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按計劃吧。」

「這項技術我們可是屬於世界前列的！我們的熒光劑不含放射性，也對人體無害，除了發光時間短點……」

「再說吧，把錢全賭在一動五層房產上，再出一次『承重柱』事件我不是更慘？」宋亞看得很清楚，「我不想令資產配置里出現危險性較大的目標，這是我從和摩圖拉鬥爭中得來的教訓。」

「誰知道呢，也許只是一個抬價的手段，多諾萬會讓他朋友繼續和對方保持聯絡的，等利特曼回來再說吧，他是唯一能做主的人。」海登聳肩。

「好的。」

「反正你們威廉莫里斯幫我辦妥吧。」

「大A願意綁約五年，作為電台常駐主持。」迪萊問：「降到一百萬你能接受嗎？」

「我想不到嘻哈歌手買化工廠的理由，巴恩先生。」宋亞苦笑拒絕。

「巴恩先生，你就別難為我了。」

宋亞對大A這種人心裏的彎彎繞繞看得很准，「你對大A說，五十萬一口價，否則拉倒！這已經溢價非常高了，我也不和他玩什麼藝人的那套綁約，他同意簽正常的工作合同就行。」

「巴恩化工還剩下很多好東西，小夥子，你有興趣嗎？」

海登打了幾通電話https://m.hetubook.com.com，很快有了迴音，「聯繫不上利特曼，多諾萬讓一位洛杉磯的企業家朋友幫忙問價，他公司里的人說利特曼度假期間沒有人能因為工作聯繫上他。」

無論如何，宋亞得先把大A的電台搞到手，他打電話給在芝加哥的迪萊，問和大A的談判情況。

昔日合作夥伴半年後反目成仇，在米國屬於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你那十二間公寓樓下的一樓商鋪和地皮，業主願意打包出售。」

迪萊這句話把宋亞逗樂了，「兩百萬我都能買五間大A電台了……他那裡的全部設備和黑膠唱片還不知道值不值十萬塊。」

「不好意思，再聯絡。」宋亞奪過話筒對裏面喊了一句掛掉電話，「都把我當有錢的傻子了ah？」

1992年初，宋亞的A＋唱片公司拿下大A電台，新年第一筆價值五十萬的收購達成。

這層樓里將有一大兩小三間錄音室，一間混音室，一間音頻工作室，一間後期處理工作室，一間練習房，一間電台播音室，一間會議室以及數間辦公室與員工休息區。

「那也不值那麼多，而且大A到時候跟我耍賴我又和圖書沒好辦法治他，畢竟他仍然算GD的人，而GD已經不給我擔保了，綁約對他來說沒啥實際效力。」

老巴恩急得當場就攤開一疊文件，上面都是巴恩化工的一些高技術工廠和設備，絕無可能賣去華國的那種，「你看，這是我們的熒光劑工廠，投產不到五年。」

「聯繫他倒是沒問題，但你有信心挽救這麼一家死透了的小眾雜誌嗎？ABC沒辦法，收購ABC的大都會通信公司也沒辦法，利特曼還是沒辦法，論財力，論管理能力，你與他們完全沒可比性。再說，現在紙媒越來越沒落了……」海登回道。

「OK，你是老闆。」跟著宋亞，海登91年個人收入差不多近百萬，他現在唯命是從，「不過你91年的大概收入很快會被消息靈通的媒體爆出去，咱們不能親自下場，利特曼肯定知道你早對阿美利加音樂雜誌有意，二次再入場，傻子都知道你會是只等著挨宰的肥羊了。」

「我喜歡這家雜誌的名字，Musical America，我以前都敢買，沒道理現在反而畏縮不前吧？大不了改成音樂圈八卦雜誌，面向年輕人，每年賠點錢也能頂得住，正好，m.hetubook.com.com利特曼替我把人全裁了，省了一大筆開支。」宋亞兩千多萬剛到手，非常豪氣把手一揮，「問價！」

