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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昕沒想到單位領導如此給力，探頭看了看正坐在麵包車上的王國正，笑道：「我已經到地方了，你們直接過來，附近有一家快捷酒店營業，你們到了之後先辦入住。」

任忠年一邊記錄，一邊追問道：「唐支怎麼說？」

韓昕有些意外，走到超市左側，劃開通話鍵問：「徐哥，你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

「我睡車上。」

「可那五個吸毒人員不光從管泰榮這兒買過毒品，也從你們下午剛發現的那個鮑愛月手裡買過，他們就不怕打草驚蛇？」

王國正想想又一臉不好意思地說：「小姜，去超市順便幫我帶包煙，不用買那麼好，利群就行了。」

侯文不想在她語無倫次的時候審，經上級同意決定等他們兩口子完全清醒了之後再攤牌，現在只是搜查。

可想到管泰榮不但販毒也吸毒，而且把自個兒吸得精神錯亂，又覺得必須採取行動，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想經營也經營不下去了。

任忠年沒下班，一直在單位等消息。

「歡迎歡迎。」

「他們的手機呢，有沒有從手機中檢查出什麼？」

「我身邊有個累贅，跟你們匯合不合適。」

程文明笑問道：「張夢程是請求那邊的市局禁毒支隊協作的，還是請求當地分局協作的？」

也可能是太寂寞，疫情期間出來辦案，想找個人說話真是太難了……

疫情期間，只有一樓超市營業。

「店門口有電話，你在車上坐會兒，我去看看，打個電話問問，順便去超市買點吃的。」

「韓隊，和_圖_書程支和任支讓我和老李來支援你，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葯勁兒沒過，直到現在仍神志不清。

可見他們兩口子不是一般的以販養吸，而是把販毒當成了一個生意在做。」

「行，你快點啊。」

大晚上既沒回宿舍陪老伴兒，也沒跟值班人員一起摜蛋，而是一個人呆在辦公室里打瞌睡。

「想一舉擊潰管泰榮夫婦的心理防線，就要有足夠證據。唐支剛給張大下過命令，連夜採取行動，請求浙省同行協助抓那五個吸毒人員。」

白天車輛行人就不多，晚上更少，整個城市跟濱江一樣像摁下了暫停鍵，感覺冷冷清清。

程文明性格古怪是出了名的。

之所以把他帶在身邊，可能是同情心泛濫，可能是感同身受，如果當年沒去部隊當兵，很難說會不會變成他這樣。

「李政也來了！」

侯文搖上車窗，解釋道：「我們剛在現場繳獲的十幾套『冰壺』，全是亞克力壺，高級貨，只有有錢人才玩的起！

「你晚上住哪兒？」

「在車上能睡好嗎？」

一百多公里，因為車太破，整整開了三個多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任忠年低聲問：「不但販賣毒品，還販賣吸毒工具？」

本打算去開個房間好好休息下，結果王國正連身份證都沒有。就算有身份證，人家十有八九也不會讓辦入住。

「韓隊，不歡迎我？」

「什麼意思？」

他趴著車窗邊傻傻的看了半天，喃喃地問：「小姜，你老鄉住在兒？」

……

「今天太www.hｅtubooｋ.com•coｍ晚了，什麼都幹不了，你們大老遠趕過來一定很累，先好好休息下，明天一早請求本地同行協助，幫我調看這一片兒的監控，看看張大無意中拍到的那小子是從哪兒來的，又往哪兒去了。」

侯文等刑警老大哥們取完證，把嫌疑人和繳獲的毒品、吸毒工具登記造冊送上車，才回到自己的車裡發剛才拍的照片，並打電話向領導彙報。

上網搜了搜，附近有兩家快捷酒店營業。

徐浩然急切地問：「然後呢？」

「並且是很貴、很高級的那種吸毒工具。我以前只是聽韓隊說過，沒想到居然能親眼見到這種壺。」

管泰榮的老婆中午吸的少，只是精神亢奮，神志相對清醒。態度極其不配合，堅稱只是買來吸的，沒有販賣。

他們不但在閣樓的一個柜子里，藏了近六百克冰毒，甚至在兩個原本用來裝酒的包裝箱里，藏了十幾個包裝精美的「冰壺」！

再想到徐浩然剛彙報已抵達目的地，並跟韓坑聯繫上了，他沉思了片刻，撥通了老鄉的電話。

「累贅？」

他看著侯文在現場拍的照片，舉著警務通問：「嫌疑人沒交代毒品來源？」

「哪個老李？」

小區外面的那一圈商鋪，也只有幾個小商店開著門。

「把一個流浪漢帶在身邊做什麼？」

因為離開那個偏僻的小鎮之後，他根本起不到幫著打掩護的作用，甚至因為沒身份證還帶來了種種不便。

從拍攝的角度分析，張夢程應該是在左邊第二個飯店樓m.hetubook.com.com上拍到的，正準備看看周圍裝了多少監控，徐浩然突然打來電話。

在程文明看來這都算不上事，想想又笑道：「如果張夢程是以刑警支隊的名義請求當地分局協作的，你就趕緊以你們禁毒支隊的名義出一份協作函，讓小徐和李政明天一早去那邊的市局，請求人家的禁毒支隊協作。」

