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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

作者:明開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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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蜜月&有喜

番外六 蜜月&有喜

但就在出發前夕,梁司月接到了何訥的求助電話:他已經開拍的一部電影,戲份重要的女二號,上周因為吸毒以及容留他人吸毒被拘留了,警方在網路上發布了通報。基本,這人的演藝事業已經結束。
梁司月愣了下,感覺到,他是把奶油抹在了自己的鎖骨上。
她只猶豫了一秒,就答應了。
她沉坐在浴缸里, 手臂搭在浴缸的邊緣, 腦袋枕在上面。熱水澡使她恢復一點精力,但憊懶之感卻被加倍放大, 一點也不想動。
診脈的時間,比梁司月想象得久得太多,讓她無端忐忑。
這個海灘,離大的集市有三公里,每天清晨,梁司月都要叫柳逾白載她去集市上買新鮮食材,然後回到別墅自己做飯。
小地方的蛋糕,自然比不上大城市的訂製。餅胚又硬又干,奶油齁得發苦,梁司月咬一口就放下了,端著餐盤,若有所思地看著柳逾白。
這場婚禮的討論,持續了三四天,熱度消退,直到大眾的注意力,被新的熱點取代。
溫老先生此前經營過一個醫館,如今已經交給孫子在打理。
然而話音未落,梁司月已經撲了上來,一手的奶油,全抹在了他臉上。
梁司月搖頭。
他目光投向遠處,看了片刻,忽地起身將梁司月胳膊一拽,「過去看看。」
他單腿支撐地在她旁邊蹲下,對她說:「就這幾天,第一批應該要孵化了。」

於是,直到次年的夏天,電影殺青后的梁司月,才終於有時間和柳逾白去補上蜜月旅行。
晴姐想給她接一個綜藝,去某幾個小眾的國外景點,深度體驗當地風土人情,並且完成節目組設置的任務。
因馬上有個拍攝工作,梁司月便要回崇城了。
梁司月深感男人的話一點也不可信, 比如,柳逾白明明說忙了一天累到不行, 結果卻還是有多餘的精力,亂七八糟地折騰她。
回去路上,梁司月也不敢將蛋糕盒子擱在後座,怕顛簸之中將其碰壞,自己穩穩地抱在懷中。
於是, 梁司月不知道從哪裡榨出來了自己的最後一點洪荒之力,自力更生, 唰地站了起來。
準確點說,是梁司月親自動手,柳總永遠是那個一言不合,就要花錢擺平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在一處標註了蛋坑的地方蹲下,不算太深的一個坑,堆了上百枚的蛋,掩著淺淺的一層沙子。
他們在沙發上,進入正題前,梁司月去翻今天從集市上帶回來的購物袋,翻了半天,意識到,似乎忘了買安全措施。
柳逾白足足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好像?」
殺青后,又是農曆新年。
雖是度蜜月,柳逾白那邊也避免不了地要應對一些工作上的事,但他很注意不耽誤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基本是每天起床之後,獨自去書房,開半小時到一小時的語音會議,將一天的事情集中解決,剩餘的時間,都用來陪梁司月。
柳逾白嘴唇輕輕碰一碰她額角,誠懇不過的請求語氣:「生下來,好不好?凡有什麼難處,我替你解決,你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
而還有一小搓資深的八卦網友,關注于沈黛和周洵、池喬和方譯臣的互動,拿m.hetubook.com.com著顯微鏡摳糖,連眼神都不肯放過。
