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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巴勃羅站起來抱著頭表示難以置信，「這小子把你收買了！？」

老喬興頭剛起來，哪能樂意，跟在後面，「老傢伙別掃興，我還沒熱好身呢！」

「呃……」

「嘿！」

巴勃羅等了會，終於忍不住把老喬叫停，將剛才倆人的分歧直言相告，「你認為呢？」他問。

老喬幾口把披薩吃完，又唱了起來，不時停下來和宋亞交流，完全樂在其中。

居然讓一個菜鳥開價，他看著巴勃羅的背影，對這個人越來越警惕了，「呃……我可不可以先諮詢一下律師？」

宋亞心裏很清楚，與其說巴勃羅被驚艷到了，不如說老喬接手副歌部分后，這首『外掛』歌才被正式揭開面紗。

巴勃羅爆了句粗口，「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保險你懂嗎？NGer。」他扭身走近，居高臨下地直視宋亞的眼睛，「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了兩遍，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嗯……」老喬坐到老闆桌後面，沉吟了會兒，然後向宋亞說道：「要找你信得過的律師，OK？」

不過畢竟是初次接觸，老喬年紀也大了，在後半段歌詞較複雜的部分還和圖書是出了不少狀況，一曲唱罷，他張開雙手做了個徵詢意見的動作，宋亞立刻隔著玻璃豎倆大拇指馬屁致意，他十分受用，還以一個標準的彎腰謝幕。

埃里克懶得理他，默默地走到調音台前坐下，戴上監聽耳機自閉。

巴勃羅氣得直接摔門離開。

巴勃羅目光陰冷了下來。

老摩根嘴上不吃虧，熟門熟路地打開沙發旁的一個小酒櫃，手伸到裏面挑挑揀揀，終於被他撈到瓶芝華士出來，斟了小半杯一仰脖子悶了，然後美滋滋地長舒口氣，癱在了沙發上，「該充實充實你的酒櫃了老喬……」

要不？慫了吧……錢也要有命來花……

巴勃羅輕咳了一聲。

「FUCK！」

他領著宋亞出門，從外面摞披薩盒裡抽出一份，又撥開『消音器』遞過來的找零，「你個白痴收著吧。」輕車熟路穿過走廊，打開最裡面一間辦公室的房門。

「坐。」

「好的。」

「把嘴閉上喝你的尿吧！」

「我無所謂。」

「該死！」

「那都先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吧。」巴勃羅給老喬打了個眼色，又一指宋亞，「你跟我過來。」

他hetubook.com.com把披薩放到老闆桌上，指指老闆桌對面的椅子，然後自己也坐到旁邊。

巴勃羅瞥了宋亞一眼，宋亞報以無辜的表情。

「俏皮？怎麼說？」

在黑人區里，死個把人真不叫事。

「版權，歌詞，經紀約……所有方面。」巴勃羅掏出煙嘴裝煙，「這首歌不錯，嗯……是很不錯，我很看好你，你現在只缺一個人帶你入行。」

這時候埃里克推門進來，托尼跟在他身後，邊笑邊喊，「他被那妞甩了！」然後還指著埃里克的一側臉頰，「看這！」那裡有個泛白的五指印。

「呃……你還能再克服些送氣的聲音嗎？」

謝天謝地，正當宋亞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老喬哼著歌一路扭了進來。

「他們……他們有那個什麼……什麼保密權之類的東西……」宋亞感覺到巴勃羅這次是真的變臉了，反倒有些肝顫，巴勃羅這種在黑人區混得風生水起的人物一般都帶點幫派背景，加上他的墨西哥血統……拉美幫派的狠那可是更上一層樓啊。

「當然，那我們先說這個好了。」

老喬攤開雙手，「我已經無所謂了，我養了和*圖*書你手裡的小洛瑞和艾爾兩年，我沒有耐心了，我現在只想儘快結束這一切。能紅，還是不能紅，到該翻牌的時候了，明白嗎？」

「披薩到了。」AK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不必在APLUS面前說這些的，我們還沒跟他達成任何協議……」巴勃羅也顧不上宋亞在旁邊了，對老喬大吼：「你說的這些會讓我們在他的律師面前很被動！」

似乎是一種施加壓力的談判技巧呢，如果是以前的那個亞歷山大·宋可能會吃這一套，但現在的宋亞心智要強很多，而且還知道以柔克剛，「據我所知，律師們的嘴可比我們NGer保險得多。」

老喬有點不爽了，「我這兒已經很久沒盈利了……」

「可以，可以，沒問題……我是專業的，我以前也紅過，你別小看我，到時候提醒我多注意……」

「你先把詞練練吧，剛才是不是咬到舌頭了？」

「不行了，累死我了，我得喝點東西，休息會。」老摩根掏出手帕擦著汗走出了錄音棚。

「老子怎麼知道開多少價合適？」宋亞心裏偷偷罵道。

宋亞感覺自己始終都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之前ｈeｔｕbook•ｃoｍ.com在車上對方還說要先解決歌詞的問題，現在怎麼跳過不提了，直接暗示經紀約的事？

等宋亞坐下，「咱們不說廢話了。」他很直接地問：「你怎麼打算的？」

「別把事情搞得太複雜行嗎？」老喬回道：「我的訂單早已下到磁帶工廠了，就因為你說要再加一首歌，所以才扣著母帶沒送過去。咱們不能再拖，必須儘快重新錄製好母帶給工廠送去，否則違約金我可賠不起。」

「I wear your granddad's clothes，I look incredible……」

他說完這些，起身站到窗前，點上煙開始慢慢抽著。

「是的。」

宋亞打起十二分精神，「我不太明白……哪方面的打算？」

換句話說，不是二手店這歌適合老喬，而正是老喬那獨特的穿著和嗓音幫助宋亞開竅了所謂的『天啟』。老喬是因，二手店是果，他是當前位面最適合這首歌副歌部分的人，反倒是小洛瑞的RAP離原唱還有非常大的差距，所以老喬一開口，這首歌的味道立馬出來了。

宋亞看看坐回去的巴勃羅，閉眼回憶了一下腦海https://www.hetubook.com.com中的原曲，「我覺得你可以再俏皮一些。」

「然後呢？還要注意哪裡……」

「可您不是說，要先解決歌詞版權的問題嗎？」宋亞決定先裝波蠢。

巴勃羅拿手比劃著，「你不懂這個圈子，可能乍一聽會覺得我很霸道。但我告訴你，這一點是絕對必要的，小洛瑞必須出現在歌詞作者里，否則以後他沒法混，換任何一個饒舌歌手都一樣。這個圈子門檻很低，如果你被抓到痛腳，就會有無數小角色想著靠DISS你來碰瓷揚名，電台DJ也很樂見為這種事撕起來，能吸引聽眾。這樣，我可以替小洛瑞付你一筆買斷費用，你可以開價。」

「喬。」

「呃……」

「就是……嗯……」宋亞站起來，學著MV裏面雙手拉著西裝領面抖著表演了一段，「大概就是這樣。」

「別管他，剛才我們說到哪了？除了再俏皮點還有啥來著？」

「我明白我明白……」

「怎麼不吃披薩？」他把粉西裝脫下掛在衣架上，打開披薩盒拿了一塊張口就啃，一邊吃一邊還不忘盯著另一隻手裡的譜子看，「嘿！APLUS，你覺得我剛才那段處理得怎麼樣？給點意見。」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