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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矮矮胖胖的小姐姐欣喜地問：「藍指，你給我們訂做衣服了？」

「要中午才能到……沒關係沒關係，張傑的表現怎麼樣，這就好。你們等車吧，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誰胡思亂想了，誰對自己沒信心了，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韓昕放下包，好奇地問：「余教，李政他們要轉車是吧？」

……

「打什麼電話，怎麼不視頻？」

「來了。」

「人家都結婚了，好幾個的娃都會打醬油。別胡思亂想，對我要有信心，對你自己更要有信心！」

她當著眾人面脫下外衣，套上有點像衝鋒衣，但又不是衝鋒衣，看上去很休閑的藏藍色上衣。

鄰里關係要搞好，張宇航急忙道：「老朱，這你儘管放心，你們的那架大無人機，我們在踏查時只會讓它在沒有人的地方飛，砸不到人。有人的地方我們用小無人機，專門跟市局借的。」

以前可以當獎金分掉，現在不能分。本來想請各成員單位和各社會團體的朋友吃頓飯的，可紀檢又說不管這錢是從哪兒來，一下子請一百多人太鋪張，不讓我們請，不讓我們花。」

這麼說吧，他們訓練的緝毒犬在他們那兒可能很厲害，但訓練好引進到我們這兒，很可能什麼都搜不出來！」

「什麼我們的，明明是你們的好不好！」

「不是緝毒犬水土不服，而是訓練所用的毒品不一樣。你想想，毒品從南雲流入到我們這兒，要經過多少層級，要過多少毒販的手，期間又會被勾兌摻雜多少次。」

「全是小姐姐，工資又不高，一個月到手才兩千多，而且幾年沒漲過。男生要是干這個別說找女朋友，恐怕連自己都養不活。」

「老張，你到底什麼意思，坑了我們一次，還坑第二次，我們巡特警大隊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輔警制服？」

「我們養的那不是什麼警犬，是隨便養養，是用來看門的！」

跑到衣冠鏡前看了看，像模特似的轉著身體，笑問道：「挺合身，我感覺還行，你們感覺怎麼樣？」

如果單純地從審美角度出發，簡直布置的一塌糊塗。

「大隊不是剛成立嗎，事情太多，別人都在忙，就我一個人閑著不好。」

「你不是你們單位最閑的人嘛，怎麼周末也要加班？」

那些電魚的太壞了，把野河裡的大魚小魚全電死了，我現在在河邊坐半天也釣不著幾條！」

被人時刻想著的感覺和_圖_書真好，雖然只說了短短几句話，但姜悅心裏依然美滋滋的。

「老朱，你聽我說……」

「你這是什麼腦迴路，還投訴同事。」

「我是被借調到了支隊，而我們大隊現在的工作，一樣是支隊非常重視的工作，所以不矛盾，必須加班。」

藍豆豆拿上鑰匙，走到庫房前：「你們以為我讓娜娜統計你們的身高、三圍和腿長做什麼的，給你們一個人訂做了一身，有上衣有褲子，全是在陵發集團訂做的，四百多一套呢！」

「不但要謝我們三個，也要謝謝余教和小韓。」

高個子小姐姐以為韓昕不是輔警，就是跟她們一樣的禁毒社工，也不在意，就這麼接過包裝袋走出庫房。

「我今天就是穿這雙鞋來的，怎麼換。」

「可你已經被借調到市局了，為什麼要回大隊。」

諸如此類的禁毒宣傳標語，更是見縫插針，隨處可見。

消除毒品禍害，造福子孫後代！

「所以要加班，要學習。估計是先自學，過段時間會安排他們去培訓，或者請專家來講課。」

「豆豆，做人要厚道，說句心裡話，他們是夠倒霉的，但確實不關我們的事。」

「你等等。」

禁毒工作，人人有責！

沒曾想趕到單位一看，食葯環大隊今天不但也加班，而且也在迎新。

韓昕微笑著跟她們打招呼，余錦澤卻很尷尬，因為教導員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還稱呼余教不合適。

總之，偌大的辦公區，沒有一面乾淨清爽的牆，連衛生間門口都支著一塊禁毒展板。

「是啊，就這麼便宜你們了！」

藍豆豆笑得前仰後合，笑了好一會兒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才坑了他們兩次而已，就急成這樣。他也不去打聽打聽，城東派出所被坑了幾次。」

「你個死丫頭，不就是交了個男朋友嗎，瞧把你給得意的！」

張宇航回頭問：「小韓，南雲訓練緝毒犬的水平不是應該更高，訓練出的緝毒犬不是應該更好嗎？」

「歸啊，上面不是標註了嘛，這是高法的規定，高檢的意見。破壞環境資源保護方面的管轄範圍更大，環境污染、非法佔用農用地、非法採礦、盜伐林木、非法狩獵，覆蓋面很廣，專業性很強！」

整理不完的內務，走不完的隊列，整個生活都被訓練和加訓所代替，于小雨怨聲載道，蔡梅也在嘀咕怎麼上了這麼個破大學……

韓昕同樣覺得好ｈtｔｐs://ｗｗｗ•heｔubook•cｏｍ•ｃｏｍ笑，但很快想起一件事：「張大，局裡如果真想引進緝毒犬，千萬別從南雲警犬基地引進。據我所知江城也有警犬基地，何必捨近求遠。」

