宮府,朝著皇宮而去。
「你那夜將我裙子勾破,是不是故意的?」
走在紅毯上,看著這條通往皇宮的路,想到即將面對的未來,心裏的不甘和遺憾,也格外的明顯。
獨孤鐸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亭亭玉立的身影,喃道:「難道錯了?」
「大家都是這般相傳。嫁入皇家乃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之事,何況太子才貌當世無二,倒是與妹妹很般配呢。」
咬指尖會很疼吧,她忙道:「殿下大人大量,不會咬人的。」
宮錦瀾看著女兒,心裏又是高興又是傷感,道:「爾往大內,夙夜勤慎,孝敬無違。」
阿九心裏一跳,他莫非是知道了什麼。莫非那宮卿已經出了事?
他笑呵呵道:「我乃君子。」
他拉住她的手道:「我們去洗洗吧,水都備好了。」
宮卿忙不迭地往外抽手,低聲道:「放開。」
典儀宮女站在轎前,手捧金盆,上面放著一柄玉如意。
一入水中,她便被他牢牢固定在懷裡。
慕沉泓冷笑。
兩下的鏡頭來回切換,在腦海里盤旋,無不香艷旖旎,她自己想著想著,便羞紅了臉蛋。
她低低應了一聲,心也像是被軟軟的一團蜜|液泡著。
「你先去。」
岳磊身為禁衛的左衛將軍,比常人更為敏銳警覺,當即便問:「王爺是說,可能這女子不是向婉玉?」
宮卿解了第四十九道燈謎,身後越發的熱鬧,店小二雀躍不已,只等著她解了那第五十燈謎,便請她上樓入席。
只是一眼便彷彿要讓人沉溺一生。
慕昭律笑了笑,「看人本就看眼,是么岳將軍?」
莫為梳妝遲
他笑著拿開她的手,將她身子一翻,放在了鴻雁的雙翼上,整個后腰都浮出了水面,剛剛好那花瓣飄在她的腰窩處。
宮卿接過鏡子,紅著臉看了兩眼,蚊蚋般嗯了一聲。
想到這兒,宮卿暗暗決定,就算他是太子,她也絕不會將他拱手相讓,和別的女人分享。
「自然。」
「那幾日最容易受孕。一個人吃了青菜豆腐二十年,驟然給他一盤紅燒肉,自然是食髓知味,你再讓他日日青菜豆腐,他自然是不肯了。你新婚便懷孕,接下來的幾個月不得近身,他剛剛開葷,如何忍得?」
「不疼,那就再來一次。」
「哎呦,這名字還真是貼切。」
他笑嘻嘻地握住她的拳頭,放在心口,曖昧地問:「還要不要?」
「快說。」美人惱了,伸手擰住他的腰間的肉,偏生他常年練武,腰間肌肉特別緊,擰了兩把卻還沒擰住。
「不要。」
慕沉泓點了點頭,頗有點心虛,自家妹子。
「好癢。」他笑了一聲,低頭咬住那抹胸的帶子,用力一扯。
宮夫人暗暗看著,心裏又是歡喜又是惆悵。這貌若天仙的寶貝女兒,從今日起,便成了慕沉泓的人了,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她的臀上有兩個圓圓的小窩,因為緊張而繃緊了腰身,那兩個窩窩圓圓的十分明顯。他忍不住在上面分別親了兩口,那銷魂的味道比唇角的酒窩還要醉人。
