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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裏挺好，就是和你說的不太一樣。」

「六爺，米面我家裡就有，還有粉絲，火鍋丸子，豬肉倒是得明天去買，回頭我給你送過來。」李棟笑說道。

六爺擺擺手，吧嗒一口旱煙，心裏合計，等著兒子和媳婦回來，自己就去找國強把家裡豬給殺了，本來是準備年底賣了的，不過現在嘛，還賣啥，兒子媳婦孫子回來，想想六爺就高興。

李棟笑說道，韓玲鼓鼓嘴，總覺著李棟又再占她便宜，自己說的叔可沒有包括他。「李棟哥你也吃。」

真有電話，韓玲愣了一下拿起電話開始撥打號碼，等了一會轉接到李月蘭工作地方。「媽。」

「奶奶爺爺你們吃，我跟燕子吃一個。」

這不吃完飯，韓玲心裏還犯嘀咕，可不好開口問，等下回頭再看看。

只是不是在爺爺奶奶家裡住的，韓玲心說。

「啊。」

送走李棟，六爺把水果放桌子上，蘋果，香蕉，還有梨子。「咦，還有桃子，這娃哪裡弄的。」

韓玲覺著得給家裡打個電話，情況說一下。

「吃飽就好。」

說話，李棟摸摸燕子小腦袋。「六奶，六爺，我先回去了。」

韓玲找到李棟，李棟一拍額頭。「你看看，我給弄忘記了，是該給家裡報個平安。」

韓國富幾個忙招呼韓玲，這孩子第一次來，肯定照顧好了。「爺爺，奶奶，叔，你們也吃啊。」

現在磚頭不好買，韓玲一聽爺爺奶奶討論建房子的事，可嚇了和*圖*書一跳，建房子可得不少錢呢，為了他們一家回來住不了幾天建個房子，太浪費了。

「玲子吃啊！」

家裡有，麥乳精和罐頭可是媽媽找著石阿姨幫忙買的，快過年了，這些東西都挺難買著。韓玲覺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了，暈乎乎跟著爺爺奶奶回到家裡。

「怎麼了？」

這桃子還真挺甜的，李棟這邊回到家裡，米面，油弄好了，提著給送來了，順帶著把燕子帶過去玩。

「成。」

「玲兒，吃飽了嗎？」

「啥東西？」

「等會，我就給送過來。」

「嗯嗯。」

「打電話？」

見著韓玲不動筷子，李棟還怕韓玲吃不慣這裏菜畢竟有點辣的。

李棟帶著韓玲進來電話室，笑著說道。「打吧，我在外邊等你。」

韓玲有點劉姥姥感覺，自己算見過世面了，北京上大學呢。「難道媽媽搞錯了，爸爸老家並不窮。」

韓玲真是無奈，本來還怕小丫頭想家哭鼻子，現在倒好了，吃的肚皮鼓鼓的，開心不得了，樂不思蜀完全不為過，真是的。

「不太一樣？」

「姐姐不吃。」

六爺接過錢一把塞給李棟。「要不，俺可不要了。」

等進屋裡，韓玲越加覺著和媽媽說的不一樣，屋裡挺乾淨，還是水泥地，除此之外還有電燈，不是說山裡不通電嘛。

韓玲見著香蕉就提意外了，現在可是冬天，香蕉這種熱帶水果可不多見，沒曾想竟然還有桃子，和*圖*書還挺大個頭，燕子見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李月蘭給給裝了些挂面，她怕先前李棟帶的挂面吃完了，要是真吃不習慣粗糧，尤其是燕子，小孩子嘛，那就下點麵條吃。

「對了，棟子，再給俺留十斤菜籽油。」

「合胃口就好了，多吃點。」

「嗯。」

「慢點燕子，還有呢。」

「都挺好。」

「沒。」

韓玲無奈給燕子擦擦嘴上油，倒是六奶挺高興的。「多吃些，明天奶奶殺雞吃。」

「那可得緊著點問。」

韓玲連忙說道，這麼好的飯菜怎麼可能不合胃口，開玩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味道挺好的。」

「有啥不習慣的嗎？」

韓玲聽著這話，直撇嘴，李棟白|嫩白|嫩的臉，咋看年紀不大，再說還是平輩，誰是孩子。

韓玲想著和莊子小朋友玩的開心樂不思蜀的韓燕，鬧啥，差點沒高興飛了。

「六爺，六奶。」

「嗯，都弄好了。」

可來了之後，韓玲發現，這裏似乎並不像媽媽說的那麼窮，大家穿的衣服雖然沒有城裡那麼好吧，可也不差，有些人穿的還挺新的。

這丫頭，李棟笑笑，還是燕子乖，一直喊著叔叔，多好的閨女。「六爺，六奶，國富叔，大家趁熱。」

等吃飯的時候，韓玲更意外了，豐盛飯菜不說，後邊大瓦房更加敞亮，玻璃窗戶，水泥地，這還不算，屋裡擺設，韓玲都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