「緝毒犬怎麼就跟你們沒關係，要養你們養，反正我們不會養，我們也用不上。人都顧不上，哪顧得上狗！」

他們要是不管，我就去督察那兒投訴他們不作為，哈哈哈，總算有了個維權途徑，想想就好玩。」

「朱教，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到鄰居說起來管天管地，很可能什麼都管不了，韓昕禁不住笑道：「余教，我突然想起件事，如果再發現有人電魚，我就可以給他們打電話舉報。

「張大，不是南雲訓練的緝毒犬搜出的毒品多，就意味著他們的訓練水平比江城高。

「你們是禁毒社工，穿什麼輔警制服，而且輔警制服太土。」

「還有那些賣假藥、賣三無食品和三無保健品的，只要遇到我就給他們打電話。

韓昕不知道女友正跟她的幾個閨蜜嬉笑打鬧，跟丈母娘說了一聲中午不回家吃飯，就匆匆驅車趕到單位。

余錦澤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人家很閑。」

「不錯，穿上就有氣質，胸前有禁毒標誌，背後有陵海禁毒，有點像……有點像電影里的FBI！」

就是這麼任性，就是這麼傲嬌！

「走。」

「對對對，以後只可以說普通話。」

張宇航正想來句新單位要有新氣象，一個二級警督走了進來，一看見他就興師問罪：

「還真是，小錢，你應該把褲子換上，鞋也要換。」

韓昕看著手機上的罪名對照表，不解地問：「假冒註冊商標、假冒專利、侵犯著作權也歸他們管？」

蔡梅同樣被陵海方言搞得雲里霧裡，敲著書桌說：「老三，宣布一條宿舍紀律，以後不管跟誰打電話，還是跟誰視頻，只許說普通話，不許說老家話。」

韓昕坐在「新家」的餐桌邊，喝完姜媽熬的稀飯，放下碗笑道：「今天加班，等會兒就去大隊。趕緊給你打個電話，不然忙起來沒時間打。」

正說笑，曹娜跑過來敲敲門：「余教，韓隊，人都到齊了，張大和豆豆姐請你們上去。」

小姐姐們這才意識到剛上樓的這兩位，不是無足輕重的路人甲，連忙上前問好。

姜悅懶得跟她們解釋，接通手機問：「一大早打什麼電話，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怎麼不多睡會兒？hetubook.com.com」

換作別人去，別說四百六一套，就算給一千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幫著設計，更不可能幫著趕製。」

「是啊老三，視頻多好啊，我們還能看看。」蔡梅竊笑著說。

「沒什麼好說的，我惹不起你，難道還躲不起，再見，不，不見了！」

「跟你開玩笑呢，我去上班了，要乖啊。」

甚至能想象到，如果被她們那些上普通高校的高中同學調侃，她們會為自己是一個光榮的預備警官驕傲自豪。

「老朱，你這就有點不講理，局領導又沒給我打電話，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黃書記隨口說了一句，局領導就當真了。再說去南雲，我哪有人。」

想到老媽說過的社區的那些事，姜悅下意識問：「男社工女社工？」

「我估計學的再好，也是跟著市場管理局和自然資源局後面打打醬油。」

「你狠，你給我記住，你坑了我們兩回！」

張宇航笑看著她們說：「這套工作服是請陵發集團的服裝設計師，專門幫你們設計的。我跟他們吳總關係好，人家沒要設計費。

「別這麼說，被人家聽見不好。」

「差點忘了介紹，這位就是余教，這位是豆豆的徒弟，也是我們緝毒中隊的副中隊長韓昕。」

「沒問題，反正都快畢業了。」

「有衣服發？」

韓昕抽出紙巾擦擦嘴，起身道：「今天迎新，那些分散在各街道的禁毒社工都回來，我要去單位參加歡迎，還要對她們進行培訓。」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喜歡釣魚，不過發現電魚的是可以向他們舉報，這應該也算非法狩獵。」

自己可以罵這是所破學校，別人不能罵。

李政他們要抓捕的只是幾個土鱉毒販，實在沒什麼挑戰性，並且眼前這位才是指揮官，韓昕不想過問，抬起胳膊指指隔壁方向：「余教，怎麼食葯環大隊也加班，他們用得著這麼積極嗎？」

「為什麼，難道緝毒犬也會水土不服？」

巡特警大隊的教導員恨恨地說：「是去買了保險，可真要是砸傷砸死了人，你以為人家只會找保險公司索賠，不會找我們？」

拒絕毒品，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這事余錦澤知道，不禁笑道：「後來不是上保險了嘛。」

