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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曲

作者:春風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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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吃醋

第五十九章 吃醋

楊曉媛想了想,問道:「那我叫你薄延學長,可以嗎?」
這樣其實挺好的,他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撮合兩人嗎,現在任務圓滿完成,她以後會幸福,許朝陽是個值得信賴和託付的男孩。

今汐聳聳肩,心裏莫名也有些梗著不舒坦。
許朝陽時不時地會回到籃筐下,撿起自己的手機看一眼,編輯信息,嘴角展露笑意。
「原來如此。」
薄延挽著袖子進了廚房,奶奶系著圍腰,正將一盤青菜落入鍋里,回頭見孫子來了,眼角皺紋笑彎了——
「不、不用打車,走路就好了。」
這些話還是沈平川作為學生會幹事,在新生開學演講里提到的幾個要點,讓他活學活用地搬了過來。
「不吃喝其他女孩遞過來的水,不吃其他女孩送過來的食物。」是沈平川給薄延制定的「模範男友十不要」之首。
天色漸晚,薄延領著楊曉媛出了門。
「那她會照顧人么?」

這世上,能覓得知心人,何其不易。
只這一句,奶奶便不再說下去了。
「是文學院嗎?」
楊曉媛打量薄延,不覺紅了紅臉。
而楊曉媛關注的點,在今汐的穿著打扮上,今汐穿的是格布裙,淺綠間白的簡單樣式,配著斜挎小包,穿出了清新的少女感。這格子布料的裙子她也有,可是她卻穿不出面前女孩的感覺,總是顯得土氣。
「不是快開學了么,我這幾天得閉關……」
今汐聽著楊曉媛一口一個「薄延哥」,心裏更是不舒服了,她還沒有大方到聽著別的女孩管自己的男朋友一口一個「哥」。
薄延隨口應和了一聲,便說:「我去廚房幫奶奶的忙。」
兩個人在一起之後,薄延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緊著她,所以今汐也沒有推辭,笑納了:「我們薄爺,還真是霸道啊。」
薄延也給自己繫上了圍裙,過來幫忙。
「是家裡的親戚?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薄延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有這樣一個妹妹,只道是爺爺家裡的親戚,對她禮貌地點了點頭:「你好,薄延。」
奶奶接過盤子,嘆息了一聲:「你父母走得早,我和你爺爺也老了,只希望將來能有個知冷知暖的人陪在你身邊,那才好呢。」
薄延回頭,看見一個穿T恤牛仔褲的女孩端著餐盤,站在門邊望著他。
「臭小子,出去陪客人,來這兒做什麼?」
「啊,不是,我不熱,只是……」
這時,爺爺拿著煙斗從側屋走過來,介紹道:「這是你曉媛妹妹。」
「你是誰?」
這些關注的目光卻在楊曉媛心裏漸漸催化了某種奇妙的感覺,她情不自禁朝他走得更近了些。
「你報的是什麼專業?」他隨口問。
「還打不打了,認真點行不。」
但鬼使神差地……他居然還遵守得挺好。
他穿著一件淺白色襯衣,襯衣松垮地扎進了褲子里,領口敞開著,露出了他修長的脖頸。袖口挽上到了手肘下寸,干白的手腕皮膚和-圖-書上漫著幾縷明顯的淡青色脈絡。
