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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逮著個「飯票」，王國正可不想被扔下，趕緊拉開門爬上副駕駛。

「行，你搞快點，我去支隊接你。」

王國正掏出香煙，眉飛色舞：「以前是收容遣返，有一次在東海被關了兩個月，他們才把我送回來的。

「你出過遠門？」

侯文正準備開口，對講機里傳來了前線兄弟急切的呼叫聲。

唐支接到彙報，看完視頻，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打電話過來問：「小侯，你是專業緝毒民警，對案情又最熟悉，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一碼歸一碼，先說眼前的事。」

「看天……看天跟妄想被迫害有什麼關係？」

原來流浪經驗豐富！

任忠年放下手機，再次點開微信，仔仔細細看了下神秘男子的手，苦笑著問：「像這樣的燙傷很正常，去專門治療燒傷燙傷的門診天天能見著。」

儘管戴著口罩，但依然能聞到一陣怪味兒撲鼻而來。

剛設置好導航，正準備出發，王國正醒了，掀開髒兮兮的被子，套上破破爛爛的棉襖，連鞋都顧不上拔，就這麼跑了出來。

……

「毒案，大案，韓隊已經過去了，並且已經查出了點眉目。」

……

「什麼意思？」

肖雲波倒沒想過搶功，而是覺得韓昕跟程文明說的話有一定道理。

王國正追問道：「找老鄉做什麼？」

「蔣正飛還在管泰榮的煙酒店附近出現過呢，而且不止一次，可查到現在也沒查清蔣正飛的下落，也沒www.hetubook.com.com搞清楚他和管泰榮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

張局交代的很清楚，這次是被抽調進禁毒支隊的專案組，頂頭上司既不是韓坑也不是任支，而是程支！

整整看了一個多小時，他老婆喊了幾次他都不動。

「好吧，先繫上安全帶。」

任忠年看著台曆上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無奈地說：「老程，我這個副支隊長跟光桿司令差不多，你讓我從哪兒找人！」

能和韓坑一起辦案，徐浩然也很激動，沒注意腳下，差點摔跟頭。

「什麼叫不靠譜，你想想，照片上的這個傢伙，在疫情期間突然出現在一個吸毒人員家附近，這難道不可疑嗎？」

韓昕提供的照片是張夢程在監視吸毒人員時拍的，但從角度上看韓昕懷疑的對象，並非張夢程關注的重點，可以說是一個「亂入」的路人甲。

李政一接到命令，立馬收拾行李驅車趕往濱江。

唐支通過手機聽得清清楚楚，凝重地問：「小侯，你認為時機成熟了？」

「可小韓的分析靠譜嗎？」

肖雲波搞清楚來龍去脈，不假思索地說：「既然是程支提議的，那就照程支的意思安排。張宇航那邊我幫你們打電話，這個面子他肯定會給。」

「老程，你到底想怎麼樣。」

侯文不知道支隊領導制定了新計劃，就算知道他現在也顧不上。

「既然有發現，為什麼要按部就班。再說這個案子已經拖https://m.hetubook.com.com的夠久了，外面又在鬧疫情，只要有條件我們就要快偵快破。」

「從視頻上看，嫌疑人可能溜冰溜過頭了。如果沒猜錯，他跟他老婆說的都是胡話，很可能正處於妄想被迫害的狀態，不然也不會死死的盯著天看。」

徐浩然正忙著辦手續，一邊往樓下跑，一邊舉著手機問：「李哥，你出發了嗎？」

「抓！」

程文明不敢就這麼認定神秘男子涉嫌制毒，但依然選擇相信韓昕。

剛才他老婆急了，跑過去拉。

「小姜，你去哪兒？」

與其這麼稀里糊塗的查，不如另闢蹊徑。

確認可以抓捕，一口答應道：「行，我們立即出警。」

「不用，我打電話問過，他讓我們儘快出發。」

程文明儘管心裏一樣沒底，但還是不快地問：「他可是你的部下，你怎麼能對自己的部下沒信心？」

李政不明所以，急切地問：「浩然，到底什麼案子？」

雖然只拍到了側臉，但大概年齡、身高、體型能看得出來，而且正如韓昕所說，這個神秘男子的右手有問題。

前線的兄弟盯了這麼多天，已經盯的快抓狂了。

程文明掐滅煙頭，強調道：「援兵在明，他在暗。他負責追查制毒工廠，在追查過程中需要調看監控或查詢什麼，就讓援兵請求當地同行協助。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援兵也可以及時支援。」

