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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年華邂逅你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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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和好如初

第十三章 和好如初

溫酒看著他一臉憋屈的樣子,忍不住好笑。
這一晚,兩人都沒睡好。一個拚命的纏著跟個八爪魚似的,一個拚命的把對方的長手長腳往下扒拉。
「嘿你這丫頭,老媽我喜歡帥哥有錯嗎?長的帥雖然不能當飯吃,可是長的太丑可是會吃不下去飯啊。」
溫酒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嗯,還算可以。繼續努力。」
溫酒道:「那你早點休息吧。」
「不用。」
「不放。你要是心疼我,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住傾城府邸?」
溫酒眉眼彎彎的看著他笑:「我三年內沒想要結婚。」
溫酒覺得很癢,笑著躲他,「你幹嘛?」
晏律做的六道菜分量都不大,溫酒一來怕浪費二來也為了鼓勵晏律,所以就比平時多吃了一些,結果就有些撐,幸好是活動了半天收拾廚房,這才覺得舒服很多。
溫酒把小傢伙抱在懷裡,笑盈盈問:「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嗯嗯,我知道。」
兩人扶著外公下了樓。一大家人聚在一起熱鬧無比,溫酒一看兩位姨媽姨夫對晏律的態度便知道晏律在外公這邊可真是被捧在手心裏的人物。連兩個表姐都對他好的不得了,兩個姐夫為了討各自老婆歡心,自不必說。
溫酒又道:「外公,很多夫妻認識的方式都不一樣,有的是相親,有的是偶遇,有的是青梅竹馬,我和晏律,雖然認識的方式有點不同尋常,但不論什麼方式認識,能有美滿結局就好。外公你就別生氣了。」
她抿了一口茶水,還未喝下去,晏律便含住她的嘴唇,將她口中的茶水給搶了一半過去。溫酒又羞赧又好笑,睨著他問:「你不是有潔癖么?」
溫酒好笑地瞪著他,「嗯,你的身材比小時候好多了。滿意嗎?」
溫酒扭頭看著晏律,忍不住莞爾:「還真不愧是理工科出來的。」
晏律道:「你把東西拿過來,在我房間洗吧。」這樣多好,嗯,如果能一塊洗就更美了。
溫酒笑:「當然可以。不過,如果我突然想吃你做的菜,怎麼辦?」
溫酒忍不住笑。
「你過來。」
也不知是否自己多想了,溫酒覺得他的笑容格外的內涵豐富,亮晶晶的泛著光一般。
沒想到溫酒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串鑰匙遞給他,「那你去幫我換水吧。」
「是不是很感動?」晏律馬上一副等待表情和獎勵的表情,眸光灼灼。
晏律不動,也不肯轉身,看樣子是真的生了氣。溫酒只好親了親他的臉頰,柔聲哄他:「別生氣了,都說了對不起了。」
晏律把鑰匙拿出來給她,然後道:「一會兒你過來吃飯。」
溫酒偏頭看著他,「我難道以後都不能誇別人了?」
兩人騎了一會兒馬,便回去吃了早飯。
溫酒去了卧房,看見他床頭放著一套睡衣,便拿過來遞給他,晏律站在門后,溫酒一看到他的身體,頓時跟觸了電似的趕緊移開了目光。
顧英傑聽見樓下笑聲一片便知道晏律帶著溫酒來了,聽見樓梯上騰騰的腳步聲,老人放下手裡的報紙,把老花鏡也摘了下來,虎著一張臉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溫酒取下來遞給他,晏律擦了下頜上的水,施施然道:「洗澡怎麼辦?」
看著晏律臉上跟糊了老陳醋面膜似的,溫酒有點無奈。她工作中經常會面對各種男性客戶,就晏律這小心眼愛吃醋的毛病,以後還不要三天兩頭的吵架?看來必須要防患於未然。
溫酒一看他直愣愣的眼神,莫名的有些臉紅,掀開被子便躺了進去。
晏先生的處女作,溫酒心裏的評價自有一顆星,但為了鼓勵他繼續幹下去,不好吃也不能說出來。晏先生高傲的心脆弱的經不起打擊。
溫酒回去洗了澡,拿了手機鑰匙等物,直接穿著睡衣,外面套了一件棉衣到了晏律的屋子。晏律見到她,便笑了笑。
兩人進了車裡,趁著熱車的功夫,晏律偏頭看著溫酒。她穿著一雙半高跟鞋,下面是珊瑚絨長褲,慌裡慌張的頭髮也散著,一部分頭髮還塞在大衣領子裏面,沒有拉出來。
溫酒看著他的兩道菜,笑容格外的溫柔可愛:「這都涼了,咱們還是出去吃吧,我請你。」
晏律點頭:「有啊。」當下沒有別的任何事比溫酒更重要,所以一下班他就推掉了一切應酬,連和紀瀾容乾幾個人的聚會也都暫且推掉,一心攻克溫酒,解決人生大事。
小小的衛生間,簡直充滿了讓人心亂神迷的誘惑。她把襯衣搭在胳臂上,轉身要走。
晏律還是不放手,溫酒以為他還要繼續讓她脫下面的褲子,窘道:「剩下的,你自己脫。」
晏律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臉上,很滿意地看著白皙如雪的肌膚慢慢的染上淡淡的粉色,眸光也是清瑩中帶著羞澀。這樣美麗的畫面,自然讓他更加的熱血沸騰,他往溫酒身上一撲,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晏律只是虛張聲勢,並不捨得真的用強,只好忍耐著快要控制不住的慾念,從她身上離開。
晏律租房子純屬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沒打算在此長住,所以雖然換了傢具,卻沒有像溫酒那樣,認認真真的布置。溫酒去過傾城府邸,知道晏律是個很講究生活品質的人,即便是X城的老家,房子裝潢設計也絲毫不比省城的別墅差,衛生間的面積都要超過眼下這個客廳,習慣了那麼好的居住條件,龜毛挑剔的晏律肯委屈自己,住在這個又小又簡陋的房子里,放棄了傾城府邸那麼舒適的別墅,溫酒的心裏,的的確確是有些感動。
晏律氣哼哼道:「我傷了手,怎麼脫衣服?怎麼洗臉?洗頭?洗澡?你就打算這麼不管我了?嗯?」
溫酒又羞又窘,使勁將晏律一推,她本來就力氣不小,這一下又帶著幾分羞惱,更是力道很猛。結果毫無防備的晏律一不留神,便被她從沙發幫上推了下去。
晏律一聽見洗澡兩個字,更是覺得心火旺盛。「要不,你在這兒洗吧。」
晏律眼前一黑,那豈不是要學會三十道菜?
