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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年華邂逅你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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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心心相印

第十一章 心心相印

「那是因為我很好,和你的眼光有什麼關係啊。」
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除了溫酒,連沈于重,都很難看出她是故意。
「今天晚上,我爸媽請你吃飯,看到簡訊請回復一下。」
晏律當即道:「當然有空。第一次上門,我應該帶些禮物過去,這會兒沒事,你陪我去商場吧。」
三人進了酒店,許瓚找來經理詢問婚宴,因為是託了朋友的關係,經理很是是熱情,詳細地介紹了菜單和價錢。溫酒就在這家酒店吃了晚飯,也算是親自嘗一嘗酒店的菜肴口味如何。
溫酒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叫住了他。
溫酒這樣大度,愈發讓晏律自責,撫摸著她的臉頰,很抱歉的說了聲「對不起」。
晏律回過頭,看了看她,然後道:「我今天見到了商景天。」
「可能會晚一些。因為阮書定的日子太倉促,一時也不好找酒店,許瓚認識的朋友推薦了一家,下班后我和他一起去看看菜式如何。」
晏律冷冷道:「不必了,我已經知道了。我一直以為,你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和秘密,但是沒想到有些事,卻是從第三人口中才知道真相。」
阮傾哼了一聲,對溫酒擠擠眼睛,兩人很有默契地相視而笑。
「外公,這就是我女朋友溫酒。」
電腦上的易糖體型微胖,面孔卻和溫酒長的一模一樣,而且是七八年前的照片,他說是溫酒,沒有人會不信,除非晏律見過七八年前的溫酒。
溫酒一邊擰著他的肉,一邊笑眯眯道:「回去還打小報告嗎。」
晏律氣極:「我就讓她這麼欺負你?」
溫酒咯咯笑起來,「可是實在沒什麼事要說嘛。」
溫酒見到兩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郁芊芊看來和沈于重關係非同一般,不然沈于重參加婚禮不會帶著她來。通常這種場合代,要麼是帶著妻子,要麼是女朋友。
「嗯,可以啊。」
阮書在裏面聽得心疼,使勁的推著阮傾去開門。
溫明月對女兒的眼光是絕對的放心,因為溫酒從小到大就幾乎沒有讓她操過心,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叛逆的事兒,非常的有主見有眼光。而且溫明月見過晏律,對他印象極好,覺得異常優秀。
晏律不容置否道:「我來接你。」
溫酒默默看著窗外,怦然一動,心上溫暖的像是被春光明媚著。原來被人這樣纏著黏著,別有一番甜蜜的味道。
「你為什麼來應徵我的女友?是不是為了商景天。」
年輕的女店員一下子紅了臉,對這位戒指的女主人真是無比的嫉妒羡慕。如此俊美出挑的男人,還如此的闊綽大方,出手不凡。
許瓚駕車飛快的離開了,這次回去堅決不打小報告,打一大報告,她竟然要和男朋友閃婚!一想到老媽的臉色,他就樂了。
溫酒和郁芊芊彼此看見,都是一愣,兩人都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碰面,連沈于重也很是意外。
晏律牽著溫酒的手走過去,對許瓚笑笑:「你好。」
「不用了,我昨夜晚上給余強打了電話,叫他去找房東拿鑰匙,等會給我送來。」
晏律問道:「你在哪兒呢?」
嗡嗡的震動聲響起來,他一看是溫酒的電話,放下報告,露出一抹笑,這還差不多。
口袋裡裝著他剛買的鑽戒,此刻彷彿是一個昂貴而尖銳的譏諷。
阮書已經換上了婚紗開始盤頭髮。
「我在許婷婷的咖啡館等你。」
晏律一聽,脫下西裝披在了溫酒的身上,然後轉身便要去隔壁。
晏律大言不慚道:「所以能入我眼的女人少之又少,幾乎就只有你了,你沒有競爭對手,難道不好么?」
溫酒怔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掛了電話,晏律對溫酒笑笑:「明天爺爺奶奶過來,咱們一起吃個飯,還有我外公。」
晏律伸手攬住了溫酒的肩頭,「你和你弟弟挺親密的。」
晏律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到了現在,你還跟我分的這麼清楚?」
溫酒忍著笑,還沒等開口,就聽晏律惡狠狠道:「你敢說個不想試試。」
所以他賭一次。賭溫酒的驕傲和晏律的驕傲。
阮書弱弱的笑:「就稍微折磨一下就好了哈。」
「阮傾!」溫酒走進阮書的閨房,驚訝的發現阮書的姐姐阮傾竟然也在。
「乖。」溫酒放了手,拍拍他的后腰,「路上開慢點。」
原來,她喜歡商景天,抱著想要和他破鏡重圓的念頭想去應徵他的女友,誰知道機緣巧合,陰差陽錯,卻不得不履行和他的七天協議。
溫酒好笑地看著他,這個自戀自大又臭屁的男人,可是又如此的……討人喜歡。
當阮書的父親牽著她的手將她交給顧墨時,現場一片掌聲,阮書含淚而笑,顧墨單膝跪地,將戒指套在她的手上。
「晏律,你到底怎麼了?我不喜歡猜別人的心思。你有什麼便說出來。」
他低頭吻了許久才放開。
溫酒很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老媽,我們分手了。」
晏律後悔的真是恨不得把舌頭剁掉。
晏律哼道:「當然是我眼光好。一眼就相中你。」
「你怎麼不高興?」
溫酒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手機發了條簡訊過去。
溫酒扭頭對晏律笑笑:「你猜我媽要了那筆錢沒有?」