藍月也道:「奴hetubook.com.com婢偷偷看了看,樓上雅間的人幾乎都伸出頭來看了。」
「好啊。」沒想到他當真,將她腳上的羅襪一脫,就握住了她的纖纖玉足。
宮卿出了這樣的事,宮夫人自然也無心再去賞什麼荷花,也不必再去找趙國夫人探聽消息,慕沉泓親自前來傳遞的消息,比誰都靠譜。而此刻,慕沉泓就站在宮卿身邊,宮夫人看著,只覺得一對神仙般的人物,實在是般配無比。
「母親。」宮卿嬌滴滴地嗔了一句,捂住了臉蛋。
他也沒心思用,心心念念一會兒是繼續一次呢,還是繼續兩次呢三五次是最好不過了,不過她初承雨露,恐怕受不住。
他低問:「我每日都在心裏叫你無數次,你聽到過沒?」
他等不及了,渾身冒火,握住她的腰身,往裡一挺。
屋子裡的宮女內侍又都退了出去。
那喜帕上的落紅剛好兩塊。他咬住了她的耳垂,低聲笑道:「你看,這像不像那株牡丹,比翼雙飛?」
宮卿被趙國夫人和魏國公夫人扶著,下了綉樓。
「後來再想見你一面就難了,只能在宮宴上遠遠地看著,心癢難耐。好不容易等你及笄,巴巴地想要娶了你,你卻一心想著嫁給別人,真是可恨。」
喜榻前圍滿了人,等著看新娘卻扇。一屋子夫人,慕沉泓是唯一的男子,他原本就殊色驚人,今日一身紅色冕服,卓然玉立,滿面春風,越發襯得他風神秀雅,俊美無儔。
宮卿一口氣解了三十六道燈謎,那兩個店小二在她身畔大呼小叫,又是驚詫又是敬佩,引來不少人圍觀。
太子:沒事啊,我會和卿卿做運動消消食的。
「妹妹年已及笄,卻遲遲未定下婚事,難道不是為了明年甄選太子妃。」
「嗯,算是傳家寶吧。」宮夫人從袖子里摸出一個鏡子。
太子殿下不氣反喜,這分明就是一副自家人的語氣了。他微微笑道:「這個自然。」
「多謝姐姐告知。」
今日的算計實實地惹惱了宮卿,如果不是慕沉泓及時趕到,自己今日的遭遇可想而知,除卻一死再無選擇。這種惡毒的算計已經超越了宮卿的底線。所以,面對慕沉泓,她的態度也強硬起來。
「是啊是啊,還差一道豈不可惜。」
「你還說呢,我屢次被你,」
宮卿心裏窩了小半年的火氣,眼下正燒的旺旺的,就等著這一刻呢,心道,還得意啊,今天不讓你做一夜的卻扇詩,難解我心頭只恨。
宮卿皺了皺鼻子,俏皮地笑:「多謝姐姐提點。妹妹打算從明日起就卧病在床。」
美人在身下哀哀求饒。
「當然不是。」他親了親她的櫻唇,笑笑不語。
宮夫人暗暗道:宣文帝果然是有錢啊。
九公主名字帶九,並非排行第九,她是宣文帝唯一的女兒,至於為何稱九公主,這其中還有個故事。
慕沉泓笑著吟道:「新婦見花燭,羞色勝雲霞,為君輕卻扇,艷傾三春花。」
她根本沒心思看,身子又疼又倦,眼都不想睜開。
他的喉結滾了滾,聲音暗啞:「等會兒再咬。」
她直直地看著他的眼,心裏一陣狂跳,難道是他?
