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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吧。」

「好吧，我能理解，高樹……桑。」宋亞不太適應這種交流方式，失望倒不至於，他被葉列莫夫帶來這裏本就沒做多少指望，而且華裔找本子幫忙怪怪的。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按著膝蓋，「摩圖拉先生是我們在米國最信賴，也是合作最愉快的經理人，我們不想帶給他任何打擾。」他又欠身鞠了一躬。

「我從葉列莫夫先生那裡聽說過你的困擾了，APLUS桑，還是要表示抱歉……」

兩人相視一笑。

事先在之前路過的警衛室登記的海登把車停在大門外，等了一會兒后大門自動打開，車緩緩開進去，沿途有安保和園丁等工作人員在不停忙碌，但沒人來過問他們。

「也可以這麼說，MD碟片比普通CD容量小，音質損失不大，但更便攜，抗震性更好。」高樹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起身送客，「我市場部的同事稍後會聯繫您的。」

MJ的律師之一，李菲利普斯等在那裡。

「希望以後華國企業來這裏時，我們經受過的教訓能讓他們少走點彎路吧。」

「我們見過，在摩圖拉辦公室門外。」他和李菲利普斯也見過一面，當時對方還和摩圖拉產生了點言語衝突。

興奮的宋亞帶著他和葉列莫夫及哈姆林，直接坐夜和-圖-書間航班趕赴加州。

海登接受工作人員指引，將車子停在一座英格蘭式花園外面，「嘿，APLUS。」MJ的經紀人桑迪格倫等在那，兩人曾在年初格萊美后的慶功晚宴上見過一面，他笑著迎上來和下車的宋亞握手，「可能要等一會兒，MJ正在和孩子們玩……」

高樹苦笑著搖頭：「這裏不是一個他們標榜的法制或者商業信用第一的國度，只要超過他們心裏的那個背叛成本，這裏就會變成一個叢林，藝人、律師、會計師、經紀人、經理人、政客、甚至大統領，他們從衣冠楚楚的紳士化身為完全遵循叢林法則的野獸只需要很短的時間，我們明白這一點時已付出了不少學費。摩圖拉先生恐怕認為自己在做正確的事，在這個叢林里，他不把握那種機會反而會招來恥笑的。」

「Fuck！剛那人牽的是駱駝和黑猩猩嗎……」

「珍妮（珍妮傑克遜）？呵呵，沒有，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

「SBK的羅伯特？對，我不太喜歡他，他也不太喜歡我。」

「他這麼花錢沒問題嗎？」宋亞問道：「雖然我知道他很能賺錢。」

「MJ不知道為這裏投下多少錢了，遊樂場、鐵路、動物園、人工湖、農舍、花園、運動場、ｍ.ｈeｔｕbｏok.cｏm•cｏm電影院、劇院……應有盡有，聽說這裏每年光維護費用就要一千多萬刀，雇傭了一百多名工作人員，甚至還有自己的消防隊。」

「我來處理吧。」哈姆林從宋亞手裡接過去看完，然後聳聳肩，「來都來了，我們不打電話就是。」

「絕對沒問題。」葉列莫夫很篤定，「他不是MC Hammer那種胡亂花錢的人。」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高樹先生。」葉列莫夫很受用，不倫不類地學著回了一個。

「他們在幹嘛？鋪設鐵軌？」宋亞看到一群人在遠處忙活。

葉列莫夫的介紹令宋亞為MJ的大手筆驚嘆不已，「流行之王ah？」

聲音很……文靜？「APLUS，你好，我喜歡你的那首Feel It Still……」他主動擁抱了過來。

「很有禮貌，說了很多，但做的不多。」

「夢幻莊園裏面有MJ的私人動物園。」

「丹尼爾算是我的伯樂吧，沒有他，二手店和致德克勒克賣得不會那麼火。」

「好的，高樹桑，受教了。」

正聊著，一頭黑色披肩長發的流行之王身著華麗睡袍，牽著位漂亮的黑人小男孩出現在側門門口。

「是的，我記得，APLUS。」李菲利普斯笑著和他握手和圖書。

「你們在聊珍妮嗎？我也很久沒見到我的妹妹了。」

「一樁生意，你出於好意和長遠交往的期望讓了筆大利，他們不會感謝你的，他們會去感謝上帝，賜給了他們一個愚蠢的笨蛋。你因為不在意和表達友善而讓了筆小利，他們也不會感謝你，他們會認為是靠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手段得到了自己應得的東西，實現了所謂個人奮鬥的米國夢。你必須每一刻都像個拳擊手一樣站在他們面前，不放過他們的每一個失誤，以擊倒對方為目標拼盡全力，或許才能得到一點點尊重。也只是一點而已……」