晏律素來不喜歡和人分享自己的私事。在商景天面前,他也很少談及自己的感情。他不解商景天特意找他過來,為何要談論起溫酒,心裏除了不悅,更多的是疑惑。
這個問題,晏律當然想過,也早就問過。溫酒給了他解釋,他就信了。因為他當時的確找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溫酒的動機,他也更不會懷疑她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是你選的是別人,大概也會喜歡上吧。」
溫酒笑了:「不想,你又龜毛又挑剔,脾氣也不好,要求又多。」
許瓚一聽馬上八卦的問:「很快?你們要閃婚?」
溫酒打開吹風機,用手指梳理著他濃密烏黑的頭髮,暖風吹到手指上,連帶著心裏都是一片暖呼呼的感覺。傾城府邸的別墅那麼舒適,可是他為了她,就住在斜對面的小房間里,比溫酒的屋子還小,只有三十平米,條件也不如溫酒這間,經常這裏壞那裡壞。
溫酒再次撥電話過去,沒想到他已經關機了。
到了中午,溫酒終於打了個電話過來。
「他要是同意,我可以馬上就和你結婚。他老人家就急等著我結婚生子。」
「爺爺做了一輩子的政治思想工作,說動外公至少有七分把握,等外公心裏鬆動了,再一看你這麼好。這事兒就定了。」
掛了電話,溫酒覺得有點奇怪,怎麼晏律的聲音如此低沉?而且如此的簡短,竟然只說了兩個字。
晏律卻不依不饒地非要問個清楚:「到底想不想?」
溫酒抿著笑不再和他說下去了。
晏律剛剛走出電梯,手機響起。拿出來一看是商景天。
Z市的商圈,幾個大的家族www.hetubook•com.com企業相互之間都有生意合作和往來,顧墨和沈于重雖然不是至交好友,但兩家平素也有往來,所以顧墨的婚事,沈于重代表沈家來道賀。
晏律在她耳邊咬牙道:「不冷也要穿上。」
第二天,溫酒是被溫明月的電話給叫醒的。
掛了電話,溫酒看看晏律:「晏總,周日有空么?我媽邀請你去家裡吃飯。」
晏律一邊驚艷一邊難受,因為顧墨帶來的親友團里,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的打聽這位伴娘是誰。
晏老爺子陪著他下棋,故意連著讓他贏了三盤,然後這才有意無意地說起晏律的終身大事。
「晏律,你有空嗎,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談談。」
他其實並不介意溫酒有沒有交過男友,依溫酒的容貌,一定會有很多人追求,他覺得她和人交往過,根本不足為奇,他也不會小心眼到耿耿於懷。他只介意她不說實話。
「對,的確因為他。」溫酒有些抱歉,關於這件事,她正想著忙過阮書的事兒,便找個機會告訴他。
郁芊芊也站起身,道賀了一句。
接通電話,就聽見溫酒俏皮的聲音:「晏總,我給你打電話了。」
溫明月見到她一個人回來,怔了一下:「晏律呢?」
晏律猶豫了一下,「沒要吧。」
「騙你?」溫酒不解的問:「我騙你什麼了?」
晏律吸了口氣,「你幾點回來?」
商景天鎮定自若的答了一聲是。他想了許久,唯有如此,大約才能讓晏律放棄和溫酒的感情,驕傲如晏律,怎麼能忍受被人欺騙,再拾人牙慧。
溫酒猶豫了一下,上回就是因為許瓚告密,老媽才殺上門來逮個正著。
走出酒店,許瓚和溫酒晏律道了再見便要上車。溫酒走過去,摟著他的肩膀,外人看上去甚是親熱,實則溫酒掐著他的大胳膊。
「我是徵求你同意啊,你不同意就算了,居然下手這麼狠。」晏律笑笑地捂著肋下,柔道服敞著領口,露出他勁健緊實的胸肌,充滿了男性的陽剛和性感。溫酒不小心看進去,心頭一跳,趕緊錯開了眼睛,她再多看看,恐怕也難以自持。
刷卡之後,店員將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入盒中,雙手遞給晏律,笑吟吟道:「歡迎下次光臨。」
商景天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點開一組照片,然後將電腦屏幕轉向了晏律。
給女朋友買單,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么?搶著付錢算怎麼回事,這麼見外,簡直叫人生氣。
晏律臉色一冷:「為什麼?」
那時他連提幾個衣服袋子都不肯,而現在卻自動自發的提著所有的禮品。晏先生還是進步很快的。
「嗯。」沈煜扶著阮傾先行一步。
「對不起,對不起。」郁芊芊假裝無意失手,虛情假意地給溫酒道歉。
「當然。而且我有一個條件,一說出來,保准叫外公動心。」
溫酒道:「我一般不會忘記,沒配備用鑰匙。」
晏律意猶未盡的鬆開她,回到自己的居處。空蕩的小房間里瀰漫著寂寞的味道,即便是住的如此之近,依舊覺得不夠。一離開就想念。
顧英傑贏了棋,心情大好,也聽得進去,在加上初三那天,晏律和他的兩位姨媽又爭取了半天,心裏已經有些鬆動。
晏律正色道:「沒胡說。我早上不是說過嗎。」
阮傾有點醉,臉頰布滿紅暈,拿著溫酒的手道:「我想去吃冰淇淋,你去不去?」
溫酒清美,阮傾嬌俏,兩人穿著款式相似的禮服,不分伯仲的美貌動人,但晏律的目光牢牢地定在了溫酒的身上,再也看不見任何人。
晏律聲音很冷,也沒有看她,目不斜視地看著車前的道路,朝著綠茵閣開去。
「那你不覺得奇怪嗎?她媽是明達企業的創始人,繼父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家境如此優越,她竟然會為了七十萬而去應徵你的女友?」
溫酒笑道:「我好朋友要結婚,幫忙籌備婚禮。」
晏律還以為成為男朋友就大局已定,現在看來,依舊是路漫漫其修遠兮。看著笑靨如花的溫酒,他捧著她的臉頰,狠狠親了下去。沐浴過的清新氣息像是雨後的叢林,溫酒沉溺在他的氣息中,吻到深處,兩人都有些情難自禁。
阮傾笑著站起來,「阮書結婚,我當然要回來啊,昨天就到了。」
「當然不是。」晏律握住了溫酒的手,「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晏律一臉肅色沒有回答。這就算默認了?
