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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顧禾嗆著了一陣子才道，「不管你們要買什麼衣服，到了時間最前線再去買，不然又不是當季流行款了。」

顧禾說出自己的感覺，「要知道，這個世界其實就在心靈網路，而在心網的任何一個網址都能進行跳轉，只要，用我們的心靈！」

轉變了這種心態后，顧禾發現漩渦是這個世界的後門，這也是機制的本身，黑石團隊就是這麼設計的，他可以掌握那種力量。

薇薇安不由大笑，摟得星童更緊了，「你這小妞，時間改變了你很多。」

它的吠叫引來周圍很多路人的注意，有幾個人紛紛笑說：「噢，可愛。」

她很少去中心區，倒不是去不了，那地方有什麼了不起的，路上全是些人模狗樣的銀行狗，看上一眼就想殺掉，她還真殺過一些。

「我也說不好……但我有一種感覺，就是這裏。在這個世界，感覺很重要。」

也有些人發現到美女，多看幾眼是不是什麼明星模特。

「我感覺還是有什麼阻擋的力量……」顧禾也不全確認。

老大說別去想什麼真假，那麼對她來說，就是昨天還混著街頭，沒錢花了，閑著也是閑著，要搞點事情，就去麗彩找巨龍幫要活兒，卻見到老大。

「噢，上帝啊！」「什麼操蛋玩意！」「幽靈，是幽靈……」

但具體怎麼操作，還得多做嘗試，他領頭地衝去一片數據光影。

因為這裏的都是些存檔數據，本來就已經是停了的，是過去。

隨著他手臂旋出一大片信息漣漪，這處空間的矩陣線條開始緩緩地轉動。

顧禾不確定自己在說著些什麼，但這些就是他的心靈感覺，感覺很重要。

那個漩渦研究文件夾，那些漩渦，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靈去感受。

「老大，接著呢？」

「那我們為什麼來這裏？」薇薇安看著周圍的沿路商鋪，沒看出什麼特別。

很多路人的目光變得驚駭，看美女的、看奇和_圖_書裝的、看狗的……

顧禾掃視周圍，這就是為什麼要前去時間最前線。

心靈，心靈才能給出答案，心靈才是答案。

就連空氣都停止流動，這個世界的數據停下運轉了。

「我們在這裡是一堆人格數據，這個世界也是一堆數據，時空都是程序的運轉，只要我們找到程序的後門，就能繞過智能體的控制，到達這裏的時間最前線。」

他們從江海市跳轉到了新約克市，但時間沒有變，幾乎是瞬時穿過來的。

「老大，來人了。」星童這次最先留意到，離著不遠出現了一隊警察模樣的人。

「走吧，再試試。」顧禾說道，「起碼我們現在找著道了。」

「好。」星童應道，「不過我這身就挺好，街頭風格，傳承，火辣，沒說的。」

三人一狗剛剛落地，就看見所有行人驟然定住了，每個人的表情凝固在定下的時刻，噴洒在空中的水花、商店廣告屏的影像……全部都定住。

「這裡有漩渦嗎？」薇薇安左看右瞧。

「漩渦，就是我們自己。」星童的黑眼睛一閉一張，頓時看到噴泉變了模樣，密集的矩陣線條構成事物的形狀，一列列信息代碼從中運轉。

稱讚著狗、瞧著美女的人們，就這麼清楚看著三人一狗原地消失，愣住了……

當下，也有容器與聖杯的星童釋出腦袋的血絲線，與薇薇安共感連接。

與此同時，三人一狗如同回到幻境外面的心靈網路，像是進行了一個跳轉。

這是幻境世界的後門，可以到達任何一處。

清澈的水流嘩嘩地噴洒，顧禾凝目看到的卻分明是些像素格子，「超速狀態能看到這裏事物的本質，星童你給薇薇安連上，我給胖大海連上。」

他們繼續吸引到不少目光，沒有多作停留，走到了廣場中間的噴泉邊。

那些血絲線讓一直注意著他們的一些路人驚訝，沒看錯吧，是什麼Cos嗎？

他又再旋手，星童和*圖*書會意地一凝眼睛，整個世界立時再次信息化。

從昨晚到現在，星童聽了很多，看到了很多，大致理解了，但還沒有完全消化。

一番折騰下來，卻就是離不開這個時間點。

「你們看那，我們還往昨天跑了。」薇薇安從一塊高樓巨屏的畫面里看到了時間。