「沒。」

燕子還在吃呢，小肚子吃和圖書的鼓鼓的了。「姐姐，你吃嘛，大鴨腿。」

「桃子？」

「衛暢，電話沒人用吧？」

屋裡一些地方還抹了水泥，主要防老鼠，蛇蟲，只是房子不大，二間，一間堂屋，一間住著，要不然不會商量在李棟家前院住了。

「禮物？」

「不急，家裡還有些米面。」

「是不是不合口味。」

「這還不都怪你爺爺。」

「棟哥。」

韓玲可聽了媽媽說過，農村雞的重要性，簡直是核武器級別的，油鹽醬醋都靠雞下蛋來換的。

「跟奶奶回家去。」

「這水果不便宜吧，你等著，俺給你拿錢。」

韓玲心說，沒啥不習慣，只是覺著這裏和媽媽你說有點不一樣。「就是……」

李棟笑著提著一網兜水果過來。「我給你們送點水果。」

這擺設，自己家好一些都沒有，不比甘叔叔家差，甚至還有一些自己不太認識東西，這可真是太令韓玲驚奇了。

「玲兒吃一個。」

「姐姐。」

「爺爺奶奶身體好嗎？」

六奶抱怨的，年底各家買磚頭建房子，六爺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下好了，兒子媳婦回來沒地方。「回頭，俺找棟子幫著問問，高家寨不是開了磚廠嘛。」

六奶說話就要掏錢，李棟擺擺手。「送兩個孩子吃的，六奶，我哪能要錢。」

「玲兒，到了爺爺奶奶家，手腳要勤快些，還有不要嫌棄飯菜差，現在山區好些地方還吃不飽肚子，記得到了池城用糧票換些細糧帶過去。」

和圖書「拿著。」

韓玲打量一番，雖然是土坯房可屋裡架構是木架子，加上窗戶是玻璃窗，還是十分亮堂的，六爺和六奶打掃乾乾淨淨的，里裡外外都挺好。

相對韓玲一直留心觀察不同，韓燕畢竟不大，見著好吃的，哪裡還客氣，大口大口吃肉。

洗好桃子，燕子抱著啃。「甜，姐姐你吃。」

除了吃之外，李月蘭還交代韓玲要懂禮貌，不要嫌棄農村環境差，再有給韓玲帶了洗乾淨被單，六六粉，農村跳蚤多，多注意。韓玲來之前挺擔心的，想著環境差，自己倒是可以忍一忍，可燕子太小，當時還想說要不燕子先別去了。

六奶掏出錢來遞給李棟。「過年多炸點年貨。」

「吃飽了，奶奶。」

六爺家是土坯房子，不過是青石房基還刷了一層白，屋裡不是水泥地不過是夯的平整，打掃乾乾淨淨，窗戶換了玻璃的，這是今年李棟給莊子老人家換著，光線好一些。

自己可得多活幾年，咋的也要抱上重孫子，六爺和六奶一下活了過來卻沒有忘記五奶，這不打算帶著韓玲，燕子去五奶家。「奶奶，等下，媽讓我帶了些禮物。」

「好嘞。」

韓玲一臉意外，莊子竟然有電話，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怎麼和媽媽說的一點都不一樣。不光光有電，還有電話，而且這還有高樓，韓玲暈乎乎跟著李棟來到辦公室。

韓玲這上了筷子才知道，午飯多豐盛，尤其是味道，無論魚頭，還是牛肉鍋子，味道真和*圖*書是沒說的。她暗暗數了數，一共八個菜，其中沒有一個純蔬菜，最差的都是蘑菇炒雞蛋。

「還好。」

「小饞貓。」

「奶奶，不用的。」

「哦。」

「擦擦。」

「在李棟家住？」韓玲一臉意外，不在爺爺奶奶家住。

「挺好。」

「有啊。」

李月蘭擔心起來。「是不是條件太苦了？」

「罐頭，麥乳精。」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打電話。」

「燕子。」

韓玲看了一眼妹妹，還好吃相不算太差。這頓午飯吃的韓玲滿心疑惑，飯菜太豐盛了，這跟著來之前李月蘭的交代完全不一樣，要知道韓現在還記著媽媽的交代。

「那就好，安頓了沒有？」

韓玲心說，這個李棟咋啥都有，聽著爺爺口氣，李棟家開供銷社似得，真是奇怪了。「姐姐，桃子。」

「玲兒，到了，都還好吧，燕子嗎，沒鬧吧？」

「呵呵。」

「吃吃吃，大家都吃。」

「對對對，多吃點。」

韓玲還以為李棟要開車送她去公社，或者城裡打電話，雖知道，李棟帶著她來到邊上大院子。「這裡有電話？」

「這老遠帶這些幹啥，家裡就有。」

「等會就殺，晚上燉起來。」

啥意思，李月蘭有些疑惑。

「洗洗給孩子吃。」

六奶笑著牽著韓玲不撒手，自己大孫女，真的可真俊，鄉下娃子可配不上呢，要找城裡。

先前六奶只要了三斤菜籽油，主要家裡就兩個人，沒啥要弄的，現在不一樣了，兒孫滿堂，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