「你不是說你不亂動的么?」
翌日傍晚,晏律開了車帶著溫酒,前往傾城府邸。
婚禮儀式結束之後,溫酒陪著阮書上樓,換了一套禮服,然後新娘新郎開始給各位來賓敬酒。
「好,我記得呢。」
「外公好。」
晏律狂喜。
溫酒大言不慚道:「我對他,可比你對晏歡好多了。」
溫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生父易兆鈞。她和易糖的相貌都隨他。易兆鈞年輕時是個美男子,大學里便有無數的追求者,所以唐君才對他一見傾心。
溫酒嗯了一聲,便轉身走出房間,隔壁大廳坐的是新娘朋友,晏律看見溫酒的身影從門口一晃而過,便起身走了出去,叫住了溫酒。
「要了。」溫酒笑道:「我媽經常說,她這輩子最成功的一筆生意,就是賣垃圾賣了二十萬。她說,不偷不搶賣廢品賣垃圾掙大錢,幹嘛不要?」
沈于重還好,站起身笑著端起了酒杯:「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你這句話很奇怪。她是我女朋友,我當然知道。」晏律喜歡的是溫酒這個人,對於她的家庭,並不在意。
溫酒上了車,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對,關切的問:「你怎麼了?」
電梯上到樓上,溫酒走到門前打開房門,驚訝的發現,晏律打開了他的房門,竟然沒有到她屋內坐坐的意思。
晏律打開車門,「我們回去吧。」
她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輕輕關上門,靠在門框上。
晏律和溫酒陪著三位老人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晚飯,然後晏律親自開車送外公回家。
晏律這才恍然明白,為何兩人姓氏不同。
二十分鐘之後,晏律到了金波湖邊的沉魚咖啡館。許婷婷見到他便熱情的迎上來,嫵媚的笑了笑:「晏先生,景天在樓上的停雲間等你。」
晏律一看外公這表情,便知道爺爺這一下午的棋沒白輸。
還沒等溫酒否認,晏律已經嗯了一聲。
阮書和顧墨也分頭找了幾家,打算比較一下再做決定。
晏律逼問:「快說!」
許瓚摸著下巴,嗯,早上說過,那就表示早上兩人就在一起,繼續推理的話,那就是昨晚上也在一起……許瓚很厚道的沒有再推理下去。
換好了衣服,兩人一起下了樓,婚宴結束之後,晏律便離開了。車子開到飛達國貿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上到二樓珠寶首飾的櫃檯,十幾個頂級品牌一一看過去,和_圖_書最終選定了一款戒指。他對自己的眼光無比自信,這樣的鑽戒放在她的手上,一定美的耀眼奪目。
晏律定定望著她,眼中閃著渴望的亮光,「要不,我們結婚吧。」
晏律蹙眉看著商景天,「你為何突然問起這些。」
「嚇我一跳。」溫明月鬆了口氣,停了一下,突然嘿地一笑:「不過,如果你們已經相愛的難分難捨,我也不反對啊,老媽是最最開明的人了。閃婚什麼的又不是新鮮事物,只要你認定了這個男人,老媽這兒沒問題。」
晏律緊緊看著她,心裏無比黯然。
晏律嗓子一緊,這丫頭就知道故意氣他。
溫酒說過的那些話,他清清楚楚記得,她說,她從未談過戀愛。
「好。」
晏律剛走不大一會兒,又轉回來,手裡拿著毛巾和睡衣,「熱水器好像壞了,我在你這兒洗個澡。」
不多時,旋轉門外停了一輛車,車燈閃了兩下。溫酒認出是晏律的車子,便起身走了出去。
溫酒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得已問出這句話,晏律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一腳踩到了地上,已經有些遍體鱗傷。
溫酒又羞又窘,一口拒絕:「不行,快放手。」
商景天為何今天突然提起?
溫酒喝了點酒,此刻也覺得有些熱,便走到酒店的大堂,坐在沙發上,靜靜等著晏律。
晏律一眼看去,心裏如同突然捲起了狂風驟雨,一股涼氣從腳下騰起。
車子停在干休所的一座二層小樓下,晏律扶著外公下了車,對溫酒道:「你等我,我送外公進去。」
晏律一瞬不瞬地盯著照片上兩人相擁而抱的樣子,心口上如同抵著一柄利劍,轉瞬之間便會刺穿刺透。
溫酒噗的笑了,拿起來一看是老媽的電話,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許瓚又回去說了什麼,要不,老媽的電話怎麼這麼及時地就來了?