原本, 兩人結婚的事也沒有向外公開的打算。但此前不知道是哪個和婚禮籌備工作相關的內圍人員,在網路上爆料,大意是說梁司月處心積慮地攀上了豪門,結果公開了這麼長時間,至今才獲得了應有的名分不說,婚禮也準備得異常簡陋,可見,她在柳家根本毫無地位。
柳逾白也毫不留情,緊緊箍住了她的手臂,奪了她手裡的東西,扔在一旁,自己伸手,沾了一指奶油,作勢要往她臉上抹,「還鬧嗎?」
柳逾白嫌棄語氣:「也就這點出息了。」
在南城待的這一周,梁司月被程淡如領著去逛了逛一些古迹名勝,有空,還跟著練習書法。
柳逾白笑了聲。
柳逾白說:「買這做什麼,我又不愛吃。」
柳逾白去洗手間浣了手,出來時,輕聲問梁司月:「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不能喜歡?」
柳逾白便說,好像小時候,閑著無聊看《動物世界》這一類的紀錄片,有一期主題便是海龜。成年的雌海龜,會從上萬公里的深海,洄遊至出生地產卵。小時候,有一回去昆士蘭潛水,正好碰見了海龜,挺難相信這麼一種憨態可掬的生物,會有如此的韌性。
這衣服好貴,梁司月有點肉疼,但她連譴責柳逾白的力氣都沒有了,人還是被他抱去浴室洗漱的。
柳逾白先去了一旁的觀測站,跟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詢問今年的情況。
柳逾白哼了一聲,哪裡肯輕易放過她,盯她片刻,手忽然往下一探。
但這八九不離十了。
梁司月笑問:「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海龜呀。」
比如有博主扒了梁司月全身行頭,婚紗加上兩套禮服、三套完全不同的珠寶,價格都令人咋舌。而且梁司月的婚紗應當是找某個有名的婚紗設計師訂製的,光設計費就得七位數。
夕陽將落而未落,河流的對岸,遠處高樓頂上,暮雲被夕照染作了漂亮的橙粉色。
「只是診了脈,然後……」她把手機掏出來,給他看相冊里拍的驗孕試紙呈現陽性的照片,「還沒去醫院做檢查。」
梁司月佩服於柳逾白的敏銳,將他的手一牽,「過來我跟你說。」
柳逾白提前警戒:「你敢拿這玩意兒……」
這樣說,梁司月便乾脆不拍了,就蹲在一旁,看著一隻只的小海龜掙扎、破殼、爬向海面。
食材所限,當然做不出什麼正宗的中國菜。不過梁司月現學現賣地燒會了幾道本地菜,還挺有模有樣的。
於是,這段時間,梁司月就在補看這個綜藝,想先了解之後再做決定。
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種議論,梁司月早就學會了付之一哂。
總之,雖說不忙,大大小小的事務,卻也沒停過。
柳逾白笑了,「我叫監測站擴編一個,你也留下來當保育員?」
這時,便聲音沉緩地安撫道:「工作方面,如果你覺得不能兼顧,隨時可以停了,不過付一點違約金的事。學校那邊,你要是也覺得吃力,也可以先辦理休學。」

結果,等了一天,一張婚禮現場的圖都沒看見,https://m.hetubook.com.com這「瓜」吃得索然無味。
柳逾白就無話可說了,配合得很,主動付賬、拎東西、做車夫。
晚餐是紅燴咖喱牛腩、炸蝦餅、菠菜面和青木瓜雞絲沙拉。
她感覺自己如果是一支手機,應該耗盡電量直接關機了的那種。
因為第一時間,她想到了那晚看見的海龜破殼的場景。
兩人幾乎是一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柳逾白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現在發展勢頭正好,怎麼會甘心停下,他頓了頓,低聲地說:「你還年輕,往後盡有的是機會打拚事業。可是小月,我不年輕了。」
梁司月饒有興味地看了一會兒,抬頭,看見柳逾白走了過來。
