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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調查期限在十一月二十三日，等到第一次開庭估計要十二月了，據我的律師所說，到時候摩圖拉還會耍手段，上訴取消缺席審判，質疑管轄權什麼的，隨便拖一拖都要耗掉好幾個月。」

「其實無所謂，反正我也習慣了。」

「這個摩圖拉，他真的寧肯賠五百萬刀也要毀了我！」宋亞氣得一拳捶在牆上，「沒得選擇了，開戰吧！」

算了，他不是那種糾結的人，把球和卡茜蒂丟下的球拍揀回來，他按照體育老師給的訓練計劃，專心進行高強度的練習。

「嗯？」宋亞停下腳步，「什麼我們的事？」

「摩圖拉現在沒精力對付你，所以他要拖延，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MJ的新專上，我和MJ也是，等這陣子忙完，也許我們會讓史詩唱片匹配你的報價，MJ會去和摩圖拉親自談談的。」桑迪格倫說道。

「耶，我很喜歡你卡茜蒂。」宋亞去拉她的手，被躲掉了。

「APLUS，MJ的經紀人桑迪格倫。」塔拉吉按在手機話筒上走了進來。

宋亞不好對他們發脾氣，只能對一家胡攪蠻纏的小唱片公司談判代表爆粗口，「別他媽再來煩我了，你們出局了！」

與登門拜訪時不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派出了一個強大的律師團應訴，在第一輪交鋒中，他們成功地把口頭加書面的調查期限拖到了十一月二十三日，古德曼和哈姆林回和-圖-書來時臉色有點難看。

「是的，我……嗯……我怕給你惹麻煩，你知道的，那些女孩的觀察力非常可怕。」卡茜蒂說道：「而且我不想再承受她們的冷言冷語。」

周末，宋亞背著球具包，一進體育館就看到卡茜蒂在，她正獨自揮舞著拍子顛球，白色羽毛球上上下下在空中翻飛，運動短裙似乎被特意改短了點。

「Fuck！先到先得，我說了無數次先到先得，這根本不是一件反覆討價還價的買賣！」

「好啊，我不太會。」

「OK。」那名律師不在乎地答應了一聲，起身就走，把眾人晾在會議室里。

不過事件雙方決然的態度令其他潛在買家堅定了信心，報價紛至沓來，BABYFACE再次打來電話，他把報價提高到了五年二加一專，由A＋唱片和LAFACE唱片聯合製作，阿利斯塔唱片發行。

十一月初，宋亞帶著他目前能擁有的最強大陣容抵達紐約。

「MJ的專輯Dangerous十一月二十四日正式全球發售！與此同時他Black or White的單曲MV也會在那天全球同步播出並參与公告牌打榜！然後又臨近感恩節放假！我們到時候一點熱度也不會有！」

事件沒有如意想中的那樣在媒體中迅速發酵，海登那邊接到了不少採訪邀請，但缺乏有力媒體，如MTV台之類曾與摩圖拉hｅtuｂooｋ•ｃoｍ•com合謀想搞事的，宋亞又不敢貿然接受他們的專訪。

「我……我……」卡茜蒂搖著頭，眼淚流了出來，恰巧外面的球場上傳來了其他學生的交談聲，「我走了，會被他們說閑話。」

領先的華納唱片也一樣，他們把原先訴求的A＋唱片百分之四十九股份壓低到了百分之三十。

「我是要備戰比賽，你呢？周末羽毛球隊也要加練嗎？」宋亞將頭後仰，饒有意味地看著她。

薩穆爾也提高了音量，「匹配出價只是一秒鐘的事，現在唱片業里的所有高層絕對在關注你的一舉一動，他們在忍，你也要能忍住，千萬別給外界一個任性衝動的非裔歌星形象，在黎明前的黑暗裡，你更要表現出超出年齡的成熟！」

「現在摩圖拉有三個選擇，不發行i hate u i love u，我們立刻提起訴訟，絕對贏，相關證據我們已經準備得非常充分，當然，法庭拉鋸可能會拖一段時間。」

『芝加哥論壇報，佐伊巴恩斯專欄，今日上午，APLUS的代表律師正式向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公司發起訴訟，其聲稱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公司並未按合同要求發行單曲i hate u i love u。據知情人透露，APLUS對這首和A＋唱片簽約歌手，也是他的女朋友菲姬合唱的情歌寄予厚望，APLUS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ｈtｔps://m.ｈetubｏｏｋ•cｏm•com公司總裁摩圖拉因為這首歌的發行問題曾爆發過劇烈衝突，據猜測這就是造成不久前APLUS心灰意冷，通過律師發表聲明意圖退出流行音樂圈的導火索……本專欄將持續跟蹤這一訴訟案的最新進展。』

