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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傅們帶頭，工人嗷嗷，郭昆和劉向陽幾乎放任。

「咦，這是？」

「為什麼，我們不讓我們武器更先進一些，讓射程更遠一些，拒敵千里之外，甚至萬里之外呢。」李棟一個個問題如同子彈一樣打進在場老師傅，工人心裏。

「我知道大家心情。」

屯田正一或許是看著萬書記面子，要不然這事說不通啊。

「還行吧。」

「你知道這些機床做過多少貢獻，為國家，為人民，你年紀輕輕懂什麼。」

「就是，我們就是靠著這些機床打贏了美帝國，打贏了印度，打贏了越南，打贏了一切來犯之敵。」

只是高子陽發現萬書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過神色還是有一點意外之色。「不會這小子自己的主意吧？」高子陽嚇了一跳，這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用比敵人差一個時代，甚至二個時代武器和敵人戰鬥，我敬佩敬仰為了祖國犧牲的戰士們，可我們為什麼不改變一下讓他們少點犧牲呢。」

「寫的不錯。」

「其實沒有那麼複雜。」

「年輕啥都不懂，學了點東西，就以為了不得了，真讓他上手，他懂啥。」

中午稍作休息，下午下到車間，按理說這裏李棟根本進不去的。「萬書記，我就不進去了吧。」涉及軍工，李棟還是懂的。

李棟這會真的真情實意希望廠子能好，希望生產軍工產品更好更先進。「我在南大的時候，曾經搞了些小和圖書發明，有幸得到南京機械廠的幫助。」

「他們設備和這裏設備幾乎沒有區別，不過，廠領導一直對引進先進機械設備努力，前些天我剛得到消息，南京機械廠和日本一家機床企業答應合同協議，將會引進一批數控機床。」

為什麼一定要靠血肉之軀面對戰鬥機，航空母艦，火炮，為什麼呢，這一刻想要反駁李棟的工人也沉默了。郭昆和劉向陽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雖然李棟和梁天聲音不大，可接待室不算大，吳天明和高子陽等人還是聽到了，高子陽越加確定了，李棟和萬書記有特殊關係。

其他李棟沒再多說，畢竟自己說的已經不少了，再多就有點太過超前了。「萬書記你也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擾你了。」

「難怪了。」

「李棟來了，坐吧。」

「數控機床？」

「落後，這設備可是極好用的。」

「說的好。」

這傢伙聲音不小，一下眾人全看了過來，連著萬書記都停下腳步了，劉向陽眼神有些不善看著李棟。

「只是一條。」

「那又怎麼樣，我們照樣打的美國人節節敗退。」

離開萬書記休息室，李棟來到接待室。

好一頓誇，李棟都不好意思，嘿嘿笑笑，怕萬書記找自己不光光誇自己的吧，果然話鋒一轉。「年輕人就該有這份氣魄，不怕事，認準道理堅持到底，可別躲貓貓了，這可不好。」

李棟心說，自己只是wｗｗ.h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cｏｍ不想惹事，咋的還要自己當炮手。「你說的是。」

「萬書記。」

「李棟你給人家師傅說說。」

「萬書記說的是，我們會腳踏實地，一步步前進。」

李棟總覺著這話有點不懷好意，不過算了，說就說了，小樣子，李棟小火也給點了起來。「先說說設備，東西放在四十年前那是好東西，可現在呢。」

李棟考慮一下說道。「對於一些我們國家傳承技藝如皖南宣紙製作技藝，這些都是國寶，不能輕易展示，萬書記，這我也就私下說說，畢竟外商都是帝國主義，我們需要借鑒他們可也得防著他們。」

「嗯。」

李棟心說，你怎麼也算一書記，別這樣好吧。「美國產的，有些年頭，可惜了。」

李棟可沒有自大到跟著哲學系的胡老師相提並論，兩者沒有可比性，人家冒著巨大風險，自己只是順勢而為，風險不大。

「你說的有些道理啊。」

李棟發現四周工人眼神泛紅。「大家為了祖國軍工事業，奉獻了半輩子，我是打心裏敬重大家，可我們落後了啊，科學技術發展可不會因為你愛國奉獻停下腳步。」

萬書記笑笑讓李棟坐下來說。「先有真理標準，現在又加上你這篇文章，北大和清華可都被你們壓住了。」

「大家都是行家，那我就說一下，四十年末國外推廣了帶液壓的仿形裝置機床，不知道廠里有幾台，不說五十年代中期發展出和*圖*書來的待遇穿孔卡，插銷板和拔碼盤等的程序機床，廠里有幾台。」李棟沒有停下來。「而從六十年，數控技術開始用於機床到現在，發達國家普遍使用，甚至美國等頂級發達國家最新的機床早已經用在軍工上了。」

