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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很踴躍，你個孽徒，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行，你趕緊向你們老單位領導彙報，確定下來給我打電話。」

領導們總是想搞點新花樣，變著法折騰下面的人……

韓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介紹了一下，苗成宇笑道：「肯定是走私，我這就向吳局彙報。再就是既然要聯合偵辦，是我們去陵海跟你們老單位領導碰個頭，還是你們老單位安排人過來？」

劉海鵬好奇地問：「就講了這些？」

「什麼意思，給我們傳達傳達。」

「聯繫吳局嗎，我也認識吳局。」

真正的大魚在江上，甚至在海上！

「高程鵬守在那條船上，吃喝拉撒睡都在船上，平時不怎麼回家，所以村裡人都以為他還在外面跑船。

張宇航能想象到藍豆豆在這次培訓中肯定出盡了風頭，因為參訓人員來大隊參觀過，平均年齡比較大，年輕民警比較少，年輕女民警只有她一個，堪稱「班花」。

既然都沒了，確實不好掌握。

余錦澤又翻出一張照片：「這個就是她老公高程鵬，老實巴交，之前確實跑過船。

「我搭你老公的車回去，我們再有二十分鐘就能到家，你明天要上班……差點忘了，行政服務中心周六也開門，那我們明天晚上聚。」

張宇航低聲問：「高程鵬在做什麼？」

張宇航被搞得啼笑皆非：「豆豆，你是去海關講過課，但這件事還是讓小韓出面比較好，畢竟你只是認識人家，只有一面之緣。」

先是去興東的一個偏僻的碼頭，從一條舊駁船上裝油，裝上之後送往濱海新區的另一個小加油站，然後再去拉，再送往台東的一個小加油站。」

韓昕禁不住笑道：「張大，和圖書我師傅學得很專註，發言很踴躍，筆記做得也很認真，筆記上全有，都不用刻意整理。」

「不用來接了，談完之後你直接回去。」

陵海分局搞不定，市局也搞不定，連有管轄權的海關緝私局憑自己的力量都很難搞定，需要長航分局乃至海警局協助。

苗成宇沒想到老部隊的小戰友居然遇上了走私案件線索，不禁笑道：「只要是走私，我們肯定感興趣。我如果說不感興趣，那不就是不作為，不就是瀆職嘛。」

張宇航站起身，笑看著韓昕說：「小韓，我問過經偵大隊的郭大，他說他們有權管轄，只要有線索可以跟他們聯合，但只能管我們陵海的走私案件。想打整個走私鏈條，他們既沒許可權也沒這個能力。」

「比如有些地方的禁毒部門，對本地毒情缺乏深入研究，專家確實講在點子上。但說到我們對活動在本地的高層次販毒集團、毒梟，中層次分銷商和低層次零星販毒網路的情況掌握不夠，這就有點不結合實際了。」

藍豆豆笑罵了一句，又眉飛色舞地說：「交流環節有點意思，就是讓各地同行交流分享『技戰法』，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姜悅生怕師傅聽見，這個電話接得「提心弔膽」，躲在大柱子後面吐槽道：「周六正常營業也就罷了，聽說區里要在行政服務中心西門，搞一個二十四小時『便民服務超市』，不知道搞起來之後，要不要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

「你們老單位，陵海分局嗎？」

地方派出所一樣管不著，只要不航行，就不太可能被水上派出所查獲。

藍豆豆興高采烈。

「沒事，豆豆和小韓也是剛回來，坐，坐下和圖書說。」

「苗哥，我們老單位發現一條走私成品油的線索，還沒來得及上報市局。你們緝私局對這個案子感不感興趣，如果感興趣就跟我們老單位聯合偵辦。」

「我沒文化，聽不懂，行了吧。」

藍豆豆深以為然，放下包嘀咕道：「別說我們這兒毒品案件很少，就是在其它省份，發現有人販毒肯定要抓，發現販毒網路肯定要搗毀，發現有人吸毒就要責令其社區戒毒甚至強戒，誰會誰又敢眼睜睜放任毒販在眼皮底下坐大？」

表面上看跟那些收廢品的差不多，要不是在碼頭邊盯了一夜，真不知道船艙里有玄機。」

余錦澤從來沒偵辦過這樣的案子，帶著幾分激動地說：「我們大前天夜裡發現他之後就悄悄跟著他，發現他果然有問題。

「應該不會，估計會上那種自助的櫃員機，跟銀行的取款機差不多。」

「事情是這樣的……」

村裡人說陳雪艷生活作風有問題，前些年跟高程鵬的老闆有一腿，這件事甚至公開化，高程鵬對此視若無睹。」

「你是沒認真聽，其實我覺得幾個系統如果能用好，真能發揮大作用。」

「找他們做什麼，找我就行了，趕緊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張宇航和劉海鵬等候已久，一見到他們就笑問道：「豆豆，小韓，這次培訓有沒有收穫？」