晏律依依不捨地看著溫酒回去,獨守空房,在兩米寬的大床上翻來覆去。
溫酒第二天下班,沒有立刻回家,而且去了柔道館。
中午休息的時候,溫酒想到晏律右手不便拿筷子,便打了電話過去,關心他的吃飯問題。
提到這個話題,還真有點讓人尷尬。不過溫酒喜歡的是晏律這個人,他的父親和繼母和她沒有太大關係,晏律的爺爺奶奶倒是很討人喜歡的一對老人。
溫酒抿著笑,什麼也沒說,轉身去廚房幫老爸做飯。這個問題還早著呢,急什麼。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不夠熱鬧。我還等著你給我添個胖小子。」
溫酒伸手在茶几上輕輕抹了一下,乾乾淨淨的。Z市天氣乾燥,風沙大,即便是閉著窗戶,幾天不打掃都會有浮塵,顯然是被人擦過了。
帶著水珠的胸肌,性感的要命,真是讓人心裏怦怦直跳。
溫酒看他這樣急切,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晏律的討價還價。
晏律不滿道:「你能不能不叫我晏先生?」
「住了兩天檢查沒什麼大礙就出院了。老人家不喜歡醫院的氣氛,家裡請了特護照看著,我姨媽也已經退休,一直在家陪著他。」
像他這種一路學霸下來的聰明男人,這點小事還能難得到他,不做純屬是不想下廚。這一動手,便手到擒來,又加上這兩道菜實在是簡單。本來他還想著練上幾次,沒想到,第一次做就成功了。
「那就折中一下,學會一道菜減五天。」
「完美無缺,滿意嗎?」
溫酒笑吟吟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能做出兩道像樣的菜,我就回去。」
晏律一臉笑容牽著溫酒的手走到外公跟前,生怕老人家突然暴脾氣發作扔東西過來,他還戒備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晏律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溫酒的臉騰一下紅了,使勁推了他一把:「還在試用期,你想的太遠了。」
溫酒初次和大家見面,自然成了焦點人物,還好,晏律的兩位表姐只比她大了三五歲,很是聊得來,不至於太尷尬。
晏律大言不慚道:「我若不好,她會十幾年都不肯放棄嗎?連沈于重那麼好的條件,她都猶豫。」
「不滿意。」
溫酒不滿地哼道:「哎呦老媽,你還是說實和_圖_書話吧,你就是看他長的帥。」
「我幫你拿。」
溫酒笑了:「我看你才是他的親媽。他在眼裡簡直哪兒都好。」
晏律不服氣,「我那裡小心眼了?你都當著我的面使勁誇別的男人了,還不許我抗議兩句?」
「那我們明天下班了就去吧。」
晏律當然不會拒絕,一口答應下來,然後對溫酒笑了笑。
溫酒笑得越發的調皮:「你是男人,不叫先生難道叫女士?」
晏律及時抓住良機,抱住溫酒,在她耳邊霸道地說道:「好了,試用期到此為止,就這麼定了。」
門鈴響了,溫酒回過神,開了門看見晏律已經換好了衣服,玉樹臨風的站在門外。
溫酒臉上一熱,瞪了他一眼。
溫酒柔聲道:「外公,這次的事情瞞著你,是我們不對。今天過來是特意給您老人家賠罪的,不過,我和晏律是真心相愛,不是因為別的,請外公相信我們。」
「你不是看了一晚上嗎?」
眼下這種情形,溫酒只能紅著臉點頭,先把老人家的氣消了再說。
晏律扯著她的手便走進了卧房。
「不行,學會一道菜,減十天。」
這倉促之間批量生產的六道菜,她更是沒抱希望能入口,沒想到嘗了一口,味道雖然不是很美味,卻也不太差,畢竟是嚴格按照菜譜來操作的,又藉助了精密的儀器。
溫酒第一次進他的卧室,入目便是一張將近兩米寬的床,結果本來就不大的卧室,就被這一張床給佔滿了,床邊放著一個床頭櫃,然後緊挨著就是電腦桌,就這麼幾樣簡單的傢具,倒也看著很清爽,只是那張床看著有點格格不入的大。
溫酒急忙側身過來問:「要不要去開點止疼葯吃?」
「白色的。」
「你一個人擺這麼大的床幹嘛?」
「不了,我吃的好撐。」
溫酒急忙扯住他的另一條胳臂,晏律抬手一看,手掌里扎了幾個玻璃碎片,血迅速就涌了出來。
晏律徑直把溫酒拉到廚房,溫酒一看,這廚房一片狼藉的簡直叫人不忍直視。而且最誇張的是,檯子上還放著天平秤,量杯,漏斗。
溫酒臉上的緋色紅暈,盛開的嬌麗明艷,勾人心魄。難得見到她這麼羞窘的表情,晏律怎麼能輕易放過,低頭在她耳邊道:「我看過你的……你難道不想報仇?」
「還用問你嗎?你們不是和好了嗎?」
溫酒急得凶人,晏律卻笑吟吟一點不氣,還真是很關心他啊。
晏律不滿道:「你不打算誇我兩句?」這麼好的身材,她竟然默不作聲,熟視無睹。
晏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這才回過神來,倒了一杯茶遞給溫酒。
晏律卻不肯關,「讓我看看你。」
晏律俯身下來,便是一個長長的吻。
晏律倒吸了口氣:「我說的是下面的皮帶,你想到哪兒了?」
「那你幾時能準備好?」晏律的眼眸亮的如同雪豹一般,讓溫酒毫無招架之力。
「結婚的時候。」
晏律當然不滿意,開始討價還價。
「讓郁芊芊把你牽走好了。」
溫酒問道:「有吹風機嗎?沒有的話,我回去拿。」
晏律笑吟吟看著她,終於有一種揚眉吐氣之感。好不容易,總算是找到機會調戲了她一回。
「好好珍惜吧。」晏律摟著她的肩頭,正色道:「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
一進被窩,晏律便緊緊的貼了過來,剛想要抱她,突然發現右手受傷,不能盡興,只好悻悻的把腿放在了溫酒的大腿上。
溫酒臉上飛紅,低聲道:「快把你的爪子拿開。」
晏律抱著她,心猿意馬心不在焉,目光膠著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不遠。」晏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吃過晚飯,晏律帶著溫酒告辭。二姨媽和姨夫便熱情地邀請溫酒去家中做客,儼然是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家人。