她賭氣將拳頭抽出來,「不疼。」
她眼汪汪地看著他,低聲哀求,這幅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更勾人,他耐著性子親著她的耳廓, 誘著哄著,她咬著唇嚶嚶嗚嗚地不肯答應。
想起慕沉泓似笑非笑的容顏,深邃莫測的眼眸,她覺得極有可能,唯有這樣,才能讓睿王退親。
半是嬌羞半是嬌嗔的眼神,配著那薄如胭脂的醉人紅暈,紅滴滴的櫻桃果子小口,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真是色香味俱全的一道美味佳肴,勾得慕沉泓神魂顛倒。
「皇后打算挑選家世好品貌好的未婚女子入宮陪公主過花朝節。」
宮卿當即道:「不會,我絕不會的。」
樹上掛滿紅色宮燈,廊下是一水兒的琉璃燈,丈寬的紅毯從宮門一直鋪陳到寢宮,紅毯兩邊擺放著數不清的蓮花燈,綿延盛開,紅艷如火。
宮卿又羞又氣,推著他的臉頰,不讓他的唇落下。
宮夫人長的嬌艷柔弱,骨子裡卻很女王,從姑母向太妃的身上總結出了一個女人最實際的幸福,並不是和人分享世上最尊貴的男人,而是單獨霸佔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她嚶嚶低呼,扭著身子想要避開,卻怎麼也避不開,紅果兒被他含著吮著,還細細的咬了一下,她嬌滴滴的驚呼了一聲,「不要。」

宮卿和向婉玉進了內室,青華和雲葉進去侍候兩人更衣。
眾人笑得直打跌,都看得出來,新娘子這是存了心思想要為難太子殿下。沒想到太子居然也有被人戲弄的時候,哎哎,謫仙一般的太子殿下啊,看來今夜新娘是存心要讓你江郎才盡啊。
宮卿知道他是假意找珠,真心調戲,又羞又急,卻又躲避不開,被他圈在懷裡,吃夠了豆腐,高處低處,前面後面,上上下下都摸了個遍,自然,未找到珍珠。
很快,宮女內侍都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兩人。
她才無心去摻和什麼太子妃甄選,更不想去陪公主過節。因為宣文帝的獨女九公主,實在是位棘手的人物。
慕昭律抱臂淺笑,「本王什麼都沒說。」
獨孤鐸悻悻道:「她反應機敏快捷,居然抬手便扶住了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
「別。」宮卿伸手便去掩他的嘴,沒想到卻是自投羅網,纖纖小手被他緊緊抓住,一枚白|嫩嫩細軟軟的食指馬上就被他放到了口中。
她咬著唇,無話可說,臉上紅暈漸深,眸光閃閃,漸漸柔如春|水。 這幅小模樣真是無比可愛。
宮錦瀾忙跪下。宮夫人跪在他的身側,心道:這速度還真是快啊。
宮卿既覺得羞澀,又覺得刺|激,躲又躲不開,心裏怕急了,下一口他要咬那裡?
「哎呀這小姐可真是聰明過人,有些藥材我聽都沒聽過。」
眾人擊掌笑道:「新婦卻扇卻扇。」
眾人笑得震天響,太子殿下的臉色越發的好看。
眼前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眉目清雅,目中含笑,隱含促狹。
她雙腿緊並,嗚嗚咽咽地喊疼,不肯容納。
她惱了,翻身就是一拳,堪堪正打著他的胳膊上,卻痛得自己哎呦了一聲,他渾身的肉都是緊梆梆的,因常年練武,極其緊實勁健。
說話間,其餘眾人也都紛紛醒了過來。最為驚詫的莫過於安郎安排的那些黑衣人,散了迷香之後,最先倒下的卻是自己。
濕巾:殿下你太不純潔了,人家寫這個,是因為很喜歡一首名叫《鴻雁》的歌曲啊。
宮夫人把鏡子拿過來,翻到背面,指著上面的圖案道:「你別害臊,這是夫妻人倫之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人人皆是如此。」
宮錦瀾心裏大喜,當即攜著宮夫人出門迎旨。
「我吃了啊,只是沒吃飽。」他笑嘻嘻地看著她,她這才明白過來,當即粉臉一紅,嗔了他一眼。
來宣旨的禮讚大臣,是禮部侍郎關雲潔,宮錦瀾的下屬。