楊曉媛聽見這話,抿了抿紫紅的唇,低下了頭。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耳邊的蝎尾辮兒,好小一根。
薄延推著自行車進屋,便嗅到了熱乎乎的飯菜香。
荊遲對此評價道:你身上有沈平川的香水味,中了他的毒。
今汐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明白薄延家裡的這位「親戚」是怎麼一回事,但女孩天然的直覺,也讓她察覺到或許是跟自己有關。
薄老爺子被他一嗆,伸手按了按他的後腦勺,氣呼呼道:「你個臭小子,凈胡說八道,你就拿曉媛當妹妹一樣!」
「是漢語言文學。」
楊曉媛拿著蘋果不知道該怎麼辦,尷尬得臉都脹紅了:「哦,我不知道這個。」
楊曉媛跟在他的身後,目光下垂,望見了自行車柔軟的坐墊,心下也明白了幾分。
楊曉媛將《倉央嘉措詩集》放回到書架上,低頭咬著下唇,如果是要花錢買這本書,她寧願不買。
奶奶知道楊曉媛心思敏感,自家這孫子又是慣會與人開玩笑,嘴皮子順口便來,也沒有別的意思。
薄延並沒有對楊曉媛介紹今汐,亦或者是覺得沒有必要,畢竟她也是第一天和他見面,連熟悉都算不上,更沒有必要介紹她認識自己的朋友。
楊曉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聽順著老人家的話,禮貌地微笑著。
楚昭低聲說:「跟咱們一起結卡,她不樂意,你薄延學長掏錢買書,她倒是挺樂意的啊。」
許朝陽頭也沒抬,說道:「我給楚昭回信息。」
「沒有。」
今汐摸出了那種購書卡,不確定地問:「那……學妹跟我們一起去結賬?」
最終還是由薄延掏錢結賬了,楊曉媛則抱著書,面頰通紅。
不過楊曉媛聽得相當認真,在他講話的時候,她便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彷彿生怕一個不小心錯過什麼箴言哲理。
今汐淺淺地笑了起來,嘴角露出清甜的酒窩:「疼的。」
「叫名字就行。」
書店有不少客人,有的坐在階梯邊看書,也有人倚靠在書架旁,專心致志地閱讀著。
「咦,薄延哥,自行車不用了嗎?」
薄延回頭,今汐立刻調皮地站在他的右邊,在他撲了空之後扭頭過來的瞬間,踮起腳吻了吻他的下頜。
他翻閱著一本硬殼書,漆黑的眼睛埋入了深邃的眉弓里,長睫毛黑而濃密。
薄延嘴角清淺地揚了起來:「我有個朋友,家務活一把好手,會做飯、會泡大棗茶,最近還幫他妹妹洗襪子,照你這麼說,他就沒個男人樣子了?」
他小屁汐就老愛叫他薄延學長,聽見旁人這樣叫,他哪哪兒都覺得不對勁。
他將車停在了老井邊,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女聲從內屋傳來:「你回來了?」
薄老爺子知道自己孫兒就是這樣的性格,淡漠寡冷,很難與人相熟,尤其是女孩。
薄延不住地回頭望今汐,心頭越發忐忑起來,他想和今汐并行,奈何今和_圖_書汐一直挽著楚昭的手,和她低聲講話,壓根就不理他了。
今汐沒同意:「我還要再看看呢,又不止買這一本。」
「是。」
女孩五官端秀,眸子清冽,只是皮膚稍有些暗黑,個子與今汐一般高。
買完書走出書店,楊曉媛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失態,於是向今汐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購書卡是薄延哥給你的,我不應該用。」
薄延雖然覺得這「十不要」完全是瞎幾把扯淡,什麼「不要在女友面前抽煙」;「只能對女友一個人好,不要當中央空調」;「女友生氣的時候需適當頂嘴,不要說隨便你怎麼想」……
楊曉媛終於不再堅持。