內褲和胸罩他也幫著收了。一想到他摸過這些,溫酒的臉就熱了,心裏怦怦跳了幾下。晏律的改變,讓她覺得很溫暖而心動。
大表姐的兒子爍爍剛滿四歲,虎頭虎腦的特別可愛,看見舅舅領回來的漂亮阿姨,就眨著大眼睛使勁往溫酒身上蹭。
「過去的人十七八就結婚了。」
溫酒臉紅了,「你想的好美。」
「如果你見到我和一個女人很親密的合照,親熱的抱在一起,你會相信我嗎?」
「那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洗了澡之後就過來。」
溫酒噗的笑了。溫明月馬上摟著許爸爸的脖子,笑道:「老公,你長的最帥了。要不然才貌雙全的溫總會嫁給你嗎?」
「他們另有住處。」頓了頓,晏律又道:「晏歡的媽已經回來了,又生了女兒,估計很失落。」
晏律回到綠茵閣的小房子里,把溫酒送他的那兩本菜譜翻了出來。耐著性子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挑了兩個最好做的菜,一個是西紅柿炒雞蛋,另一個是涼拌黃瓜,打算下手試煉。
「或者什麼?」
溫明月道:「溫酒你去送送晏律。」
溫酒以為他有話說,忙搖下車窗,「怎麼了?」
「我們去樓上看外公。」
兩人一起吃了飯,溫酒開車送他去單位。到了樓下,晏律解開安全帶,又繞到了溫酒的車門邊。
這麼被他揉著小腹,溫酒心猿意馬,根本講不下去。
晏律當即對著兩盤菜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溫酒一看,還真是有模有樣,便守信回到了綠茵閣,因為房門鑰匙在晏律手中,便先去按了晏律的門鈴。
溫酒突然想起來晏歡,問道:「你妹妹和你爸爸不住在傾城府邸?」
「我很急。」他拉著她的手,便放到了身下,溫酒跟觸了電似的,忙不迭的往回收手。晏律急促而忍耐的呼吸聲撲在她的臉頰上,讓她心亂如麻。
晏律手臂往後一揮,啪的一聲脆響,放在茶几上的魚缸,便被掃到了地板上。晏律身子一歪,一手撐在地板上,頓時疼的嘶的一聲。
「聽啊。」
晏律揉著太陽穴,頭疼欲裂。下廚做飯是他這輩子想都沒想過的事情,當年給那個魏蕤去買一下肯德基早餐,他都不想去排隊,借口早餐太貴分手,現在他竟然要洗手作羹湯了,淚~~
晏律舉著受傷的右手道:「那你說怎麼辦,我這樣連脫衣服都沒法使力。」
「加油啦,晏先生。」
「女朋友不能摸一下?」
大姨媽的女兒已經出嫁,聽說一向視女人為麻煩,挑三揀四一把年紀還單身的表弟晏律竟然帶了女朋友回家,好奇心更是爆了棚,不僅自己回來娘家,還拉著老公帶著孩子回來了。
溫酒鎖好了門,沖他嫣然一笑:「謝謝你替我收拾屋子打掃衛生。」
眾人都笑。溫酒一下子臉就紅了,輕輕拍了下晏律。
溫酒放下滑鼠,便要把他的手從衣服里扯出來,嗔道:「你到底聽不聽啊?」
晏律聽見真心相愛四個字,簡直心上都要開出花來,唇角不由自主地便勾了起來,側目看著溫酒,只覺得百看不厭,貌若天仙。
晏律馬上把小傢伙從溫酒身上提了下來。
晏律突然抱住她,得意的笑。「你心疼我了是不是?」
晏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下面。」
溫酒抱著胳臂,站在迴廊上,很認真的說道:「晏律,我媽經常出外應酬,和男人們一起喝酒都是常事,老爸可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只是關心她的身體,怕她喝酒傷胃,每次老媽回來,都替她放好洗澡水,然後泡一杯蜂蜜水送過去。所以,你和我爸比起來,的的確確還是很有一段距離。看來加上一個月的試用期還是不夠。」
晏律心裏一喜,唇角便忍不住勾了起來。肯回到綠茵閣,那就是和好如初開始甜蜜生活的節奏了。
溫酒被他纏得面紅耳熱,柔聲道:「你早點休息吧,今天做了幾道菜也挺辛苦。」
「那怎麼辦?」晏律一向嬌氣,溫酒是知道的,這一次受傷又是被她推倒的,所以又內疚又著急,恨不能百依百順。
溫酒柔聲道:「我就在對面啊,有什麼事叫我。」
「在電視機下面的抽屜里。」
晏律這一次倒是老老實實的抱著她的腰,手沒再亂動。
溫酒聽到心如刀絞四個字,忍不住想要笑。一擲千金的晏先生,會為了三千二心如刀絞?
「那好,你幫我脫衣服。」晏律馬上像皇上一樣,伸開了胳https://m•hetubook•com.com臂,驕矜地仰起下頜,施施然等著漂亮宮女侍候。
「要不要喝茶?」
晏律很自然地就把手放在了溫酒的肚子上,「我幫你揉揉。」
露出身體肌膚的那一刻,溫酒覺得自己的心怦怦亂跳起來。
溫酒因為上班方便,是打算在綠茵閣長住的,所以租了房子后,很用心的重新裝飾布置了一番,傢具也是自己新添得,為了讓自己住的舒服。
溫酒本來想要說感動,卻被他的表情給逗得不肯說了。
晏律低眉賠笑:「我們以後請保姆不成嗎?」
經常?晏律一聽便頭疼,但此刻剛剛轉正還不能太過囂張,不然極有可能又被延長試用期,於是便乾笑著不置可否。
晏律一看溫酒認真起來,心裏便有點急了,再加上一月,那還不得煎熬的渣渣都不剩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當即吞下了酸溜溜的醋意,解釋道:「我是緊張你,不是小心眼。」
溫明月道:「這兩天相處,我看晏律不像你說的那麼難以相處,性格還算不錯,成熟穩重,最難得是,不花心。你看度假村裡這些女服務員,個個都水靈靈的,我特別留意觀察了一下,他壓根看都沒看。」
晏律打開電腦,溫酒見電腦桌前只有一把椅子,便道:「我去搬把椅子過來。」
溫酒面紅耳赤的趕緊推開他,把門關上了。
晏律掐著她的腰,沉聲道:「不許叫我晏先生,以後只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
溫酒對著鏡子里的晏律笑了笑:「我幫你擠好牙膏了,過來刷牙吧。」
溫酒拿了鑰匙回到自己家,一推開門,一股清雅的香氣撲鼻而來。電視柜上擺放著新鮮的香檳玫瑰和百合。桌子的小魚好好的活著,水清草綠。
晏律似笑非笑:「這麼好的報仇機會,你難道要放過?」
溫酒一怔,就是啊,這怎麼辦?