突然，他們又原地消失。

「是位置不對？還是要有什麼技巧？」薇薇安這回是被帶著玩的，給不了意見。

現在逛著這裏，當然是很有新鮮感的，但對於買衣服也沒什麼興奮勁兒。

他們置身於一個路口斑馬線的位置，四周人來人往，黃色計程車從馬路駛過。

突然全都看到，那三人一狗原地消失了，噴泉邊才閃過一片奇光。

「就算我們是些數據，你也得換內衣褲啊。」薇薇安攤手，「就你老大啥都不懂。」

他們穿過大片的奇光異彩，混著圖形、影像、文字、代碼……各種信息匯成海洋，但他們沒感到多少壓力，好像全都成了海豚，反而可以暢遊。

「啊！」「媽媽，看那邊！」「鬼啊……」

薇薇安、星童走在後面，從停車場到這邊，一路的行人回頭率都很高。

廣場上的驚聲在遠去。

一次又一次地跳轉，三人一狗去了這個世界很多的城市，有繁華的鬧市，也有蕭條的荒地，有時造成一片驚聲，有時誰都沒留意就跑了。

「我不是小孩了。」星童強調，「我還記得，我拿著彩音媽媽送你和洛娜姐姐的一袋禮物，哈，我那時候還以為是什麼好吃的，結果還真是。」

他還沒完全習慣這個版本的星童，明明星童是個小不點，有時候真感覺怪怪的。

「大禾，這裏還是今天啊。」薇薇安看了看手機說。

「我們先去這裏的漩渦中心點看看，我查過地圖了，那裡也是個噴泉。」

薇薇安還疑惑，星童卻若有所思，現在是好好表現，給老大效忠報恩的時刻了……

「沒錯，和_圖_書我們就是漩渦……」顧禾一手抱著胖大海，一手猛地旋動。

神經漫遊者，世界管理員，幻境中的幻境。

所以雖然星童一頭黑髮，卻吸引到更多的路人注視與偷瞄。

「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國家。」顧禾給認出來了，「新約克市，時代廣場。」

星童沒說什麼，薇薇安又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顧禾則連上抱在懷中的胖大海，這下真的成街狗了。

小時候，洛娜姐姐、彩音媽媽和大家都說她很有領悟力，大家的眼光真贊。

不過雖然這個世界很特別，卻不是異星球，就說這個廣場就很像流光城的中心區。

這個廣場是江海市最大的商圈，也是個公園，有著多領域各大品牌的門店，餐館、奶茶店、咖啡廳等食肆林立，電影院、會展中心，什麼都齊全。

他認為，機制確實是存在的，智能體但也確實很想把他留下，這是一場對決。

她今天一套甜美而性感的夏季碎花弔帶連衣短裙，展露著白皙的長腿，除了有藍、紫、紅多種顏色混織的彩發，有花臂紋身，已是很入鄉隨俗了。

「星童，我等會帶你去買些新衣服。」薇薇安說著另一個話題。

「既然我們能跳轉，去海邊玩吧！」胖大海瘋狂地吠起來，「去那種海島國家！」

「哇哦。」薇薇安共感著的，也以星童的視角看見整個廣場信息化了，就連行人們也顯現出了人格魔方的信息面貌。

「呃……」顧禾還好沒在喝水，不然絕對會一口噴出來，「別說兒童不宜的話。」

「路怎麼走？」星童問道，儘管沒有共感連接，她和老大處於同一個漩渦。

而星童還是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青春活力，瘦削矯健，這造型在路上真不多見。

人太多了，人們忙著過馬路，拍照，玩手機，沒注意到突然出現的三人一狗。

星童望著那些人，「所以，可以打架殺人了嗎？」

「不，有時差……」顧禾拿出手機瞧了瞧，和圖書「還是今天。」

「洛娜姐姐，我記憶中……真的很大。」星童說得有點感慨，「那時候她抱著我，我埋在她胸口裡，每次都感覺好舒服，老大，是吧？」

「歌舞伎町？」星童疑惑地問，這裏確實更像壽惠街了，有很多牛郎店廣告牌呢。

「肯定有，人的發旋就是漩渦，你看這裡有多少人？但關鍵在於，我們已經連上後門了，那麼，漩渦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我們本身就是漩渦。」