郁芊芊拿過桌上的一大瓶可樂,擰開瓶口,突然失手往前一傾,可樂瓶口瞬間對著溫酒便噴了過去。溫酒的禮服瞬間濕了一大片,狼狽至極。
溫酒一聽結婚生子四個字,就窘了,扭過臉去,哼道:「原來是為了老人,才急著結婚。」
兩人吃過早飯各自上班,到了車庫裡,晏律又扯著溫酒不讓走,硬生生親了好幾口才放人。
「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大學同學勾搭上老爸,這種事還真的叫人很無語。溫酒聽到這樣的內情,在震驚的同時也終於明白,為何晏律對他的繼母很不屑一顧了,自然,對待繼母所生的妹妹,也很難愛到心裏去。
但是,依照郁芊芊的脾氣,即便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也不會輕易原諒晏律,更不會原諒她這個所謂的「第三者」了。所以,溫酒暗暗有些頭疼。她倒是不怕郁芊芊,但這畢竟是阮書的婚禮,她不想郁芊芊和她之間鬧出什麼不快,影響到好友的婚禮。所以,她主動對郁芊芊和沈于重笑了笑,郁芊芊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倨傲的撇著嘴角。
十點鐘,迎親的隊伍到了樓下,顧墨帶著沈煜和一幫弟兄上了樓。溫酒把著閨房的門,開始花樣百出地刁難顧墨,先讓顧墨唱山歌,唱完了山歌唱情歌,然後又讓他做一百個俯卧撐,最後讓他拿大頂。
晏律隨意的坐在他對面,問道:「什麼事?」
溫酒又問候了爺爺奶奶。
他抬起眼眸,冷冷看著商景天,「這是你和溫酒?」
以前,他都是戀戀不捨不肯走,今天竟然過門不入。
晏律一言不發,一直沉默著到了綠茵閣,停好車子,他下了車,雙手插在口袋裡,並沒有一如以前那般摟著溫酒同行。
結賬的時候,晏律正要刷卡,溫酒攔著他道:「外公的東西我來付錢吧。」
有這樣的老媽,怪不得教出溫酒這樣的女兒。晏律莞爾,燈火映照他英俊的面孔,身上的彷彿帶了一圈橘色光影,異常的英挺動人。
溫酒嘆了口氣:「郁芊芊倒的可樂。」
溫酒面色緋紅,愈發的嬌艷,他看得有些呆住。
溫酒噗的一笑,這才明白,原來晏先生又吃醋了。
溫酒容貌清美,氣質溫雅,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即便是對郁芊芊先入為主了許多年的顧英傑也挑不出一絲的毛病。被晏老爺子做了一下午工作,他也想通了,便點點頭,對溫酒笑了笑。
上了車,晏律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奶奶的電話。
晏律正在看一份新產品研發報告,電話調成了靜音。
「對,我是沒有。」
「你胡說什麼呢。」她在晏律的手腕上擰了一把,表示不滿。
晏律點點頭,便抬步上了二樓最東的一間房間。
手機響起許久,他才拿起來,是溫酒的電話。
「嗯,那就周日吧。周六阮書結婚。」
商景天又道:「你登報的時候,留下的是我的信箱號,她以為誠聘女友的人是我,所以她才來應徵。」
溫酒心知這是郁芊芊在報復,但這種場合之下,她也只好先忍著,反而笑著道了聲:「沒事。」
溫酒在屋裡一直等,從上午等到傍晚,整整一天,晏律沒有回復。
溫酒趁他情動不備,使勁一推,然後彎起手肘擊向他的肋下,飛快地跳到了床下。她赤著腳站在地毯上,哼道:「沒信譽,以後你睡大馬路我也不管你了。」
「和沈于重一起來的。」
「當然。」
「這裡有你就行了。」
晏律立刻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電話里溫酒的聲音溫溫軟軟,仿若夜風,「你來接我吧。」
「好了好了,為你受點委屈也沒什麼,誰讓我是你女朋友呢,誰讓你這麼討人喜歡萬人迷呢。」溫酒故意裝作沒事,反而笑著調侃了他兩句,然後去衛生間換衣服。
他拉開門,疾步走了出去。
晏律對著溫酒低頭一笑,將她的手緊握了握,道:「什麼八字沒一撇,很快。」
「不打,我保證。」
晏律肯把這件不大光彩的家事和盤托出,溫酒感到了晏律對她的信任和親近之意,心裏也生出一抹感嘆,他和她的父親,也都夠渣的。
晏律沉默了片刻,道:「我家和你家不一樣,我母親剛剛去世,父親便再婚,而且再婚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大學同學。在我母親去世的那段時間,她和紀瀾容乾一起經常來家裡安慰我,我還以為她人很不錯。沒想到幾個月後,她竟然和我父親結婚了。」
下班之後,晏律開車到了溫酒的樓下,讓她把車子停在單位,然後開車帶著她直接去了許瓚所說的酒店。
她笑笑的看著他,慢悠悠道:「你說,我才不會和你訂婚。」
砰的一聲響彷彿一直震到心底。
他緊緊盯著她的唇,很想她說,不是。
晏律還是沒有吭聲,神色冷淡。
溫酒看著他吐血的表情,禁不住笑起來。
「我就是提醒你一聲,晚上別忘了帶晏律過來吃飯。你許叔一大早就去超市了,買了一堆東西要親自下廚,打算在女婿面前大顯m.hetubook.com•com身手呢。」
晏律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和你訂婚,直接和你結婚。」
「禮服外面套西裝,這也太不倫不類了。」她把西裝還給晏律,彎腰上了婚車。