溫酒沒想到大清早的他又提這件事,趕緊推著他的臉,「回頭再說,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晏律指著餐桌,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能幹吧?」
溫明月笑著推推溫酒:「你和晏律坐一個車吧。」
這幽怨的口氣差點沒讓溫酒笑出來,她柔色道:「那我晚上請你吃大餐彌補一下可好?」
「竟敢說我是狗。」晏律哼了一聲,抓住溫酒的手腕,便去撓她的腋下。
晏律當即高興的點頭,「那太好了,他老人家還正生著我的氣呢,見了你,說不定就消氣了。」
「我只是推薦,並沒有讓你今天就買啊,我說了逢低介入。」
溫酒脫了外面的棉衣,晏律一看溫酒身上的睡衣,便深深遺憾這時的天氣和季節。冬季的睡衣根本就是家居服,長衣長袖,而且樣式保守,幾乎和男式睡衣一樣,溫酒的好身材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唯有窈窕的腰肢被寬大的衣服一襯,反而愈發顯出曼妙的線條來,勾人浮想聯翩。
晏律開車帶著溫酒依舊去了兩人第一次吃飯的飯店,有一種故地重溫的溫馨感覺。吃過飯,兩人回到了綠茵閣。
溫酒晃晃他的肩,「你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亂動啊。」
「兩道菜?」晏律劍眉一蹙,這不是為難他嗎?
溫酒急道:「來不及了。」一看晏律出血,溫酒的心就亂了,心慌意亂地一路跑進車庫,急匆匆開了車,便帶著晏律去了最近的社區醫院。
溫明月捧著鮮花笑得合不攏嘴,扭頭對著廚房道:「老許,你都不給我送花。你看晏律多懂事。」
晏律把溫酒牽到餐桌前,得意洋洋地指著桌上的兩盤菜,一副等著誇讚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晏律打開衛生間的門,「幫我把睡衣拿過來。」
溫酒問:「老人家還在醫院嗎?」
晏律回到屋子,迫不得已,又翻開了菜譜,挑了幾道最好做的菜,拿著筆打了勾。
溫酒一聽便漲紅了臉,狠狠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溫酒促狹的笑:「過去人們都是這樣,結婚了才洞房花燭夜。幾千年了也沒見有人為這個憋死的。放心好了,你不會的。」
晏律還想要溫酒多待一會兒,溫酒把著門,調皮的笑:「試用期哦,晏先生。」
幫人刷牙這種事,溫酒也很想說她不會。晏律低頭看著她,一副她只要說個不字,就馬上控訴她的架勢。
「不要。我衣服也沒拿。」
她雖然很喜歡他,但畢竟從未經歷過,對這種事還是很緊張,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後拖,而且她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覺得這樣維持現狀,和他戀愛著已經很好很滿足。
晏律穿好睡衣走了出來,用左手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溫酒連忙推著他的胸閃避,「試用期。」
溫酒一看就急了,忙道:「快去醫院。」她慌慌張張來不及換衣服,披了一件大衣便拿著車鑰匙飛快的下樓。
小傢伙當然聽舅舅的話,馬上乖乖地叫了聲舅媽。
「我叫爍爍。」小夥計眨了眨眼睛,又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
溫酒笑盈盈看著他,「現在試用期不是還有一個月么?你每學會一道菜,試用期就減少一天。」
溫酒穿著一套玫紅色珊瑚絨的家居服,這樣的顏色襯著她的肌膚白裡透紅,粉櫻一般。晏律心癢難耐,眼巴巴看著,只想將她撲倒。溫酒覺得身邊跟蹲了一隻大老虎似的,虎視眈眈地讓她心裏砰砰直跳。
「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溫酒走出大門,晏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我們一起回去吧,你別忘了我送你的魚,你就這麼扔在家裡不管不問的,真是殘忍,那也是生命。」
溫酒道:「我的鑰匙呢?」
溫酒打開電視櫃下面的抽屜,拿出吹風機。晏律坐在她旁邊,溫酒也不用梳子,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頭髮,晏律翹著長腿,一副極其享受的樣子。
溫酒坐在車上,開始嘟嚕:「老爸,你也不問問我的意思。」
可是晏律卻覺得根本不夠。溫酒的這個回答更是讓他覺得著急,簡直是一種遙遙無期的感覺。
許爸爸搖下車窗,對失望的晏律道:「晚上來家裡吃晚飯。」
晏律立刻一副柳下惠的樣子,正色道:「房間很多,你隨便住。」言下之意並非同居的意思,只是很純潔的同住。
親吻了半晌,晏律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來一起吃飯,嘗嘗我的手藝。」晏律硬拉著溫酒坐下,將筷子放到她手裡,板著臉道:「不許說難吃。」
晏律好整以暇道:「習慣了就好。反正你以後總是要習慣。」言下之意,以後一輩子都要這麼睡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
溫酒只好又留下來,晏律得意地牽著她的手便進了卧房。因為客廳太小,晏律又喜歡舒服,一張大沙發擺進去,客廳便沒什麼地方,於是電腦桌放在了卧室。
「好,就算今天不洗,難道我一直都不洗?這傷口怎麼著也得養一個星期才好吧?」晏律彎腰定定看著溫酒,「一個星期不洗澡你覺得是什麼滋味?」
晏律領著溫酒介紹了自己的親戚,然後趕緊領著溫酒突圍上樓。
晏律解開大衣,想要遞給溫酒,溫酒攔住他道:「你管好自己,受傷了還得瑟什麼。」
晏律打開房門,穿著一件家常的休閑裝毛衣,米藍色相間,愈發顯得人俊逸清秀,賞心悅目。溫酒想到老媽的話,也忍不住深表贊同,家裡放著這麼一枚英俊挺拔的男人,的確是看著心情愉快。
溫酒一聽電話里晏律那抑制不住的得意語氣,便有點半信半疑,「真的?」
爍爍嗅了嗅小鼻子,「舅舅,舅媽身上好香啊,你聞聞。」
一想到從來不肯用那高貴倨傲的手指干一點活兒的晏先生,竟然拿著抹布給她打掃衛生,溫酒心裏的震動都要大過感動。
晏律本來想要好好享受一下被她「嬌寵」的滋味,這下也只好用左手親力親為了,從她手裡接過牙刷,嘆道:「我自己來吧。」
「三年後結婚,我等不及。」
晏律將她轉過來,大言不慚道:「能找到我這種無所無能的男朋友,你不覺得自己很幸福?」