今汐放輕了步履,輕緩地流連在書架邊,沒走幾步,便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書架隔層邊。
女孩打量女孩,關注點可能各不相同。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叮囑道:「曉媛有出息的,今年還是他們縣城裡的文科狀元呢,你學校里多幫助照應她,知道嗎?」
荊遲投籃的手驀然頓了頓,球偏移籃筐很遠,落到籃板的邊緣,隨後他快速撿起球,回身望了望他,漫不經心問:「你們最近經常聯繫?」
「你真奇怪。」楚昭很不客氣地說:「明明有卡,偏偏還要讓學長花冤枉錢。」
見薄延出來,楊曉媛連忙將手裡的蘋果遞給他:「薄延哥,你吃。」
「行吧。」
「我會把錢……還給薄延哥。」楊曉媛抱著書低聲說。
薄老爺子讓薄延給她講大學里的事,薄延隨口說了幾句,什麼學習要靠自主,多泡圖書館,挑選閱讀書籍的時候要有針對性等等……
這四個字在薄延心頭激起一層漣漪。
這些生活小常識都是他萬能的大舅哥給他科普的,什麼飯後不能喝酸奶吃水果,他也不知道靠譜不靠譜,順口一說。
薄延端著碗立在廚房門口,回頭望了望奶奶,滿眼的無奈和不情願。
新華書店足有三層樓,書籍浩如煙海。今汐和楚昭熟門熟路,直奔了二樓的文學讀物書架區。
薄延忤逆所有人,也不會忤逆撫養自己長大的爺爺奶奶,索性接過了蘋果,但是沒有吃,一直拿在手上,直到出門,才將蘋果擱在桌上。
楊曉媛也不知道為什麼,自薄延一進屋便感覺特別不自在,薄延長得太好看了,嚴肅的時候五官充滿攻擊性,而笑起來又完全是另外一副輕痞的模樣。
薄延開玩笑道:「那不成,我有女朋友了,照應別的女孩,我女朋友會吃醋。」
她心裏五味陳雜,低聲說:「那……我就不買了吧。」
許朝陽發簡訊的間隙,抬頭望了望他:「幹嘛?」
他索性推上了單車,走出了四合院大門,對楊曉媛道:「不遠,走過去吧。」
這讓薄延感覺挺不自在。
荊遲一個三分上籃,球落到了許朝陽的身邊,他渾然不覺。
薄老爺子隨口說:「吃個蘋果還能把你噎死了不成。」
薄老爺子出了廚房,奶奶細聲問www.hetubook.com.com薄延:「女朋友多大了?」
薄延慢吞吞地洗了碗,又把廚房收拾了一番,出來看見楊曉媛給爺爺奶奶削了蘋果,宛如承歡膝下的小孫女似的。
奶奶也不太懂這些,便說道:「正好,吃了飯沒事,讓薄延陪你去新華書店轉轉。」
……
她不太敢看他,視線側向旁邊,低聲道:「這就是薄延哥哥吧,今天下午聽薄爺爺說了好多你的事。」
薄延停穩了自行車,前後望了望,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楊曉媛見今汐的臉色沉了下去,她的神情倒是緩和了不少,抱著書走在薄延的身後,乖巧得像個小媳婦。
老師們布置下來的閱讀任務,她的完成度還不到百分之三十,趕在最後幾天,她和楚昭倆人一起去書店逛逛。
楊曉媛抬頭望向今汐,唇肉都被她咬得發白了,眼神里滿是屈辱之意:「不必了。」
想來……不是專業好,是女朋友好。
四合院周遭寬敞的大路兩旁種著粗壯的梧桐樹,枝葉繁茂,遮天蔽日,氣溫比之與別處也要低了很多,非常涼爽。
「小延心裡有數,他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行了行了,你出去吧,別讓姑娘家一個人在屋裡尷尬。」奶奶不耐煩地將老爺子推了出去。
荊遲擰開礦泉水瓶,仰頭喝了一口,沒再追問下去。
「這麼小啊。」
「老子疼不疼你?」
「我不愛吃蘋果。」薄延隨口拒絕:「飯後最好不要吃水果。」
b城的四合大宅已經非常少見了,即便是有錢都買不來這樣一套寬寬敞敞兩進兩出的大宅,能住在這邊的人家,身份地位都不會太低。
