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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霧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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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虞金金馬上笑了:「我給你盛一碗過來。」
不過也說的沒錯,拜他所賜,這兩年她的廚藝突飛猛進,做飯的水平和速度都大幅度提高。
少年識相地閉嘴,端起碗開始扒飯。吃完了擦擦嘴,語重心長的說:「老姐啊,我這幾天考試,要多吃點肉才有力氣考出好成績。」
虞金金碼字晚上睡得很晚,凌晨一兩點的時候,總是聽見隔壁的門響,隨後,就會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夜深人靜,房間不隔音,有點響動都聽得格外分明,聽動靜,彷彿是在洗澡。夾腳拖的踢噠聲也很清晰,等一切都平靜下來,會從陽台那邊飄過來泡麵的香味。
「不客氣。」青年依舊是酷酷的表情,雙手插在褲袋裡,朝著住宅樓走去。
這是虞金金碼字效率最高的時候。屋子很小,只有兩間卧室,沒有書房,客廳吃飯的桌子就是她碼字的地方。
虞金金咬牙:「……」
袋子里裝的是她買的柴雞,作為武器十分順手,裏面那塊兒凝成了水豆腐似的雞血,不知怎麼就甩出來,糊了男人一臉,肩膀上也是,旁邊的路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轟然爆笑。
她屏著氣息,打算情況不對,就馬上叫醒少年。
掀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雞湯味道撲面而來。
迷迷糊糊睡過去,夢裡居然在吃方便麵,好大一桶,她摟著吃了一夜都沒吃完,硬生生給累醒了。拿過手機看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就要開始準備午飯,爬起來去刷牙洗臉。正梳頭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虞金金拿著梳子往門口走,邊梳邊問誰啊?
青年很偏愛黑色,家裡是黑背心,出外是黑T恤,胸前映著一個狼頭,張著血盆大口,露著血淋淋的獠牙。眉眼冷傲,目光一如往常的高於她的頭頂,似乎是沒看見她。
門背後放著一根粗大的擀麵杖。虞金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提著擀麵杖嚴陣以待,連呼吸都恨不得憋住。
虞金金咬牙切齒的擼袖子:「我揍你一頓泄瀉火就不長了。」
虞金金心裏有點懷疑,但是也沒有證據,於是扭過頭,全神貫注地做好準備。當再一次屁股被碰到的時候,她反應敏捷,一把抓住了那隻手腕。
虞金金哼道:「這麼近的路,跑幾步就回來了,淋一點雨還可以洗刷一下你醜惡的心靈。」
雨斷斷續續下到傍晚時分,虞樹回來吃晚飯,見到她就嗷嗷大叫,「你居然不給我送傘。」
作為一個審美觀很高雅的少年,這種褲子就算再舒服,他打死不|穿,她還當個寶,說這樣的褲子既有裙子的涼爽,又有褲子的利落,遠看不知道裙子還是褲子,近看也還是……不知道。
「我,隔壁。」
這種香氣的誘惑力,對於一個連著吃了一箱泡麵的人,簡直是無法抵抗。熱情大方的鄰居大姐還很有心計的還用手扇了扇風,讓香氣飄得更遠一些。
「你個老色鬼,和_圖_書等見了警察你就老實了。」光天化日大街上,虞金金也不害怕,拿出手機要報警。
十二點十分,餓狼少年從學校回來一頓狼吞虎咽,吃了一碗米飯之後,緩過一口氣,終於有空看了一眼對面的「老媽子」。
一本正經的表情和認真的語氣,也不知道是真的誇讚,還是調侃。反正虞金金還是很感謝他的及時出現,啰里啰嗦的不停道謝。
雖然很累,可是有個責任壓在肩上,並不完全是壞事,每當她感到頹敗疲累,前途迷茫的時候,一想到虞樹,就會激起鬥志,像打了雞血一樣。
「要不是你幫忙,我肯定要吃虧了。」至少戰鬥要持續一段時間,不會這麼快就勝利。
虞金金鬆了口氣,原來是隔壁。
她仰著臉笑吟吟問:「味道還行嗎?」
毒舌少年不怕死的繼續:「我還以為只有青春期的人才長青春痘,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長呢。」
「這麼多肉怎麼辦。」
「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呢。」虞樹扯下濕漉漉的上衣,又開始脫褲子。
房門很快就開了,虞金金笑容可掬的說:「這是我燉的雞送來給你嘗嘗,今天多虧你幫忙替我打架。」當然不能說這是自己吃不動怕壞掉才送給他的。
本來她寫稿寫得很投入,被這麼一嚇,斷了思路,困意湧上來。時間也不早,她關了電腦正要睡覺,忽然聞見了一股泡麵的味道。
不良青年性格相當的冷傲,對她的回應是:點個頭,擦身而過,從不主動和她打招呼,又兼之個子遠遠高於她,以至於視線總是飄在她的頭頂之上,能不能看得見她,貌似都是個問題。
「如果不是我挑三揀四,你的做菜水平永遠都不會提高啊。」少年學著她的語氣,捏著嗓子說:「你不能滿足於現狀,要不斷的挑戰自我,不斷的戰勝自己,這樣才會進步。滿足現狀,只會原地踏步,甚至後退,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不客氣。」她抬起頭,臉上展開到一半的笑容,忽的僵住了。
奶白色小碟子,青綠色細絲,配著紅辣椒的碎末,還有幾根細細的黃色薑絲。
青年看了一眼就覺得很有胃口,吃到口中,酸脆爽口,微甜,微辣中還有一股芝麻香氣,真是下米飯的利器。雞湯醇厚香濃,泡著米飯,雞肉酥爛,而蘿蔔絲剛好化解了肉的肥膩。
兩人的緣分,是從陸野搬到虞金金隔壁開始的。
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頭髮里居然插了一根筷子!!!
