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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其他車上還有，需要找個地方仔細搜搜。」

程文明覺得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似笑非笑地說：「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第一局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很難看，我建議你還是想想怎麼亡羊補牢，不然再輸會更難看。」

而且程支對剛查獲的這種在西北地區比較「流行」，甚至已經有了一段歷史，但在濱江卻是第一次查獲，堪稱新型毒品的「片片」，非常感興趣，決定親自過來看看。

這麼快就被打臉了！

當程支乘警官培訓中心的警車，在一個輔警攙扶下趕到現場時，韓昕剛從兩輛大車的駕駛室里，搜出一小包高寬各約兩厘米的灰白色柱狀「片片」，以及電熱塞和紙桶等吸食「片片」所用的工具。

但他們涉嫌吸毒的證據確鑿，如果不老老實實跟著走，就要被採取強制措施，只能滿腹牢騷的跟著走。

韓昕俯身端起鐵盒，低頭聞了聞，凝重地說：「我沒去過西北，也沒接觸過安鈉咖，只是看過相關的資料和案例，可能先入為主了。」

任忠年頓了頓，又說道：「我們已經聯合交警大隊在幾個高速口，連續查了十一天，抓獲一個在逃人員，查獲幾個未經允許運輸煙花爆竹的，還查獲幾把管制刀具，就是沒查到涉毒的，只能先告一段落。」

韓昕正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家解釋，黃大就帶著由刑警、交警和西塘派出所民警輔警構成的大部隊趕到了。

真被打臉了！

「韓昕懷疑是海洛因，李政已經送檢了，江大姐正在刑技中心等檢驗結果。」

「他們可能不是在燙片www.hetubook.com.com片，至少不是我認為或一般意義上的燙片片，很可能是『哈料子』。」

韓昕打發走李亦軍，舉起手中的柱狀「片片」：「程支，我懷疑這裏面不只是安鈉咖，可能含有其它成分。」

見正跟韓坑說話的竟是一位白襯衫，嚇得不敢吱聲。

程文明不喜歡搞那些繁文縟節，抬起胳膊回了個禮，便把派出所的民警叫了過來。

「他們已經燙了很多年片片，有幾個從小就開始燙。而長期吸食安鈉咖會產生藥物耐受性，需要不斷加大用藥劑量，可我們繳獲的並不多，也就是說並沒有形成濫用循環。」

「沒有，我們只有技術中隊。」

程文明反應過來：「燙片片不夠勁，轉而哈料子？」

「明白，我這就讓他們喝。」

程支雖然無官無職，但現場他的警銜最高，而且經常代表局領導參加一些會議。

任忠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問道：「一公斤？」

「這就告一段落了？」

黃大沒想到他不但不幫「任大傻」，反而會幫陵海分局，轄區派出所的民警剛轉身去勸物流園的人不要圍觀，就忍不住問：「程支，那我就把人和車帶走了？」

「你是說他們想交點罰款走人，走了之後再吸？」

「禁毒需要常抓不懈，怎麼可能查完。」

……

任忠年還是不敢相信，喃喃地說：「十幾個大車司機，在我轄區公然聚眾吸毒，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這又關李政什麼事，已經夠丟人了，你難道想更丟人？你不是很忙嗎，接著忙吧。我也和圖書該給肖雲波打個電話，第四小組首戰告捷，這麼大喜訊不能不告訴他。」

「明白。」

緝毒隊的主力撲在3.13案上，據說3.13案涉及四個省市，肖支、桂支和姜大全在外地辦案，顧不上留守老家的第四小組。

「怎麼個先入為主？」

「超過一公斤海洛因！真的假的？」

「有什麼根據。」

「不然怎麼查。」

「報告程支，一共十一個。」

作為被借調到市局的民警，不但要尊重老單位領導，一樣要尊重現在的上級。

「是！」

程文明磕磕煙灰，慢條斯理地說：「上次在富嫂那兒，李政說過他跟韓昕去過物流園。人家能想到，你為什麼就想不到？而且明知道人家去了，你為什麼不安排人去轄區內的幾個物流園查查？」

「送刑警支隊的技術大隊檢驗？」

程文明掐滅搖頭，笑道：「超過一公斤，線索是韓昕、李政和陵海分局的同志一起發現的，涉毒人員是韓昕李政和陵海分局的同志一起抓的，毒品也是他們一起繳獲的，所以這個案子要由禁毒支隊和陵海分局聯合偵辦。」

司機忙著賺錢，歇一天都是損失，自然不願意去陵海。

「你們分局有技術大隊嗎？」

程文明接過「片片」，好奇地問：「你懷疑含有什麼？」

「他們查出名堂了嗎？」

「可能含有嗎啡或海洛因。」

就在韓昕跟著大部隊，一起趕到黃大請交警大隊幫著聯繫的停車場，把涉案車主挨個叫下來，當著他們的面開始搜車的時候，剛回到警官培訓中心的程文明，撥通了老鄉的電話。

程https://www.hetubook.com.com文明饒有興趣地看了看繳獲的毒品和吸毒工具，抬頭問：「現在已經確認的吸毒人員有幾個？」

「查毒駕就一定要去高速出口，抄作業都不會，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剛取了點樣，讓李政送往市局刑警支隊的刑技中心，轄區派出所的人到了。

