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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拍過雪琳芬主演的偷月情，很多人管那部片子叫情|色片……」

「……」

「我想休息。」米拉扭著腿，她的嗓子有點沙啞了。

「不行，再細點。」

米拉果然揚起頭與他直視，眼中滿是倔強。

他朝剛進門的埃里克說道：「把帶來的卡帶放一下。」

「FUCKYOU！我經常這麼罵人，想不起來了。」

「宋先生。」

米拉的目光一閃，眼皮垂了下去。

「第三小節。」

宋亞感覺到米拉開始不耐煩了，「我們休息一下吧，埃里克，能去買點咖啡回來嗎？」

「好了，喬沃維奇夫人，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了，好嗎？不好意思，你剛才這麼評論我的歌我有點生氣，我寫給南非的德克勒克這首歌，是為了抗議那裡還在進行的種族隔離。」壓力剛剛好，宋亞看著在手足無措解釋的喬沃維奇夫人，一番義正辭嚴，然後主動撤離戰場，「米拉，我們喝點東西繼續吧。」

「你怕了？」這麼長時間相處，宋亞已經摸透了眼前這位叛逆女孩的性格。

『啪』，他一記壁咚，攔住了對方去路。

面和*圖*書對面，宋亞不想掩飾內心的欣賞，只是盡量控制著，不要讓目光顯得過於色迷迷。

「把發音放輕。」

第一小節唱完，她環抱起雙手，目光飄上天花板，還是那副傲嬌的做派。

宋亞一邊聽著，一邊緩緩踱步，這間教室很小，裝修也很老了，沒有講台，只有個小黑板和六張課桌，看來這邊鋼琴教育的生意不好，後排的那張課桌上放著一個大的旅行包，口敞開著，裏面似乎是女人衣物，旁邊還擺放著盒立頓茶包，兩個玻璃杯和一台小卡帶錄音機。

「別那麼用力，加一點尾音～」

米拉來勁了。

米拉和他對上眼后愣了會兒，然後身體后傾，把兩人距離拉遠些，清清嗓子，開始彈起前奏，琴鍵被宋亞擋住的部分她乾脆把音省略，「Look inside……」

「不對！」

宋亞看著她漸漸紅起來的耳根，笑了，「你以為我在幹什麼呢？發音，發音！你記得那天你怎麼罵我的嗎？」

洗手間外，宋亞在黑暗中等著，聽到沖水的聲音，然後米拉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不heｔuｂoｏｋ•cｏm•ｃom不，你得捏著嗓子，改變發音部位……」

「感覺不對，重來！」

「繼續，別停，第四小節。」

「是嗎？我聽說米拉下半年要進組，拍那種很清涼的電影。」宋亞刺了她一句。

牆上的時鐘緩緩移到十二點。

米拉噗呲一聲笑了。

「不唱就不唱惹，不唱就不唱惹……」宋亞故意學著她那天試音走人時的語調，「哈哈哈……」還賤賤地用手推了她肩膀一下，放聲大笑。

「聽出差距了嗎？本來按我的標準，米拉絕對通不過第一輪。」他朝錄音機示意，壓力，壓力滿上。

「你……哼！」

把他們支走，宋亞湊到米拉耳邊，「……」他輕輕吹氣。

「有進步了，但還是不夠。」

喬沃維奇夫人頹然坐下，米拉低下頭，默默擺弄著裙角的花邊。

「米拉！」喬沃維奇夫人回來了，她為難地看向兩人。

米拉明顯有很好的基礎，鋼琴彈得中規中矩，演唱比試音那天又有進步，看來最近練習得很勤力。

米拉朝他伴了個鬼臉。

「我……我簽約的時候沒注意，而且那些畫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與米拉無關，再說那是藝術片，藝術片有那種鏡頭很正常，歐洲的藝術片里……」

「不對，不是這麼罵的，你仔細回想下。」

「這樣，埃里克……」

「我去吧。」喬沃維奇夫人向外走去，「附近應該沒有店開門了，只有這棟樓的管理員那有提供。」

那張漂亮的側臉瞬間發紅了，她窘迫地別過頭，再度發起了小脾氣。

「我幫你吧，喬沃維奇夫人。」埃里克按照宋亞的眼神暗示追了過去。

「忘記歌詞的含義，你就把他當一首普通的少女情歌來唱試試。」

米拉起身向外走，宋亞瞄了眼趴在課桌上打瞌睡的喬沃維奇夫人，放輕腳步，跟了出去。

「不行……」

喬沃維奇夫人手裡的方糖掉到了杯子外，「不……你誤會了，重回藍色珊瑚礁是經典片翻拍，只是主要戲份在沙灘而已。」

「對了！感覺對了！」宋亞終於得到了天啟時的那一句，舒服。

「唉，你知道嗎？要不是為了這次機會，我平時絕不會讓米拉接觸這種歌……」

「重來！」

「我會報警。」米拉偏頭，用hｅt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力推著他的胳膊。

「花Q！」

米拉有點受驚嚇，轉過頭警惕地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再這樣騷擾我會報警，我十一歲就進模特圈了，別以為我沒見識過你這種人！」

喬沃維奇夫人從門口進來，無奈地看著兩人，「別逗她了，她還是小孩脾氣……」

「花……」

一曲唱完，「emmmm……」宋亞摸著腮幫子沉吟。

枯燥的練習繼續，時鐘來到凌晨三點。

「FUCKYOU！」米拉沖他大聲吼了出來，多半是為了泄憤。

「米拉……」喬沃維奇夫人嚴厲地看向她。

「還是不對，捏著嗓子，記得捏著嗓子，按之前我教你的……」

感覺母女倆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不好，還差得遠。」他實話實說，這是對他很重要的一首歌，泡妞是副業，一切都要在保證這首歌質量的前提下進行。

喬沃維奇夫人把錄音機拿過來放到鋼琴上，埃里克一番操作，第一輪里，宋亞最滿意的那位歌手的演唱錄音開始播放。

看來有點用力過猛，宋亞連忙給她們打氣，「首先，我們先解決音色的問題，米拉。」他開和圖書始認真地突擊特訓。

「是他先的！」米拉聲調拉高，又快要發出那標誌性的尖叫了。

真香！

喬沃維奇夫人接過埃里克端著的餐盤，邊往四個杯子里放著方糖邊抱怨。

「喬沃維奇夫人，沒事，我們在練習歌詞，這個單詞在整首曲子里的比重很大。」宋亞向她解釋。

長發發梢打到宋亞臉上。

「宋……APLUS，你得幫幫我們。」喬沃維奇夫人姿態低得近似乞求了。

每每她皺起眉頭，就別有一番動人的中性美，宋亞看著黑暗中的明亮眼眸，一點點逼近。

「繼續～」

「還差點，要有那種愛答不理，戲謔的感覺。」

「當然，我來就表示我真心想幫你們，我喜歡米拉……」宋亞用眼角觀察了一下喬沃維奇夫人的反應，感覺對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而且這也是丹尼爾的要求。」馬上把話圓了回來。

「說過的，叫我APLUS就好喬沃維奇夫人，好的，不開玩笑了。」宋亞站起身，把鋼琴讓給米拉，「第二小節，繼續。」

「喂……不要泄氣啊你們，我這不是來了嘛！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好吧。」

「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