「保持……」卡茜蒂聽懂了，她咬著嘴唇，「就像圍在搖滾明星身邊的那些女孩？」

宋亞嘆了口氣，當時在停車場看著被雨淋的卡茜蒂，偏偏來了一次天啟，就和上次得到小李子未來某部電影的片段一樣，這次又是個兩分鐘的電影片段，劇情大約就是一位開車的中年男人搭訕路邊被雨淋的白人乖乖女，宋亞照著做了，果真也得手了，他還完成了上次被她爹維克麥基帶著衝鋒隊在A＋唱片搗亂時立下的誓言。

第二天，所有人在作戰室等到24點，沒有從索尼哥倫比亞唱片那邊收穫任何反應。

宋亞把話挑明了說，「我和你說過的，歌星的戀情只是做給外面看的，我們就保持這種關係不好嗎？」

古德曼對著稿子念道。

『啪！啪！啪！』

「這個消息太好了，你估計什麼時候能忙完？」宋亞大喜，這麼一來起碼兜底的人有了，「不過我要說明，如果有其他唱片公司先於史詩唱片匹配報價的話……」

「我教你。」

卡茜蒂立刻丟下球拍，快步跟了過來，在門口，他微微減速，觀察到靠在門邊的老麥克低頭看向報紙，便和_圖_書笑著跑進門，「我知道你周末會來。」她主動摟向宋亞的脖子，踮起腳。

「你好，格倫先生。」宋亞做了幾次深呼吸，接過手機。

「我們這次過來是履行告知程序，在一個工作日後，如果APLUS先生和菲姬小姐的i hate u i love u沒有得到貴方的正式發行，古德曼和霍華德律師事務所將代表APLUS先生和菲姬小姐兩位委託人向貴方發起相關訴訟。」

「我明白，我只是先和你通報一下，這也是MJ本人的意思。」桑迪格倫掛掉了電話。

「嘿，周末也來練球？」宋亞邊打招呼邊走進一旁的壁球室。

「我正在持續關注你APLUS，開庭時間未定對嗎？」

「就是我們……你，我，我們倆的事啊？」卡茜蒂指指宋亞，又指指自己。

上午，古德曼等人便在紐約當地法庭正式提起訴訟，在得到受理后，芝加哥論壇報同步刊登了獨家新聞。

「卡茜蒂你不是吧？」

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部，「好久沒回這裏了呢。」宋亞等人被安排在一個小會議室，摩圖拉自然見不到，他們的對手只有一位從未謀面的律師。

「你想多了，卡茜蒂。」

兩人像相處已久的情侶那樣邊練球邊笑鬧著，「所以你要退出管弦樂團？」宋亞問。

「我還以為……」

宋亞聽完點點頭，「就這樣吧，就看摩圖拉明天的動作了。」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www.hetubook.com.com起。」她動情表白。

「呃，你打算怎麼和菲姬說我們的事？」

「冷靜，孩子！這件事和那五百萬無關！」

「還有一種就是按合同要求常規發行i hate u i love u，那你和菲姬配合就是了，這對你們有利，我估計摩圖拉不會選這條路。」

女孩用手背擋著眼睛，失魂落魄地衝出了壁球室。

回到翠貝卡的書房作戰室，薩穆爾說道：「名義上發行i hate u i love u，但用消極手段處理，我們握有發行合同，相關證據我們也會匯同古德曼和哈姆林儘力搜集，這種把柄很好抓，但需要點時間，稍晚會提起訴訟。」

宋亞終於急了，「你的數學模型不是說我的開價對下家來說是雙贏的嗎？他們為何還不行動？」他大聲質問薩穆爾，「摩圖拉明顯是想拖死我，照這種進度，等那五百萬真正被賠到手估計都九三年了！」

卡茜蒂後來真的退出了管弦樂團，兩人之間的交集似乎又沒有了，宋亞也沒時間管，因為離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發行i hate u i love u的最後期限越來越近。

「Come on，我們都是十一年級生，該像成年人一樣思考問題了，你當初那麼主動來找我的時候，難道是奔著做我女朋友來的嗎？」

「你很勇敢，卡茜蒂。」宋亞把她放下來，自顧自打開球具包，取出球拍，丟給她一支，「陪我打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