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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諜世家

作者:冰臨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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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家族的盛衰 第五百一十八章 沮喪的人

第四卷 家族的盛衰

第五百一十八章 沮喪的人

時間已經很晚,朱燦晨仍然沒有下班,留在座位上,聚精會神地查看微電腦里的信息。
楊廣漢愣住,完全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楊廣漢起身要走,陸林北原本也想儘快將他打發走,現在卻改變主意,「坐下,我還有話沒說完。」
「我也是這麼想的。」楊廣漢微笑道,抬手擦下額上的細汗,「可是心裏總不踏實,所以冒昧地來見陸少校,希望得到一點指引,畢竟陸少校對獨立軍比較熟悉,我的人脈這個時候毫無用處。」
「你得救了,但是你要聽話。」
「嗯?」
「看來你沒事。」陸林北道,示意對方坐下,自己坐到另一張椅子上,與楊廣漢保持距離。
「我是融合人,可我更喜歡真實世界,逃進另一個世界?我不知道自己在裏面能堅持多久……」
「是是,陸少校住在這裏嗎?真是辛苦,我其實是過來碰碰運氣,沒想陸少校果然在這這裏……」
「宣傳委員會其實給出兩個職務,讓我挑選,一個是最高委員會選舉籌辦小組,藉助我的人脈,讓更多人參與進來,另一個是網路宣傳顧問,幫助獨立軍打贏輿論戰。」
「陸少校太高看我了,關鍵是我對這兩個職務的具體職責完全不懂,所以特意來向陸少校請教,希望能得到一點指引,我在答覆宣傳委員會的時候,不至於瞎蒙。」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缺少確切證據,我現在說出來,只是徒增煩惱,如果說錯,還會釀成惡果。回去之後,你可以告訴李部長……就說我和-圖-書對充當中間人不太高興,因為這讓我越來越成為局外人。」
「假設你對獨立軍的猜測是真的,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陸林北去洗把臉,整理一下衣服,回來時,楊廣漢立刻站起身,用從未有過的卑微語氣說:「我給陸少校拿毛巾……」
陸林北起身走到門口,開門做了送客的手勢。
楊廣漢無奈地搖頭,「沒用,完全沒用,他們自身難保,哪還有餘力管我的死活?」
「你是有事吧?」陸林北笑道。
陸林北笑道:「楊先生想得太多了,如果獨立軍真有這樣的想法,就會將你的利用價值完全榨乾,絕不會給你選擇。」
蘇羽信愣了一會,坐在那裡沒動,「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事呢。上什麼當?上誰的當?」
「陸少校就是我的定心丸,這可是最大的幫助……」
他也騎上兩輪車,沒有回住處,而是前往辦公室。
楊廣漢等了一會才小聲道:「我擔心這都是一次性的職務。」
陸林北進到裡間,躺在沙發上,給自己蓋上毯子,好一會才勉強入睡。
「你是融合人。」陸林北提醒道。
「恭喜楊先生,但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聊天。」
「別這麼說,我其實一點忙也沒幫上。」
楊廣漢苦笑道:「前途未卜,生死難料,換成誰都會沮喪吧?」
「都是托陸少校的福。」
陸林北讓神情稍顯嚴肅,「聽著,我會對你說實話:我不知道獨立軍是怎麼想的,也不能給他們做擔保,即便我聽說了一些傳言,和*圖*書也不會告訴楊先生,因為朋友分親疏,我與獨立軍的友誼更親近一些。」
「你就說我嘴太嚴,不肯透露詳情。」
「呵呵,是有一件小事,嗯,也不算小……」
「嗯,我今晚就在這裏休息。」
朱燦晨緩緩搖頭,「網路里的煽動言論不少,多少都有一點農星文的特徵,但是細究的話,又都不是他。」
「楊先生介意我搜下身嗎?」
「我不是來求陸少校做什麼,是想尋找意見,陸少校就是我的指路明燈啊,你的意見對我至關重要。」
「如果能搜查一下,我會更感激。」
「那可不行,我回去怎麼交待?」
「是。」朱燦晨依依不捨地關閉微電腦,「陸少校不回家嗎?」
「這間辦公室對電子設備比較敏感。」
蘇羽信出門,陸林北跟在後面,將店門鎖好,轉身道:「再見。」
「再見……不對,等等,陸少校,你必須對我說點什麼,讓我回去有個交待,現在這樣,好像我是個傻瓜似的。」
「獨立軍內部派系眾多,許多人來自舊勢力,其中必然有楊先生的老朋友,有他們的幫助,你還擔心什麼?」
陸林北將小圓盒扔在地上,一腳踩碎。
楊廣漢面露尷尬,起身道:「可以,現在這種時候,謹慎一點沒有錯誤。唉,我就是太不謹慎,一步錯,步步錯……」
楊廣漢的感謝很可能是長篇大論,陸林北及時阻止,「獨立軍給你什麼職位?」
