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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林媚小聲地說。伸手抱住他的肩背，讓兩個人身體挨得更緊。

很快, 他們找到了一個熱心的大媽幫忙。

天色越來越亮了，悉悉索索，是她睡衣被掀開，他頭埋在胸前。皮帶的扣子硌著她，她往後躲，但被他抓住了手解開。

陸青崖鬆了手。

「為什麼？」

「我上回放了我媳婦兒一小時鴿子，事後給她買了三支口紅才哄過來……」

言謹飛快跑過去，「你就是陸隊長啊！總算見到本人了……關排長呢？」

林言謹上了廁所，洗漱完畢，一打開浴室門，發現客廳里多個人，正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地翻著報紙。

說著，提著他的領子，直接拎了起來。

漸漸地出了汗，被子蓋不住了，被他一腳踢到了一邊去。

林媚剛要說話，他「噓」了一聲，抓著她腕子，一翻身就上了床，把她壓在身下。

手指緩緩地往上移動，扒上了褲子的邊緣……

言謹「哇」了一聲，「什麼時候讓我看看？」

陸青崖挑眉，「我為什麼要走，我又不是隔壁老王，再說了，這是我家。」

起床抽了支煙，好容易熬到凌晨五點，立馬換了身衣服，拿上沈銳的車鑰匙離開了營房。

他伸手，很輕地碰了碰她的臉，笑了一聲，在地板上坐下，背靠著床，打盹兒。

熱烘烘的，小太陽一樣。

陸青崖猛一揮手，蹲在牆角的戰士們閃電似躍起，上去制住了前來開門的人，捂住他的口鼻，沒讓他發出一點兒聲音。

陸青崖看著言謹，「你多高？多重？」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大家準備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行動。

外面腳步聲往浴室方向去了。

「……」陸青崖皮笑肉不笑，「……關排長可能要被關禁閉寫檢查了。」

陸青崖老實承認：「……忘了。你落地了也沒跟我發條和圖書消息。」

陸青崖笑而不語。

關於這個誘騙方案，大家七嘴八舌集思廣益。

陸青崖：「假扮派出所的查流動人口，他們不敢不開，而且王超整過容，活動兩年都沒被抓住，一定對自己整容的成果特別自信，認為派出所認不出來。」

言謹：「你先放我下來。」

陸青崖豎起三根手指，「用整隻手是欺負你。」

言謹兩條腿撲騰：「……有你這麼掂的嗎？」

一整天專註于任務，他早就把這事兒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林媚：「……林言謹，你這樣的投身革命，是不是十分鐘不到就得叛變？」

姚旭：「我覺得可以說是維修人員檢修管道。」

林媚愣了下。對啊，壓根沒理由讓他走。

陸青崖笑說：「讓你媽媽先去洗漱，我們出去吃——我倆再聊會兒。」

言謹放棄了，頃刻間覺得陸青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更高大了，「……那你空手劈磚頭嗎？」