「漩渦，想著漩渦，看到漩渦。我們在這裏，但我們也不在這裏。」

大概還差著一些突破，差著一些明悟……

她現在最迫切的、最想要的，就是回到那個魚塘，對她而言早已逝去的魚塘。

三人一狗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看到，但在他們眼中，整個廣場轉得越來越快，似有轟然聲響，轉成了一個巨大的數據漩渦，他們亦即是漩渦。

環宇廣場佔地很大，但三人一狗走得很快，不多時就來到位於中間的廣場，四處的遊人更多了，有小孩子奔跑，有年輕人在約會。

她看看自己的胸部，「要是以洛娜姐姐為標準，我這算是中杯杯？」

薇薇安攤開的手去摟住星童的肩膀，「再說啦，你得找點自己的風格，不然等你跟洛娜站在一起，比不過的，洛娜可是大杯杯。」

時間是白天，有看不清楚那麼多的霓虹招牌，他們站在一處街口，迎面是亮著紅光的街標「歌舞伎町一番街」，行人如織，幾乎是人碰著人。

「先去時間最前線！」顧禾說。

「顧先生，你們好，我們是世界管理員。」中年男人平靜而嚴肅，「你們的跳轉行為已經造成不良影響，請停下來，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禁止措施。」

顧禾不知道那智能體和大叔說的真假，但大叔有些勸告是有道理的，而且也讓他有一種特別的觸動，像是控制台在響應。

「能殺人嗎？」星童又問，「我嗅到了刀劍的氣味。」

「星童，這次你還是慢hetubook.com.com了。」顧禾抱著胖大海，用老大語氣說。

「先試試。」顧禾為成功進入後門振奮著，這確實是突破這裏時空的法子。

「咱們今天就不能去海邊玩嗎？」胖大海喘著氣地問道，「我想衝浪。」

最後，到了這個世界。

「幻境世界和本源世界有很多共同點。」顧禾說，「再來！」

顧禾也瞧著了，那不是東土或哪裡的制服，黑藍的顏色，佩有槍械，那十來人膚色不一，似乎來自全球各地，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這裡是江海市最大的一個漩渦。」顧禾說著，環顧一圈，「環宇廣場的規劃布局是個陰陽八卦圖，如果從上空鳥瞰，這裏像是會轉動。」

「呃，好像這裏比較喜歡用槍多一些。」顧禾打量著周圍說。

三人一狗的信息數據流，進入那片光影的代碼流動中。

突然，他們聽到比剛才更要喧囂的聲響，有汽車的鳴笛聲，但環宇廣場內是不通車的，視覺信息也到來，周圍是夜幕下的街頭景象。

她聽了大禾說的那些最新情報后，最大的感覺就是，如果不是真的存在著某種機制，以他們現在的狀態，真就像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

他的超凡程序已經恢復，羅頓·盧德的人格原料影像等文件也越發有恢復的跡象。

他們都是數據流，沿著無盡延伸的矩陣線條猛一下超速跳轉開去。

「這是哪裡？」星童問，「更像中心區了呀。」

「我記得！」星童頓時樂出聲，「大杯杯，老大那個奇物保溫杯，它最色了，它還是我們保溫杯幫的聖物呢，後來……它就不見了……」

上午的陽光和煦，環宇廣場已經頗為熱鬧。

更多的高樓大廈，高樓外牆的霓虹燈與巨型廣告屏閃爍著各色光亮。

又有驟起的驚聲在遠去，星童眨了眨眼，已經完成了又一次跳轉。

這時候，顧禾牽著胖大海，一邊說一邊走在前面，路上的行人不少。

但當他們又一次跳轉完成，回到環宇廣場的噴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