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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等等，我保存下。」

藍豆豆不假思索地說：「沒有，他只找過朱海文的老闆，剛才說的那些情況，他是通過朱海文的老闆側面了解到的。」

打個比方，毒販或吸毒人員如果摸過一張紙幣，柴總買的那個拉曼光譜儀都能從紙幣上檢測出毒品殘留痕量。」

他跟幾個同事打了個招呼，打開電腦開始幹活，正根據客戶要求對之前的設計進行調整，科創園的王主任微笑著走了進來。

……

姜悅被搞得很不好意思，嗔怪了一句，說起正事：「剛接到通知，後天下午去市局警官培訓中心報到。培訓三個月，封閉式管理，這一去要到過年才能回來。」

「靠譜嗎？」

「老婆，什麼事？」

但作為一個緝毒民警，韓昕不想半途而廢，沉吟道：「沒有證據就找證據。」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用過，但可以試試。」

「也談不上傳喚，就是找他了解下情況，問清楚他女朋友在陵海期間的活動軌跡，搞清楚他女朋友那兩天到底呆在哪兒，究竟做過什麼。」

藍豆豆不認為那個挺漂亮的女大學生是吸毒人員，放下手機追問道：「難道你想追過去給人家做尿檢？」

「協助海關緝私局收網，苗局一到就行動。」

「行行行，我不送了。」

「還沒結婚了，不許亂說。」

老闆也是大學生，今天又沒來，肯定又去聯繫業務了。

朱海文跟往常一樣準時來公司上班。

「就算不是統一組織也不和圖書用你送，被人家看見不好。」

新警培訓，這是必須參加的。

劉海鵬抬起胳膊，看看手錶：「正在路上，馬上到。剛才在電話里說，他們夜裡聯合長航分局查獲了兩條『中巴船』，抓獲涉嫌走私的嫌疑人八名。」

「有您在，我不用出面，我在樓上監控室盯著就行。」

韓昕豈能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不禁笑道：「收到，我們單位正好不忙，我明天也請一天假。」

說是公司，其實連老闆在內只有五個人，主要搞景觀設計。

韓昕早有心理準備，但想到要分居三個月，還是忍不住問：「平時封閉式管理，周末應該可以休息，可以回家吧。」

朱海文被搞得一頭霧水，下意識轉身看向王主任。

她看了看，連忙當著趙素素和王曉慧等人的面，撥通了男友的電話。

韓昕把支隊的車停到一邊，迎上來問：「劉隊，余教，今天有行動？」

何況現在談證據為時過早，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誰是隱性吸毒人員。」

「那麼多人排查到今天，只要有疑點就不能放過。我先去快遞集散中心找柴總借拉曼光譜儀，借到之後去城東派出所找黎教，請他跟我一起去找朱海文。」

韓昕想儘快驗證王工的檢查結果，更想幫老單位儘快找出隱性吸毒人員。

劉海鵬也覺得這麼干不合適，提醒道：「小韓，現在只是懷疑，連案都沒立，你就算追過去又怎麼請求江城方面協作。而且這不但需要m•heｔuｂｏoｋ•ｃｏm.ｃｏm江城同行協助，還要跟學校打招呼。」

「師傅，你就知道取笑我。」

「你先問問局裡是不是統一組織你們去，如果統一組織我就不送了。」

……

「出來就知道了。」

「朱海文的情況了解的怎麼樣，黎教有沒有反饋？」

「我估計懸，聽說新警培訓跟上警校差不多，至少第一個月請不到假。」

韓昕微笑著解釋道：「原理不一樣，到底怎麼個不一樣我也不懂。反正說明書上說可以進行痕迹檢測，靈敏度可以達到什麼PPb級。

「不用送了，參加培訓的又不是我一個人，我們分局好幾個。」

「大學生，在江城大學上大三。據朱海文的老闆說，他是在江城上大學時認識的。人早回江城了，不在我們轄區，又沒證據，不太好查。」

「借拉曼光譜儀做什麼，朱海文不可能吸毒，一樣不太可能藏毒。」

「事到如今只能這麼辦，那個女的真要是吸毒，到時候好好做做朱海文的思想工作，跟他交代清楚政策，讓他嚴格保密。」

「怎麼找？」

配合海關緝私局偵辦了這麼久，劉海鵬同樣清楚「大象」是指在公海上販賣成品油的輪船，微微搖搖頭：「他在電話里沒提，應該是沒逮著。」

「不去江城怎麼查？」

城東派出所不想往下查很正常，畢竟現在只是懷疑有人吸毒，不但沒任何證據，甚至都沒立案。

「先掛了。」

黎杜旺覺得韓坑有點小題大和圖書做，禁不住問：「韓隊，如果他女朋友真吸毒，這麼一來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姜悅剛掛斷電話，王曉慧就調侃道：「一別就是三個月，想想就可憐，可能到了培訓中心還要剪頭髮！」