「開玩笑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管的全是涉及民生的事，真應該好好管管。」

「豆豆，等會兒再參觀，以後就在這兒工作，有的是機會，先發下衣服吧。」

「嗯，還要坐三個小時和*圖*書長途汽車，另外兩組也差不多。」

搞清楚來龍去脈的小姐姐們，再也控制不住，頓時鬨笑起來。

于小雨卻一臉失望，指著她嘟囔道：「什麼鳥語，一句都聽不懂！」

姜悅很清楚她倆儘管在發牢騷，但並不後悔這個選擇，不然不可能死撐到今天。

藍豆豆走進庫房，取出一個大塑料包裝袋，看了看標籤上的號碼，回頭道：「小錢，這應該是你的，穿上試試，合不合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畢業了有些散漫，領導不滿意了，星期六加訓！

韓昕點點頭，想想又強調道：「我記得西陝一個地方的公安局曾鬧過這笑話，安排訓導員去學習，去訓練的。

各種規章制度上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二十四個字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必不可少。

藍豆豆知道他有點不自在，連忙道：「我之所以讓你們謝謝余教和小韓，是因為幫你們訂做衣服的錢，不是禁毒辦的經費，而是之前破獲一起毒品案件，上級給我們單位的獎勵。

正覺得好笑，手機響了，她剛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于小雨就跑過來問：「兵哥哥想你了？」

遇上這麼坑的大隊，朱教窩著一肚子火，又指著他咬牙切齒：「無人機的事還沒完，你又給我整出條狗，當我們大隊是個大籮筐，什麼都可以往裡裝？」

「那局領導為什麼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安排個人去南雲警犬基地學習，說是做什麼警犬訓導員，學完之後帶條緝毒犬回來。」

余錦澤第一個反應過來：「南雲的毒品跟我們這兒毒品不一樣，毒品的氣味也不一樣。」

說著說著，張宇航也忍不住笑了。

跟平時一樣五點半起床，六點出操，讓上午疊被子、整理內務，下午隊列訓練。

姜悅推開湊過來偷聽的閨蜜，背對著她們問：「加什麼班？」

等禁毒協會成立起來，只要是會員，一個人一件藍色的，普通志願者穿紅色的。」

「哦，差點忘了。小韓，別站著，你是男子漢大丈夫，過來搭把手。」

……

藍豆豆正帶著六個小姐姐在參觀，她們不認識韓昕，但韓昕早就在對轄區內的戒吸人員突擊檢測時就認識了她們。

藍豆豆再次走進庫房，取出一紅一藍兩件馬甲：「不只是給你們訂做了這幾身工作服，還訂做了六百件志願者馬甲。

「給新同事訂做的，沒你的份兒。」

「他們不閑？」

「起什麼哄，趕緊和-圖-書疊你的被子去。」

韓昕下意識問：「搭什麼手。」

「可他們懂嗎？」

一位剛退居二線的前輩，正打開防盜門，招呼前來報到的一女三男四個輔警進去。

「什麼狗？」藍豆豆小心翼翼問。

余錦澤拿起手機，搜出食葯環大隊的職能，舉到他面前：「看看，人家要偵查的案件比我們多，光涉及的罪名就有三十幾個。」

一個戴眼鏡的小姐姐問：「所以乾脆用來給我們做衣服？」

裝修公司，不，應該是廣告公司很給力，六樓東邊的辦公區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有點意外。

張宇航猛然想起好像有這事，苦著臉道：「老朱，天地良心，這真不關我們的事。」

走進辦公室，余教已經到了，正在給李政打電話。

能看得出來，她們很高興被召回，都很喜歡新的工作環境，嘰嘰喳喳，說說笑笑，別提有多興奮。

「行，拜拜。」

「你聽我解釋，我發誓我們真沒想過要什麼緝毒犬，好像是黃書記上次來時，見你們的人在下面訓犬，就跟諶局隨口說了句既然能養大警犬，一樣能養緝毒犬。如果有條緝毒犬，就更有利於工作，就能顯得我們陵海禁毒更專業。」

「這就是以前人家以為你們中隊很閑一樣，因為不了解所以才會感覺對方很閑。」

張宇航意識到這不是一件小事，趕緊掏出手機：「幸虧你提醒的早，我這就給局領導打電話。」

「謝謝張大，謝謝劉隊，謝謝豆豆姐，話說你們早該讓我們回來的。」

這是女生宿舍，視頻多不方便。

「全是小姐姐，你還培訓她們？」

食葯環，排名比禁毒大隊更靠後，簡直是最沒存在感的一個大隊，韓昕忍不住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在南雲警犬訓練基地整整呆了三個月，所帶的緝毒犬在那邊很厲害，什麼毒品都能搜出來，可帶回去之後就抓瞎了。」

鄰居氣呼呼地跑來發了一通飆，又氣呼呼地走了。

余錦澤笑了笑，坐下道：「跟他們一起去的那個張傑，說不一定非要開大車去交易，考慮到租大車不便宜，我同意了。」

「這我哪知道，而且這事跟我們沒關係。」

「能省則省，不租也好。」

「余教也在啊，余教，正好請你幫我評評理，他上次給我們塞來架無人機，害得我們不但要安排三個人伺候，還要擔風險。那麼大一架，摔壞了怎麼辦，砸到人又怎麼辦？」

藍豆豆拍拍他胳膊：「搬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