凌晨一點半,樓上的人幾乎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虞金金在少年輕微的鼾聲中敲著鍵盤,聽見隔壁的房門響了一聲,而後是淅瀝瀝的水聲。
回來的路上,公交車上擁擠不堪,她好不容易找個位置,後來看見有個老太太便讓給了老人家。
話雖這麼說,晚飯還是給臭小子準備了一碗香噴噴的蛋炒飯,外加一個滷雞www.hetubook.com.com腿。
虞金金氣得臉蛋通紅,一向保守的她還沒談過男朋友,別說屁股,就連腳丫子都沒被異性摸過。盛怒之下膽氣特別壯,高聲道:「你說怎麼了?」
第二天上午,虞金金去郵局取了稿費,決定給虞樹補補身體。
虞金金瞪他:「你知足吧你,有肉吃有湯喝,還挑三揀四。」
虞金金也跟著跳下車,大喊站住。這種猥瑣的流氓,絕對不能姑息,不給他點教訓,以後還會在公交車上騷擾別人。
虞金金收回筷子,威脅道:「再啰嗦,信不信我讓你吃一年的素!」
萬籟俱寂,所有的響動都聽起來格外的清晰。不多久,一股泡麵的香氣傳了過來。虞金金碼字到了深夜已經飢腸轆轆,被這股香氣,勾到陽台。
虞樹動不動說她像個男人婆,不修邊幅,蓬頭垢面。她天天宅在家裡當老媽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給鍋蓋看嗎!
青年倒也沒有客氣,從她手裡拿過傘,說了聲謝謝。然後目光認真的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是要確認她是誰。別等回頭還雨傘,認錯了人。
沒有燈光,沒有星月,幾乎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唯一的光源是她這邊客廳里的一盞檯燈,延伸過來的一點微弱光亮。隔壁陽台的破椅子上坐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
晚上十點鐘是附中夜自習放學的時間,樓道里熱鬧了一陣,這裏也住了幾個師大附中的學生。到了十二點多,樓道里徹底安靜下來。
柴雞用砂鍋小火慢燉到了十二點,整個房間里都瀰漫著濃郁的香味。
虞樹揉著腦門:「我吃完了。」
虞樹沖了個澡吃過晚飯去上晚自習,來去匆匆,分秒必爭。雨已經停了,虞金金把虞樹換下的濕衣服洗好,晾到陽台上。隔壁靜悄悄的,也沒有亮燈,彷彿是沒人。
虞樹小聲哼:「可怕的女人。」
青年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眼神,很淡然地走了。
青年看著她,「你怎麼稱呼?」
男人有點吃驚,很快就鎮定自若的說:「怎麼了?」這反應一看就是個老手。
車子里的人都被吸引過來目光。
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兩聲低低的叩門聲顯得十分驚悚。這個樓上魚龍混雜,既有可能是小偷。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麼。」
虞金金感覺自己的廚藝已經到了可以開飯店的地步了。虞樹回來像條狗一樣激動的嗅動鼻子,「好香啊,什麼好吃的?」
虞金金心裏有點崩潰,「豬蹄不是肉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沒有幫手,你也打得過。」青年低眉看了她一眼,「你戰鬥力這麼強。」
別人的姐姐都是花枝招展,青春洋溢,他的姐姐整日沉迷於大媽裝扮而不能自拔。沒有腰身的肥T恤衫就不說了,那條碎花七分褲,一條褲腿裏面可以穿他四條腿好嗎。