兩人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溫酒的客廳里放的是兩張單人沙發。情到濃處自然是恨不得長到一起才好,一米的距離便足可以讓人得相思病。晏律單獨坐了不到一分鐘,便忍耐不住直接坐到了溫和-圖-書酒的沙發幫上,摟著她的肩頭,俯身在她耳邊聞了聞。
「咱們一起去看看你外公吧。」
「自戀。」
溫酒趕緊開車朝著單位奔去。兩人的公司一東一西,這麼繞了一大圈,又加上堵車,雖然出門很早,可是到了單位還是遲到了半個小時。溫酒想了想,還是覺得晏律回傾城府邸住比較好。這樣比較順路,而且他家裡房間也多,她就不用和他擠在一張床上了,再這麼下去,實在是「險況環生」。
對他這種有潔癖的人來說一個星期不洗澡恐怕會瘋掉,但是,讓她給他洗澡,這也太為難她了,她在腦子裡設想了一下給他洗澡的畫面,頓時心裏怦怦直跳,臉上開始發燙。
溫酒又好氣又好笑,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柔聲問道:「好點么?」
「有。但是,你就和我自己一樣。」晏律含著她的唇,又咬了一下。
晏律將吹風機從她手上拿下來,低聲道:「我們去睡覺吧。」
溫酒伸手去解他的毛衣扣子,小心地從他右手上把袖子拉下來,然後搭在臂彎里,又去解他的襯衣扣子。
回到綠茵閣,溫酒替晏律開了房門,然後體貼地說道:「我明天早上送你上班。」因為他手傷了沒法開車。
溫明月是過來人,一看兩人的表情和動作便知道他們已經是水到渠成的和好如初了。
全家都笑起來。
晏律也開了一輛越野車來,打開車門的時候,目光便不由自主地看著溫酒,想要讓她過來和他同行的心意,自然是昭然若揭。只是礙於溫明月和許爸爸的面子,沒好意思開口而已。
「開始忘了。」
溫酒急忙推他,「快放開,電梯里有攝像頭。」
「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我相信了商景天的話,是因為我和商景天相識已久,而且我當時並不知道他和你妹妹的過去,我找不到他欺騙我的理由,我覺得他也不敢騙我,所以我才相信了他一次。如果是別人,我絕對不會輕易相信。」
「不用。」
溫酒愈發的尷尬,飛快的站了起來,問道:「你明天下班了有沒有時間?」這會兒趕緊的換話題,不然情況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再繼續下去可能真的就要發生點什麼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溫酒臉紅了。晏律蓬鬆的頭髮,清俊的面孔,真是好看的讓人心動,乾淨明朗,眼睛很亮,裏面全是她,只有她。
他站在床前,溫酒跪在床上,解開他的睡衣扣子,雖然昨晚上已經做過一次,依舊還是覺得有點彆扭,不好意思看他躶著的上身。匆匆脫了睡衣之後,便將襯衣替他穿上,系好扣子。
溫酒噗的笑了,「叫阿姨。」
晏律馬上糾正:「叫舅媽。」
溫酒臉上有點發熱,看來,他是打算長期耗在這兒了。
溫酒只好把牙刷放到他嘴邊,伸進他嘴裏的時候,又想要笑,又覺得好玩。晏律個子又高,她又不順手,結果不一小心牙刷捅到了晏律的牙齦上。
翌日中午,溫酒趁著下班的時間去了附近的商場,買了一些禮物,然後下班之後便和晏律一起到了干休所。
溫酒回去之後準備好早飯,晏律也收拾好了,雖然一夜沒睡好,但他天生的好身材,銀灰色西裝立刻顯得他神采奕奕,英挺俊朗。
溫酒啼笑皆非地指著這些東西,「這是做化學實驗么?」
溫酒窘的臉色通紅,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掐著腰無法起身,只好別彆扭扭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半摟半抱的禁錮在懷裡。
看著這六道賣相併不怎麼樣的家常菜,溫酒心裏早已軟成了一灘水,而且是甜的膩人的蜜水,一縷溫柔恬美的笑意忍不住在唇邊綻開。
溫酒揉著有點微疼的嘴唇,氣道:「好疼啊。你是狗嗎?」
溫酒莞爾失笑:「自吹自擂。」
晏律馬上走過去,摟著老爺子的肩膀,笑呵呵道:「外公,下樓吃飯吧,全家都在,今天可熱鬧了。」
晏律暫且放開了她。溫酒趕緊起來,拿起自己的手機鑰匙便走出了卧房,回頭道:「我回去做飯,你收拾好了過來吃飯,然後我送你去上班。」
溫酒忍不住笑了,樣子又頑皮又嬌俏。晏律摟住她,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晏律馬上就似笑非笑的看著溫酒,用意不言而喻。
溫酒嫣然一笑:「你親手做的,我怎麼會說難吃。」
晏律只好板起臉,正色道:「我聽了你的話買了600XXX,收盤的時候賠了三千二,心如刀絞。你身為客戶經理,我覺得你有責任對我進行安慰。」
「好,不動。」
溫酒慌亂的回答:「我還沒準備好。」
晏律笑吟吟道:「外公,你看溫酒給你買了這麼多禮物,聽說你病了就馬上過來看你,多好的姑娘。」
晏律道:「你穿的太少,換了衣服再去。」
晏律咬牙。
「那好,你今天就給我講講什麼是逢低介入的買點?」
襯衣是貼身的衣服,溫酒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身體,熱熱的溫度似乎從衣服的縫隙里傳出來,隨著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紅。最後解到脖子下的那一顆時,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喉結上,明顯看見他的喉結吞咽了一下,然後,他的氣息就有點急促起來。
老人家板著臉,看著兩人,餘氣未消。
晏律第一次見到溫酒如此不修邊幅,可是心裏卻是異樣的滿足,可見她有多緊張他,這說明心裏還是很愛他的。
溫酒還是說了一聲「不要」。
「那樣很麻煩。我很快就過來,你等我一會兒就好了。」
「舒服。」說完,又臭美的加上一句:「我腿長,太小的床和沙發我都覺得伸展不開。」
兩人進了電梯,溫酒柔聲道:「你還是回去住吧。你在這裏,上班又遠,條件又差。」
一連串的控訴,讓溫酒啞口無言,他傷的偏偏是右手,的確是很不方便。
溫酒手扇著空氣,蹙著眉道:「你沒開抽煙機啊?」
第二天下了班,便去超市買了三斤西紅柿,三斤黃瓜,一筐土雞蛋。至於為什麼買這麼多,主要是擔心一次不成功,還需多來幾次。
她當然知道這個要求對晏律來說,難度有多大,不過,不藉著這機會好好改造一下晏先生,徹底的治好他的大男子主義毛病多可惜啊?