許瓚看看兩人相握的手,呵呵一笑:「呦,姐夫也來了。」
「我生父叫易兆鈞,和我媽是大學同學,畢業后同在一個外企工作。我媽懷孕之後,因為妊娠反應太大,就辭職在家。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公司老總的女兒找到她,給了她一張支票讓她和易兆鈞離婚。我媽才知道原來他和老總的女兒勾搭上了。」
晏律回來之後,就待在廚房裡不肯走,礙手礙腳的給她幫倒忙,結果一頓飯燒了一個小時,溫酒才弄好。吃完飯,溫酒一看已經九點,便道:「你先回去吧,我今天要早點睡。明天早上六點就要起床去阮書家。」
「什麼話?」晏律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記性很好,又經常會回憶和溫酒在一起的各種細節和畫面,這裏發生過什麼,他更是記憶猶新。買衣服時,他說過一句話,已經祈禱了很多次,希望溫酒已經忘得乾乾淨淨。
溫酒只好放他進來。十分鐘后,晏律洗完了從浴室出來,穿著睡衣,拿著毛巾擦著頭髮。洗過澡的他,看上去愈發的神清氣爽俊朗迷人。
「那我幾點鐘來接你?」
溫酒洗漱之後便上床睡了。第二天早上六點,晏律按時過來接上她,開車送她去了阮書家。
晏律懷念起在X城朝夕相處在一個屋子裡的日子,他那麼迫切的動了結婚的念頭,就是想要無時不刻不和她在一起。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響起來充滿怨氣和憤懣的聲音:「你就不想我是吧。」
晏律:「……」
晏律蹙眉:「顧墨的人緣這麼差?」
這時,奶奶又把溫酒救了陸平勇的事兒說了一遍。顧英傑是個非常有正義感的老人,頓時對溫酒的好感大增。
晏律從車上下來,沉默著替她打開了車門。
許瓚已經提前到了,見到溫酒從晏律的車上下來,怔了一下。
晚飯是晏律買的單,算是請小舅子吃飯。
溫酒為何不提?
溫酒被他的自戀逗得想笑,故意氣他,「天天在一起,一定很累。」
晏律疾步走出沉魚咖啡,打開車門,重重的關上。
晏律道:「那我明早開車送你。」
即便是隔著電話,溫酒也禁不住臉上一熱,想不到晏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窘迫的拿著電話,唇角不知不覺彎了起來,心裏有點甜,也有點可笑。可是,還真的是沒想他。兩人早上還在一起,這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而且她忙的沒空亂想。
晏老爺子道:「親家,孩子都這麼大了,婚事就讓他自己做主,不然到時候他和郁芊芊合不來,鬧得家宅不安,你就更鬧心了。他自己談的那個女朋友,非常不錯,一會兒你看見就知道了。」
賣完東西,晏律提著幾份禮物走向電梯。
「嗯,這周末,帶著他來家一趟,叫你許爸爸也看看。」
溫酒道:「那好,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暮色緩緩沉下來,他的心也黯然低沉下去,車子停在路邊,他就那麼坐在車裡,靜默不動,彷彿雕像。
溫酒笑著道了聲好,上一次晏律還是鄰居客戶,這一次已經是男朋友,見一見許瓚也沒什麼,反正也是見過面的。
商景天把電腦合上,嘆了口氣:「我和她交往的時候,她還有些胖。分手之後,可能因為練功再加上減肥,她變得很瘦,也變得更加漂亮,但她的面孔一點沒變,所以,那天在面試她的時候,我一眼便認了出來。」
「表現好的話,五年後的五月份吧。」
晏律不僅容貌出挑,身家都比當年的易兆鈞好上千百倍。即便他沒有異心,也難保有人主動。
晏律正色道:「我不會。」
溫酒越發的窘,「八字沒一撇的事,你也想的太遠了。」
溫酒突然想到兩人見面的第一天,在這裏購物的情景。
忙碌了一天,溫酒已經又累又困,本想回到家裡好好睡一覺,突然發生了這件事,她睡意全無,洗了澡在床上躺了半天,她還是拿起手機,給晏律打了個電話。
晏律的反常讓她驚訝也讓她難過。
走上台階,晏律低聲道:「外公,我眼光不錯吧。」
溫酒笑道:「我還有好多事兒,紅包都歸我管著呢,晚上顧墨的朋友要鬧洞房,我和阮傾沈煜還要替他們擋一擋,不然顧墨就死定了,晚上別想洞房。」
晏律勾起了唇角,老爺子這一關,終於是過了。
晏律心情極好,難得勾起唇角衝著店員笑了笑。
掛不得她結束協議的時候那麼輕鬆高興,立刻跑到海南去度假,也怪不得她即便答應做他的女友,也從來不黏他。
「許瓚說你們準備閃婚?」
一股酸澀的醋意涌了上來,摻雜著苦澀難言的失落,心像是被重重的踩了一腳。
晏律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徑直走過去,蓋在了溫酒的肩上,正色道:「小心感冒。」順勢,他搭著她的肩,半摟半抱,給那些覬覦溫酒的男人一個俊美而倨傲的冷臉。
晏律看著她含笑不語,溫柔動人的樣子,心裏一盪,便情不自禁地低頭想去吻她的唇,可惜還沒碰到,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你好。」顧墨含笑頷首,給郁芊芊也斟了一杯酒,「多謝郁小姐捧場。」
晏律隨口答了一句,溫酒卻是一震,心裏一漾一漾的像是有溫暖的春波在起伏。
