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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惑新娘

作者:也顧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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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海闊天空 ACT4

第四卷 海闊天空

ACT4

我只能站在陽台上遠遠的望著他們,大小爹地和媽咪。
行之若腳踩在椅子上,手撫在厚書上猶豫了片刻,想將它翻開,一時間沒握住……手一滑。
他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把外套脫了,習慣性地問了一句,「之若在哪兒,在幹什麼?」
一粒耀眼的紅鑽,清脆地跌落,被燭火映照著,發著幽幽的光……
望著他激動的神情,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的手掐得我手臂很疼,我慌亂極了,又怕又急,一時間話像是不經過大腦般,鋪天蓋地的傾瀉了出去,親生父母是被你害死的么,因為你記恨他們帶我走而留下你,所以就這般的對我……為什麼爺爺死後你把我找出來,沒人跟你搶奪家產不是很好么……他的手鬆了,我也愣怔了。
紛亂的紙頁半空中散了下來,繞著她盤旋著划落,鋪天蓋地……紙張凌亂的掉落在地上。
屏幕正發著昏暗的光。
行之若的身子頃刻間馬上僵硬住了,她抬起頭,撐著手坐在他腿間望著他,神情有些驚慌,「哥,你做什麼……」
保鏢們將她拉開,他們護著我,也擋住了她的身影。
往左走,拐個彎,就是這間卧室。
合上那些紙,折好,厚厚的一疊……
父母雙親年輕時的油畫還擺在旮旯彎里,那時候裏面還藏著一封信。
一團漆黑,空氣很燥熱……視線飄蕩著,遠遠的大床上一個人裸|露著肩埋在雪白的被褥里,他的身子在蠕著顫動,長相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空氣中瀰漫著情慾的味道,痛苦的呻|吟從他身下那個人的嘴裏傾瀉而出,那一刻她看得很明白,那個無力呻|吟皺著臉,雙手推拒掙扎的人……那輪廓,那神情……分明是自己。
她輕輕地說,「這個比剛剛那個好看多了,別換了!」
我決定……用剩下的時間來填補它。
行之若仰臉,很單純的笑著,「哥,抱抱之若。」
一時間我也忍不住,把委屈全發泄了,我嚷著哭,將父母還給我還給我。他愣住了,神情異樣,眼裡滿是憤怒,你在祁秀明那兒聽到的是么……我問你是不是!哥哥從不會吼我,凶我。
行之天無話可說,淚兀自往心裏流,手被她握著,松也不是抽也不是,貼著他手背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很留戀,想這麼握著她一輩子……
冰冷的環境,熟悉卻陌生的哥哥。
這些紙,散落的紙。
很好很好笑的笑話。
厭食。
只有行之若手上捧著的那點微弱的燭火。
九月十五號 晴
私人醫生天天來診治,哥哥甚至想把妖之從國外請回來。
紙張上的字卻是越來越清晰。
腦子裡嗡的一下,如五雷轟頂。
行之天再遲疑的望了他們兩人一眼,暫時還看不出什麼貓膩……這兩人神情自若,正襟危坐,專註的盯著液晶屏幕,臉上沒什麼表情。
行之若坐在沙發上,離得很遠在客廳的另一側還坐了妖之。
行之若便利索的翻著身子,像小時候一樣,找准位子,動作熟稔,姿勢誘人的坐在他腿上,抱著他,乖巧地將頭埋在頸窩處,輕輕地說,「看累了。」
屏幕熒熒的發著光,畫面中光線很暗,像是廚房裡滅了燈,突然傳來一和-圖-書聲呻|吟,像是難耐興奮還夾雜著男人濃厚低沉的語調,「寶貝,我們來做吧。」
她疑惑的探頭進去望一眼,一時間悲壯萬分。