爺爺臨走前給了他一張購書卡,卻沒說這張卡該怎麼用,薄延念及自家女朋友的專業也需要買很多書,所以這卡本來就是準備給今汐留著。
薄延一聽,倒是來了幾分精神:「這個專業好。」
當然,兩個人低聲的打情罵俏是沒有讓楊曉媛聽見的,但是楊曉媛看到那張購書卡,分明是爺爺臨走時給薄延,讓他給自己買書用的,現在他竟這般輕易地送了出去。
籃球館里,少年們肆意揮灑著汗水,面頰緋紅,熱氣騰騰。
薄延推著車走在街道邊,這樣一個長腿高個兒的英俊男孩,自然吸引了不少路過的女孩的目光,她們紛紛朝楊曉媛投來歆羡的目光。
她取下了《倉央嘉措詩集》,生硬地說:「我自己去結賬。」
「操。」
今汐轉身看見了楊曉媛,而同時,楊曉媛也注意到了今汐。
「老爺子,讓我晚上過去吃晚飯,先走了。」薄延拎起了自己的黑背包,轉身離開了籃球館。
薄延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一會兒不買,一會兒又自己買,什麼意思。
飯後,楊曉媛幫著薄延收拾碗筷,薄延拒絕道:「你是客人,不必做這些。」
薄延回家洗了個澡,然後騎自行車徑直去了四合院老宅。這輛單車還是他從大舅哥沈平川那兒借來的,晚上氣溫降下來,便載著今汐去江邊https://www.hetubook.com.com兜兜風,看看日落。
「想暴揍你一頓。」
「比以前多……那麼一點點。」許朝陽笑起來的樣子很欠揍。
沒多久,爺爺也親自進了廚房,對薄延說:「出去陪陪客人,曉媛今年考上了B大,跟你同一個學校,你和她說叨說叨大學的事。」
今汐首先注意到的是楊曉媛那一頭粗密烏黑的長發,扎在成馬尾掛在腦後,真跟長而濃密的馬尾巴似的。
薄老爺子笑話他:「談了個女朋友,跟揣了寶似的,恨不能讓全世界都知道。」
薄延回頭笑說:「留著待會兒吃飯的時候說,我和她不熟,現在出去跟她大眼瞪小眼,尬。」
「男人做這些家務活不成樣子,還是我來做吧。」
她說不上來,只覺得他渾身上下散發出某種致命的力度,讓她臉頰發燙,發熱。
許朝陽擰著眉頭,莫名其妙地說:「神經病啊。」
楊曉媛臉頰微微泛紅:「薄延哥知道這個專業嗎。」
浪到開學前夕,今汐終於要開始閉關看書了。
薄延低頭和今汐咬耳朵說了幾句話,順帶接過了她手裡的書,準備待會兒一道拿過去結賬。
偏偏他還不能管教,因為這混小子壓根就不是有心的。楊曉媛過於敏感多心,恐怕與他不易相處。
薄延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用搭在肩頭的毛巾擦了擦臉,接聽了手機,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回身說要離開了。
「去吧。」老爺子在樹邊打了打煙灰。
「也是,當著人面總不好多說。」奶奶翻炒著青菜,低聲說道:「楊曉媛是你爺爺資助的貧困女孩,從小學就開始了,她一直很爭氣,到現在考上了大學,你爺爺非常高興,今天親自去火車站接她來家裡,讓她住下來,等著開學呢。」
薄延讓她直接叫名字,反而生疏了許多。
家裡平日只有爺爺奶奶,至多還有幫廚的阿姨,怎麼會平白多出一個女孩來。
今汐看到她手裡拿著的那本《倉央嘉措詩集》。
「我女朋友也念這個。」
今汐回頭,望見了商城樓下停著的那輛單車,她怎麼會認不出來,那是沈平川借給薄延的那一輛,車后的軟毛坐墊還掛著「小屁妹專用」呢。
薄延回頭睨了那自行車一樣,突然想到今晚得回家,這車不能擱在爺爺的院子里。
今汐見著他,眼底情不自禁湧起了一陣笑意,輕輕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左肩。
