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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什麼上，你當我是什麼人。」

本以為請求協助需要走流程，需要一定時間，沒想到「項目部」的效率那麼高，第一次求助只等了半個小時，而第二次求助居然只等了十二分鐘！

在這邊的幾個兄弟都是這兒的常客，算起來不只是兄弟，還因為與小琴等幾個站街女的關係成了「連襟」，對方是什麼德性，大傢伙心裏都清楚。

「我這就給你轉。」

楊濤坐在農貿市場邊上的一家美容廳里，跟同樣越混越慘的站街女小琴對視了一眼，舉著手機笑道：「小琴你是見過的，我準備跟她一起搞網上直播。」

「行行行，都給你行吧，我給你打工好不好。」

經過四天的偵查，順藤摸瓜找到了這個團伙的第二個窩點。

小琴見過韓昕幾次，覺得他真是個傻傻的小子，沒想到他還是個處兒，禁不湊上去來了句：「小姜，這麼說我不光要白跟你做，還要給你紅包呢。」

「我找到條發財的路子，肯定比賣口罩強，你感不感興趣，想不想一起干。」

房主不但是個賭鬼，而且吸毒，真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債，偵查行動並沒有讓那些騙子起疑心。

「江湖救急，過兩天就還給hetubook.com.com你。」

「既然小琴願意，那你就干唄，總比坐吃山空好。」

越說越離譜，都是些什麼人啊。

行有行規，沒有刻意觀察「項目部」到底安排誰來幫忙的，事實上也沒有那個時間觀察乃至甄別。相信奉命提供秘密協助的同行，也不會刻意尋找他這個「境外偵查力量」。

隨著回國自首的人越來越多，過來的人不是越來越少，而是幾乎沒人過來了，楊哥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

「什麼事？」

「好吧，三百就三百。」

「直播別的也沒人看，只有直播打炮。」

可現在邊境管控那麼遠，公安部禁毒局前段時間甚至剛組織了兩輪現場查緝大比武，現在往境內販毒無異於往槍口上裝，但韓昕想想還是故作好奇地問：「什麼路子？」

可四個主要嫌疑人都是分開行動的，實在分身乏術盯不過來，只能通過「程瘋子」請求兄弟單位的「境外偵查力量」幫忙。

這幾天更慘，連蹭都蹭不上了，只能回到之前租的公寓，甚至學人家拍短視頻。

必須承認，眼前這位還是挺仗義的，至少對自己不錯。

雖然對一個正常的男人而言這hｅｔubｏｏｋ•com.ｃom極具誘惑力，但韓昕可不想留下人生污點，更不想對不起女友，連忙道：「不說這些了，我先掛了，我還得去進貨呢。」

「直播什麼？」

「這不是為了賺點錢嗎，你也不想坐吃山空吧。」

韓昕趴在瓜田裡，一邊遙望著院牆上安裝的那幾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攝像頭，一邊低聲接楊哥的電話。

見韓昕說掛就掛，楊濤扔下手機：「沒出息，難怪到現在都沒找到女朋友，他不敢就算了，我給張俊兵打電話，張俊兵肯定願意。」

可能昨天的業績比較好，一個主犯昨天傍晚過來把在這兒「上班」的六個嫌疑人，帶到小拉勐城區的一家酒店慶祝到深夜。

「徐特派」被抓時他還想著找個地方躲起來避避風頭，結果第二天下午就又跑回賭場蹭吃蹭喝。

結果上傳了四個視頻，三個審核沒通過，成功上傳到網上的那個，也沒幾個粉絲，想靠拍短視頻賺點生活費這條路，至少短時間內走不通。

楊濤見本來挺豪放的小琴居然有幾分羞澀，生怕小琴反悔，急忙道：「在店裡做是做，出去做也是做，反正都是做，做的時候直播怎麼了？反正我們hetubook.com.com又不是在國內，有什麼好怕的。」

但不能因此影響賺錢，還留下幾個人在院子里上夜班。

楊濤實在想不出更合適的人，可再不想辦法搞點錢連飯都吃不上，乾脆心一橫：「那就讓劉鑫達幫著拍，我上！」

韓昕在偵查隊幹了那麼多年，很清楚自己只需要負責這條「流水線」上的其中一道工序。

小琴被逗樂，噗嗤笑出了聲。

「那就借一千，兄弟，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主要是拉不下面子跟別人開口，周轉一下，最多兩天。」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小琴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種好事去哪兒找，不是自個兒兄弟我才不會找你呢。」

小琴想了想，又嘀咕道：「其實都用不著找人拍，旁邊站個人怎麼做，反正我是放不開。」

韓昕不覺得有多好笑，反而覺得姓楊的比想象中更狡猾，幾乎可以肯定他不是真虛，而是不想出鏡。

偵辦大案可以說一個系統工程，需要多警種配合，需要相互協作。

前面不遠處的那個看上去很普通的院子，就是「太陽城娛樂」的窩點。

楊濤看著咬著嘴唇的小琴，又帶著幾分尷尬地說：「而且干這個得拼的是身體素和*圖*書質，我這幾年玩的太猛，身體有點虛，直播時可能都硬不起來，就算能硬起來估計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干是肯定要乾的，再不幹不行，可不但要干，也要有人幫著拍。」

「三百夠做什麼，兄弟，你是不是信不過我？」

……

「不是信不過，而是進貨要本錢，我今天剛談了兩個小超市，人家願意幫我代賣，我得趕緊去進點口罩。」

韓昕利用「大部隊」都去花天酒地的機會，利用「項目部」讓同行協查到的情報，打著找房主的借口，往身上澆了點白酒，裝作醉醺醺的樣子找上門討債。

「小琴，你也在啊，別開玩笑了，干這個我真不行，我可不想丟人。」

韓昕剛通過微信轉了三百，楊哥又打來電話：「兄弟，剛才光顧著跟你借錢，有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

「楊哥，可我身上就剩一千三百多。」

想到張俊兵簡直像個禽獸，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楊濤連忙道：「那就找劉鑫達。」

今天下午，其中一個主犯又開著保時捷卡宴來了。

「楊哥，我不是不想發財，我……我是都沒談過女朋友，干這個我真不行，我估計到時候比你更緊張……」

只要盯住已經掌握的嫌疑人，通ｈtｔｐs://ｗｗw.hetuｂoｏk•ｃom.com過跟蹤監視順藤摸瓜找到隱藏更深的嫌疑人，然後在收網時引導抓捕，確保不會有漏網之魚就行了。

作為一個男人，這絕對是一件超級沒面子的事。

你能找到什麼發財的路子，難道販毒？

楊濤倒不是很在乎有人現場觀摩，但考慮到小琴的感受，一口答應道：「行，我們自己做，自己拍。」

確認裏面只有三男一女四個人值班，那個長的挺漂亮的年輕女子，應該就是所謂的「性感荷官」，並且發現裏面不但架設了好多電腦伺服器，還自備了一台柴油發電機。

「吃虧的是我，你們男的有什麼好在乎的，話說在前面，不管賺多少錢，三七分，我七你三。」

把錢借給他就是肉包子打狗！

想到不管怎麼說還住著他租的公寓，韓昕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地說：「楊哥，要不這樣，我先轉三百給你救救急。」

小琴不樂意了，立馬抬起頭：「找誰不行啊，非要找那個變態！」

韓昕樂了，禁不住笑問道：「這倒是條發財的路子，關鍵小琴願意嗎？」

一想到又摸又扣、又啃又舔，前戲能做一個小時，真刀真槍兩分鐘就完事的劉鑫達，小琴不屑地問：「找劉鑫達，他行嗎？他還不如你呢！」

「真是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