就在這恍神中。
聽說他們又來了。
他心裏一喜,妹妹自那件事後從不主動和他說話的,如今……如今……他嘴角盪起笑,忙挪了身子,往她身側一坐,行之若目光還是緊緊地鎖著屏幕,像是被劇情吸引住了。他卻望著她目光灼灼,飲了一口茶水后,歇了口氣,也無意的往電視屏幕上瞟了一眼。
有狀況……
行之天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至了床上,捻好被子,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
行之天忍無可忍,手再次摸向遙控器,結果被牢牢的逮住。
媽咪……
我根本就下不了樓,僕人們監視著我,守在我身邊。
兩物以類聚。
他尷尬的吞了吞口水。
行之若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心裏怦怦跳得厲害,頭還脹疼得厲害。
對一個成年男子來說,這是個極大的引誘與折磨,她卻死死抱著他,合目不吵不鬧將頭埋在他頸處,睡得安穩。
她探著手伸進去,穩穩噹噹的摸到一本厚的,熟悉的觸感,腦子裡有什麼即將浮現出來。
手撫上她的額頭,看著她在他懷裡沉睡,這一次的感覺,那麼深刻,疼痛卻幸福著。
凌晨兩點半。
它就藏在我的床頭櫃底層,我剛開始翻的時候……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或者是一本還沒完結的手札小說,諷刺的是,筆跡雖然有些稚嫩,但分明是我親手寫上去的。瑣碎的童年往事,點點滴滴,卻那麼觸目驚心。
他的眼神那麼悲傷憤恨,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不是有意的……真的,哥哥。
我死命的扳開他的手,卻無能為力。
後者一臉無辜的與他對視,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眨的望著他,像極了小時候的模樣,只是那摸向他腿間的手著實不老實。
他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英俊迷人漂亮。
行止天有些隱忍,西裝褲里藏匿的慾望無法宣洩,昂起了頭。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沒有,我們註定要結合在一起的,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能讓任何人帶走。他的聲音甚至有些嗚咽了。
精彩。
而那些散落的紙張……
太陽穴旁那根筋突突的跳著,她搖搖頭,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握著門把手,輕輕一推,吱的一聲……開了。
哥哥卻把他們都趕走了……
我也沒能認出她……
嗆得差點噎死。
得了,看透了。
她摒住呼吸,茫然的站在大廳里,心裏很慌也有點兒興奮。
一雙手試探的觸過去,還沒碰到,黑匣子便自己翻開了,明晃晃的顏色……血般的腥紅……觸目驚心……
行之若擼起袖子,啥也不說……搬來一張椅子,鞋也不脫,蠻橫的踩了上去,踮著腳朝柜子上方張望著,空蕩蕩的,也沒灰……擦得倒是挺乾淨兒的。
書櫃里都有夾層,幸好本人有文化,還知道掏出一本書來看,若是來個沒文化的……這不就發現不了。
將燭台擺在一邊,利索的把房門關緊反鎖。
周圍很安靜,茶几上擺了許多吃的,電視里傳來的噪和*圖*書雜聲音。
各個房門都是緊閉的。
怒!
行之若狐疑地望著那妖孽,再將頭轉向屏幕。