柳逾白回到家,進門的一瞬間,便感覺氣氛與平日有些許不同,不知是因為岳丈梁國志今日回來了,還是梁國志和外婆兩人都帶著些捉摸不透的笑容,而梁司月的神情,則顯得複雜許多。
「你總不會覺得,這是你一個人的事?」
柳逾白覺察到,她似乎,不單單隻有高興的情緒,低頭看她片刻,便問:「你不高興?」
屋裡外婆喚他們進去吃飯,梁司月要起身,但柳逾白再用了些力氣捺住她。
……
梁司月在石凳上坐下,叫他也過來坐下。
某資深時尚雜誌,也有意向請她拍十月份的封面雜誌,業內的說法是「金九銀十」,這封面的分量不言而喻。
梁司月跟著程淡如到溫老先生跟前,打了聲招呼。
女配角得換,相關的戲份必須全部重拍。劇組聯繫了好幾個形象適宜的女演員,但這種臨時的邀約,檔期很難湊巧。不得已,何訥只得死馬當或活馬醫地問問梁司月的意見,他也知道,人剛辦了婚禮,答應的可能性極低。
梁司月猶豫了很久,又和柳逾白仔細商量過,最後還是決定臨危受命。何訥是她合作過的第一個導演,《極夜》也是她職業生涯一個不俗的開端,如果何訥需要幫助,她當仁不讓。
他們穿過後門,到了院子里。
圍觀結婚本身就是個老少咸宜的活動,各人都能找到「吃瓜」的角度,譬如有人關心婚紗漂亮不漂亮,有人想研究一下婚禮上的人際關係學,有人早就備好了放大鏡,想看一看新娘子的小腹是否還平坦。
最後大家達成一致意見,這場婚禮簡單,但是一點不「簡陋」,跟「毫無地位」更是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終於,溫老先生收回手,笑眯眯地看向她,也看向程淡如:「恭喜了。」
梁司月一瞬間愣住。
梁司月沉默片刻,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低聲說:「……我當然是高興的,但是回家的路上,想了好久,突然感覺好焦慮。先說明,我沒有不想要的意思,只是……很突然。晴姐給我聯繫了一個綜藝的常駐嘉賓,馬上我又要宣一個化妝品的代言人,然後我才讀研二,我之前想,至少等我畢業再說呢。這麼多事情……我好像完全沒做好準備。」
梁司月去的時候,正逢上小海龜即將孵化。整一片沙灘上,到處立著牌子,標註著此處沙坑裡有蛋,注意繞行,搞得她根本不敢踏足,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蛋坑和-圖-書
當地政府這兩年重視起來了,柳逾白捐助資金,政府出人出地,在附近建了一個觀測站,配備了人工孵化場和六七個保育員。
一般而言,海龜產卵孵化的時間是五月到十月,正逢其時,柳逾白就說帶她去海島上瞧一瞧。
這篇關於婚禮的獨家報道一出,完全滿足了大家被吊了一天的胃口,一時間,針對報道的各種衍生內容和討論帖紛紛冒了出來,幾乎是全方位無死角。
待了近兩周,到了柳逾白的生日。
老中醫姓溫,住在南城的郊區,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平日只料理幾畦葯圃。
「不要開閃光燈。」柳逾白指一指海面,告訴她,小海龜會往光線更明亮的海面爬,如果有其他強光,會幹擾它們的判斷。
還未低頭去看,他已經湊過來,將她的兩隻手反剪在她背後,笑看她一眼,低頭。
至於會租下這麼一片沙灘保護起來,就純屬機緣巧合了。
大家都知道昨天是兩人舉辦婚禮的日子,從早上起,就有一些娛樂號對這件事情進行了播報,但就乾巴巴的一條「據傳小花梁司月和xx娛樂的總裁柳逾白今日將在xx莊園舉辦婚禮」,配圖是從xx莊園的網路圖片,和幾張過去梁司月和柳逾白被人偷|拍的同框圖。
黃色的緞面禮服裙落在地上,已經徹底被弄髒到不能穿了。
梁司月笑著掙扎,沒掙開,只好求饒,「不敢了不敢了,柳總饒了我。」
兩人四下巡邏一圈,確定沒有一隻小海龜迷路,都順利地回到了海洋,這才放心折返。