薄延隨口道:「如果你希望爺爺罵我的話,可以還我。」
「就是那輛啊。」
走到樓下,薄延加快腳步走到路邊,準備攔下計程車,對楊曉媛道:「我叫車送你回爺爺家。」
「十九歲不到。」薄延將胡蘿蔔片放進碗里,眉目顯得溫柔極了:「是我的小學妹。」
薄延斟酌了半晌,總不能介紹楊曉媛說是自家爺爺資助的女孩,想了片刻,他說道:「這是家裡的親戚,跟咱們一個學校,算是你直系學妹,爺爺讓我帶她來買書。」
「是的。」
奶奶壓根沒接他的目光,將楊曉媛帶到客廳看和_圖_書電視。
「哦。」
「哦,是倉央嘉措的詩集。」
楊曉媛詫異地抬頭,見他眼睛都亮了。
燥熱的盛夏,蟬鳴喧囂。
楊曉媛心裏有點不太舒服,雖然薄延不說,但她也猜到了兩人的關係。
「對了,你不要叫我薄延哥。」薄延漫不經心地說:「叫名字就行了。」
「爺爺沒跟你介紹?」
他甚至都能夠想象兩個小傻瓜在一起幸福甜蜜的戀愛日常。
今汐凌厲的眼神如刀子般掃向薄延,薄延雙腿一軟,差點他媽跪下了。
「哪裡的規矩。」
影帝薄延一秒上線:「什麼自行……車啊。」
薄延見到今汐,眼角頃刻間湧現笑意,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
薄延知道奶奶是關心自己,他輕輕按了按奶奶的肩膀,半哄著說:「您老人家就別瞎操心了,她合我的心意,也能懂我。」
吃飯的過程中,楊曉媛很是乖覺,帶著某種小心翼翼的謹慎,甚至連肉都不太敢下筷,只顧著低頭扒白米飯和蔬菜,全靠坐在她身邊的奶奶給她夾了雞腿肉,關照她多吃一些。
薄延打開水龍頭,將兩根胡蘿蔔清洗了,拿到案板上去切片。
心底漫上來的細細密密的疼痛,他深深地呼吸,煩躁地拍倒了身邊的一瓶礦泉水。
好啊,他竟然敢用這輛車載別的女孩。
薄延頎長白皙的指尖沾了濕漉漉的水,笑著說:「自小哥哥疼著,屁丫頭一個,哪裡會照顧人,我照顧她還差不多。」
薄老爺子見自家孫子也是客氣得過分了,處處把人家堵得無路可走。
薄延海拔太高,對此渾然不覺。
楊曉媛路過井邊停靠的單車,突然提議:「薄延哥,咱們騎自行車過去吧,打車挺浪費的。」
楊曉媛自覺加一個「哥」會顯得更加親切,本來她就是把薄爺爺當成自己的親爺爺一般對待,叫他一聲「薄延哥」也是合情合理、甚至是名正言順的。
「我們薄爺還來書店看書呢?」
薄延不解地望向她:「怎麼了?」
薄延發現楊曉媛的臉頰很紅,問道:「你很熱嗎,要不,還是打車。」
排隊結賬的時候,今汐和楚昭看著前排薄延的背影。
今汐察覺到楊曉媛神情里透露出來的某種屈辱感,她拉了拉楚昭,讓她不要再說了。
發量……真多呀。
他的五官英挺卻並不和善,上揚的丹鳳眼有幾分攻擊性,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高冷,不易接近。
她怕楊曉媛會多心,於是岔開了話題:「曉媛,你之前說想買什麼書來著?」
許朝陽問:「又是今汐找啊?」
今汐抬頭望向薄延,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介紹,或者解釋。
他的自行車是不會隨便載其他女孩的。
今汐話音未落,只見一個女孩拿著書走過來,說道:「薄延哥,我選好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
他沒弄明白楊曉媛為什麼突然生氣了。
薄延從兜里摸出爺爺剛給他的購書卡,放到她的斜挎包里:「給你卡,隨便刷。」
女孩們用眼神便已經完成了初步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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