心裏空蕩蕩的,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夾層里,還是一些書,不過順手抹上去全是灰,僕人應該不知道所以沒清理,或許城堡里根本沒人知道這個書櫃的秘密,所以自然也就沒人愛護。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獨抽出那一張,行之若死死盯著那頁,摳著那一頁紙的指關節蒼白,一時間那腦子也轉不了彎。怎麼回事兒……這跟想象的不一樣,幼年記事簿不是曾被小時候的自己藏在卧室牆角的暗格里么,為什麼上面卻說無意在床頭櫃底層里發現了它……而且字裡行間完全是一副失去記憶的樣子,這狀況……她徒然一驚,難道自己不只被催眠了一次,那就可以解釋……失去記憶的四年間,有一年是被催眠忘了過往,那剩下三年呢……為什麼找回幼年記事簿的自己在後來卻又忘了身世,渾渾噩噩的過到現今?!一個念頭飛快的閃過自己的腦海,來不及捕捉,她垂下頭,蹲在牆角坐著,一頁一頁的翻著剩下的紙。
柜子底下是封住的,也不可能藏東西。
抱……
他娘的……
好傢夥,這一句話才出口那幫忙收衣服的僕人腳哆嗦得,篩糠似的,那頭垂得像是掛衣服的架子不在他一旁,而被埋在地底下似的。
什麼東西打翻,摔在了地上。
屏幕上的聲音越來越煽情。
其實這樣也好,只要她不愛上別人,不吵鬧著要跟別人走。
「你又想碰我了,我討厭你這麼做。」
屏幕上那兩個人還在哼哼唧唧,若是一男一女還好,可兩個男人一路踉蹌著從廚房滾到床上總覺得不是個味兒。
真的,只有大小爹地,媽咪,啞伯還有我是被找回來的遺孤這件事。我一直以為,自己和哥哥一起長大,就生活在這座城堡里。
他說,他將我領來的那一天便沒把我當妹妹,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沒血緣,領來……
行之天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紛撒在地上的紙被行之若拾撿起來,疊在一起握在手心裏,摸上去並不柔軟的紙料泛著涼意,一絲絲冰冷透過指尖傳遞到了心裏。燭火躍動,晃得人眼睛很花……
城堡里,自從啞伯走了之後,便沒有人再守夜了,外頭的獵犬依舊在叫,可是城堡里的燈卻全都熄滅了,黑漆漆的……
我從沒有記日記的習慣,可是今天必須開始……
有點被耍的感覺……
陳嬸說,哥哥很擔心我……
抱的意思是。
行之天有些不確定的望著眼前的眼神清澈,笑得如四月春風般的妹妹,琢磨著她話里的意思,她是純潔的,還是自己想得太不純潔。
妖之斜卧在不遠的沙發上,望著他們唇角勾起,似非似笑,那眼神望著他的手,似乎在說,你若再用強的手段,我可不會再幫你催眠了。
三個看著分不清男女的人在床上……神情銷魂……還是無|碼的!
床頭燈還昏黃地亮著,窗戶開著輕紗拂動,繁星點點,月卻是慘白的黯淡地發著光。
門最終被撞開了,電話線被扯斷了。
行之若看得正起勁兒,妖之也在一側琢磨著觀摩。
行之若偏www.hetubook.com.com著頭,死死的盯著東側的一個書櫃,很大很大,大到倒下來能壓死人。
寒,剛怎麼沒看見這麼大的一個人杵在客廳啊,瞎忙活了一陣子,果然是心急壞事。
天黑了。
若是在十幾年前,他還能當機立斷讓某夜間欄目從此在屏幕上消失,可是……如今,面對行之若,他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只想寵著她。
日記只寫到了十二月二十一日,如今……日子過了整整有一年,若不是找到這個本子我還會被瞞到第二年,第三年……甚至一輩子。日記本只寫了一半,後面是空蕩蕩的。
放開,放開你幹什麼。
是那幼年記事簿剩下的部分……那被撕去的……往事。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陳嬸今天很氣憤,她說城堡外的電子儀器操縱的大門又被人用攻克了,平白無緣無故的自己開了,還瞎闖進了一個男人,長得俊秀,看起來也是有身分地位的,居然來說找女兒。陳嬸搖著頭,一臉無奈,擋在我的面前,讓保安將他請出了城堡,還撥了電話似乎是想要稟報給哥哥。找女兒……
行之天身上有些蠢蠢欲動,手也滑至她腰間緊緊摟著,把她禁錮在懷裡,像是要把這一瞬間,都刻進骨子裡。