「這是美容的東西,我又不需要美容。」虞樹一副我已經夠嫩的表情https://m.hetubook.com.com,忽然良心發現的瞅瞅她,「你倒是需要多保養了,腦門上好大的包,是青春痘嗎?」
青年皺眉聽了一會兒只好打斷她,「你袋子里裝的什麼?」
萬籟俱寂中,門口響起腳步聲,緊接著,門上被人輕輕扣了幾下。
這個男人平素遇見的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妹子,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白白凈凈的小姑娘,居然會這麼大胆剽悍,不僅有些慌張,剛好公交車到站,男人一把推開虞金金就跳下車。
他第一次正正經經的看她一眼,是有一天下暴雨。她從超市買菜回來,收了傘,甩甩水,正要上樓。一抬眼看見隔壁的青年,被瓢潑大雨擋在樓洞口。
青年好像是有點想笑,又好像是嫌她腿短走得慢,抬腳先走了。
虞樹立馬是一副失望又泄氣的表情:「我又不是坐月子,喝什麼雞湯啊。」
「將來我會報答你的,你要是嫁不出去,我要養你一輩子,你算算,你養我三年,我養你一輩子,你賺大了。」
虞金金叉著腰:「哈,我怎麼會嫁不出去,我一定會嫁個宇宙無敵超級大帥哥,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虞金金忍無可忍,一腳把他踢進了廁所。
虞樹口味重,喜歡濃油醬赤的菜肴,不喜清淡。一邊喝著雞湯,一邊嘮叨:「我喜歡紅燒雞塊,辣子雞丁,做成大盤雞也行啊,總比這樣燉湯好,雞肉白乎乎的一點味道都沒有,清湯寡水……啊!」少年抱著頭,「別敲頭啊,會敲笨的。」
男人惱了,伸手想要抓虞金金頭髮,還沒得手,突然被猛推了一把,然後就以一個大快人心的姿勢摔了個四爪朝天。
撐開了傘,青年扭臉說了句,「我回來還你。」這也是第一次認真和她說話。
可惜中午做的菜都被虞樹吃完了,總不能只吃雞肉就米飯?想了想,米飯外,加送了一碟蘿蔔絲。
抱著勤儉節約是美德,不能浪費糧食外加增進鄰里關係,有愛和睦相處的原則,虞金金毫不猶豫地端起砂鍋走到隔壁去敲門。
果然是那個中年男人。
青年不得不側過身,把她讓進去。
「雞湯,給你補補身體。」
虞金金威脅道:「考不好我就把你烤烤吃了。」
「不用,謝謝。」
青年比那人高了大半個頭,再加上很具有殺氣的霸道凌厲的氣場,那人本來就理虧心虛,再一看來了個厲害的幫手,爬起來就跑。
可是門外卻沒有動靜,隨後響起腳步聲,不多時,隔壁房門響了一聲關上了。
「謝謝,味道很好。」他將砂鍋遞給她,虞金金並未覺察到他在看自己,接過空蕩蕩的砂鍋,一方面高興自己的廚藝得到認可,另一方面,心裏酸酸的,半鍋雞吃的乾乾淨淨,肯定是很久沒吃過肉了……好可憐啊。
仗義出手的大俠,居然是隔壁青年。
還好,每次中午做米飯,她都做得比較多,留作https://m.hetubook.com.com下午給虞樹做蛋炒飯。
一個人租房,一個人打工,一個人深夜吃著泡麵。孤單可憐弱小無助,啊不,高大無助。
房門打開,站在對面的女孩比他低了一個頭,穿著寬寬大大的衣服,愈發顯得體格嬌小。
吃完之後,他把砂鍋和碗筷洗了,送到隔壁。
虞金金並未抱有希望他肯照顧鄰居的感受,誰知她提了一次之後,白天便再也沒有聽見大的響動,除了晚上。
虞金金喝道:「去廁所脫。」
「我叫陸野。」
虞金金路過他身邊,感到了一絲冷颼颼的煞氣,馬上條件反射般的擠出「友好」的笑容,狗腿的說了句:「你要出門啊?」
青年不以為然的嗯了一聲。
深夜飢腸轆轆的人,嗅覺格外敏感,泡麵就和烤番薯一樣,香氣比實際的味道要誘人百倍。寂靜的夜晚,那一抹香氣真是勾魂攝魄,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使勁嗅了嗅,還是紅燒牛肉味的。都不知道換換口味嗎,一吃半個月都不膩?