李棟苦笑，你們這是鬧啥，真要自己說，別說李棟真懂一點點。「那我就說說。」

「可惜，哪裡可惜了。」

李棟一看這架勢不說點啥，這是不準備放過自己。

說話，李棟抹了一把眼淚，眼睛微微泛紅，這一刻不光光工人和老師傅們沉默了，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啊，為什麼，我們的戰士不能使用世界最好最先進的武器保家衛國呢。

李棟猛地一下站起來，開玩笑，內參轉載了。

「我比不了胡老師。」

萬書記嘆了口氣，繼續向前，這邊不知道郭昆是怎麼回事竟然隨口問了一句李棟。「大學生，看的懂不？」

「我有些激動，抱歉。」

「五十年代的機床設備，有些老了，該退休了。」

「太落後了。」

「一些問題我都寫在文章上了。」

劉向陽一臉自傲的介紹道。「你看，這些都是蘇聯產的，皮實耐用，很少出毛病。」

誤會啊，李棟真心無奈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自己打定主意了，見著啥都說好，除非別人惹我。李棟最喜歡偉人一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得，你老這是害我，中午郭書記啥情況，我還不知道，www.hetubook.com.com這傢伙果然郭昆和劉向陽廠長看著李棟帶著點怒氣，這是把自己當成告狀的了不成。

聊了一會，萬書記問了一些關於外商打交道一些事情，畢竟跟著外商打交道好一些事項，大家不太明白，即使老練的萬書記同樣如此。

萬書記帶頭鼓掌。「說的好，不過還是有些理想化了，發展不是一口吃個胖子，我們沒有這麼好的胃口，也沒有這麼好的肥肉，要發展，要走上強國強軍的路，要我們一代人甚至二代人不懈拼搏，不是說幾句話能做到的。」

「大家的奉獻精神令佩服，可機床真的太老舊了。」

一個老師傅跑了過來。「年紀輕輕，不懂就別亂說。」

走進工廠，李棟沒多看，自己不懂機械知識。「這些機床是什麼時候的啊？」

「口氣不小嘛。」

這傢伙真登了，只是標題改了點，可能是外商這個敏感字眼編輯這邊有些拿不準，好在李棟投稿信中說了，標題可適當斟酌，內容方面倒是一字沒改。

梁天苦笑，剛跟著他說了，下午別亂說話，答應好好，這下一來就捅馬蜂窩，這不是找事嘛。高子陽沒說話，餘光打量一下萬書記，難道是萬書記暗許的。

「李棟同志，你說的，我們何嘗不明白，不過事情不想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別的倒是沒什麼。」

「文章寫的好，你做的也好。」

萬書記點點頭，這事算是記下來。

「中央內參上刊登這篇文章。」

「大學生給大家講課www.hetubook.com.com，大家都過來聽聽。」

「我們落後不是一代二代，這是三代甚至四代了。」李棟本來是不想說的。

李棟看著圍觀工人，老師傅。「我們戰士是世界最勇敢，最有戰鬥力的，他們配的上最好最先進的武器，而不是輸在武器上。」

李棟掃了一眼發現英文字母，這玩意看著像美國貨，仔細一看得，民國的東西，這還再用著。

劉向陽忙說道。

「啊。」

萬書記笑著招招手，李棟坐下來餘光瞥了一眼邊上茶几放著報紙微微一頓，中國青年報上面文章太眼熟了，這不是自己寫的外商不是上帝論嘛。

李棟也有點懵逼，不過自己不是膽小怕事，主要怕麻煩。「大家說的都沒錯，但是大家考慮過沒有，我們是用血肉之軀換取的勝利，我們付出犧牲太大了，如果我們武器更先進一些，如果我們戰鬥機更好一些，甚至如果我們武器比敵人更先進，如果，我們有航空母艦，那是不是我們可以少一點犧牲，少一些家庭失去兒子，父親。」

「進來看看也給他們提提意見嘛。」

禮尚往來，你敬我一尺我退了一尺，以怨報德是不可能，以德報德李棟一直挺認同的。

「啪啪啪。」

這可是現在國內最先進機床設備，別說郭昆和劉向陽驚訝，萬書記也有些意外，這事別是這小子牽頭的吧，這小子還有這份能耐？

「你們南大很不錯嘛。」

「萬書記找你？」

「李棟別亂說話。」

「多數都是五十年代的，全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