韓昕不會就這麼坐等兩邊的領導過來，先給另外幾個聲稱沒燙的司機做尿檢，同時讓李政和崔警長調看物流園的監控，以及幾輛大車的行車記錄儀。

任忠年不知道怎麼跟局領導彙報，一樣不知道等會兒跟部下們怎麼說，愣了好一會兒才苦著臉問：「繳獲毒品超過一公斤，到底是什麼毒品？」

程文明認為有必要趕緊搞清楚，立即掏出警務通：「小韓，你趕緊取幾個樣，安排人送檢。我給技術大隊打電話，讓他們優先檢驗。」

「報告韓隊，那些司機嚷嚷著要喝水。把他們帶回之後還要做尿檢，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耍花招，不敢給他們水。」

韓昕放下鐵盒，苦笑道：「很可能，因為在他們那邊，尤其像他們這樣的大車司機和工作比較辛苦的礦工，燙片片的很多，哈料子的也不少。」

「這就是了，搞快點。」

「哈料子什麼意思。」

任忠年走出會議室，不耐煩地說：「我們正在研究部署，對轄區內的醫院，展開一次精麻藥品檢查。」

「趙雨來同志，這個案子是禁毒支隊與陵海分局聯合偵辦的，由於案情緊急，必須當機立斷收網，沒來得及跟你們分局打招呼，也沒來得及請你們所里協助。」

「來我和_圖_書轄區抓的？」

「興騰物流園不就在你們轄區嘛。」

「李政那個臭小子長本事了，這麼重要的情況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那小子是去物流園查毒駕的？」

「老程，什麼事，我正忙著呢！」

「禁毒支隊和陵海分局的同志，要把涉案人員和涉案車輛帶走，請你們協助維持下秩序。」

雖然同樣是吸毒，但吸食土製海洛因的性質，跟吸食安鈉咖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韓昕俯身拿起剛搜出來的柱狀「片片」，接著道：「因為時間關係，我只搜了三輛車。從他們的反應和現在掌握的情況看，他們都沒說實話，或者說他們並沒意識到吸食安鈉咖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不出所料，程支問清楚情況，一錘定音地說這個案子由支隊聯合陵海分局查處！

分局一個白襯衫都沒有，對他而言三級警監真是大領導，韓昕覺得有些好笑，摘下口罩問：「什麼事？」

「喝水又不影響尿檢結果，而且燙過片片之後確實口渴，需要大量喝水。」

惲政委要主持支隊工作，連江大姐都跟趕場似的替支隊領導參加各種會議，韓昕只能給名譽教導員打電話彙報。

「帶走吧，搞快點，拖泥帶水影響不好。」

含有海洛因就是海洛因，土製海洛因一樣是海洛因！

程文明沉吟道：「此片片非彼片片！」

韓昕轉身指指那一排大車，補充道：「共涉及八輛車，其中六輛來自淖彥巴爾市，兩輛來自西山省的湖曲縣。通過詢問發現，他們以前都是在西山、內古蒙和西陝三省交界處拉煤的，因為這幾年煤炭行情不好，所以重新購置貨車和*圖*書運貨。」

「就是土製海洛因，他們那邊的一種叫法。」

程文明低聲問：「全是司機？」

「是！」

結果發現有三個司機剛才確實沒燙，但尿檢呈陽性，意味著他們在過去七天內燙吸過！

「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李政。」

「檢出陽性的全是司機，這八輛車一共有十三個司機，只有兩個司機和一個跟車的婦女沒吸食安鈉咖。」

「在忙什麼？」

程文明點上煙美美的吸了一口，舉著手機笑問道：「這麼說毒駕查完了？」

「韓昕和李政是支隊民警，禁毒支隊採取什麼行動要跟你們分局請示嗎？再說事發突然，人家來不及跟你們打招呼，只能先採取行動，並且事後跟轄區派出所打過招呼了。」

任忠年被搞得莫名其妙，下意識問：「老程，你到底想說什麼。」

程文明坐到辦公桌前，掏出千年不換的紅塔山。

程文明笑了笑，又來了句：「如果你非要異地辦案協作函，我可以給黃驍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人給你們分局送一份過去。」

「一個半小時前，人家發現一輛大車可疑，讓李政從陵海一直跟到你們分局轄區的興騰物流園，發現十幾個大車司機，公然在物流園內聚眾吸毒，現場繳獲毒品超過一公斤。」

「不是去查毒駕，難道是去發貨收貨的。」

年輕的社區民警沒想到只參加過幾次培訓，大名鼎鼎的「程瘋子」居然能記得自己的名字，連忙問：「程支，那現在需要我們做點什麼？」

「來我轄區抓捕，為什麼不跟我們分局打招呼！」

正說著，李亦軍跑了過來。

黃大趕緊跑過來敬禮問好，請示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