「那你就找不到像我這麼好的男朋友了。」
「估計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的道理。」
溫酒坐在大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毛衣往上抽起來,露出一條白得晃眼的曼妙雪線,晏律看著頓覺嗓子一緊。
「臭美。」
「手好了就那個,好不好?」晏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像是一隻盯著小白鴿的蒼鷹。溫酒一一想還要先送他去上班,然後自己才能去單位,本來時間就緊張,他還這麼不緊不慢的和她糾纏。他是老闆,去遲到了無所謂,她可還是打工一族呢,雖然是經理,更要起表率作用。
「我替你收拾廚房好辛苦。我也要早點休息了。」溫酒掰開他的手指要走,預感到再留下恐怕要發生點什麼了。
她已經好幾天沒回來,屋內卻整潔乾淨一塵不染。
晏律一算,那麼自己學會六道菜,試用期就結束了,心裏才算是勉強滿意。這還差不多。
診所里有暖氣還不覺得冷,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風一吹,溫酒就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這才覺出了寒意。
溫酒靠在他的懷裡,含笑不語,算是認可了他的話。
晏律大獲全勝,這才轉過身。把手掌放在了心心念念許久的地方,掌心裏的綿軟豐|滿簡直讓人無法自持。至此,情形一發不可收拾……完全失去了掌控。  溫酒後悔不迭,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他,卻又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他的右手,轉瞬之間,到處失守。
當天晚上六點鐘,晏律果然如約而來,還帶著禮物和鮮花。溫酒本來以為鮮花是送給自己的,沒想到他卻送給了老媽。
眼看他就要來真的,溫酒急忙道:「你再亂動,我就回去睡了。明明是你要我留下來照顧你。我看你生龍活虎,根本不需要照顧。」
老爺子問道:「是嗎?」
「不行不行,你還是自己來吧。」
「我想看看這裏。」晏律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胸。睡衣里綿綿軟軟的,沒有內衣。溫酒下意識地抬手一擋,晏律一聲誇張的慘叫和圖書
溫酒摟著老媽的肩膀,笑道:「這樣才實惠,我老爸是個實在人。」
溫酒窘了,拿開他的手,道:「不用,我回去洗澡,一身都是油煙氣。」
「不辛苦。」
吃過早飯之後,許爸爸和溫酒一起去釣魚。晏律和許瓚也一起陪同,午飯大家吃的烤魚。晏律親自動手,讓溫酒和許爸爸都大吃一驚。晏律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不下廚房,但是因為以前上學時經常和人出去自駕游,獨獨對於燒烤很有心得。烤魚烤的香噴噴黃酥脆,叫人讚不絕口。
晏律坐下來,抱住溫酒的腰,往腿上一按,「你坐我腿上。」
大家吃過午飯,休息了一個小時,便準備回市裡。
「爍爍說你身上很香。我聞聞。」說著,低頭在她頸窩裡蹭了蹭,溫酒怕癢,趕緊坐到另一張沙發上。晏律又挪到她的沙發幫上,心裏已經對這客廳里的單人沙發深惡痛絕,恨不得立刻換了一張大沙發才好。
溫酒默然不語。她之所以那麼快原諒他,也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她和易糖那麼像,難怪他會信。
溫酒慢悠悠道:「你不肯,那就算了。」
許爸爸做了一大桌豐盛的菜肴。晏律看著這些堪比飯店的菜式,心裏想起阮書說過的話,也不禁有了一種贊同之感,家裡有一個這樣的模範,也難怪溫酒會對他提出了很多的要求。
「誰說的?」
進了房間,溫酒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到晏律的小屋子,以往都是晏律往她家裡去,她還沒來過。
晏律伸手便把溫酒從門裡拉了出來,溫酒鎖了門,到了晏律的屋子,一進去,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屋內瀰漫著一股油煙氣,因為屋子小,連客廳里都一股霧蒙蒙的感覺。
溫酒瞬間滿面通紅,將他的手,惡狠狠的從衣服里扯出來。她披著長發,迷迷瞪瞪又一臉羞惱的樣子別有一番可愛的味道。晏律看著又覺得心癢難耐,本來早上就容易激動,這下更是忍無可忍,撲倒她身上又是一番上下其手,最終發現,看似得了便宜,其實更痛苦,還得把燃起來的火自己滅掉。
「碰到傷口了?」溫酒急忙坐起來看他的手。
溫酒輕聲問:「那,我晚上住你這裏?」
晏律施施然道:「你親親我,分散一下注意力,可能會好點。」
晏律挑了挑眉:「嗯,那下班呢?」
「好,我去單位接你。」
顧老爺子見外孫這一副認定了溫酒的樣子,自然也就斷了再和郁家聯姻的心思。這一次生病也讓他想開了,郁芊芊和晏律不合,結了婚必定三天兩頭的吵鬧,他這把老骨頭還不要天天被氣病。再加上在醫院里,晏律又對他說起了溫酒的家庭。老爺子知道她不是為了錢而和晏律在一起,這才算是解開了心裏的疙瘩。
晏律看了看她,低聲道:「要不,你幫個忙?」
晏律悻悻的下了床,打開衣櫃,拿了一件新的襯衣出來,對溫酒道:「你幫我換一下衣服。」
老爺子的臉色這才和緩下來。對老人家來說,這個問題太關鍵了,結了婚才能進行下一步,大胖小子什麼的也就不遠了。
溫酒越發窘的臉色通紅,爍爍覺得漂亮的舅媽真是又香又美,忍不住啪嘰親了一口。
晏律板著清俊的面孔,驕矜地,「半推半就」地嗯了一聲,心裏噼噼啪啪的開始放勝利的煙花。
顧英傑一看外孫這目光,便知道這一對是怎麼都拆不散了。