「那你還想買什麼？」兩處碰壁，海登看出他現在不花點錢是不肯罷休的了。

有機會買到整片商業樓層是宋亞始料未及的，這類地產一般只會被用於出租，偏偏正巧這層樓以前屬於巴恩化工，上次他約老巴恩和AW投資公司的愛德華出來吃了個飯，本意是為古德曼和哈姆林爭取生意，沒想到聊著聊著反而自己先照顧了對方一筆大生意。

「大A開價兩百萬。」

「開價多少？」不錯的機會，宋亞買下這兩樣東西，整棟樓就全屬於他了。

『承重柱』事件導致一樓商場連帶倒霉也被關閉了段時間，事件平息過後那棟樓的房屋價格和租金收入都有約兩成的下跌，一樓的承租方更是一直沒有和業主談妥回遷，業主這時候賣房賣地，無疑是在割肉了。

「好了好了，不嘲笑弗萊明女士了，她一把年紀，現在估計也不好受。這個新聞是不是表示我又有機會拿到阿美利加音樂雜誌了？」

「也只能這樣了。」

可惜，大亨利特曼也不知道是真有這個規矩還是躲起來了hｔtｐs://ｗｗw•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m.coｍ，完全聯繫不上，海登說道：「有位副總透露說暫時無意出售這本雜誌，大概因為唯一賺錢的古典音樂年榜還得依靠這本雜誌的名頭才具有權威性，但他也沒把話說死，而且暗示還有其他人有意收購。」

「都是按照計劃來的，A＋唱片方面略微超出了計劃一點，但這層樓是很好的抵押品，資金鏈應付92年全年應該不成問題。」

老巴恩和愛德華的日子都不好過，巴恩化工的分拆計劃完全陷入僵局，雙方的合作目前來看屬於雙輸，這倒也好，否則宋亞絕無機會買到他們手裡的好東西。

心急可辦不成事，宋亞只能暫時放到一邊，「接下來還有什麼能投資的地方么？」

「不用裝修得太好，弄得有現代感一些就行，但大錄音室和混音棚都必須是頂級的。」

「那可是曼哈頓的地皮……」海登提醒。

「哇喔，APLUS你花錢效率真的真的非常高。」薩穆爾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

「誰？」以前就自己和利特曼兩人注意到了這本雜誌，如今更沒落了，竟然還會有人想進場？

他把薩穆爾和宋阿生叫到一起：「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賬上有七百萬，兩百萬投入股hｔtｐs://ｍ.hｅｔｕｂｏｏk.com•ｃom票市場，繼續增持軟硬體業的股票，另外五百萬備用吧，我可能進行一些收購。」

「我問問。」海登撥通上次合作的房產中介電話，「業主開價一千八百萬刀。」

「暫時就這樣吧，A＋唱片還剩下八百萬，這裏面要預留出新老員工的年薪還有我首專的製作費用，剩下的省著點用，裝修費用由宋阿生控制，裝修公司的報價和錄音室等設備的購買安裝費用都需要經過永道的審計以及我的簽字同意。」

第二筆錢花在芝加哥城北一棟商業大樓的整個十八層，周邊治安良好，離演藝學校和芝加哥劇院等藝術單位很近，A＋唱片一次性付清全款，再加上收購時的法務財務和其他傭金成本一共付出了一千二百萬刀，A＋唱片終於有個安穩的窩了。

「OK，我和他談。」

好不容易打住，宋亞很快想到了這一點，「要不，你幫我聯繫聯繫利特曼？」

愛德華果然如宋阿生所言沒有放過威爾加德納，他在解約之後反手把對方告上了法庭，罪名是挪用AW投資公司存在專用賬戶里的預支律師費，罪名看似不大，但如果成立，對於律師這個職業來說幾乎等於『死刑』，威爾加德納如果應對不好就會被吊銷律師執業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