阿九跳起來,道:「皇兄,她還沒過門,你就這樣護著她,你明明知道我恨她。」
慕沉泓看著美人冷若冰霜的小臉,柔聲道:「你放心,這些人我一定嚴懲,安夫人也會逐出宮去。」
她羞得難以自制,一記粉拳就捶了過去。
說著,慕沉泓披衣起身,叫了人進來。然後又進了喜帳幫宮卿穿衣。
她立刻又是一聲嬌喊,顫巍巍地帶著水音兒,分明是疼得緊。
果然,向婉玉道:「皇后其實是想挑太子妃的人選。這是趙國夫人私下透露給我母親的。你若是不想嫁入東宮,最好就不要入選。」
「女兒,來,娘這裡有個東西要給你。」
當年,獨孤皇後生了太子慕沉泓之後,連著生了三位公主,卻都早夭。司天監的監正淳于天目精於相術,稱獨孤后犯了九女星,要連生九女。至於破解的辦法,便是再生一個公主取名為九,表示已生了九個。
慕昭律晃了晃手中酒杯,目光落在樓下那道倩麗的身影之上。
前幾次都是波折重重,宮夫人和宮卿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新的波折,誰知道,這一次卻是出奇的順暢,到了正式下聘的那一天,慕沉泓身著朝服親自帶著禮讚大臣和侍衛到了宮府下聘,並帶來了太子妃冊寶。這基本上也就算是板上釘釘,再無變故了。
包括江王妃,趙國夫人,魏國公夫人,咸陽侯夫人,長平郡主,首陽大長公主在內的女人們,最喜歡看的場景莫過於鬧洞房。只可惜這是太子殿下的洞房,不能鬧的太過,她們笑嘻嘻地圍了一圈,等著看新娘子。
這時,她覺察出臀側有一處硬硬的東西已經頂了上來。她臉色一紅,忙不迭地從他膝上跳下來。
美人一聽立刻斷然拒絕:「不要。」
他猛地一動,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立刻喊道:「太子哥哥。」
宮卿只覺得臉上的面具一松,忙不迭的用手去扶。
岳磊忍不住樂了,頓了頓道:「莫非這是挽霞樓和向家聯合起來做的一場戲?謎底她都知道。」
迎親吉時一到,慕沉泓身著禮服先叩拜了宣文帝和獨孤后,然後帶著侍衛,儐相,禮讚大臣等一眾隨從,迎親儀仗浩浩蕩蕩地從皇宮出發,到達宮府。
「你小時候跟著宮夫人進宮看望向太妃,我就記住你了。」太子https://m.hetubook.com.com殿下開始袒露心跡歷程。
納吉之後,禮部定下了協辦太子婚禮的官員與命婦名單,司天監定下了大婚日期和吉時。於是,皇宮和宮家分別忙碌起來。
「被我如何?」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惡狠狠道:「不肯嫁我,我就偏讓你嫁給我。」
她急了,忙說不行。
「太子快吟詩。」
他的眼珠特別黑,幽幽的看不到底。她看見自己映在他的眼眸里,正是一副嬌滴滴羞怯怯剛承了雨露不勝柔弱而又風情豐潤的模樣,頓時便羞赧地別開了臉蛋。
他心裏軟軟膩膩的如同放了一團甜蜜蜜的酥糖。伸手將她抱到膝上,環著她的腰,啄著她微微腫了的櫻唇,「卿卿,卿卿。」一遍遍的低聲呢喃,好似念不夠她的名字。
獨孤鐸問:「那,王爺的意思是?」
宮卿羞紅著臉問:「為什麼?」
對於深度顏控的宮夫人來說,眼前的太子殿下,拋去他的太子身份,他那不討喜的娘,討人厭的妹子,其實本人還真是不錯。
青華笑道:「小姐高才,一口氣解了四十九道燈謎。」
她莞爾失笑:「你心裏叫的,我如何聽見。再說,」她媚眼如絲,斜睨著他:「你心裏九曲十八彎,誰能猜出你的心思?」
美人咬住了櫻唇,想起這半年來屢次被他調戲,又屢次被他解救,對這位救命恩人,直是又愛又恨。
她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眸,終於找到了藏在心裏的那種眼神,的確是他。
可是,新娘手中團扇紋絲不動,眾人皆笑。
人無完人啊,宮夫人嘆了口氣,拉著女兒道:「我們先回去吧。」
所以當年待字閨中的她雖然有更高更多的選擇,卻滿心滿算地要嫁個比她身份低的男子,好一輩子拿捏他霸佔他,叫他不敢納妾娶小。於是,慶豐三年的狀元郎宮錦瀾,被國公府小姐向青舒力挫群敵,一舉拿下。
