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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證據啊？」

「什麼不對勁？」

虞金金一愣：「主觀臆斷？」

「就，瞎聊唄。」

聞凱撐著下頜，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成交嗎？」

周梨道：「她就提過一次，說紀棉身體很弱，常年有病。所以後來都是她替紀棉來找我的。」

「那個，你不是暗戀你老闆很久了嗎，聽到他的過往情史，你……」

周梨笑了：「不會。紀棉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所以被人看不起的時候，她打出沈兆言的招牌來挽尊。她這麼介意別人的眼光，介意自己的鄉下人身份，沈燁又最清楚她的過去，她肯定不會對沈燁有什麼想法的。而且沈燁明顯對她沒有好感。她那麼聰明，不會去做這種毫無成功毫無把握的事情。再說，依她的長相，找個比沈燁條件差一點的男友不難，你看，她來了沒多久就已經有了男友。」

周梨握拳，「那只有一個可能，雲霧後來和紀棉決裂了，所以不再維護她，也不介意沈燁把她的事情暴出來。」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聞凱看了她一眼，「高中還算什麼早戀啊，我侄子幼兒園都有女朋友了。」

周梨笑了，「什麼過往情史啊，沈燁的講述中，從頭到尾，好像都是他的主觀臆斷。」

周梨越琢磨越好奇，「你說，會是什麼忍無可忍的事情，才讓兩人ｈｅtuboｏｋ.ｃoｍ.ｃom決裂的？」

「我正要找代駕，剛好你在，送我回去吧。」不由分說的，鑰匙已經遞到了眼皮下。

周梨點頭哈腰，「好看極了，老大你真的是品味超高。」

周梨：「……」

周梨一扭臉，看見了玉樹臨風的老闆。

「所以我從此以後就不再主動追別人了，別人來追我比較好。」

周梨小心臟砰砰跳了幾下，忙笑著說：「好啊，很榮幸開老大的豪車。」

身份證複印件上有地址，合同上有電話號碼。周梨拍了照。離開公司打算打車過去瞧瞧。

虞金金點頭：「沈燁讓我前面的內容整理好，先寫出來劇本，他好去談演員。那個演員的檔期也比較難碰。剩下的故事等他出差回來再繼續。據他說，故事到這兒已經講了一大半。」

虞金金奇怪：「紀棉不像是身體有病的樣子啊，沈燁和我聊了這麼久，都沒提過她有病。」

那天她在單位加班，忽然想起當初紀棉簽的合同，上面會不會有一些蛛絲馬跡，有用的信息？周梨果斷的去檔案室翻找當年的合同。

周梨咬了咬牙，「成交。」

周梨心裏蠢蠢欲動，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了未免可惜。

「我高中追過一個女生，被拒絕了。」

周梨心裏有個小人兒在抱頭暴走，特么的和圖書和律師老闆聊天為什麼這麼累，攪纏了半天，聞凱連一個實質性的字都沒告訴她。

周梨哈哈哈乾笑：「我落伍了呢。」

周梨豁出去了，厚顏無恥的說：「就當滿足小的好奇心吧。」

「吵架的原因沈燁和保姆都不知道。沈燁後來怎麼知道的？要麼是紀棉自己承認，要麼是雲霧告訴了他。這種不好的事情，紀棉會主動說嗎？必定是後來紀棉做了讓雲霧忍無可忍的事情，兩人決裂，雲霧不再維護她，把她做過的事情全盤托出。」

不提別的律師，光是她一年到頭經手的官司都不少，紀棉那個小官司，周梨想了半天也記不起來具體是哪一年的，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來了。

