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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諜世家

作者:冰臨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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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家族的盛衰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失衡

第四卷 家族的盛衰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失衡

「翟王星是重要玩家之一。總之很難向北方派出情報員,也很難招募到合適的人手,我和真姐努力過,在損失五人之後,完全放棄。」
「他想挑起爭鬥,對弱者扶一把,對強者按一下,看上去很美好,可他的目標是讓雙方勢均力敵,然後重新進場,斗得更激烈一些。」
楊廣漢臉色微微一變,似怒非怒,「怎麼,你覺得我想不出這些話?」
「進入網路尋找慢遲?」
「哈哈。」楊廣漢大笑,信念之塔修補裂縫,又能保持固立,「這不可能,你參加會議了,聽到市長代表是怎麼說的,我們手裡掌握無數證據,足以證明沒有屠殺,或者有屠殺,也是獨立軍為了栽贓而弄出來的。」
「北方是塊廣大的區域,慢慢姐去過的肯定是山區,那裡全是一座座小村落,居住者是一些惹下麻煩的家族、想要逃離都市的自然主義者,還有不少邪教徒,因為採礦成本太高,那裡不受關注,自然也不受影響,所以相對和平一些。平原地區就不行了,幾大光業公司在那裡爭奪礦產,扶持無數小軍閥,結果誰也沒能成功。」
「是,真組長放心,我一定做到。」
楊廣漢沉默多時,「他對我不是這麼說的。」
楊廣漢明顯不信,但是沒有直白指明,「第二次交談呢?」
「不對,獨立軍已經被消滅,哪來的勢均力敵?」
「嗯,這能說明什麼?」
「最好是兩敗俱傷。」陸葉舟興奮地說。
「當然是咱們翟王星,失衡是從翟王星敗退開始,恢復平衡也要等翟王星回來,只有咱們能夠對抗大王星,重新取得平衡。」
「當然。趙王星最吸和圖書引外星人的地方,就在於這種保持微妙平衡的分裂狀態,大王星破壞了一切,卻無力重建平衡,反而向失衡的方向走得更遠,愚蠢,真是太愚蠢了。」
「最好咱們還有人在現場,葉子……」
「無法做出判斷。」陸葉舟替他說下去,「咱們需要在北方地區招募一些情報員。」
「所以你仍然看好獨立軍?」
「他承認自己是農星文,這就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
「是啊,咱們在趙王星的情報網好像從來沒有延伸到北方。」
「你說得沒錯,趙王星正處於失衡狀態,問題是誰能讓它恢復平衡,哪怕是『分裂的平衡』。」
「獨立軍的支持者正好相反,從一開始就相信天堂市發生過大屠殺,所需要的也只是一個理由。」陸葉舟沒有楊廣漢的立場偏見,立刻明白了陸林北的意思。
「哦,真組長要我做什麼?」
楊廣漢的觀點則要悲觀得多,「不是我故意嚇唬你,陸少校,沒人會將吞下去的肉再吐出來,你們翟王星已經失去趙王星,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大王星是這裏的新主人,獨佔,絕不可能放棄。翟王星會乖乖認輸嗎?我覺得不會,但也不會單打獨鬥,十有八九會與名王星走到一起,兩星聯盟變成三星聯盟,將星際戰爭繼續下去。對趙王星造成的影響就是,消息一傳來,你們——」
陸林北笑道:「你對趙王星的了解非常多。」
「是,肯定做到,哪怕犧牲色相……」
「新市長有點本事,至少找到一位有本事的代表,撒謊的水平絕對是第一流,在場的一多半人相信他的話。」陸葉舟敬佩地說m.hetubook.com.com
「被抓起來,他就是個笑話,用不著當回事。」楊廣漢簡單答完,心思仍在農星文身上,「他勸你幫助獨立軍?這……為什麼?同情反抗者?更沒有理由啊。」
「沒有這個意思,最近幾天,我也與農星文交談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裘新楊等人的藏身地點,他勸我幫助獨立軍,聲稱自己對反抗者抱有同情。話說回來,傅太易怎麼樣了?」
楊廣漢冷下臉,「我只在意一件事實,你放走獨立軍的一批中堅分子,當我再次請求幫助的時候,選擇拒絕。」
「因為沒有價值,還很危險,北方的那些軍閥都跟流星一樣,存在時間按天計算,個別倖存者很快也會遭到其它勢力的剿殺。」
「這是他的說法,我只是轉述,沒法給出解釋。」
「在為天堂市的敵人做過那麼多事情之後,陸少校的『沒辦法』聽上去沒有說服力,這是做聰明人的壞處,想裝傻沒那麼容易。」楊廣漢已經不打算隱瞞心中的惱怒。
「哈哈。」陸葉舟笑著離開辦公室,偷偷地向陸林北擠下眼睛。
「他……他究竟想做什麼?」楊廣漢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念之塔出現一道危險的裂痕。