韓昕笑道：「苗哥，我聽說長航分局也有權偵查江上的走私案件，如果你們不感興趣，我們老單位領導就要上報市局，到時候估計會跟長航分局聯合偵辦。」

他正覺得好笑，正想調侃幾句，余錦澤敲門走了進來。

藍豆豆現在也算半個領導，思想覺悟要跟上，不想跟著吐槽，乾脆打和-圖-書開免提，把手機舉到韓昕面前：「跟你老公說幾句吧，他都等不及了。」

韓昕抱著雙臂說：「不只是有人，而且有船。」

聽著她跟「分局公敵」撒嬌很有意思，不知不覺就到了陵海。

今天是周五，前段時間太忙太累，明後天可以休息。

我通過側面調查發現，她這兩年突然發財了，在城區買了一套房，在市區也買了一套房，對外聲稱跑船搞水運，可事實上她整天泡在麻將館。」

韓昕看著他手機里的駁船照片問：「這條船的船主是誰？」

劉海鵬覺得韓昕的分析有道理，沉吟道：「這麼說只是在這兒儲存和中轉，船上的油通過高長春賣完之後，有人會給高程鵬送油！」

他老婆陳雪艷買的那條舊船，手續不全，一直停在內港的這個偏僻的小碼頭。」

藍豆豆興高采烈，想聚會，想跟朋友們分享喜悅。

「師傅，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表揚你。」

事關下個月的績效，張宇航急切地問：「高長春的油是從哪兒來的？」

韓昕早有準備：「我先給海關緝私局打電話。」

韓昕掏出手機，打開電子地圖，仔仔細細研究了一會兒，抬頭笑道：「這個位置選擇的好，雖然不在江邊，但離長江也不遠，既不在長航分局的轄區，也不在邊境派出所的轄區。

海關緝私局二級高級警長苗成宇對藍豆豆印象深刻，邊往局長辦公室走邊舉著手機笑道：「讓藍老師來也行，順便請她再給我們上一課。」

「我用得著你表揚？」

「陵海這邊的情況查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主戰場在你們那邊，我覺得我們老單位領導去你們那兒比較合適。」

「行，到時候打電話。」

「知道htｔｐs://ｗｗｗ.hetuｂoｏｋ•cｏｍ•ｃoｍ就好。」

「好的，我先彙報。還有，我是禁毒支隊的人，這事我就不摻和了，不然肖支會以為我不務正業，到時候我就不過去了。」

「誰等不及了？」

優秀學員不是因為顏值比較高評選上的！

「別的業務可以用自助的，出入境業務怎麼搞，就算簽注什麼的可以自助，但有些人不會用，現場不能不留人指導。」

韓昕笑道：「當然不止，不過主要講的是禁毒情報研判系統和禁毒雲怎麼應用，感覺像是幫系統提供商打廣告的，反正我是覺得高科技是能發揮作用，但不能全靠高科技。」

「趕緊聯繫，談好之後我就向局領導彙報。」

四天的培訓很快結束了，韓昕參加完結業式，跟如釋重負的江大姐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本屆培訓班的優秀學員藍豆豆回陵海。

剛剛過去的五天，余錦澤一直呆在濱海新區蹲守，沒想到真查出了點頭緒。

「姓陳，叫陳雪艷，是高長春的侄媳婦，我們陵海人，因開麻將館時聚眾賭博被查處過。

「你是中間人，你小子不來怎麼行！」

藍豆豆突然想起了正事，連忙給她「二叔」打電話，確認余錦澤等會兒也回大隊，這才想到聯繫老公和孩子。

藍豆豆急切地問：「那接下來怎麼查？」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讓你們久等了。」

「那我先跟我師傅去大隊，跟張大、劉隊他們談點事，談完之後再去接你。」

張宇航點點頭：「專家講的跟現實是有點矛盾，我們是要結合實際。」

他顧不上客套，掏出手機翻著照片介紹道：「我們在蹲守中發現，這個叫高長春的男子，往加油站送過一油罐車柴油，而且是夜裡送過去的hetubook.com.com。這就是運輸柴油的油罐車，我上網查詢過，這輛車是高長春自己買的。」

轄區內真要是有毒販和販毒網路，早就抓，早就搗毀了。

韓昕很高興，三天前剛被評選為「最美禁毒人」，今天又成了優秀學員的藍豆豆更高興，一上車就忙不迭打電話。

韓昕想想又笑道：「苗哥，我師傅藍豆豆您是認識的，這個線索也是禁毒大隊發現的，確定下來讓她陪我們局領導去您那兒怎麼樣。」

「嗯，我剛培訓回來，剛聽說的。」

想到孽徒跟海關緝私局的一位「白襯衫」關係好像不一般，藍豆豆悻悻地說：「好吧。」

「中間人又沒中介費，好不容易能休息兩天，您還是讓我在家好好陪陪女朋友吧。」

韓昕反問了一句，笑問道：「小悅，你今天要不要延長一小時下班？」

海關緝私局總共就二十幾個民警，本來就忙得焦頭爛額，一樣想不到他們會躲在內河裡從事成品油走私。」

「收穫肯定有，可我覺得理論雖然重要，但不能不聯繫實際。」

張宇航意識到這次培訓，其實也是一次禁毒情報交流，指指藍豆豆笑道：「回頭好好整理整理，我和老劉也要學學。」

韓昕想著早點幫老單位促成這件事，早點回去陪女友，顧不上師傅是怎麼想的，當著眾人面撥通了老部隊領導的電話。

姜悅偷看了一眼電梯方向，確認服務中心的領導不在，苦笑道：「今天我和我師傅值班，當然要延長一小時下班，不管有沒有群眾來辦證。」

余錦澤翻出最後幾張照片：「這個碼頭附近有好多收廢品的，高程鵬的船上也堆滿了各種廢品。

「別擔心，又不是你一個人。」

女刑警很少，年輕漂亮的女禁毒民警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