吹乾了頭髮,她關上吹風機,柔聲道:「你還是回到傾城府邸吧。」
「不用,你好好休息。等十點多的時候,你去酒店找我就可以了。」
溫酒遲疑了一下,點頭。「是。」
最好的朋友找到了幸福,溫酒笑容格外的甜美愉悅。可是,突然間她又想到了死去的易糖,心裏刺疼了一下,不知不覺,眼眶微濕。
溫酒望著他道:「我對男人的背叛和欺騙是零容忍。你既然當了我的男朋友,就要有心理準備,一旦被我發現你背叛或是欺騙,你就死定了。」
晏律終於明白,為何溫酒簽了約來到傾城府邸見到自己之後,立刻便要毀約。原來她要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商景天。
商景天放下手中咖啡,笑意有些牽強,「溫酒有沒有提過,她以前就認識我。」
轉眼到了周五,阮書的婚禮已經籌備妥當,溫酒下班之後也很早就回到了綠茵閣。想到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陪著晏律,她特意去超市買了些菜,打算好好的燒一桌菜安慰一下晏先生受傷的心。
溫酒道:「你外公不是非要你和郁芊芊結婚嗎?叫我過去,還不是惹老人生氣。」
「這是我以前和她的照片。」
進了樓上的房間,晏律依舊一臉寒霜。
「對不起晏律,這件事我的確是有所隱瞞,但是,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畢竟當時,你對我來說,只是個剛剛認識的陌m.hetubook•com.com生人。我沒有義務對一個陌生人如實供述我的私事。」
溫酒紅了臉,晏律解了圍:「很快很快,你放心吧。」
「不錯。我看四月份結婚就挺好,春暖花開的。」
「阮書沒告訴我。」
阮傾這才笑著打開了房門,對溫酒道:「新娘子心疼了,咱們就饒了他這一回。」
溫酒接過來放在抽屜里,晏律又道:「你把你的備用鑰匙也給我一把,免得你也忘帶。」
溫酒和沈煜分別站在阮書和顧墨的身邊,走到新郎朋友的包廂時,溫酒忽然發現,其中坐著一個很面熟的男人,竟然是沈于重,更讓她驚訝的是,沈于重的身邊,坐著郁芊芊。
睡衣的扣子只扣了最下面的三個,小麥色的肌膚若隱若現,溫酒覺得心裏一動,忙錯開了視線,拿出吹風機遞給他。
掛了電話,溫酒躺在床上發了會兒愣,昨晚上,晏律那麼生氣,也不知道這會兒氣消了沒有。
迎親的車隊開到了酒店。顧墨請了城中最好的婚慶公司,婚禮的現場布置的如夢如幻,浪漫如電影場景,熱鬧而又溫馨。
「不是夢話,真心的,我想天天和你睡到一起。」晏律認認真真的樣子,讓溫酒臉色更紅,羞惱地瞪著他:「趕緊起來,叫人去開鎖。」
她握著晏律的手道:「其實,許瓚和我也不是一母同胞,他是我繼父的兒子。」
溫酒嬌嗔:「媽,我們才認識沒多久。有情況我會親自向你彙報的,不要道聽途說。」
「晚上?」
晏律揉著肋下:「我怎麼沒信譽了?」
「嗯,你要我的人就好了。」晏律清傲又驕矜地看看她:「你撿到無價之寶了,知道嗎?」
溫酒看出他情緒低落,心情很不好。
溫酒怔怔地站在門口,看著那一扇緊閉的門,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溫酒:「……」
晏律面色很冷,「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騙我。」
「不要。」阮傾甩了一下手,身子也隨之一晃。
「好。」
造型師和化妝師都已經來了。
溫酒起床梳洗之後,打開房門走到斜對面,按了門鈴,裏面沒人。
奶奶拉著她住到身邊,笑吟吟道:「我讓晏律帶你周末回去,晏律說你忙的沒空。」
「沒事。」
客廳玄關處,走進來晏律和溫酒。
他大約只能算是個替補,或者說,是個意外。
正說著,奶奶笑道:「說曹操曹操到,他們回來了。」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沒交過男朋友。」
「沒有沒有,老媽你別激動,別聽他胡說八道。」
溫酒笑著搖了搖他的胳臂:「婚禮已經結束了,明天陪你一整天好不好?對了,晚上還要去我家吃飯,第一次上門,你不緊張吧?」
溫酒和沈于重雖然只見過一面,但直覺他是個脾氣很好能包容郁芊芊的男人。郁芊芊和他在一起,比和晏律在一起要合適的多。
窗外的暮色開始降臨,溫酒的心也開始變涼,五點鐘的時候,她最後一次撥了個電話,依舊是關機。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溫酒抬頭看著晏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許瓚回去一打小報告,老媽一準兒就激動的要上門審問了。
溫酒噗的笑了:「所以說,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我么?」
晏律看著她,「那現在你是我的女友,是不是所有的事兒,都會如實相告?」
晏律伸手將她抱在懷裡,笑容俊朗而帶著幾分自得:「外公挺喜歡你的,我眼光真好。」
席間,許瓚和晏律都覺得菜的味道不錯,溫酒便拍了一些照片傳給阮書,又將菜單也發給她,供她參考。
溫酒愈發的覺得奇怪,難道他生氣自己回來的太晚,冷落了他?