她又癢又羞赧,想要轉身。他卻把她往上一托,在玉白緊翹的雪臀上輕輕咬了兩口,這才放過她。
向婉玉別彆扭扭地道了聲謝,卻絲毫也聽不出感謝的意思。
宮卿見他隻字不提阿九,板著臉低頭不語。長長的睫毛忽閃的慕沉泓心裏一顫一顫的上下晃悠,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眼下根本不是教訓阿九的時候,獨孤后已經是百般不願的勉強同意宮卿為太子妃,所以平穩度過婚前的這段時間,是最最關鍵的。他也折騰不起了,面上淡定,其實急瘋了心。
「就知道你會耍賴。」他得意地一笑,伸手把她往懷裡一帶緊緊地摟住了,她一時不適應被人摟著,便想要推開他。
於是,一時間,京城兒郎緊俏,諸位等著太子妃大選而遲遲沒有定親的權貴之女,紛紛四處議親,官媒私媒都忙的合不攏嘴。
她嬌哼了一聲,仍舊不信。
她又橫了他一眼,兇巴巴問:「那你是為了淳于天目的那句話娶我么?」
宮卿冷聲道:「僅此而已么?」
她嬌羞又俏皮地笑:「你當真氣了?」
宮卿已經聽不見耳邊的笑聲,眼中只有慕沉泓溫柔的眼眸和帶著促狹的笑意。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是他呢?她心裏砰砰直跳,不知是震驚,是歡快還是激動。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居然出現在洞房花燭夜,的確讓人又驚又喜,可是那個人是慕沉泓,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身後不遠便是那些禁衛,宮卿臉色飛紅,咬著櫻唇,繼續使勁,跟拔蘿蔔似的,可惜坑太緊,就是拔不出來。
宮卿心緒萬千,又是歡喜又是惆悵。原本百般不願的婚事,因為突如其來的真相而驚喜連連。而方才他的話語,也分明是一種當時相見已留心的意思,若是當真如他所言,對自己從小就上了心,那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未必不可能。眼前就有一個典範,便是宣文帝。
慕沉泓用一指點著她的櫻唇,笑道:「居然讓我足足做了十三首卻扇詩,且看我怎麼報仇。」
他軟軟的叫了一聲:「卿卿。」
餐點十分精緻,宮卿用的不多,心心念念一會兒要逼供他吐露實情,對自己究竟有幾分真心。
宮夫人問道:「那婉玉呢?」
她湊近宮卿,低聲道:「既然妹妹無意嫁入東宮,那我就透露個秘密給你。」
她側身趴在那鴻雁上,懶洋洋地一動不想動,只想就這麼睡過去。可是身子倦累之極,偏偏腦子卻很活躍,因為今天的遭遇實在離奇。先是他揭秘了上元節的緣分,接著又是床笫之間這種從未經歷的刺|激。
宮卿低頭一看,果然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那一夜,那個栗特人手裡拿著火鉗。人證物證都在,的確就是他了。她心裏又驚又喜,卻又暗暗懊惱,怎麼不早說,居然瞞了這麼久,好討厭。
慕沉泓立刻露出無辜的笑靨,「你的確是有母儀天下之相啊,這個的確不假。」
「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的調笑只讓她羞惱,恨恨地瞪他一眼,「壞人。」方才那麼用力。
宮卿含笑轉身,抬眸間微微一怔。
她立刻就睜開了眼,忙不迭的去推。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放在頭頂,那玉白色的高聳在他身下呼之欲出,玉峰的邊緣已經若隱若現。
「我已經讓李萬福備好了吃食,等我去叫他們擺上來。」
他一進桃源便樂而忘返,力道便控制不住地重了起來,催開的花|蕾不堪承重,被暴風驟雨摧得花心亂顫,落紅瓣瓣。
慕沉泓也笑,頓了頓道:「眉黛如遠山,笑靨似朝霞,花好月圓夜,團扇莫相掩。」