周梨噗嗤心口扎了一把小刀。

沈燁確定無疑，月色真美是告白。難道說，他知道聞凱後來又對雲霧表白過？可是為什麼雲霧一直說沒有？

虞金金莞爾：「好吧。」

沈燁出差了整整一個星期也沒回來，虞金金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急死了周梨。

聞凱斜睨著她：「我幹嘛要滿足你？」

聞凱又補上一刀，「一看就是高中沒談過，大學也沒談過的。畢業后談了嗎？」

「你明著又表白了？」

周梨有點挫敗，可是百年難遇一次，聞凱喝的半醉，剛好碰上她送他回去，這會兒不問，不知道和-圖-書何時才有下次。

周梨小心翼翼的問：「是很明確的那種追求嗎？不是什麼暗戀，暗示，之類的？」

「……」周梨做了三個深呼吸，死心塌地的閉了嘴。

「告訴你了，今年一年別給我提加薪的事。」

走到路口，突然有人叫了聲周梨。

虞金金很佩服的抱拳：「真不愧是周律師！」

聞凱見周梨發獃，「怎麼了？」

「好看嗎？」聞凱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新車。

聞凱閑閑的說：「我幹嘛要陪著你瞎聊？和我說話很貴的，你難道不知道？」

周梨舉起一個手指頭，很確定的說：「目前就有一個證據，說明她們後來決裂了。」

「對啊，就憑那句月色很美，並不能證明聞凱暗戀過雲霧啊。你想，如果聞凱在元旦后，開始追求雲霧，那沈燁可以推論，那一句月色很美就是告白。可顏正說，聞凱和雲霧一直是同學關係，一點追求的舉動都沒有。那句月色很美，也許就是聞凱當時看到湖中的月影，有感而發而已。沈燁為何那麼肯定聞凱是在告白？他又不是聞凱肚子里的蛔蟲。」

聞凱幽幽道：「可能是神仙和凡人不能相戀吧。」

「暗示了她沒聽懂啊，我就明著說了。」

周梨意猶未盡的問：「講完了？」

周梨直起腰板，「我沒什麼不好啊。」

周梨微笑：「錯了，我m.hetubook.com.com巴不得這是真的。他喜歡過雲霧，至少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說明他還是有感情的，會喜歡一個人。第二，他喜歡的不是男人。」

周梨正要回答，突然反應過來，這可是她在問問題，他不僅沒回答，還把問題踢回給她了，果然是律師界的老同志了。

在車子拐到了一個相對比較人煙稀少的街道時，周梨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老大，你高中的時候有沒有早戀啊？」

「你看，雲霧連吵架的真實原因都不肯告訴沈燁，因為她想要維護紀棉，不想讓沈燁和沈兆言知道紀棉不好的一面。沈燁顯然很清楚這一點，那他為什麼還要把紀棉的所作所為都寫出來？將來拍成戲，大家都能看到，他就不怕紀棉本人看到？他就不怕雲霧會生氣？這不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嗎？來一個驚喜，把老婆氣得半死？」

聞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身上有淡淡的酒氣，臉上有薄薄紅暈，看來是微醺。

虞金金驚訝：「決裂？依雲霧的個性，她怎麼可能和紀棉決裂？」

「老大你還沒問答我呢。」

「就算換掉名字，雲霧和紀棉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講自己的事啊，紀棉不氣死才怪，雲霧肯定也不會高興。」

虞金金被逗笑了。「當然不會用真實名字啊，他是為了方便講故事才用真名，劇本里他讓我人物名字都和-圖-書改掉。」

聞凱幽幽道：「你才知道。」

「當然。」

虞金金一想，就是啊，這隻是沈燁單方面的認定而已。她笑著拍拍周梨的手背，「太好了，你老闆沒有暗戀過雲霧。」

周梨也覺得這一點奇怪。因為她印象中的紀棉，不是個病秧子的模樣，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之所以印象深刻，一是因為她很漂亮，二是來打官司的人多是氣急敗壞，她當時心情很好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苦主。

虞金金點頭：「是啊，家醜不可外揚。如果沈燁真的想記錄他們的感情，完全可以刨掉紀棉的部分，或者是一筆帶過，不寫她很心機的這些事，那也不影響這個故事，就是純甜的一個青春愛情戲，他為什麼非要寫紀棉呢？」

講到這兒，虞金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梨，「你還好吧？」

周梨愣愣的看著他。

周梨：「……」

虞金金忙說：「千萬別是兩姐妹爭一個男人，特么的我最雷這種劇情了。」

「對。」

周梨揉了揉自己新燙的小卷卷，問虞金金：「這個故事講到這裏，你不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嗎？」

周梨忙說：「太驚訝了，沒想到老大你這種神仙般的人物，居然還有人會拒絕你。」

虞金金也被周梨勾起了強烈的好奇，「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對了，你見到雲霧的時候，就沒聽她提起過紀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