所以,後來溫酒經常去療養院看望唐君,溫明月從來不反對。
她拿起牙刷,擠好牙膏,正要叫晏律過來。一抬頭,便看見鏡子里,晏律已經站到了衛生間的門口。高高的個子,幾乎快要挨著衛生間的門框。
她趴在桌上,微微俯身,桃心領的毛衣領口敞開,裏面高聳雪白的輪廓若隱若現。晏律只覺得心潮澎拜,不能自抑。前幾天一直鬧分手,此刻和好如初,有一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這一抱著她,聞見她的體香,身體便有了反應。他穿著單薄的一條運動褲,溫酒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又羞又窘,嗔道:「不給你講了。」
溫酒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不想。」
溫酒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是非要讓自己留下照顧他的意思。他傷了右手手的確也不方便,而且還是被她推倒受了傷,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留下照顧。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這綠茵閣的房子都是小居室,晏律也只有一張床,留到他房中,自然又要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想到曾經有過的那一次同睡的經歷,溫酒就有點尷尬。
易糖的死,讓她對唐君也同情起來,似乎這是冥冥之中,上天對唐君的懲罰,但這個懲罰也實在是有些太殘忍。罪魁禍首易兆鈞倒是還活得瀟瀟洒灑,又娶了比他小上二十歲的老婆。
晏律重重哼了一聲,用氣憤的眼神,無聲地指責她,再次施壓。
溫酒忍不住笑盈盈誇道:「第一次就做這麼好。以後再經常練練肯定不錯。」
晏律立刻變了臉色,幽怨忿然地看著她:「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去?租了房子卻空置不住,太浪費了。」
「那你老老實實別亂動。」
晏律很滿意地靠在副駕駛座位上,舉著手掌開始喊疼。
溫酒臉色一紅,還沒等開口,晏律已經搶先道:「當然,我們一定儘快結婚。溫酒也答應了。」
溫酒溫柔的說道:「下班也去接你啊。」
晏律走到溫酒身後,小小的衛生間立刻就像是被填滿了。晏律很坦然的提出要求:「你幫我刷吧,我左手不會。」
老爺子哼了一聲:「想要我不生氣,就早點結婚。」
溫酒忙接了水遞給他,侍候著他漱口,然後問道:「那一條是洗臉毛巾?」
晏律也有些窘,低聲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有沒有獎勵?」
晏律哼道:「試用期也有薪水。」
晏律蓄勢待發,問道:「可以么?」
「我先回去,你換下衣服過來叫我。」
溫酒聽著他的呼吸聲,也知道他忍得辛苦,柔聲道:「好好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他這是,替她打掃了衛生?
溫酒心裏又甜蜜又羞窘,這可是在單位大樓門前,多少上班的人都看著呢。
溫酒扶額,已經完全被他的自戀給打敗了。晏律很滿意地牽著她的手,去了馬場。
晏律道:「用左手拿著勺子隨便吃了兩口,哼,你也不管我。」
「好了一點點吧。」晏律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唇,一會兒回去了再好好的繼續要福利。
溫酒沒有回答,但是在腦海中想一下那個場景,心裏很不舒服。
解開了皮帶的褲子鬆鬆的掛在晏律腰上,露出了結實而漂亮的腹肌,溫酒看了一眼,趕緊移開目光,偏偏晏律卻抓著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腹肌上。
溫酒兇巴巴道:「我幫你脫了衣服,你自己洗。只要舉起右手,不碰到水就好了。」
溫酒莞爾。
溫酒坐在他的腿上,滑鼠點著走勢圖,繼續往下說。
「回來再說啦,快點來不及了。」
晏律自然也聽不進去,手掌放在她軟綿綿的小腹上,卻更加的難受,既想向上又想向下,內心天人交戰。
點開電腦里的證券軟體,溫酒拿著滑鼠給晏律講股票走勢,還沒說兩句,便身子一僵,晏律的手從她的毛衣里伸了進去,放在了她的小腹,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肚臍上。
溫酒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輕輕都親了他一下,還未等嘴唇離開,晏律將她的腰身緊緊摟住,重重的吻了下去。
溫酒窘了,停了半晌才紅著臉道:「那,你摸一下好了。」
晏律看看她,「回去離你太遠。」
溫酒這一次可真是有點窘了。以前去X城老家見爺爺奶奶也沒這麼局促過,畢竟那時候根本不是晏律真的女朋友,所以爺爺奶奶怎麼看她,她都不甚在意。可是現在卻是貨真價實的女朋友了,感覺自然不同。
溫酒因為和他奮戰了大半夜,這會兒睡得正是香甜,迷迷瞪瞪的覺得身上好似爬進了一條毛毛蟲,她閉著眼睛轉了轉眼珠,還是沒有徹底清醒,直到蟲子爬到了大腿,她終於是醒了,然後就對上了一雙亮的迫人的眼睛。
晏律眼前一黑,當即道:「那明天去結婚。」
溫酒無奈,推了推他道:「關燈吧。」
「我已經在瓊樓定了位置,你下班來接我吧。」www.hetubook.com•com
「晏律。」溫酒終於惱羞成怒,發飆了,一張臉蛋窘得通紅。
晏律失望的哼了一聲,看來只有結了婚才能和她天天住一起了。
「繼續努力?」晏律蹙眉,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這是什麼意思?
