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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宋亞推門進去，看見瑪利亞凱莉氣呼呼地噘著嘴環抱雙手，正背對摩圖拉和他冷戰，摩圖拉則叼了根雪茄在吞雲吐霧。

「你……」

「凱莉小姐。」

「進去吧。」之前那位對宋亞不太客氣的律師將一行人領了進去。

瑪利亞凱莉還沒說完，宋亞努起嘴就吻了上去。

「快十一點了。」塔拉吉從外面拿進來一排咖啡。

瑪利亞凱莉跟著宋亞出門，兩人下樓回到剛才的會議室，宋亞讓老麥克守在門外。

「去哪？」

「好吧。」

宋亞繼續說道：「第二，我只打算和他有純粹的利益往來，不涉及任何人情之類的東西，我不討厭他，也不是為了什麼男人的自尊，我是因為你。」

宋亞看著虛掩的辦公室大門，還有外面站著更多的高管，神色各異，有的像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有的板著臉眼神放空，有的卻左顧右盼，一副想笑卻努力憋住的樣子。

從宋亞進來，摩圖拉就沒拿正眼瞧過他，「Mimi，今天不合適，聽話。」他說道。

宋亞第一反應就是瑪利亞凱莉把自己剛才幹過的事向摩圖拉說了，「他說因為什麼了嗎？」

「為了我？」瑪利亞凱莉疑惑地看著他。

電梯不停地在各樓層停下，人們出出進進，這個時間點，唱片公司平日里wｗｗ.ｈｅtｕｂook•cｏm•cｏｍ都沒什麼人在了，可今天卻忙碌異常，到達頂層，摩圖拉辦公室外的前台電話響個不停，在MJ新專發行的前夜，整棟大樓就像個戰時指揮部，高效而躁動地運轉著。

「這場風波耗費了我三個月的時間和以百萬計的金錢……」宋亞坐在會議桌一側閉目養神，「天啟也就一首交響樂還有個沒頭沒尾的電影片段……」他默默想著，「但只要保住我的獨立性，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方認為這份文件不能被作為證據……」

「久等了。」哥倫比亞唱片的人掐著點走進了會議室。

「好吧。」

對方把拖字訣行使得淋漓盡致，他們擺明了知道官司打不贏，於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拖延庭審日期的機會，並專註于避免到時候產生即決判決和為以後的上訴做前置準備。

不過他被老麥克一把推了回來，「偷吃別忘了擦嘴。」老麥克用詞很精妙。

瑪利亞凱莉避開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但沒有抽回手，「好啦好啦，我明白了可以吧。」

「沒有，他讓你帶上律師、會計師以及所有一切能帶的人。」塔拉吉回答，「然後就掛斷了電話，他好像很生氣。」

宋亞和古德曼他們簡單交代了下，獨自乘坐電梯，直達頂層。

宋亞無和圖書視她的嗚咽和奮力拍打著自己強壯胳膊的巴掌，感覺對方有融化在自己懷裡的跡象……

「APLUS，你過來！」瑪利亞凱莉突然打來電話，沒頭沒尾就這一句話，聽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啊哦……」

「可是你還小，我一直把你當弟……」

「Mimi，我和你說過了，你當我是好朋友的話就不要參与進這件事……」宋亞猜她應該是去找摩圖拉鬧了。

瑪利亞凱莉有點被感動了，「你真是這麼想的？」

「不行！你現在就來，馬上！」

「我覺得你最近壓力太大了，應該先冷靜冷靜……」

她抽回手，「你也別太逞強，答應我，好嗎？」她丟下一個憂傷的眼神，逃了出去。

一行人剛剛回到翠貝卡，繼續開會，十二點四十五分左右，塔拉吉衝進了書房，「APLUS，摩圖拉要見你，現在！」

宋亞只得又帶人匆匆趕回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部，摩圖拉辦公室的前台直接在門口等著，一路順暢地將他們帶到了頂層。

「湯米照顧你是應該的，他有能力這麼做。」瑪利亞凱莉回道。

「等等！等等！」瑪利亞凱莉突然恢復了清醒，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啪』，順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唔……」

