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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孟茹臉色也變了變。

姜妍給他理了理西裝的衣領：「你也是哦，完了第一時間回來，啥故宮長城，別去了，等疫情沒了，咱一塊兒去。」

滿身濕膩膩，兩個人擁在一起。

孟茹說：「甭聽你爸的，你要是真想進公司，媽媽幫你安排。」說著她又看向沙發邊蹺腳打遊戲的姜仲晨：「端兒也是啊，畢業了有什麼打算，要不要進爸爸的公司實習？」

「不同意。」

「不知道。」陸凜腦袋埋在她的頸項后，與她耳鬢斯磨。

「不了，我要睡覺。」

「不能。」

姜妍索性閉著眼睛繼續睡，任由他一下一下的動作。

晚上姜妍開車把陸凜送去了機場，同行的幾名領導已經坐早上的飛機走了，就陸凜錢多任性，折了將近一半機票錢手續費，要改簽到晚上。

她看了手錶：「什麼時間的飛機。」

「算不上，是我客戶的助理，現在我們同桌吃飯呢。」段楠說：「要不要哥哥幫你報仇雪恨？」

「陸凜那相親對象。」段楠說：「之前來單位找你麻煩那個。」

陸凜抱著她的屁股蛋兒，垂著雙眼皮，看了她很久，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問道：「看什麼看。」

「你這點兒工資，能跟人家第一線的醫生比么。」孟茹還越說越來勁兒：「再說了，不是錢的事，你們新聞社那麼多人，偏偏你這二大傻上杆子往前沖，人家在背後升職的升職，加薪的加薪，你倒好，去戰地第一線這麼多年，回來還是個奔命的小記者，跟你同期進來那些人，現在都坐辦公室了吧。」

「剛剛我跟客戶談生意，你猜我遇見誰了？」

「知道啦。」姜妍抱著他的胳膊，乖巧問：「昨晚睡得好么？hetubook.com.com」

安檢口，他捏捏她的小鼻子：「走了，快回去吧，晚上別瞎跑，別去人多的地方。」

姜妍迷迷糊糊推他：「你好煩呀，我明天還上班，能不能好好睡了？」

「唔……」

「至於么至於么。」陸凜毫不在意：「不過出個差，開大會呢又不是上戰場。」

「你陸陸哥開了大會回來，能升職加薪，將來給你買大房子住。」

「不是說流感么，走之前給家裡消個毒，這幾天你就住我家，沒事兒別出去瞎溜達。」

第二天早上，姜妍睡到十一點才昏昏沉沉醒過來，出了房間嗅到的不是早餐的香味，而是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姜妍知道孟茹是心疼自己，她討好地給她加了一塊雞腿肉，笑呵呵說道：「坐辦公室多沒意思呀，跑第一線才好玩呢，我要真想安安穩穩朝九晚五坐在辦公室里，我就不當記者了，去爸爸公司當個混吃等死的小職員。」

「那你過去了，沒事兒別出來瞎溜達，就呆在賓館，別去路邊小館吃飯，還有還有，別跟陌生人接觸，對了，你明天什麼時候走，我得給你買個口罩去……哎呀，剛剛回來路過藥店都沒有想起……」