還有辦婚禮的莊園,是某位文化屆大佬的私人產業,從不對外租借,一般人有錢都沒用,得看關係。
她皮膚被海風吹得涼涼的,挨著他汲取一點溫暖。
關於蜜月,梁司月和柳逾白原本打算去西半球找個溫暖乾淨且漂亮的海島,待上兩周。
但這也不能怪娛樂號,畢竟婚禮現場管理嚴格,根本無所謂能夠偷|拍一說。
看完的感覺不錯,就讓晴姐答應了下來。
梁司月笑說:「等下給你簽。」
當然,也看她自己的想法,如果始終不想上綜藝,也不會勉強。
他們跑過去一看,果真,是海龜蛋孵化了。
她抱住他,「你也還年輕呢。」
再比如,有人對飲食領域更有研究,匯總了婚宴上出現的食物和酒,得出結論是,恐怕平均下來,單人的成本,遠超米其林頂級餐廳。
被她身旁她的丈夫,一位溫文儒雅的先生輕輕地打了一下手背,半是寵溺的語氣斥她,這樣沒禮貌。
春節過後,她依然沒閑著,作為女主角的新戲,很快就開拍。
工作人員拿不大流利的英文告訴他,今年上岸的雌海龜,比往年還多出了幾十隻,可能跟當地開始注重環境保護有關係。
除此之外,晴姐告訴她,某個高端護膚品在和工作室接觸,有意向啟用她為新一季的品牌代言人。
「實話說,也不是不行。」
一旦正經起來,柳逾白年齡上的優勢便顯露無疑,只要他想,三言兩語便能給予她充足的安全感。
梁司月動作停下來,與他靜靜擁抱。
關於兩人婚禮的報道, 第二天早上,柳逾白聯繫的那位記者就把稿件發過來給他和*圖*書們審閱了。
除此之外,便是些商量中午吃什麼、趁天氣晴好晾曬被褥、打了院里早秋桂花熬甜湯等瑣碎的小事。
頭一回聽見,柳逾白這樣示弱的口吻。
聽見兩棵樹,在他們頭頂,被晚風吹得沙沙作響。
梁司月頓了頓。
她拉著他手,望著他。
柳逾白垂下目光看她一眼,有意逗她:「叫老公我就拉你。」
但柳逾白卻有幾分上心,於是他一個不怎麼喜歡將私人生活公之於眾的人,出於為梁司月正名的考慮,還是破先例地邀請了媒體做一個獨家報道。
梁司月伸出手臂,搭在墊在石桌的軟墊上。
柳逾白少見的衝動敗於理智,問她,就這樣好不好,他不願這個當口停下。
等在床上躺下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兩點鐘了。
到深夜,梁司月洗漱過後,披上一件外套,推開卧室通往海灘的推拉門。
梁司月穿著浴袍,坐在一樓的餐桌旁,一邊吃麵包,一邊看稿件,大致瀏覽一遍,似乎沒什麼不合時宜的內容。
柳逾白走過來,很是懶散地坐在木頭台階上,手臂撐在膝蓋上,吹著海風。
梁司月也笑了。
「自然狀態孵化率差不多50%,人工干預能到80%。」柳逾白解釋,這就是自然界的優勝劣汰。
足足蹲了快一個小時,等這一坑的海龜蛋都孵化得差不多了,剩餘的,似乎不可避免地宣告了夭折。
於是,蜜月的計劃就被暫時擱置了。
有些話,梁司月覺得矯情,且未免過於不肯將自己當外人,所以她從未對程淡如說過:她有一瞬間覺得,倘若自己的媽媽還在世,和她相處,可能也就是現在的情形吧。
而更多的帖子,是在討論婚宴上出現的賓客,各家粉絲有認領的,有「反黑」的,一時之間熱鬧極了。
梁司月感覺自己快瘋了,因他低頭前,看向她時那一眼,輕浮且恣肆。當他的舌尖舔掉那一抹奶油的時候,她瞬間蜷起腳趾。
那樣弱小、可愛又頑強的生靈。
柳逾白手掌搭著額頭,笑了一聲,伸手,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拽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手臂摟住她,難掩喜悅地注視她良久,才笑說:「你跟誰學的,態度這麼淡定?」
梁司月一時不說話。
朝站在一旁拿吹風機吹頭髮的柳逾白伸伸手,叫他拉自己起來。
這麼弱小,卻這麼可愛、頑強的生靈。
而產卵后的一兩個月,必須日夜監控,因為小海龜隨時可能孵化,一些大型禽鳥早在一旁蹲守,預備啄食剛剛破殼、行為能力很弱的小海龜,必須人為將其驅逐。