楊廣漢抬起頭,正對上陸林北帶有審視的目光,不由得一怔,馬www.hetubook.com.com上道:「我不該說這些,我應該努力做事,或許能讓獨立軍回心轉意。謝謝陸少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而且不是第一次,希望以後有機會報答這份恩情……」
楊廣漢身上的電子設備不多,只有三件,分別是身份晶元、戒指型儲存器和不明用途的小圓盒。
「陸少校從來不是局外人。」
「陸少校,我來了,咱們約好的,來得有點早吧。」楊廣漢遵守約定,「三天之後」過來拜訪。
陸林北走過去,「有結果嗎?」
蘇羽信猶猶豫豫地起身,慢慢走向門口,「你剛才還說『利益一致』,逼我透露那麼多話,怎麼轉眼就攆我走,又說出那麼奇怪的話,陸少校,你這樣可不夠意思。」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唄。」
「楊先生聯繫過他們嗎?」
楊廣漢露出一絲苦笑,「是我的錯,不該在陸少校面前假裝鎮定,其實我是有一點擔心。」
「聯繫過幾位,但是……陸少校至少肯見我,他們甚至不肯接我的通話。不管怎樣,我要謝謝陸少校,你是唯一還肯見我一面的老朋友。」
「嗯?」
「那就簡單了,隨便選一個,或者抓鬮兒,抓到哪個是哪個。」
「你很沮喪。」
陸林北點下頭,抬下手,示意對方可以說正事了。
辦公室外間沒有人,陸林北只能自己去開門,打開一條縫,看到一張興奮到發紅的臉龐。
陸林北搖搖頭,回到裡間擦臉,再進外間時,楊廣漢仍然站在那裡。
「沒有,沒有,裘部長好心和*圖*書給我一個職務,還讓我挑選,我簡直是受寵若驚,哪來的擔心?」
「進入籌備小組,我需要廣泛聯絡各地的市長,尤其是幾位老頑固,請他們親自來天堂市參選,有點困難,但是我能做到。成為網路宣傳顧問,我要拋頭露面,用我自己的經歷向大家證明,獨立軍對融合人並無偏見,抓捕對象全是大王星的間諜。」號稱對職責完全不懂的楊廣漢,說起來頭頭是道。
陸林北笑著揮下手,相信她過不了多久還會再來找自己。
「聽上去都不錯,以楊先生的才能,完全可以兼任。」
「啊?」楊廣漢茫然地慢慢坐下,「陸少校還有什麼要說的?」
「好吧,不過……好吧。」蘇羽信懷著滿腹的疑惑,兩步一回頭,騎上兩輪車,戴好頭盔,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掀開盔罩,大聲道:「陸少校,你很厲害,但我不想再跟你打交道,被你利用。」
「誰讓楊先生人脈廣泛呢,所有人都想借用一下,連我也不例外,所以楊先生擔心什麼呢?」
「再見。」朱燦晨拎起自己的背包,拖著腳步走出辦公室。
陸林北過來搜身,嚴格遵守流程,不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陸少校這是什麼意思?我沒得罪你啊。」楊廣漢露出明顯的怒容。
「嗯。」
楊廣漢面如土色,對這番話另有理解,喃喃道:「我就說獨立軍不會這麼容易原諒我,唉,我的路快要走到頭了……」
「農星文的『弟子』遍布網路。」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敲門聲驚醒,很意外,因為沒到七點,離上www.hetubook•com.com班的時間還早,而且調查員們都有晶元鑰匙,用不著敲門。
「咱們也算是朋友,可以有話直說,能幫上的忙,我肯定會幫,幫不上也會直接告訴你。」
「已經不重要了,順其自然吧,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我不會被當成誘餌吧?要麼吸引各地的市長,要麼安撫融合人,等他們放鬆警惕,獨立軍再來個……一網打盡?」
「重要的話我已經說過了,不重要的話多說無益。」
「我這就離開。」
蘇羽信露出笑容,「我明白了,你還是在故弄玄虛,讓安全委以為你掌握著重要信息,對不對?」
「電子鎮靜劑,陸少校沒用過嗎?很有效,我一直在用,最近尤其需要它。」
「可他本人卻消失了。」朱燦晨伸個大大的懶腰,「一般來說,這是他胸有成竹的表現。」
「沒關係。」陸林北打個哈欠,將楊廣漢讓進來,指向一張客用椅子,「等我一會。」
陸林北微笑道:「你是個聰明的學生,不需要我給予的答案,回去吧,我要關店了。」
「是是,陸少校太忙了,連回家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楊廣漢嘴裏說著,人卻牢牢坐在椅子上,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不是,但你可以這麼說。」
「我哪敢要職位啊,在宣傳委員會掛個名,幫著跑跑腿。我願意做這種活兒,也很適合,誰讓我認識人多呢。」楊廣漢笑了兩聲。
「咱們也不是毫無準備。回去休息吧,不用再找了。」
「這是什麼?」陸林北問。
陸林北盯住楊廣漢,「先說說你在擔心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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