窗帘外透著晨光，天已經亮了。

陸青崖哈哈大笑。

言謹見著了活生生的武警，稀奇得不得了，連陸青崖的肱二頭肌都要捏一捏，看一看是不是真有那麼硬。

陸青崖一愣，「今天周五？」

強攻極有可能驚擾四鄰，且增加王超脫逃的幾率, 行動組決定想辦法誘騙門內的人來開門。

「哎呀, 開個門的事，行個方便，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

陸青崖低頭，嘴唇輕輕蹭著她耳下那一塊，「……你這是攻心，犯規。」

陸青崖低頭，在她胸前很用力地咬了一口，聽見她「嘶」一聲，退開，笑說：「起床吧。」

火鍋店後面，七八人為了應付「派出所」的檢查，正在倉促地收拾茶几上的東西，空氣里一股詭異的甜味。

沈銳笑說：「川兒, 想法好歸好, 缺乏社會經驗和_圖_書啊。這裏不是賓館，誰閑得無聊無去給火鍋店提供特殊服務？太可疑了。」

檢查現場，繳獲了4公斤海洛因，600克冰毒，還有其他新型毒品若干，行動大獲全勝。

林媚整個人都在發燙，「一會兒眼鏡兒該起床了……」

林媚笑看著他，「不至於吃死人吧？」

記憶中很疼。

「陸青崖？」

現在碰到，才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低估。

「有誠意啊，你說，我一定照做。」

在沙漠的那天晚上，一切是亂糟糟的。他們都是初次，手忙腳亂，她甚至沒敢睜眼仔仔細細地看過。後來也沒有別的可參考，只覺得既然那樣疼，那尺寸這方面的，肯定……

大家魚貫而入。

經過關逸陽的偵查發現, 王超確實已經回到了火鍋店。店裡已經打烊了，前面堂屋在做清潔, 後面起居的客廳和兩間卧室里, 通過窗口往裡觀察，發現不止王超和他表妹兩個人。

「咚咚咚！」

深夜寂靜，大媽「咚咚」敲了兩下鐵門。

首戰不順，大家只得再想辦法。

虞川握緊槍柄，「有點刺|激，我試試。」

他定睛一看，「陸隊長！」

大家紛紛朝虞川投去若有所思的目光。

林媚給他打過電話，說周五晚上會帶著眼鏡兒一塊過來。

林媚看著他，「那你說，我是不是該懲罰你？」

兩人很快在地板上坐下，掃開了茶几上的東西，扳手腕。

十分用力。

關逸陽嚷道：「明天周六！咱們本來就不用出操！」

陸青崖手指把她額頭上的碎發拂開，粗糲的手掌捧著她的臉，低頭便吻下去。

言謹哪裡受過這樣的挑釁，擼袖子抓住陸青崖的手指，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後掰，紋絲不動。

「吃了早飯，帶你去靶場。不過只能參觀，不能讓你打，回來我們去射擊俱樂部，到那兒去教你和-圖-書。」

回到銅湖，抓獲的吸毒販毒者移交給了公安，中隊的人回營休息。

「一八八，」陸青崖瞅他，「林言謹同志，有沒有興趣跟光榮的武警戰士擁抱一個？」

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氣息，洗凈晒乾的，衣服上的洗衣粉的香味；靠近時些許的煙草味。

「這麼晚了，明天早上再來吧！」

陸青崖轉過頭，笑說：「林言謹同志，早上好。」

夜裡十一點, 周圍已經差不多都安靜下來了。

「怎麼罰？」

林媚坐起來，飛快穿衣服，「……趁眼鏡兒在廁所，你趕緊走。」

「靜止的靶能行，移動有點兒難。」

她看著陸青崖，小聲地說：「放心，他不會進來的。」

「我也馬上起來，你先洗漱吧。」

陸青崖笑了，「手機都是靜音。」

王超正要爬窗脫逃，一開窗，一桿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他嚇得腿一軟，從窗戶上摔下來，被陸青崖一把摁住。

林媚抬手摸他腦袋，輕聲說：「眼鏡兒有個同學，爸爸是開餐館的，有次眼鏡兒去那個同學家裡玩，回來特沮喪，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是不是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吃到爸爸做的菜了……」

只聽，「咔」的一聲。

陸青崖笑說：「我還會一陽指鐵砂掌，金鐘罩鐵布衫，輕功水上漂。」

林媚不說話，瞅著他笑。

言謹上前一步，伸出手臂。

「上學期稱128厘米……體重不知道。」

「都已經睡了，大姐你明天一大早來吧！」

林媚推他一掌，「這就沒誠意了。」

夢太逼真，搞得他醒了就沒再睡著。

撬開了齒關，舌尖伸進去含著她的，吮得有點疼；手掌揉在胸前，也有些重，有些疼，讓她整個人處在一種還沒反應過來的興奮之中。

陸青崖蹲下身，大掌按著他的背，把他抱進懷裡。

大家也都是聽過陸和_圖_書青崖說起這事的，一時間紛紛反應過來，拿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把我們忘了？」