「不能把這裏的見聞和談話透露出去或出版？」好吧，宋亞知道MJ很注重隱私，但客人要同意自己的電話被監聽是什麼鬼……

「好吧，客隨主便。」宋亞把字簽了。

「你沒聽見他說的話嗎？在這個叢林里，你自己失業了也沒什麼好怨別人的吧，葉列莫夫……桑。」

他感覺自己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盡看稀奇來了。

「坐吧。」兩邊互相認識過，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坐下。

宋亞把玩這個比巴掌還小，非常輕的設備，「這是小型化的CD機？」

「葉列莫夫先生，對哥倫比亞影業發生的事我很抱歉。」本子真是客氣，作為地位不低的經和_圖_書理人，高樹上來就向葉列莫夫鞠躬致歉。

「在商業競爭中失敗的他們會回去舔著傷口，鼓噪投票，遊說政客，直接用流氓強盜的手段再試圖搶回別人靠聰明才智和辛勤勞作得到的東西，APLUS桑你有華裔血統吧？」

三人隨便聊著天打發時間，宋亞感覺得出來，面前的這兩個傢伙一直在觀察和試探著自己。

「對，我也聽說了，他有意收購維京唱片。」

「呃……好吧。」

「好吧。」有傭人過來吧海登他們帶走。

「怎麼還沒開到？」

高樹說完，起身去辦公桌抽屜里拿了個小巧的方形電子設備回來，遞給宋亞，「作為我個人對葉列莫夫先生和您的歉意，這款將於明年初發售的MD，也就是MiniDisc產品，希望您能帶回去先試用，隨後我們會請您當這款產品的代言人，之一。」

他現在有種正等著覲見國王的感覺，好吧，MJ確實是流行之王。

「那是什麼？」宋亞遠遠看到一個很高的設施。

「我花得不多，那是因為我賺得不多。」

「是的，唯有此地才配得上流行之王。」葉列莫夫回答。

葉列莫夫指指宋亞手裡把玩著的MD機，「我可是因為他的關係，被人像狗一樣踢出了哥倫比亞影業呢。」

宋亞和葉列莫夫離開這https://m.hetubook.com.com間大樓，「雖然事情沒能解決，但白得一筆代言收入，還不錯。」他看葉列莫夫有點沮喪，「我會給你一份傭金的，你的這個關係很有用，一定要保持聯繫。」

「是的，我連首專都還沒發呢。」

宋亞還沒來得及吐槽，桑迪格倫又遞過來一份文件，「不好意思，來賓都需要簽一份這個。」

「MJ願意見你，APLUS！」回到翠貝卡的家，海登帶來了好消息，「就在明天。」

「不過APLUS桑受到的處境，我也能感同身受呢……在阿美利加，契約、信用、交情、甚至法律和國家政策，一切都有它自己的價格，也就是背叛成本。」

「摩天輪。」海登回答。

「是的。」

宋亞被領進另一間房子。

「佔地兩千八百英畝呢，別著急。」

「八八年MJ買這裏就花了一千七百萬刀，然後每年都投巨資進行裝修改造，這裏就是他的王國。」葉列莫夫介紹。

「這裏就是夢幻莊園？」上午，他們的車出現在了一座非常有童話感，裝飾著金色紋飾、徽章和皇冠的大鐵門外，正上方『NeverLand』的金色藝術字熠熠生輝。

「MJ只見APLUS一個，你們可以在房間里等。」穿過花園，桑迪格倫把宋亞等人領進一棟混搭風的四層別墅，又對海登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