「你聽我說。」宋亞雙手按住ｈtｔｐs://ｗｗｗ•heｔuboｏk.cｏm•cｏｍ她的肩頭，「第一，我不想一輩子都背負著湯米的恩惠，如果這次因為你的原因，他放過了我，那我一輩子都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千真萬確，Mimi，我就是這麼想的。」宋亞注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

「我們走吧。」宋亞看看窗外，天色已經漆黑，紐約的夜景還是那麼美，但他已被折磨得毫無心情，「幾點了？」

瑪利亞凱莉一跺腳，轉回身，火氣更大了，「除了讓我聽話就沒有其他詞了嗎？！」

「他不會從抽屜里掏出把槍對我射擊吧？」宋亞看著坐在老闆桌后低頭不語的摩圖拉，心裏有點犯怵，「我來了，摩圖拉先生。」

「馬上贏，還是一年多以後贏，這點區別很大。」宋亞知道拖得越久，那五百萬到時候能拿到手的就越稀薄，古德曼和哈姆林雖然收費較低，但一年多的反覆折騰下來，他們能從自己這拿走一筆豐厚的律師費。

「噢。」宋亞馬上反應過來，仔細把嘴唇上殘留的口紅印處理乾淨。

「沒事的Mimi，你現在明白我的心意了嗎？」

宋亞叫住她，「我們能先單獨聊聊嗎？」他拉著瑪利亞凱莉的胳膊肘往門外走，「別生氣，我們先好好聊聊。」

「呃，對不起APLUS，我……」和圖書

「Mimi……」

「我們贏定了。」古德曼事後安慰宋亞。

從下午戰到晚上，疲憊的三方一致同意結束這次無聊但必要的扯皮。

瑪利亞凱莉被他拉到門口，宋亞回頭和摩圖拉對了個互相都能瞭然的眼神，放開手，「Mimi，給我幾分鐘好嗎？就幾分鐘，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

「可你們都要鬧上法庭了！」瑪利亞凱莉今天穿了件白色深V晚裝。

「Mimi，我說過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宋亞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宋亞又握住她輕撫在自己臉上的手，用充滿柔情的眼神凝望著她。

「APLUS和摩圖拉先生的談話與本次案件無關，而且也無法證實其真實性。」

她下意識摸摸宋亞被打到的臉，「我們……我覺得我們……」

宋亞說道：「第三，我喜歡你，我不想給湯米機會，讓他證明他因為對你的愛而願意放過敵人，放棄他一生信奉的生意原則，這麼說吧，我不想給他一個對你表達他有多麼愛你的機會。」

「我不管你們的事了，但你……」

簡單交換過證據，古德曼和哈姆林與對方律師立刻展開了唇槍舌劍，薩穆爾在一旁負責補充證據。

「我們也走吧。」宋亞感覺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沒了，翹著嘴角也走出了門。

和剛才時不同，摩圖拉辦公室一片狼藉，和圖書書本和獎盃、酒瓶等在地上散落一地，好像剛才這裏發生了一場戰爭。

「APLUS，湯米，你們可以聊聊了，我希望你們能重歸於好！」瑪利亞凱莉說道。

「你！」

「所以？」

「樓上，湯米的辦公室，我們三個好好聊聊，就我們三個！」她不容置疑地說道。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瑪利亞凱莉晃動著蓬鬆的金色捲髮，「我想你留在這裏，我也不想看到你和湯米鬧成這樣。」

「算了，不喝了，我們回去吧。」宋亞穿上外套，這裏他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宋亞晃晃腦袋，把注意力集中回來，「這都是生意。」

「我方不承認……」

十一月二十三日，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部。

「好了，別再耽誤大家的時間。」法庭派來的工作人員指指錄音設備，「這次是開庭前的調查取證，雙方律師可以交換證據並互相提問了，需要關掉錄音就提前申請並說出理由。」

MJ的四位律師之一亞倫格魯布曼和幾位公司高層聚在門外閑聊，看見宋亞過來都默契地讓出了路，他們應該是和摩圖拉開會中途被瑪利亞凱莉趕出來的。

摩圖拉抬起頭，眼神兇狠得像要擇人而噬的惡狼，「APLUS，我決定匹配你的開價，簽約吧。」

「耶！」

「我不！我不能看著你被他欺負！」

「不，這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