頓了頓，手動了一下，聽見陸青崖輕哼一聲。

「在你們火鍋店吃火鍋的, 我錢包掉你們店裡了，給我開個門，讓我進來拿一下吧！」

言謹騰地從地上爬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吃早飯？現在能吃了嗎？」

猛地睜開眼，對上林媚的目光。

兩隻手都上了，還是紋絲不動。

片刻，裏面傳來走路的聲音，虞川屏息凝神，做了一個手勢。

言謹當然聽懂這是忽悠，「……射擊是不是很厲害，能百步穿楊嗎？」

言謹煞有介事地整了整衣服，「我先告訴你，我連我媽都不怎麼抱的。」

浴室門關上。

陸青崖明白她的意思，「……真對不住，昨天在執行任務。」

「陸隊，你這就太不專業，太給咱們中隊丟臉了。」

到銅湖花園，輕手輕腳地開了門，把兩邊的卧室門都開了一條縫，都還睡著。

言謹把林媚往浴室推，「媽，你動作快點！」

兩人同時嚇得一個哆嗦，林媚深吸一口氣，穩定聲音，應道：「言謹，你起床了嗎？」

裏面傳來應答的聲音，「誰啊？！」

林媚思索片刻，「……那中飯就你做吧。」

都快喘不上氣了，她往後退，輕輕推一推他。

虞川：「你們這什麼意思！」

行動小組其他人立即在門口警戒埋伏，虞川上前，搡了搡鐵門，「派出所，查流動人口的！請配合工作，把門打開！」

「嗯……」

不知道過了過久，一隻手輕輕搡了搡他的肩膀。

陸青崖腦袋退開，底下卻故意緊挨著她，「想我沒？」

手被抓過去，隔著褲子。林媚像被燙了一下，手往後躲，但被陸青崖捏著，動不了。

言謹瞥他，「你多高啊？」

陸青崖下巴蹭著她肩膀，「林老師說得對www.hetubook.com.com。」

「陸隊，背塊搓衣板過去吧，跪一晚上，興許有用。」

蒯安民說：「這樣，咱們到附近找個火鍋店的常客, 過去敲門，說東西落店裡了。」

林媚：「你這樣說，一會兒他早飯都沒心思吃了。」

「林老師決定，我是學生，都聽你的。」

奔忙了快12個小時，但沒有一人喊累，回去的路上，大伙兒都是難掩興奮，虞川尤其，被捧著一通表揚。

整一周嚴陣以待，打了勝仗，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陸青崖特許這次行動小組的成員明早不出操，可以多睡兩小時。

她睡覺特別規矩，說是小時候盧巧春為了怕她掀被子，特意拿布條纏住她的腿。所以一晚上翻身很少，基本一個姿勢到天亮。

陸青崖笑說：「我敢做，怕你們不敢吃。」

陸青崖將虞川一推，「川兒，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怎麼樣？」

陸青崖嗯了一聲，「不做……你摸一下……」

陸青崖瞧著他笑，「你可以再出一隻手。」

林媚：「……」

陸青崖哪兒還有心思聽他們幸災樂禍，趕緊摸出電話，一看，都凌晨兩點了，這電話也不知該打不該打。

他去浴室洗了把臉，動作輕緩地到林媚所睡的床上坐下，低頭看著她。

林媚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這兩人已經打成一片了。

陸青崖站起來，「我掂一掂。」

陸青崖沉默。

他們外宿都是要提前打報告的，現在擅自出去不符合規定，只得暫時回宿舍。

陸青崖：「嗯。」

這一晚，陸青崖可謂極其煎熬，睡是睡著了，但做了個噩夢，林媚帶著眼鏡兒坐飛機頭也不回地返航了。

虞川：「哪家公司這麼晚了才來檢修管道？我覺得可以這樣, 找兩個年輕姑娘過去敲門……」

林媚笑說，「電視里不是老看到么，執行任務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把目標給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