太子再接再厲,新娘還是不拿。
原來是她,他負手一笑,走出人群。
他握住她的腳踝,往上一抬,那薄如蟬翼的褻褲便行雲流水一般地褪了下去,堆在大腿根。
他兇巴巴地望著她,作勢一咬。
「那夜,委實不是故意,是東風多情,將輕紗吹到了我的扳指上。」
慕沉泓一手環著她的細腰,一手伸到她眼前,露出手腕,「你看,這裏還有一道傷痕,是那夜栗特人的火鉗所燙。」
輕衣薄衫相對,已是箭在弦上,她一眼看見他跨下鼓了一大塊,又怕又羞,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遠些。可惜還未落實行動,就被他勾到了懷裡。
「不要,別。」她慌忙地往下扯衣服,卻被他的手擋住了,低頭當真是在那雪白的大腿上輕輕咬了一口。
漢白玉壘成的浴池,牆壁上鑲嵌著一個龍頭,水流從那龍嘴裏涓涓而下,騰著裊裊的白煙,這廂龍嘴裏源源不斷地流進來,那邊又流出去,還是流動的活水。
這樁歷時許久的太子與京城第一美人的撲朔迷離的情事終於塵埃落定,成為熟知詳情的貴婦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大家無不認為這是一幕峰迴路轉極度曲折離奇而狗血四溢的戲碼,但八卦起來也著實很有意思。而原本定於年後的太子妃大選因為淳于天目的一句話化繁為簡,不必經歷重重選拔,多方遴選,老天定的就是宮家小姐。
她身上光滑不著一物,觸手之處滑不留手,如凝脂一般嬌嫩。
雖近在咫尺,慕沉泓卻瞧不見新娘的容顏,一柄團扇將她的臉蛋遮擋的嚴嚴實實。
成為宮夫人的向青舒,打算將自己的幸福模式複製到女兒身上,所以並未急著為女兒定親,只等著今年殿試之後,在瓊林宴上,挑一位品學兼優,才貌雙全的女婿。
宮卿一怔:「姐姐從何聽說?」
慕昭律拿起桌上的辟邪面具,「本王下樓逛逛去,你們隨意。」
宣文帝作為一名充滿了仁愛之心和享樂主義的帝王,將瓊林宴辦的更像是一場相親大會。每一屆都成就了許多姻緣,宮夫人便是受益者之一。
宮夫人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指著那些被捆住的黑衣人,道:「見過打劫的,沒見過這樣蠢的打劫的,怎麼自己都昏了?」
她骨子一酥,嗔怒:「不許這樣叫。」
宮卿被一聲「卿卿」叫的心裏噗通一跳,不僅如此,他的話里還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訊息,那就是獨孤后已經同意讓她嫁給他了。
藍月道:「侯爺不知何時竟然下了樓,還攔住了小姐。」
「殿下既然派人暗中守護,想必知道是誰下手吧?」宮卿一雙美目徑直看著慕沉泓,女王氣勢畢露。
僵持了半晌,他實在忍耐不住,一狠心往裡一送,將那含苞的花|蕾硬生生撐開,直觸花蕊。
宮夫人看著又不禁咂舌,尋常人家獵不到大雁的就雕只木雁代替,這皇家就是有錢,大手筆雕了一隻玉雁,栩栩如生不說,看那玉光成色,足夠一家人吃幾十年了。
「這一口,就咬這裏好了。」他啞著聲說了一句,便低了頭。
宮夫人忍不住笑道:「獨孤鐸膽子倒大,那有當街攔住人家女兒的道理。被人當登徒子打了,也是活該。」
是么?隔壁的雅間里,一個男子無聲地笑笑,取下面上的辟邪面具,放在桌上。向婉玉暗暗覬覦著太子妃之位,一直將宮卿列為她潛在的最大敵人,眼見她完全無意和自己爭鋒,頓時放下了心中防備。
「太子再來一首。」
「你看背面。」
紅毯從綉樓階下一直鋪陳到宮府大門外。上面鋪滿了喜果,花生,棗子等物,宮卿團扇遮臉,走的極慢,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從此,自己再也不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了。
說著,便又惡狠狠地親了她一口。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