溫酒揉著嘴唇,嗔道:「我才不和你一樣,你像狗,動不動就咬人。」
她心道,就當是在泳池裡看到的男人好了,而且又是自己的男朋友,反正看他的身體也是光明正大天經地義的。硬著頭皮去解他的襯衣扣子。
「你看見我老爸的手藝了吧?我也要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男朋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男人,那可不行。」
「和你們一起多熱鬧。」溫酒飛快的坐到了自家車子的副駕駛上。
回到家已經七點鐘,她換了衣服,照例先把屋子打掃了一遍,然後準備做飯,正想叫晏律過來一起吃飯,門鈴響了,她猜著應該是他,打開門一看果然晏律站在門邊,一臉得意的笑容。
兩人的喘息糾纏在一起。晏律咬著她的唇,威脅:「快說,幾時?」
溫明月感到很欣慰。知女莫若母,溫酒百般都好,就是個性隨了她比較要強,對男人的要求也是極高。好不容易尋到晏律這樣的男人,各方面都很優秀,又肯低頭遷就與她,當老媽的都實在不捨得放棄。
晏律怎麼捨得就這麼放她回去,抱著溫酒的腰不肯放人。「再待一會兒。」
「不是緊張,而是不信任。上一次商景天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全都信了,卻偏偏不信我。」
晏律是習慣了晨起健身的人,雷打不動的到了時間便醒過來,不過因為手上有傷,再加上溫香軟玉抱滿懷,也不捨得起床了,趁著溫酒還未醒,手伸進了她的睡衣里。
溫明月悄然對溫酒道:「你看,你還說他什麼都不會做,明明也有強項。」
溫酒紅著臉道:「你今天受了傷,就別洗了。」
溫酒越發的窘,胡亂將他的皮帶解開。
溫酒知道他是打著小魚的旗號想讓她回去,便笑著點點頭:「你說的很對。」
晏律哼了一聲,「是我重要,還是上班重要?」本來打算讓她走的,又報復性地再次來了一記長吻,這才放人。
晏律「好心」地說道:「你不是說你吃的撐嗎,我幫你揉揉幫助消化。」
溫酒嗔道:「你才好東西。」
「好了你快些進去吧,我一會兒要遲到了。」
大表姐噗的笑噴了,「舅舅早就知道,還用你說啊。」
溫酒笑:「減兩天吧。」
想到晏律為了自己,大費周章的租房子住,溫酒情不自禁的彎起了嘴角,心裏很甜。
溫酒噗的笑了:「也是哦,你都一大把年紀了。」
老人家哼了一聲:「是很好,比你好得多了。」想到這臭小子竟然登報誠聘女友,可沒把保守正派的老頭兒給氣昏過去。
溫酒最是怕癢,急忙閃躲,這一扭身,晏律的手便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剛好握住了她豐盈高聳的胸房。
溫酒一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眼神越來越亮,臉色便莫名其妙的紅了,起身要走。
嗯,晚上終於可以和她睡到一張大床上了。
溫酒笑吟吟的叫了聲外公。
晏律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咬牙切齒道:「三年,你是要憋死我嗎?」
晏律思前想後,權衡利弊,最終破釜沉舟地點了點頭。算了,豁出去了。
晏律正色道:「我一向都很謙虛,實事求是而已。」
雖說晏律是個嬌生慣養的主兒,但家務活到時候請保姆來做便是,倒不是什麼大毛病,關鍵是人品。難得晏律生的這麼俊秀卻又不花心,這就是最大的一個優點了。溫明月對男人的花心風流是零容忍。因為當年吃過虧,後來易糖遇見商景天更是讓她感概不已。
溫酒和郁芊芊比起來,也的確是更加懂事一些,看上和晏律極為般配。
外公是和晏律的大姨媽一起住的,大姨媽聽說今天溫酒要來,立刻電話把二姨媽也叫了過來。二姨媽對晏律千挑萬選情根深種的溫酒充滿了好奇,於是帶著老公女兒一起來了。
「你竟然扔下我一個人?」晏律笑容一斂,。
晏律笑了笑:「所以你也要看緊我。」
溫酒忙不迭地抽出手,逃出了衛生間,一不留神,還差點撞到門上。身後傳來一聲悶笑。溫酒懊惱的將晏律的衣服搭在沙發上,半晌才平靜下來,哼,居然被他調戲了,真是可惡。
溫酒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甜蜜的話語,一記長吻又讓她唇色紅潤,眸光瀲灧,晏律看的心神一盪,頓時覺得自己提早下班忙活了兩三個小時很值得。
「許叔叔可以對阿姨很放心,但我不行。好東西會有很多人搶,所以我要看緊你。」
溫酒深知晏律從未做過這些家事,所以只讓他學著做菜,口味都沒提要求,也沒有期望他能做的好吃,只是想讓他先建立這個做家事的概念。
因為翌日周一大家都要上班,飯後,晏律和許爸爸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好讓他們早些休息。
「這還用說么,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對不對溫總?」
溫酒推著他的大長腿,嗔道:「好沉,快拿開。」
晏律立刻背轉身去,也不回答。
兩人吃了飯,溫酒幫忙晏律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廚房,這裏簡直就跟發生了打砸搶一樣的凌亂不堪。吃一頓飯容易,這善後的工作可是太難做,好不容易收拾好一切,已經九點多了。
許爸爸站在廚房門口,系著圍裙笑眯眯說:「我都送你錢了還不行啊,你想買多少買多少,買個花店我都沒意見。」
晏律得意的抱著胳膊:「精準的按照說明來放作料,一克不差。」
晏律容貌清俊秀美,但身體卻很結實勁健,肌肉漂亮而不突兀,充滿了力量和美感,線條美的仿若雕像。她真是忍不住想要撫摸一下。
溫酒臉上一熱,立刻就說了聲不。
「不早了,你趕緊洗洗睡吧。」溫酒徑直走進了衛生間,隨意打量了一下,發現盥洗池和馬桶都是嶄新的。
她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隨意地朝著卧房看了一眼。床上整整齊齊的放著她臨走前洗的衣服,他竟然還收起來了。溫酒走過去,有點好笑。衣服疊的好難看。一看就是沒做過的,她拿起來重新疊一下,結果拿起最上面的睡衣,她就窘了。
回到綠茵閣,溫酒去卧房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便看見晏律正在洗茶。拿著甜白瓷的杯子,緩緩晃了一圈,然後將茶水澆到了茶寵上,姿態閑雅從容,修長漂亮的手指更是格外的漂亮。
許爸爸回頭對著溫酒笑道:「你媽一直都保持著這麼好的身材,看來都得歸功與我。」
「你敢嫌棄我?」晏律哼了一聲,身子往下一沉。
他舉起包著紗布的手,慢悠悠道:「反正手是被你弄傷的,你要負責。」
晏律看看溫酒:「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後跟許叔叔一樣?」
晏律哼道:「不要吃藥。」
晏律笑道:「還不是早晚的事,免得到時候再改口。」
他不禁洋洋自得地拿出手機,給溫酒打電話。「你回來吧,菜我已經學會了。」
晏律對這個回答非常的滿意,嗯,受傷的日子還挺幸福。
結果溫酒一進屋子,便被滿滿一屋子人給嚇了一跳,連晏律也沒想到竟然聲勢如此浩大,於是兩個人便被一屋子人圍著。
「也不滿意。」
「再見。」溫酒笑著要關門。晏律一腳擋住了門,把站在門口的溫酒抱了出來,壓在門框上,狠狠吻了一番這才放手。
他說,她這輩子就只能摸他的手。想到這句話,一股溫暖而甜蜜的感覺慢慢湧上來。她脈脈地看著晏律。晏律剛好抬起眼帘,目光相撞,兩人皆有心裏一震的感覺。
還好,綠茵閣離社區醫院很近。到了急診室,大夫將晏律手掌里的玻璃片夾出來,然後消炎包紮,處理好傷口,溫酒這才鬆口氣。
溫酒一看,他竟然一口氣做了六道菜,清炒豆芽,麻辣豆腐,蒸雞蛋……雖然都是非常簡單的菜肴,但像他這種基礎為負,從來不屑於做這些的男人來說,還真是不容易,可見對於結束試用期多麼的急切迫切。
「誇是可以誇,但是絕對不能超過我。」晏律蹙起眉頭,低頭看著溫酒,表情彷彿受了莫大的傷害,「有句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為什麼你會覺得別人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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