「忠年，你是說既然聯合偵辦，就要坦誠相待？」

「htｔｐs://wwｗ•ｈeｔuｂook•cｏｍ•cｏｍ關鍵這也太不靠譜了，他又不是半仙兒，又不會看手相！」

生怕領導不相信，侯文強調道：「唐支，如果不及時採取行動，他很可能會傷人。因為不管誰靠近他，他都會誤以為要傷害他，他就會反抗。」

韓昕徹底服了，低聲問：「王叔，你不帶幾件衣服，你就這麼跟我去？」

「小侯小侯，管泰榮看樣子要跟他老婆動手，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疫情期間人員不能聚集，已經有群眾打110了，指揮中心已經派了警，現在怎麼辦，抓還是不抓？」

12.26案是越查越糊塗，雖然今天有進展，但跟之前分析的好像不太一樣。

韓昕真想讓他下車，可權衡了一下，還是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越州那邊廠多，我想過去碰碰運氣，順便找一個老鄉。」

「那我們等會兒要不要先去警官培訓中心向程支報到？」

「我建議安排兩個人過去支援。」

「去越州。」

「我四海為家，我什麼地方沒去過！」

「去那兒做什麼？」

斑斑駁駁，看著像燙傷，有黑色素沉澱，還起了好多既像泡又像痘的東西。

唐支可不想鬧出人命，只能緊握著手機說：「你趕緊過去看看，晚上搜查時搜仔細點。」

「你確定？」

因為十分鐘前，在興東盯管泰榮的兄弟打電話說管泰榮的舉動很反常。

「別著急，我這邊可能還要一會兒才能搞完。」

韓昕不知道單位領導正準備往和-圖-書這邊派援兵，只知道呆在這個偏僻的小鎮，找不著那個手被化學品腐蝕的不像樣的年輕男子。

「那麼遠，我要是找到工作就在那邊干，到時候你怎麼回來。」

他竟跟他老婆吵了起來，說的是他們老家的方言，一句也聽不懂，但從悄悄拍攝的視頻上看，他的情緒很激動。

以前只要一心一意禁毒，現在是「兩毒」並禁。

「資源共享，人員互信，就在牆上貼著呢。」

「討債啊，討債我能幫上忙，我跟你一起去。」

「趕緊通知，趕緊準備異地辦案手續，爭取下午四點前出發！」

肖雲波摸摸鼻子，笑道：「可從現在掌握的情況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案子，相互之間都沒關聯。況且唐支那邊現在已經夠忙了，我們不能再給他添亂。」

總之，看上去有些瘮人。

後來是救助站幫著買票，一直把我送到車站，看著我上車，生怕我呆在他們那兒不回來。」

「剛出發，已經上高速了。」

「那我先通知浩然。」

「這是你的事。」

王國正不敢下車，生怕一下車就上不來，回頭看向堆在傳達室里的那些破爛：「沒什麼好帶的，趕緊走吧，我認識路，我給你指路。」

他打開卷閘門之後就站在煙酒店門口，仰著腦袋傻傻的看天空。

「老程，你是說把一個案子當作兩個案子辦？」

考慮到韓昕在既沒資源又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想把這個神秘男子找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程文明權衡了一番，撥通了任忠年ｗｗw.he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ｏｍ的電話。

……

「他去年跟我借了六千塊錢，到現在都沒還。」

「他應該是覺得天要塌下來，害怕天會砸到他。」

程文明提醒道：「他不是分析出來的，他是看出來的！」

侯文緊盯著正在電腦上播放的視頻，毅然舉起對講機：「立即抓捕，先把他們兩口子帶回所里，等圍觀的群眾散了，最好等天黑了，再押著他們回去搜查。」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越州我又不是沒去過。」

「哦，這個我會。」

侯文放下對講機，拿起手機苦笑著解釋：「報告唐支，時機沒成熟，但不抓不行了。」

前線的兄弟正等命令。

他越想越激動，剛上高速就點點中控大屏，通過車載藍牙撥通了徐浩然的手機。

支隊人手本就緊張，抽調人出差辦案這麼大事，任忠年一樣做不了主，趕緊給肖支打電話。

「要不這樣，我讓浩然過去，再給張宇航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把李政抽調進專案組。去年你領導過他們，指揮起來得心應手。小韓跟他們的關係又不錯，配合起來也會很默契。」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任忠年突然想到個問題，笑道：「肖支，小韓這一組要是無功而返也就罷了。如果真有收穫，真追查到制毒工廠，唐支知道了一定不會高興。」

「行，就這麼定。」

畢竟上上下下之所以對這個案子如此重視，就是想打源頭、想搗毀掉對社會危害極大的制毒工廠。

把才晾了幾個小時的衣服收起來，用衣架撐著掛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