當派出所的民警輔警趕到時，他的精神已徹底錯亂了，竟揮舞著一把水果刀，誰要是靠近就捅誰！

程文明豈能不知道他擔心什麼，不禁笑道：「唐支那兒你用不著擔心，再說韓坑他們多精明，而且他們知道張夢程就在那邊，肯定不會撞上的。」

任忠年真不想因為這事影響兩個支隊之間的關係，低聲問：「怎麼錯開？」

對他而言住在周圍這些高樓大廈里的人，彷彿生活在另一個世界。

任忠年覺得時機不夠成熟，行動太倉促。

一接到電話，他立馬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好在早有準備，派出所的民警輔警負責吸引他的注意力，監視組的刑警找機會行動。

與此同時，侯文正同刑警支隊的老大哥，押著管泰榮的老婆在煙酒店搜查。

「看著都差不多，不知道是哪個。」

樓上的大商場、電影院和各類社會培訓機構都關門了，超市兩側的餐館、奶茶店雖然也營業，但只提供外賣服務，不提供堂食。

……

「李政啊，我們已經到越州了，我們剛下高速，正在往刑警支隊張大監視過的那個吸毒人員老家所在的小區趕。」

王國正雖然見和-圖-書過「大世面」，但也只是見過。

「唐支跟網警支隊協調過，網警支隊正在幫著查。」侯文搖下車窗，示意刑警老大哥們先走。

「住酒店沒什麼好擔心的，張夢程現在顧不上盯韓坑。」

整整經營了兩個多月，說收網就收網。

程文明笑了笑，接著道：「至於請求那邊的同行協助，我們可以錯開。」

搞清楚來龍去脈，他沉吟道：「聯合專案組打擊販毒網路，韓昕、小徐和李政這一組追查制毒工廠，側重點不同，各干各的，這不矛盾。」

「一個流浪漢，在監視徐修遠時認識的，被他纏上了，甩都甩不掉，只能把他帶在身邊。」

侯文知道領導擔心什麼，接著道：「至於鮑愛月，您大可放心，唐支指示張大安排人盯著，絕不能讓他脫離視線。同時要求傳喚那五個吸毒人員時，動靜不要搞太大。」

任忠年苦笑道：「他們三個都在越州那個吸毒人員家附近，張夢程等會兒就要對那個吸毒人員採取行動，我擔心他們撞車！」

「我記得他好像在對面那個飯店做廚師的。」

下午沒看走眼，管泰榮確實嗨過頭了，一會兒說天要塌下來，一會兒說有人正在追殺他。

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換作平時，韓昕打死也不會帶上這麼個要求還挺高的累贅。

「知道也沒用，全關門了。」

「睡覺是小事，我在野外都睡過，在車上睡怎麼了。」

韓昕不想驚動本地同行，只能開著麵包車在張夢程監視過的地方轉悠，先熟悉周圍的環境。

「那你呢？」

「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哪個，對面好幾個飯店呢。」

「一個吸毒吸的精神錯亂，一個精神亢奮，腦子裡根本沒有怕字，雖然人贓俱獲，但現在審不出什麼。」

只知道對方是一個姓吳的老闆，暫時沒查到對方的身份，也無法確定對方在境內還是在境外。」

掏出手機，看了看照片，再走到路牙邊回頭往上面看了一會兒。

整整周旋了十幾分鐘，才趁他不注意，衝上去把他控制住。

「打電話問問小侯，如果張夢程是以你們支隊的名義請求越州市局禁毒支隊協作的，那就趕緊找你們老單位出一份異地辦案協作函，讓小徐、李政明天一早去請求當地分局協作。」

昨天中午買的兩包煙，現在就剩幾根了。

他幹啥啥不行，抽煙第一名！

「任支，從現在掌握的情況看，管泰榮夫婦很可能是條大魚。」

「這我真不太清楚。」

「他有沒有說接下來怎麼偵辦？」

「可他們又要住酒店，又要請求當地同行協助，就算今晚不會撞車，明天一早也會遇上。」

前面是一個高檔住宅區，小區西門對面是一個大型商業綜合體。

不過現在不是暗自感慨的時候，韓昕捏了捏口罩上的鐵絲，推門下車，快步走到一排大門緊鎖的飯店前。

「這你們就別管了，酒店現在管的嚴，外人不能進去，回頭我找個機會，把洗了但沒晾乾的衣服放你們車上，你們把我拿上去晾上。」

「被韓隊料中了，管泰榮下載了一個翻牆軟體，通過那個軟體登陸境外的一個即時通訊軟體與上家聯繫，但聊天記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