他們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明明是個好天氣,我的心卻一片荒涼。
陰,真陰險。
房門是鎖著的,不像是有人進來過。
一張張熟悉的字,標著日期和頁碼。
只是,她恢復了記憶,這個愛胡鬧耍流氓的性子,終究也不知道要招惹多少人。
這個女子的相貌輪廓我很熟悉,曾經有一次求陳嬸帶我出去的時候,在城堡外頭遇到過她,她就那樣哭,看著我將我樓得很緊,喚我也也。當時很害怕……
陽光很炫目,亮到刺眼。
再也睡不著了,行之若摸索著在抽屜里找到燭台,點燃蠟燭,下了床,胡亂穿著軟毛鞋走出了卧室。
這五個字足以讓我感到天昏地暗,六神無主,人一下子都懵住了。為什麼會這樣……
行止天無奈,拿眼示意妖之,原本想要他有所表示,結果那妖孽一改往日的風騷勁兒,蜷縮在沙發上,看得專心致志,還發表感言,「嘖嘖……原來兩男人還能用這個姿勢。」
平日里挺機靈的僕人,都一個個縮手縮腳,神情慌亂……對了,還有一些面紅耳赤。
映入眼帘的還是那張大床和雪白的被褥,可惜沒有人來上演春宮圖。
風吹得燭火閃爍晃動,燭淚滑落,嗞滋作響。
這些被記載的童年,有些還殘留在我的腦海里,有些卻不曾留下過任何痕迹。忘記的很少……
最終卻是沒敢開口,一個人蹲在沙發上撥弄著從他那兒討來的耳釘,卻被哥哥撞見了。從沒見過哥哥發那麼大的火兒,扳著我的肩膀,一個勁兒地問我為什麼要收這破玩意兒,是不是看上人家,想逼死他。他的力氣很大,擰得我很疼。
那是祁秀明曾從自己耳側摘下來,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既然沒血緣,為什麼還要把我找回來,陪他住在這個城堡。
像是身體自然的條件反射……
可是,我卻再也說不出道歉的話。
辭海那麼厚,封面不光滑,摸上去有些糙手,玄https://m.hetubook.com.com黑的封底,上面有些顏色掉了圖紋不是很清晰,但在燭火下依稀可見一條肆意盤旋的龍。
她摸索著將地上的紙張收集好……
結果她盯著那正激烈的兩男人,嚼了一片薯條,又好死不死的補了一句,哥,還是你最有眼光。
我就說怎麼僕人今天都這麼失常,客廳里都沒占人伺候。
視線不再模糊,那兩個相互絞纏的人連同大床一起消失不見了,眼前的景物慢慢清晰,黑暗中有一個黑匣子擺在大柜子旁,漆黑的底色躍著金龍的圖紋,分外張揚像是要吞噬什麼似的……
心裏歇斯底里,明知道這是一個夢,想醒過來,可偏偏睜不開眼,眼皮像是被膠住了似的,胸口悶了像是被巨石壓著,無力反抗。
十月一日 晴
她伏在男人身上哭,很心痛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捂著嘴,咬著手,忍著心裏即將溢出來的顫意和一絲興奮……還有別的一點什麼。
自己到時候,還能忍多久……
行之若癟嘴,自顧自的望著……
屏幕一閃,場景一變,換台了,畫面上兩男人有說有笑的在廚房忙碌。
我為什麼會有如此卑劣的想法,我很傻……為什麼要如此傷害一個同樣失去父母的人,何況他還是我的親哥哥。他動了怒意,似乎想要揍我。
啊?
他不由得舒了口氣,輕笑著怪自己瞎操心,鬆了領帶,俯身端起擺在行止若面前的茶杯,飲了幾口,還沒緩過神來。
掏出來了……
原本我應該算是幸福的,雖然守在城堡里不能出去玩耍,但哥哥每天都會用很多時間來陪我,祁秀明哥哥也會寄來很多明星們的簽名照,信里提到了演藝界的許多趣事……他越來越有名了,卻還經常為了我討這些有的沒的哄我開心。其實我應該是快樂的……
祁秀明回來了,該問他么……
行之若手探進書櫃里想再摸出一本……結果身子卻僵住了。
妖之突然在另一端猛烈咳嗽起來,顯然是什麼讓他猝不及防,所以嗆著了,青色的和服上全是散落的餅乾碎屑,捂著嘴巴偏著頭,咳得這個不亦樂乎。
這兩人……
他為什麼要騙我?
他蹙著眉強忍著,摟著心愛的人,溫柔的看著她,她的眸子水汪汪的,眨巴眨巴的就合上了。
想要的東西么……
就是,就是……
會是小爹地么?!