姜悅抬頭看了看領導和師傅，一臉不好意思地說：「趙教讓我明天休息，讓我回家準備準備。」

「好吧，我幫你給柴總打電話。」

「劉隊，師傅，我沒想過去江城。」

韓昕去過海關緝私局，知道「中巴車」指的是去公海購買運輸成品油的走私船，好奇地問：「『大象』呢，有沒有逮著『大象』？」

同樣剛上班的姜悅，換上警服，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警容，正準備去窗口坐班，教導員趙素素遞上一份通知文件。

「現在的大學生厲害著呢，搞不好能把我們送上熱搜！」

「好吧，我找到人，就把他直接帶回所里詢問。」

藍豆豆沒想到高科技這麼厲害，喃喃地說：「老黎打聽到那個女大學生在朱海文家呆了兩天，如果她在那兩天里吸過毒就會留下痕迹，你拿柴總的儀器去就能檢測到！」

與此同時，剛借到拉曼光譜儀的韓昕，正一邊驅車前往城東派出所，一邊給城東派出所教導員黎杜旺打電話。

「我直接去所里，我在所里等你們。」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到了所里就知道了。」

朱海文保存好剛調整了幾處的設計圖，走出辦公區跟著王主任來到三樓，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迎了上來，和圖書從口袋裡掏出證件。

一個人有沒有問題，經驗豐富的老民警真能一眼看出來。

「小朱，能不能出來一下，找你有點事。」

黎杜旺不認為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會違法犯罪，微笑著拍拍他胳膊：「別緊張，我們就是了解下情況。」

而且，科創園是區里吸引大學生回鄉創業的地方，無憑無據就去查一個回鄉的大學生，搞不好會造成不良影響。

韓昕權衡了一番，低聲問：「師傅，黎教有沒有詢問過朱海文？」

「就算周末不讓回來也沒關係，警官培訓中心我熟，我明天下午送你去報到，以後只要有時間就去看你。」

因為陵海是人口凈流出城區，沒有人，尤其沒有高學歷的人才，怎麼發展經濟。

「那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出面？」

「好，我也該幹活了。」

韓昕搖搖頭：「柴總的那個肯定不行，但只要能檢出來，我們就可以繼續取樣，送往有檢驗資質的機構檢測。

「現在誰也說不準，反正不能就這麼直接把她排查掉。」

「什麼事？」

「聶警官，您找我了解什麼情況？」

「如果檢出陽性一切好說，要是檢不出來，人家沒吸毒，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清晨，一輛輛警車駛進特巡警大隊、禁毒大隊和食葯環偵大隊一起辦公的院子。

劉海鵬覺得可以一試，但想想還是問道：「小韓，拉曼光譜儀的檢測結果，能作為證據嗎？」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一個人只要吸毒販毒https://m.hetubook.com.com一樣會留下痕迹。柴總花大價錢採購的拉曼光譜儀，除了可以進行常規的毒品危化品檢測，也能進行痕量表面增強檢測。」

「傳喚朱海文？」

余錦澤無奈地說：「那是公海，而且很可能是外籍的油輪，打擊難度太大了。」

劉海鵬和余錦澤站在警車邊跟經偵大隊的人低聲交談，藍豆豆則站在門衛室邊上打電話。

「他等會兒過來？」

「這麼神！」

韓昕正尋思恐怕連有沒有管轄權都存在爭議，藍豆豆飛快地跑了過來：「小韓，我們今天有行動，比對的事你看著安排。」

「前幾天怎麼比對的，今天接著比對唄，有什麼好安排的。」

「他女朋友呢？」

這個情報本來就是禁毒支隊轉過來的，這項工作本來就是禁毒大隊負責的，黎杜旺只想早點結束排查，一口答應：「行，我和老聶這就去科創園找朱海文。」

「我還是給曹娜打個電話吧。」

「別鬧了，該上班了，不就是三個月嘛，一轉眼就過去了。」趙素素拍拍她胳膊，帶頭走出了辦公室。

「痕量檢測，跟DNA一樣？」藍豆豆下意識問。

「朱海文同志，我是城東派出所民警聶廣俊，請你跟我們去一趟所里，要找你了解點情況。」

領導和師傅顯然聽見了，竟相視而笑。

「差點忘了，他剛給我打過電話，說朱海文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沒什麼可疑。」

「這是高科技，不然儀器也不會賣那麼貴。」

王主任連忙道：「別擔心，真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