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丁卓頓了下，把她手捉住。

丁卓走過去幫忙，在接過碗的時候，他手指碰到了她的手。

林正清笑一笑，也沒多問。

最後，還是決定把它當個承諾，不管實現不實現。

知道方瀞雅對丁卓有好感，他也私底下勸過自家妹妹很多次，這是深水，別不自量力往裡趟。好在方瀞雅不是個痴情的苦主，一回兩回三回，看丁卓無動於衷，也就臨陣退縮了。現在她去拱哪家的白菜他都不擔心，以她那沒心沒肺的性格，吃不了虧。

丁卓「嗯」了聲，也沒發表什麼意見。

「說不準，要是順利，十一點就能好了。」

走出寫字樓，丁卓的車子已經停靠在路邊了。

電梯里，林正清找了個話題，為了緩解氣氛，孟遙跟他客客氣氣地聊著。

丁卓搖了一下頭，沒說話，仍然是拿目光看著她。

她通常是拿小鍋煮點兒燕麥片，煎個荷包蛋，這樣禁餓，營養也夠。

他目光向著這邊，似乎是在打量著她。

孟遙和林正清向那邊走過去，駕駛座車門打開，丁卓從裏面下來。

「不用，昨天吃過麵條就夠了。」

餐廳位置有點偏，加上人均價格不算太便宜，人不算多。裏面裝修得很雅緻，桌子與桌子之間都隔開了，環境非常清幽。

孟遙只得向丁卓介紹，「這是我同事……」

身後傳來聲音。

孟遙上了車，在系安全帶時，聽見丁卓問：「你上司？」

她轉過頭，有一點不自在。

孟遙拿過手機，給丁卓打了個電話。

「我能和-圖-書看嗎？」

孟遙不自在，往回縮了一下，卻被丁卓手指捉得更緊。

林正清走到她身旁，「有人送你來的？」

等上菜的時候，丁卓問她：「昨天中途就走了，吃上蛋糕了嗎？」

「那一起吃中飯，昨天那頓飯，我給你補上。」

孟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她把盒子拿出來，打開一看，純銀的鏈子，墜著一枚橄欖葉形狀的吊墜。她對這些品牌沒什麼研究，但知道這個牌子的東西價格不便宜。

熱騰騰的燕麥粥，連小鍋一起擱在桌子上，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清甜的香味兒。

丁卓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更是淡而客氣，「你好。」

他把她手翻了一下，看了看手背上的凍瘡。

丁卓說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讓她就在公司等著。

孟遙推開一樓旋轉門進去，恰好林正清端著咖啡從星巴克那兒走過來。

林正清頓了一下，「旦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

丁卓的研究生師弟性格開朗，昨天在鬼門關上晃了一圈，今天又跟沒事人一樣。他身上纏著紗布，不能亂動，正閑得無聊，看見丁卓和孟遙一道進來，眼睛都亮了，喊了聲：「丁師兄！」

孟遙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目光，「怎麼了？」

孟遙笑了一下，「好啊。」

一上午，孟遙效率很高，等把所有工作都處理完，提交給林正清通過之後，一看時間，才十點半。

「好。」

孟遙笑一笑，「要是沒吃，你是不是準備賠一個。」

她輕手輕hetｕbｏｏｋ•ｃom.cｏｍ腳，經過客廳時，往沙發上看了一眼。

師弟嘿嘿笑了一聲，轉過頭，目光落在孟遙身上。

孟遙轉過頭，丁卓打了個呵欠，走到門口，「早。」

片刻，孟遙輕聲說：「早餐快冷了。」

吃過飯，孟遙跟著丁卓去了醫院一趟。

丁卓說：「打擾你們聚會的興緻了。」

孟遙閑得無事，索性開始著手做下周要做的工作。

他坐在窗邊，看見孟遙從一部黑色別克車裡下來，駕駛座上似乎是個男人。

丁卓應了聲，問他今天感覺怎麼樣。

對於丁卓的事兒，他多半都是知道的，所以這半年時間，他幾乎不跟他開這方面的玩笑。

「嗯。」

通常他用這種口吻說出來的話，反駁都毫無意義，孟遙點一點頭，沒跟他客氣。

丁卓幅度很小地點了一下頭。

沙發有點短了，丁卓只能蜷在那上面。他背對而睡，從被子里露出小半個後腦勺。

她看了一會兒，才想起去做正事。

孟遙打了聲招呼。

孟遙看見袋子上的logo，有點驚訝，接過往裡看了一眼，是個小盒子，裝首飾的。

他伸手，把放在儀錶台上的一隻淺藍色小袋子拿下來，遞給孟遙，「生日禮物，昨天落宿舍了。」

到十一點，丁卓打來電話說馬上到了，讓她收拾一下下樓。

前面路口，丁卓車子拐了個彎，「就去上回確定的那家餐廳？」

「外科醫生。」

林正清話音剛落，孟遙就覺察到丁卓目光落在了她臉上。

結果htｔｐs://ｗｗw.h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om，這邊就「地震」了，一場《傾城之戀》上演得沒聲沒息。