他說,你非得這麼傷我的心么,我愛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么。下一刻,便將我摟得很緊。
九月二十日 陽
她的聲音很輕,話語音調裡帶著倦意。
直到發現那本日記。
行之若的耳邊嗡嗡作響,心裡頭亂極了。
為什麼我的記憶與兒時的日記不相吻合……
和夢中那個柜子倒是挺像的。
可是……在夢中那個聲音卻是那麼真實,像是近在咫尺。
他樓得我很緊,胸口很疼,肺里的氣像是被抽出來似的,太陽穴隱隱做疼,我隱約聽到樓下有開門的聲音,陳嬸的聲音……還有祁秀明……可是卻使不上力氣喊,耳邊嗡的一聲,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的景物在晃動……
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的耳側,平穩,細微,令人心神蕩漾。
她垂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子里狡黠光,極乖巧溫順的埋在他和-圖-書胸前,輕輕地說,「我只是想枕著你躺一會兒,你別亂動。」
啊……
恐懼蔓延……
平常就算他再氣也不會舉手,做出這個狀若打人的姿勢……我想躲,他卻來抓我,一陣撕扯。我關了房門,打了祁秀明的電話,求他帶我走,離開這座城堡。這一切都讓我陌生……
如果么聽錯的話……
行之若倏地一下起身,怒視著他,那眼神分外的指責無辜與控訴。
直到陳嬸帶我離開。
黃|片。
安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哥……
行之若的聲音便像幽靈般帶著幾分哀怨的傳了過來,「哥……你擋住我了。」
行之天一回到城堡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尋常。
整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屏幕里傳來的呻|吟,像是極煽情,他有些痴了,手也不由得滑進她衣料里摸索了進去。
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入了肺,腦子裡也清醒了很多。
對對對,那個角落彎里搜過了,沒東西……只藏了一本錄像帶。
走廊上靜得可怕……可是行之若不敢開燈,怕驚擾僕人……和哥哥。
是啊,很好笑的笑話。
行之天怒氣衝天,撈起茶几上的遙控器,隨意就按了一個鍵。
行之若又默然坐下了,這次虛向行之天的眼神竟然夾雜著讚許。
客廳里一個僕人也沒有,顯得很空蕩。
做惡夢了……
他們是要出國了么,所以才來辭別?為什麼哥哥不讓我們見面……難道我的失憶不是意外而是一場精心刻意的安排。就像,日記本里說得那樣……是一場人為的催眠。
慾望,忍忍便好了……他能等。
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身子猛然一僵,他神情複雜的望一眼行之若。
噴……
看累了……他們一共看了多少部啊,真是喪盡天良。
畫片情節突變,兩男人身體曖昧的相互貼著,似乎想在廚房媾和。
行之若顫悠悠的從椅子上下來,跪在地上,拾起那個厚書,書被翻開打在地上,中間厚厚的紙張都被四四方方裁減掉了,留下了很大的空間,合起來就是一個空盒子,好好的一本書被改良成了可以放置私物的「書匣子」。
九月二十五日 陰天
一個聲音像是清泉般潺潺流入她的耳里,消解了那片刻的不安與悶煩,「試著往左走,別去看……轉個彎,對了就是那兒,看到了么……裏面有你最想要的東西。」
書櫃里都是陳年舊書,四四方方的,各種各類都歸類好了,掏出一本,仔細翻著,有些頁面里還有筆跡,蒼老雋韌,氣勢磅礴狂草狂草,就是看不懂寫的是什麼。
不夠,還是不夠。
哥哥應該是有些生疑了,可是我能怎麼辦,跟他說我看了小時候的日記所以知道你對我催了眠,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請將我的記憶恢復,對了,你若好心的話,再將我的養父母接來,我想團聚一下。笑話……
燭光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直到一間房門口,西側門,父母的房間。
九月十三日 陰
那只有……
行之天快步去尋,轉了一圈兒,卧室沒人,浴室沒人,餐廳沒……結果倒在最顯眼的客廳發現了她。
啊啊啊……這什麼東西啊?!
瘋了。
翻開一頁。
行之天腿上是她軟暖的觸感,獨有的體香侵襲著他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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