「那只是一個比喻的說法,農星文在網路里,關竹前是活人,不在一個位面,哪來的現場?」
陸林北耐心地說:「大王星和市政府可以說服各方代表,這沒有問題,對剛才列出的證據,我毫不懷疑,但是獨立軍——不管他們還剩下多少人——同樣可以羅列證據,讓另一批人相信曾經有過刻意而為之的大屠殺。」
毛沃雪從家族的角度看和-圖-書待問題,覺得星際戰爭不會持久,大王星與翟王星必然會取得和解。
枚忘真點下頭,「如果能不進入網路,當然最好,但是無論如何要確認陳慢遲到底來沒來過趙王星、關竹前到底能不能直接與甲子星融合人建立聯繫,這一點正變得越來越重要。楊廣漢的話至少有一點沒錯,星際關係是一座山,而咱們只是一粒塵埃,若是不能搶先得到消息,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楊廣漢停下不說,笑了幾聲。
陸林北微笑著點下頭,轉身離去。
陸林北找到陸葉舟,一同離開市政府大樓。
陸林北微笑道:「抓是抓不完的,反而火上澆油,楊先生是安全顧問,可以安排人手做下調查,看看市政府和獨立軍的說法,哪一種在網上更受歡迎。」
「農星文說他對獨立軍很有把握,前頭可沒加上『天堂市』三個字。」
「嗯。」
「是嗎?在哪?談些什麼?」楊廣漢變得十分警覺,好像聽說自己最愛的女人與陌生男子一塊逛街。
「我解釋過了,是真的沒辦法……」
陸葉舟不好意思地笑道:「在這裏工作太久,許多念頭自然而然產生,根本沒想。」
「所以呢?蹲過監獄就要同情罪犯?」
「正常,農星文最大的本事就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總能正中對方的心思。」
「另一批人是誰?」楊廣漢馬上問道,雙手按在桌面上,「要將他們全抓起來。」
「就在昨天晚上,第一光業大樓對面,農星文告訴我,他對獨立軍獲勝很有把握。」
「你確認那真是農星文?」
「我還沒說讓你做什麼呢。」
陸林北聽得很認真,輕輕挪動一和*圖*書下身子,舔了一下嘴唇,說:「你又與農星文取得聯繫了?」
枚忘真道:「老北,你也有一項艱巨的任務,比葉子還要更難一些……」
「我很冷靜,陸少校,倒是你應該多聽多看,作為一名間諜,你不能只靠猜想獲得情報。關竹前已經接近成功,一旦與甲子星建立聯繫,星際形勢會像一座山直接將這裏的所有翟王星人壓垮。」
「希望如此。」陸林北心裏對翟王星的重返並不抱希望。
「『其它勢力』是指咱們翟王星?」
陸林北有點驚訝,「你還說自己不喜歡、不擅長思考,這不思考了許多嗎?」
「農星文猜到,甚至可能教唆大王星對示威人群進行屠殺,用這種方式激起其它城市的憤怒與反抗,給獨立軍奠定廣泛的基礎。」
「監視關竹前,爭取在她與農星文決鬥的時候,我能出現在現場。」
「對啊,所以我說獨立軍前往北方也是自投羅網,那些小軍閥根本不會加入獨立軍,反而會將他們交給第一光業,用來邀功。老北,我的看法跟你一樣,認為大王星在犯愚蠢的錯誤,讓自己更加不得人心,但是趙王星之所以三百年來無法獨立,是有原因的,到處都是一盤散沙,甚至在同一座城市裡,也有至少三方勢力並存。『獨立軍』的名頭沒有意義,那些逃亡者最好的結局就是消失在北方,再也沒有消息傳來。」
「這些人代表各方勢力,雖然彼此之間存在矛盾,但是都不希望看到獨立軍壯大,所以從一開始就打算相信,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
「你不能直接監視關竹前,她對你太警惕,我要給你一項艱巨的任務,三天之和圖書內,必須在第一光業內部重建情報網,至少招募一名有價值的情報員,通過第一光業監視關竹前,會更安全一些。」
陸林北站起身,「非常遺憾,楊先生對我發生一些誤解,我相信,時間能夠解釋一切。再見,期待楊先生下次與我聯繫的時候,咱們都能更加冷靜一些。」
「現在是第一光業一家獨大。」
「我目前只是不太看好大王星與和平陣線,至於獨立軍,我見到的人太少……」
「農星文原是翟王星的極端分子,自視為反抗者。」
「慢遲做流浪者的時候,曾經去過北方,對那裡印象很好。」
「只看立場的話,任何人的話都不可信,請楊先生根據事實自己做出判斷。」
「我們有人專門監督網路輿論。」楊廣漢突然笑了一聲,「陸少校還是很厲害的,我差一點被你說得動心,還好,有人提醒過我:翟王星由主導者變成旁觀者,當然希望趙王星越亂越好,亂到大王星無暇它顧,你們的安全才能獲得保障。陸少校的每一個舉動都符合這條規則,不愧是一位忠誠的間諜。」
「滾。」
外面的會議已經結束,市長代表被團團圍住,接受問題的轟炸,他以不變應萬變,不管周圍人問的是什麼,反覆強調大屠殺並不存在,部分地區的少量人員傷亡,全是獨立軍造成的,為的是栽贓給市政府。
回到辦公室,枚忘真還在工作,聽完兩人的彙報,尤其是楊廣漢與陸林北的交談內容,她說:「楊廣漢可能沒有撒謊,我剛剛得到消息,說關竹前重新現身,好像已經解決手頭上的難題,她現在正搜集農星文的消息,這兩人似乎要進行一場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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