孟遙燒上水，站在灶前面發獃。

又想，丁卓生日也沒幾個月了，到時候送他個價格差不多的也是一樣。

片刻，孟遙覺察到身後並沒有動靜，轉身一看，丁卓還站在門口。

「行了，那刀再偏一寸，整個腰子都要摘了，好好休息，逞什麼能，回頭等你好了，老闆不要你幹事，我也不會放過你。」

林正清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向兩人打過招呼，往停車場走去了。

「我也準備走，送你回去吧。」

方競航應了，看著孟遙，有點懵。

吃過早餐，兩人出門下樓。

孟遙同他打了聲招呼。

昨天經歷那麼多事，恐怕這個生日要讓她畢生難忘。

「看吧。是條項鏈……」丁卓往她脖子上看了一眼，「買的時候，你沒戴……不知道是不是買多餘了，你要不嫌棄，就換著戴。」

孟遙笑了一下，伸手把藏在領子里的項鏈拽出來，「這個我自己很早之前買的，前幾天收拾東西發現了，順手戴上沒取。」

丁卓覺得嗓子有一點點發癢。

她沒說話，垂下眼「嗯」了一聲。

「一點問題也沒有，現在讓我起床，我還能站四小時手術台，一點不吹牛。」

站了會兒，沒說什麼，他轉身向著浴室去了。

關上門，她向著丁卓揮一揮手，車子發動，一會兒就駛遠了。

片刻，他拿問詢的眼光看著丁卓。

輾轉反側一晚，沒睡踏實，第二天早上醒來，和-圖-書她不知道昨晚是著涼還是落枕了，脖子酸疼。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客廳里丁卓還在睡。

「準備下班了？」

孟遙怔了一下，在椅子上坐下來。

她穿了件米色大衣，頭髮披著，看著安靜又溫柔，站在丁卓身側，一種說不出的和諧。

孟遙等著他盛完，拿起自己的碗，誰知道丁卓將自己盛好的這碗放在她跟前，又把她手裡的碗拿過去。

孟遙一怔。

丁卓洗漱完畢，早餐已經端上桌。

林正清腳步頓了下，片刻，臉上掛上笑，向著丁卓走過去。

洗漱過後，孟遙去廚房準備早餐。

「只用加半天班？」

孟遙點頭。

孟遙點點頭。

丁卓「嗯」了一聲，這才鬆開她，端著空碗，拿起木勺，盛鍋里的燕麥粥。

「不是，項目組組長，算是平級。」

他換了身衣服，深灰色中長款大衣，襯得他很有精神。

有點兒涼。

「早。吵醒你了？」

丁卓看他一眼。

孟遙愣了下，覺得他語氣有一點鄭重，但自己要是當真了，就有點傻。

丁卓點點頭，「那電話聯繫。」

緊接著，穿著白大褂的方競航從門外竄進來，瞧見裏面的人，愣了下。

師弟沒想太多，張口就問：「這是嫂子吧？」

兩個人默默吃了片刻，孟遙跟丁卓說上午要去公司一趟，有點文書工作要處理。

冬天亮得遲，這時候天色還未徹底明朗，晨光從窗外透進來，映在孟遙臉上，將明未明的調子，讓她低垂的眉目顯出一種無法描述的溫柔。

周六早上，路上車比平常工作和*圖*書日要少，只開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丁卓看著她，「那先欠著，明年還上。」

林正清看她一眼，片刻，笑說，「行，那走吧，一塊兒下去。」

兩人握了下手，林正清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丁卓，又笑問：「丁先生做什麼工作的？」

她手指細細長長，五個指甲圓潤小巧，修剪得乾乾淨淨。

他看了看孟遙，又看了看丁卓，一時半會兒有點捉摸不透這個狀況。

下車前，丁卓問她：「幾點下班？」

孟遙低著頭，正在往餐桌上擺放碗筷。

丁卓掏出車鑰匙解鎖，「我送你上班。」

水已經有一點開了，孟遙說，「你先去洗漱一下，早餐馬上好了。」

孟遙關上電腦，把東西收進包里，正要走，林正清走過來。

孟遙有點尷尬，「我朋友來接我。」

孟瑤四根手指被他抓著，他用了點力氣，她動不了，感覺他手上的溫度一點一點傳過來。

孟遙回神，「好。」

丁卓嗯了一聲。

林正清向丁卓伸出手，「你好。」

燃氣灶打開，「嗡嗡」地噴出火苗，廚房裡開始彌散開一股淡淡的液化氣的氣味。

她闔上蓋子，有點惴惴不安，總覺得過於貴重，不太敢收。

方競航心想，操，這也行。

「沒有，自己醒的。」

丁卓也笑了。

丁卓還沒應，就聽外面傳來方競航的聲音，「嫂子？什麼嫂子？」

她目光移到丁卓臉上，有點猶豫，片刻才對林正清說，「……這是我朋友。」

林正清笑說：「昨晚孟遙過生日，聽到貴院出事，飯吃到一半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