梁司月笑著提起最早的時候,曾和池喬聊天說起好羡慕這裏的保育員,每月能有三萬月薪呢。
起初,柳逾白還覺得何必這麼麻煩,再請個人做飯不就得了。
又待了一周,這個任性的超長假期還是結束了,兩人不得不回國,投入工作。
溫老先生笑呵呵叫她坐下,沒寒暄幾句,便職業病發作,叫她伸出手來,先給她診脈。
等雌海龜產完卵回到大海,他們一方面將過於靠近大海的蛋撿拾回來,放到孵化場統一孵化;另一方面,得阻止當地居民過來偷蛋拿去賣錢。
「好像它們也不比其他海洋生物特別。」
任務都不難,hetubook.com.com且很具人文關懷。
她試著輕輕地抓起一隻,在她手裡,小海龜小小的四肢還在不停地揮動。
梁司月上一部電影剛剛結束,會有比較長的一段休息時間,除了商務拍攝,其餘時間都在充電。
梁司月去的時候,好巧,溫老先生的孫子和孫兒媳婦也在,小院子里熱熱鬧鬧的。
那片被柳逾白租下,又僱人專門看守的海灘,如今已不似當初那樣原生態。
柳逾白笑了,嘲她:「你的骨氣能不能用在正經的地方。」
當然,也不免又有人出來說「月白」cp就是戲多,成天炒作個沒完,但很快就被梁司月的粉絲給噴回去:
梁司月問:「可以拍照么?」
每到這個季節,保育員都會在岸上輪流巡邏,阻止行人靠近,保證雌海龜產卵不被打擾。
回到卧室,梁司月睡進柳逾白的懷裡。
梁司月連夜進組,待了近兩個月。
溫老先生三根手指搭了搭脈,神色微微一變。
這個綜藝第一季播完以後,口碑很不錯,現在第二季還在招商,常駐嘉賓也還沒定。晴姐覺得這和她一直以來對外營造的形象上的調性是相符合的,推薦她可以試試。
溫老先生的孫媳是個很年輕的女孩,梁司月進院子的時候,她盯著看了一眼,笑說:「我能找你要個簽名嗎?」
她趕緊將其放回到沙灘上,目送它慢慢地追上了前方的兄弟姐妹。
梁司月愣了下,也順著看過去,瞧見海灘上,隱約似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地爬動。
「兩年時間,雙方只在微博上互動了一次,男方僅僅發微博兩次。這樣的『戲多』,送給你們家cp你要不要啊。」
離海灘不遠的地方,是柳逾白賃下的度假別墅。
她遲遲不開口,他被這目光望得惴惴不安的時候,她終於說:「我好像……懷孕了。」
九月,是程淡如的生日。梁司月跟柳逾白回了趟南城,待程淡如生日過去,卻沒立即返回崇城,而是被留下來多住了幾天。
柳逾白和梁司月都審過以後,媒體那邊便將稿件發了出去,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上了熱搜。
這一回過來度蜜月,梁司月和柳逾白都沒帶著助理,只在當地雇傭了一個家政人員,負責洗衣、打掃之類,這意味著,勢必有許多事情,需要兩人親自動手。
坑裡,不斷有小海龜破殼而出,笨拙地、緩慢地爬出來,擺動著前肢,划著沙子,七彎八拐地朝著海岸線的方向爬去。
等放下行李,梁司月換上一身清涼的衣服,塗抹防晒霜,戴上墨鏡和草帽,便去了海灘旁邊。
但手被箍住,無法將他推開。
「這是儀式感!」
梁司月不由自主地點頭,她從來就沒有想過不要呀。
梁司月說:「柳先生,請你珍惜我有空親自給你做飯的機會好不好。」
「能不能在我們月月大喜的日子放過她一天,積點德吧。」
「會不會有的孵不出來。」
梁司月漸漸開始理解,柳逾白為什麼會喜歡。
「跟我說實話。」
這天,梁司月去集市上除了買新鮮的食材之外,還特意多買了一個蛋糕,一捧鮮花。
臨走前,程淡如帶她去了一個地方——因聽說她一直有痛經的毛病,便說趁著空當,去找她一直信任的一位老中醫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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