虞金金自從搬到那棟樓里,隔壁鄰居換了好幾任,有和善的,也有不講理的。比如上一任,小孩鬧起來,夫婦倆根本不理會,一哭半個小時,吵得人無法睡。虞金金去隔壁委婉的提了一次,女人毫不客氣地來了一句,你嫌吵你來哄?把她噎了個夠嗆。看著很面善的都未必好相處,何況這位帶有紋身,眉眼凌厲的不良青年。
虞金金連聲說著謝謝。
虞金金又笑了下,「我叫大嬸。」
眼球受到凌虐的少年,抽了抽嘴角,低頭扒飯。
真是太慘了,一對比,她家的這個沒心沒肺的少年簡直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放學回來,一看桌子上飯菜,發出一聲天都塌了的慘叫:「怎麼沒肉啊。」
「我的心靈怎麼醜惡了?」
虞金金正在發愁,突然想到隔壁那個天天吃泡麵的青年,說起來,今天也算是幫了她的忙,不如送給他。
這是他搬來這裏,正經吃的頭一頓飯,也是最香甜可口的一頓飯。已經打算換著花樣吃兩個月泡麵的決心,幾乎是瞬間就土崩瓦解。
虞金金心頭一跳,目光掃了一眼電腦右下角,凌晨一點四十七。
檯燈下,放著一杯茶,白霧慢悠悠的飄著。她十字如飛,鍵盤發出輕微的啪啪聲,除此之外,還有虞樹的呼吸聲。時間不知不覺的流淌,茶水漸涼。
臭小子記性不錯,把她平時啰嗦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她,一字不錯。
中年男人看她孤身一人,很放肆地過來搶她手機。
「你嘗嘗吧,是柴雞,湯特別好喝。」
少年最近瘋長個子,每天晚上都複習到深夜。營養要跟上。從小養到大的小屁孩,凶歸凶,心疼歸心疼。對這個比自己小了五六歲的弟弟,虞金金幾乎像是半個媽,小屁孩一歲起跌跌撞撞學會走路,就一直是她的跟屁蟲。
被如此「禮遇」,虞金金有點受寵若驚,情不自禁的扭頭看了一hetubook.com.com眼,雨中的身影,清瘦頎長,手裡隨隨便便撐把傘,樣子帥氣又男人,可惜是個不良青年。
打開門,一把傘突兀的出現,差點沒捅著她的胸。傘尖快速的往後一縮,然後是低沉清冽的一聲謝謝。
虞金金料到他會拒絕,端著砂鍋徑直往裡走,口中說道:「來來,讓一下,別燙著你。」
晝伏夜出,帶有紋身,性格又冷,虞金金推測他可能是個看夜場的古惑仔。於是見面,總是一臉笑容的打招呼。
虞金金瞪他。
虞金金氣哼哼道:「你不是說我是個男人嗎?」
虞樹苦著臉,「這不是肉,是膠質啊。」
「剝削壓榨你老姐,還不醜惡嗎?」
虞金金坐了公交車,直奔農貿市場,挑了一隻柴雞,然後請老闆把雞血也裝起來,打算回去做個雞血豆腐湯。
還好,屋內還有個半大不小的少年,雖然瘦的麻桿一樣,多多少少還是可以用來壯膽。
虞金金很奇怪的問:「豬蹄不是肉嗎?」
虞金金抬起眼帘,笑了下,意思是我知道了。
虞金金本來就被氣得要命,一看他這麼猖狂,揮起右手的袋子劈頭蓋臉的朝著他打過去。
虞金金放下砂鍋,吹了吹手指頭,老生常談的說:「你不能老吃方便麵啊。」
青年彷彿這才看見她,潦草地嗯了聲,視線垂下來,落在她手裡的雨傘上。虞金金馬上識相的說:「你是不是沒帶傘啊?這傘你拿去用吧。」
虞金金說:「雞血啊,我本來要做雞血湯的。」
男人眼看公交車已經開走,又變得囂張起來,威脅她,「你想找揍是不是。」
在離師大還有一站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屁股上有什麼東西蹭了一下,她一開始沒怎麼留意,公交車上人多,偶爾被人碰到也是常事,可是沒多久,又感覺到了那種若有若無的觸碰,她開始警覺起來,回頭看了看,身後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目視前方的看著窗外,一手垂在腰下,一手扶著把手。
虞金金忍不住又盯著他的背影多看了幾眼,考慮著要不要給家裡的少年也添一身這樣的行頭。關上門卻又收回了打算。算了,還是穿的土不拉幾的比較好,免得早戀。
虞金金扭頭一看,又驚又喜,「是你啊。」
黑背心沙灘褲夾腳拖,變成了白T恤暗藍色牛仔褲,深藍色板鞋。走廊的東牆上窗戶敞開,透過來夏日明媚的光,他站在光影中,一時間她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只覺得眼前的人耀眼……看的忘了接傘,直到他把傘往她手裡塞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皮忽一下燒起來。
「偶爾也是個女人嘛。」話音剛落,腦門上又被敲了一下。
門口的桌上放著一箱方便麵,看來紅燒牛肉的已經吃完了,這次換成了蔥香排骨,真的太可憐了。
青年內心頑抗了兩秒鐘,大言不慚說:「我這兒沒有米飯。」
家裡沒有冰箱,這麼熱的天氣,放一夜肯定是餿掉,扔了又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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