溫酒故意逗他:「打過了,再見哦。」溫酒素來話少,個性獨立,所以這種黏人的事兒,根本做不來。要不是晏律硬性規定,她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打電話。
「我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媽就和我生父離婚了。」溫酒也是第一次和晏律說起自己的家庭,但是她和晏律不同的是,她對自己的生父毫無感情,說起來也像是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很輕鬆自如。
車子轟的一聲沖了出去。沿著湖邊,他繞了一圈又一圈,從下午四點一直開到天黑。
沈煜道:「我帶你去吧。」
「你想的挺好。」
「好。我讓余強過去接你們。」
「當然。」
晏律一怔,溫酒從未對他提過。而且商景天和她幾次見面,晏律都沒有看出來,溫酒和商景天是舊相識。
溫酒卻沒領會他的意思,笑著說:「暖氣這麼足,我一點不冷。」
溫酒噗的笑噴了,拿著阮傾的手道:「咱們一會兒可要好好地折磨一下顧墨,替阮書報仇。」
顧老爺子突然問了一句:「你們啥時候結婚?」老人家現在就盼著唯一的外孫趕緊給他生個胖小子。
晏律一向機敏過人,當下心裏便是一沉,不動聲色的看著商景天,等他往下說。
遺憾的是,溫酒的記性也很好。
沈于重道:「這是我朋友郁芊芊,郁實發展董事長的千金。」
晏律依舊是兩個字:「沒有。」
郁芊芊笑了笑:「我不喝酒,用可樂代替可以嗎?」
晏律回了自己居處,換了衣服,然後拿著一串鑰匙過來,遞給溫酒:「這一串放在你這兒,萬一下次沒帶鑰匙,或是鎖到屋裡,還可以找你。」
「真的嗎,那太好了,快把卡給我吧。」溫酒故意逗他。
顧英傑一眼看去,便覺得兩人真是般配至極。晏律高大挺拔,溫酒婷婷玉立。
質地精良的低胸禮服,露出她漂亮的鎖骨和無暇的肌膚,蓬鬆的裙子勾勒出她纖細柔韌的腰身,婷婷玉立清麗如蓮。
「這是阮書的婚禮。不要吵,以後再說。我要上樓換衣服,你跟我來。」為了怕晏律克制不住怒氣去找郁芊芊的麻煩,溫酒抓著他的手,帶著他一起上樓。
「他說,你們八年前就認識,是嗎?」
溫酒笑了笑,主動去挽住他的胳臂,柔聲問:「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晏律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他清楚記得那一天面試的時候,商景天見到溫酒,衝動的跑出去,原來是昔日的戀人重逢。
商景天收斂了笑意,認真地點了點:「對,她七年前就認識我。」
晏律哼了一聲,抱著她問:「你覺得五月份結婚怎麼樣?」
兩位老人原本就是朋友,只是晏明波娶了晏律的大學同學之後,顧英傑才和晏老爺子疏遠起來。
「反正我周末也沒事,六點鐘我過來接你。」
晏律沒有接,坐在沙發上,哼了一聲:「你幫我吹。」
「晏律,如果你們真心相愛,我祝福你們。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我應該告訴你,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不想將來,你發現我和溫酒的過去,而心裏有什麼芥蒂。」
顧老爺子哼了一聲,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
晏律扳著她的下頜,把她的臉蛋扭過和_圖_書來,定定看著她,「難道你不想?」
晏律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商景天,喉嚨里像是塞滿了尖銳的沙礫,往下吞咽的時候,一股子刺疼,讓他說不出話來。
上車的那一刻,她還故意把裙子往上提了提,從裙子底下露出的一段玉雪的小腿,然後,衝著晏律俏皮的一笑。
溫酒對沈煜道:「晏律馬上過來接我,你先送阮傾回酒店吧。」
溫酒解釋:「你買單,還怎麼代表我的心意啊。」
修長有力的手從她的衣衫里伸了進去,四處游弋,細滑的肌膚在指下如同是最為華麗柔美的綢緞。當手掌落到了胸前高聳的時候,溫酒才從恍恍惚惚中醒過來,急忙扯掉他的手,紅著臉道:「快回去睡覺。」
溫酒窘迫不已,抬手便彈了一下許瓚的腦門,「你胡叫什麼呢?」
顧英傑午後就被晏老爺子派人請了過來。
溫酒噗的笑了:「他人挺好,就是毒舌,大家都恨得牙痒痒,就等著今天呢。」
溫酒笑笑:「那就好。」
溫酒一看他臉色不對,急忙拉住了他,「你要幹嘛。」
許瓚激動地哇了一聲:「真打算閃婚吶!」
晏律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眼眶裡亮晶晶的彷彿有水光,以為她是為阮書動容,用紙巾給她試了試眼角,調侃道:「你怎麼比阮書的媽媽還激動。」
阮書忙道:「溫酒你去樓上換衣服吧,這有沈煜就好了。」
「那時你我剛認識,不算。」
晏律板著臉哼了一聲:「很累?你應該覺得幸福才對。像我這麼好的男人,你那裡去找。」語氣是斬釘截鐵的絕對。
早就想到過,他知道自己應徵的真相會氣憤,但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之大,好似整個人都變了,陌生的彷彿不認識。
阮傾調侃道:「她腦子現在一團黑,全是墨,顧墨的墨。」
兩人便去了飛達國貿,在進口商品區仔細挑選了幾種高檔禮品作為禮物。
吃過早飯,果然余強送了鑰匙過來。
電腦上的照片是商景天和一個女孩兒的合照,兩人的姿勢很親密,明顯是一對戀人。從衣著和景物上看出這是許多年前的照片。商景天年少風流,笑容倜儻。女孩兒十七八歲的年紀,笑容蜜糖一樣嬌美,明亮的眼眸,白皙的肌膚,和溫酒一模一樣,不同的只是,溫酒苗條清瘦,照片上女孩兒卻有些胖。