姜妍一把握住陸凜的手：「出差？去北京？」

「人家首都，防疫工作做得好。」

陸凜哼哼：「你這富家小姐的架勢，能做這些事？」

「可北京是疫情重災區啊，確診好多例了！」

「言重了啊。」姜妍說：「我當然要命，又不是傻。」

姜妍嘟了嘟嘴，坐下來使氣咕噥：「你們局領導都是怎麼想的，非得趕在這個節骨眼上。」

姜仲晨說：「也不是啥秘密，你們又不是不認識，就是陸凜哥了m.hetubook.com.com。」

「你幹嘛？」

「哎，我陸陸哥真是好委屈。」姜妍摸摸他的頭：「沒事噠，幾天時間嘛，一晃眼就過了，咱天天通電話，成不？」

「那不可能。」陸凜說：「你陸陸哥別的不敢說，有一點就是身體好。」

陸凜鉗制住她的雙手，說道：「那我現在出不來，你不管管我？」

陸凜饜足了，把她抱在懷裡，伸手撫摸她的臉蛋，滿腔柔情蜜意，老婆老婆連聲叫喚。

陸凜沒好氣道：「你說呢，老子都要走了，就是想跟你親熱一下，談談心，要真一覺睡過去，好幾天都不能見面。」

姜妍不服氣，摟著他脖頸，手撫上他腦袋后的毛刺：「換別人我還不稀罕管呢。」

「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

房間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還反鎖了。

陸凜可憐兮兮抱著單薄的被子站在門口，想敲門，但終究又放下手，嘆息一聲，坐到沙發邊抽了根煙，翻身睡上去。

陸凜說：「媳婦兒美，怎麼看怎麼美，看著看著老子就硬了。」

孟茹驚呼：「有了，啥時候的事啊？媽媽怎麼不知道。」

陸凜終於停下了動作，脫下自己的制服掛在衣柜上，回頭走到餐廳，看著滿桌子的飯菜說：「在樓下就聞著飯菜香了，家裡有媳婦兒真溫馨。」

「我當然要問清楚了，交男朋友是多大的事啊。」她轉而看向姜仲晨：「端兒，你知道這事兒吧，你倆姐弟啥秘密都不告訴媽媽，唉，白養你們這麼大了。」

陸凜說：「你這丫頭片子沒良心，顧著自己高興了就不管別人。」

孟茹屁股挪到姜妍身邊，對她說道：「妍兒，媽媽有個同事兒子，今年29，在事業單位上班，和_圖_書人挺靠譜……」

姜妍話音未落，讓他含住柔軟的唇，剩下的嘮叨被生生堵在喉嚨里。

她穿著陸凜的長款運動衫，走到洗手間，只見陸凜帶著手套，拿著84消毒水到處噴洒。

陸凜說：「出不來，你出點聲兒。」

「那必須的。」

姜平青悶哼一聲：「我們公司不養混吃等死的閑人。」

「這次真的很快。」陸凜柔聲安撫。

姜妍戴上耳機，啟動引擎：「誰啊？」

「怎麼不管你了怎麼不管你了。」姜妍伸手拚命打他：「是你自己折騰個沒完。」

姜妍嗤笑：「身體好怎麼出不來？」

「你還說我們，我看你這段時間乾脆就別去上班了。」母親孟茹十萬分地不放心，對姜妍說道：「跑什麼前線，記者就不是人了么，不知道你們領導怎麼想的，為了新聞連命都不要了。」

她一開口，姜妍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打住！我有男朋友了。」

姜妍摟住他的脖子，雖然擔心，但想想的確也是，北京每天人來人往，流量大著呢，也沒見人人都感染。

姜妍還是皺著眉，非常不開心：「不要你升職加薪，只要你平平安安。」

姜妍挽起袖子蹲下身跟他一塊兒做清潔：「錢多了是不是，還改簽，這些事我也能做。」

陸凜身體的火瞬間被勾了起來，直接將她的腦袋按下去：「好。」

姜妍捧起陸凜的大臉，勾著眉眼細聲說：「我要吃飯了。」

姜妍嘻嘻一笑，就喜歡聽他一本正經講這麼沒羞沒臊的情話，聽得她熱辣辣的。

「再弄，遲早弄壞。」姜妍睜開眼看著黑暗中模模糊糊的人影：「你還當自己是大學那會兒不知天高地厚呢。」

姜妍真的是困得不行了，敷衍說：「嗯，heｔｕbｏｏｋ•coｍ•com我也愛你。」

「好好好，你睡，我抱著你睡。」他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裡，隔了會兒，他低聲在他耳邊吹氣：「我給你唱個歌吧，唱個搖籃曲。」

「別停，就這個調兒。」

陸凜走過來抱起她，擱在自己大腿上：「別矯情，多大點事，往北京去一趟就感染上疫情了，拍電視劇也沒這麼趕巧的事。」

那天晚上，他不知疲倦在她身上翻覆了大半夜，到最後姜妍實在受不住，沉沉睡去了，後半夜夢裡面又被他拖到身下，硬往裡面擠。

「那我不准你去。」

「老婆，要不要洗個澡澡，我們一起洗。」

「你昨天說的流感，反正自己仔細著點兒，我出門也好放心些。」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居然瞞著媽媽，小夥子哪人啊，多大啊，幹什麼的，家庭條件怎麼樣，父母幹什麼的？」

「喲喲，說什麼呢，你就這一兒一女，將來公司還不得他們接手。」

他用力咬了咬她，說道：「叨叨叨，真是個管家婆。」

姜妍環顧四周，家裡乾乾淨淨整整潔潔，看來他是忙活了一大早上呢。

姜妍挑眉：「怎麼，她是你客戶啊？」

「你還真當公司什麼人都能招呢！」姜平青氣得吹鬍子：「就這倆沒出息的小混帳東西，進來連我們單位掃地做清潔的阿姨都趕不上。」

「丫頭牙尖嘴利，不治不行。」陸凜兇猛起來，姜妍受不住嗚嗚叫了幾聲。

姜妍抽了筷子過來：「還知道你有媳婦呢。」

姜平青手裡的煙斗先擱桌上了。

孟茹絮絮叨叨問了一連串問題，姜平青走過來，往煙杠里磕了磕煙灰：「你查戶口，問這麼清楚。」

姜妍嘴角微揚：「行啊。」

孟茹不滿：「那你還自告奮勇要衝第一和-圖-書線？」

昨晚把他趕出房間，在沙發上睡了一晚，姜妍其實心裡頭挺過意不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問：「還沒好啊。」

夫妻倆一邊吃飯一邊吵嘴，把日子過得熱熱鬧鬧，姜妍索性到沙發邊跟姜仲晨玩起了遊戲。

「陸凜，你……慢點，你……哎……」

姜妍剛走出機場，一陣大風起揚起來，她拉緊了衣領，坐進車裡。這時候接到了段楠的電話。

「行，聽媳婦的。」

「嗯。」

「嗯，就是她。」

「本來是早上，想了下反正不急，索性改簽到晚上，把家裡收拾收拾再走。」

姜妍睜開眼，一腳踹他肚子上：「陸凜你給我滾下床！」

姜妍掛了電話，直接驅車回了父母，吃晚飯的時候，她特意叮囑了父母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避免感染疫情。

他興緻似乎還挺高漲，親了她的眼睛，又親鼻子，耳朵，嘴巴。

「你別出來了。」姜妍說：「都快沒了還出來，之前不讓你去北京，現在改變主意，趕緊走，去咱首都接受接受愛國主義的教育熏陶，省得成天腦子裡裝的都是那檔子事兒。」

「陸陸哥啊，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好睏好睏。」姜妍帶著軟調兒懇求：「好睏啊。」

「你身上好濕，這樣睡著不舒服。」

「老婆我好愛你啊。」

姜妍柳葉兒的眉毛蹙了蹙，自顧自說：「北京感染好多起了吧。」

「能不能不去啊？」

「別看不起人！」

陸凜親吻著她：「一下子就好。」

「好嘞。」

「我這算什麼第一線，連感染者面都見不上，不過在外圍報道報道，跟醫生了解情況而已，醫生護士才是第一線呢！也沒見人家抱怨什麼。」

「你哪次是一下子就好的。」

「夏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