「什麼條件?」
「不許掛!」晏律氣道:「你存心氣我是不是啊?」
「你以為我是那麼容易動心的人?嗯?」晏律臉色一沉,定定看著她,「郁芊芊從初中就纏著我,你看我是怎麼對她的。」
灼灼逼人的目光像是帶了電流,溫酒情不自禁地陷在他的眸光中。是否想要天天和他在一起。答案很明朗,是。可是,她卻沒想那麼早就結婚,所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用異乎尋常的溫柔繾綣的眼光來回應他。
晏律不由分說地拿起她放在鞋柜上的鑰匙,「我去配一把,晚上給你。」
「這裏條件不好。」
許瓚揉著腦門,「那怎麼稱呼?叫晏先生多生分,叫名字也不大禮貌,一早叫了姐夫,叫順口了也免得以後改口不是。」
「阿律,我明天和你爺爺回Z市一趟,他和你外公約了面,到時候你叫上溫酒,咱們一起吃個飯。」
晏律笑:「那讓我親親總可以吧。」
「晏律,你我多年的朋友,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和你說,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以免將來你知道了,會影響你我之間的情分。」
她明白了,他刻意關機,便是不打算去了。
眾人鬨笑一團,喜聞樂見清傲又毒舌的顧公子被折磨的欲|仙|欲|死的場面,連伴郎沈煜都看笑話看的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場。
晏律立刻不悅道:「怎麼,我不能見人?」
他從生下來便是錦衣玉食,順風順水,這輩子還從沒有被人這樣徹徹底底的騙過。而且還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他迫不及待想要娶的女人。
溫酒越發覺得他有心事,但問他又不肯說,溫酒也很無奈,只好保持沉默。即便是在兩人相識的第一天,氣氛也沒有如此的冷過。
商景天道:「你了解溫酒的家世嗎?」
「喂。」
溫酒一回身,晏律便看見了她一片狼藉的裙子,急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顧墨笑吟吟道謝,親自給沈于重斟了兩杯酒。
眾人擁著顧墨進了閨房,顧墨將坐在床上的阮書抱了起來,大家擁著一對兒新人下了樓。溫酒和阮傾隨後走了出來。
電話響了一會兒沒人接。難道是睡了?
「好,我馬上過去。」
溫酒故意逗他,「可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怎麼辦,一想起來就很不舒服。」
溫酒抿著笑,用手指戳了戳晏律:「我記得你在那家服裝店裡給我買衣服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晏律臉色一沉,抵在心口的那柄劍徑直穿透心肺。
「你並沒有問過我,這件事很重要嗎?」
溫酒盈盈一笑:「和你開玩笑的,我才不要你的錢。」
推開門,商景天已經坐在裏面,手捧一杯咖啡,低頭沉思,聽見動靜他抬起頭,露出笑容,「你來了。」
溫酒忍不住笑:「不是不想,是沒空想。」
溫酒連忙解釋:「你以前問過我這個問題。當時,我並不是存心要隱瞞,而是覺得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想對你多說。那時,你並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一個陌生人,我沒想到你我會有今天這樣的關係,所以,我沒有對你說出實情,如果你想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溫酒莞爾,還真是臭屁的無可救藥的男人。
「太晚了,你休息吧。」他失望地推開了房門,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溫酒失望地掛了電話。
「你是不是夢遊說夢話。」溫酒好笑又好氣,這才認識幾天他竟然就想要結婚。
她起身換衣服,然後下樓開了車,直接回家。
商景天看著他高挑的身影從門外一晃而過,心裏終於是鬆口氣。
「五年後?!」晏律差點一口血沒噴出來。
溫酒笑了笑:「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第一次去見你外公,也應該帶上禮物。剛好一塊買。」
晏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目光中帶著一種受了傷的蕭殺落寞。
兩人回到綠茵閣,晏律直接跟著溫酒到了她的房間。溫酒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便催著他回去。
晏律以為是合作項目的事情,沒想到商景天特意找他過來,竟然是來問這個問題。他有些意外,隨口反問:「她以前認識你?」
「嗯嗯,我盡量。」
晏律驚訝地問:「她怎麼會在?」
晏律不悅地挑了挑眉,「你應該我的錢當成你的。」
這是什麼意思?還在生氣?
果然,電話一接通,就聽到老媽急哄哄的聲音。
許瓚疼的抽著氣:「有話好好說啊,不要動手動腳。」
晏律當真把卡遞給她:「密碼是我生日,你應該記得吧。」
溫酒笑笑:「沒事。你吃完飯先回去吧,我晚上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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