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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伍德說道：「他就像一隻把頭鑽進沙子里的鴕鳥，對治安問題視而不見，還在大談特談什麼多元文化……」

在回翠貝卡的車上，宋亞敷衍完市長助理，掛掉手機，他看到旁邊坐著的海登正對著一張報紙憋著笑，臉都漲紅了。

宋亞當然記得，「弗萊明女士？她怎麼了？」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和我們無關，不是嗎？」古德曼反問。

「丁金斯嗎？」

薩穆爾很快與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完成了交割，「你的詞曲加製作人加歌手的版稅一共百分之17，也就是124萬多，這筆工作收入付完你的經紀公司分成和律師、會計師傭金后剩下110萬，將打進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賬戶。A＋唱片作為製作公司能分得百分之47，也就是344萬多，付律所和會計師傭金后剩下327萬，這筆錢將打入A＋唱片賬戶。」

宋亞記得上次在霍華德大學，因為丁金斯的關係，這傢伙特意趕來示好，沒想到半年時間，他已經對丁金斯不屑一顧了，這種政治動物的嗅覺最靈敏，丁金斯連任絕對危險了。

「我太累了，代我向市長先生說聲抱歉好嗎？對，我當時都快暈過去了，可能是低血糖的原因，為了完美的演出效果，我從早上開始就沒吃東西喝水……」

也是，宋亞目前的政治關係全在驢黨，他確實沒得選擇，不支持丁金斯又能支持誰呢？不過支持的力度不能那麼大，他想起了上次丁金斯來這裏參加晚宴時，那位華裔畫家和葉列莫夫都表達過對丁金斯的不滿……

等人走光，宋亞獨自在房間里振臂高呼，這一年裡的成長令他自己都始料未及，天啟歌曲夠力，但為了好好利用和守護這一切他也付出了無比艱辛的努力，他總算不hｅｔｕｂook.ｃom•cｏｍ是穿越者之恥了。

「電話里不方便說，我快到你家門外了。」對方說道。

宋亞現在的感覺就像夏天在大太陽下吃冰淇淋一般的爽，「也感謝你們為我保衛這份收入做出的努力。」

「不過華爾街的人可不會是傻乎乎挨宰的老實笨蛋。」宋阿生替他把話說了，「你等著看好了，威爾加德納白拿幾百萬然後輕輕鬆鬆脫身？想都不要想。」

「哈哈哈！」海登把報紙遞給宋亞，「那個，那個上東區的老太婆，你還記得嗎？上流社會的……」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謝謝。」

「噗！上流社會的入場券ah？」

「這種忙我可以幫，不過……」

宋亞答應下來。

等葉列莫夫到，宋亞讓塔拉吉把電話轉接進來，按下免提。

米歇爾介紹道，「紐約、芝加哥、洛杉磯三大城市的治安都在全面惡化，民眾現在開始把目光投向保守派……」

「不過你沒得選擇APLUS，支持他吧，就算不當紐約市長，他也會有很好的去處。」安德伍德最後說道。

宋亞看向手裡的報紙，『大亨利特曼決定遣散有上百年歷史的阿美利加音樂雜誌所有編輯和工作人員，包括為該雜誌服務數十年的知名主編雪莉弗萊明女士，阿美利加雜誌僅被保留其唯一盈利的古典音樂年榜欄目，併入利特曼旗下的另一本綜合雜誌……』

「為什麼？」

「YES！」

91年的最後一天，宋亞與瑪利亞凱莉相伴在時代廣場奉獻了一場精彩的演出，在大蘋果跨年倒數計時之前，丁金斯發表了一番演講，還是老一套地大談特談多元文化。可他的所謂多元文化觀點造成了西裔和非裔的大量湧入，市區治安隨之一落千丈。那名和圖書在時代廣場謀殺華裔青年女畫家的黑人最後竟然以心理問題為由獲得輕判，實在是太令人不平了。

「那我也要恭喜你了。」宋亞向他舉杯。

宋亞有點初步的考慮，「大A那裡已經滿足不了需要了，對了，A＋唱片還將收購大A電台。然後……看看能不能收購點DTS那類擁有環繞立體聲專利的小公司，明年創新科技在納斯達克上市，我也會在公開市場收一些他家的股票，其他的IT股票上面也會分散投資。剩下的，可能會買一些小傳媒吧，我在媒體界需要有幫忙說話的聲音。」

「Empire State of Mind北美114萬張，國外65萬張，均價分別是7.1和4.1刀，由於這首歌里瑪利亞凱莉的歌手分成高達百分之5，你的詞曲和歌手製作人分成被壓縮到了百分之15出頭，刨去相關費用，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實際收入為100萬，A＋唱片公司收入為480萬……」

薩穆爾非常讚賞，「如果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明年我將是永道事務所在米國中西部的管理合伙人。」

「截止到結算日，I Feel It Coming實銷234多萬張，其中北美203萬多，國外31萬多，除去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已結算的首個北美百萬銷量，剩下的134萬張北美均價6刀，國外3.7刀。」

「人到了。」塔拉吉帶著一位丁金斯助理走了進來。

「非常不順利，分拆遲遲沒有完成，很多設備也運不到華國去，被解僱的工人們又不肯善罷甘休。」古德曼說道：「本來和威爾交情不錯的愛德華對他非常不滿意……」

第二天中午，他迷迷糊糊被塔拉吉的敲門聲吵醒。

「老宋，這也是屬和*圖*書於你的勝利，不必如此忙碌，先休息幾天吧。」

一行人回到翠貝卡的家裡，薩穆爾問道。

「Trumpets（小號）北美86萬張，國外11萬張，均價分別為6.8和3.7刀，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實際收入為93萬，A＋唱片公司收入為285萬……」

他不需要別人分享他的快樂，這一切都只屬於自己。

最後兩人都有點停不下來，「我肚子有點痛。」海登抱著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

「APLUS？」一位中年男性的聲音傳了進來，宋亞聽出來是丁金斯的助理，「市長先生會在跨年晚會上發表一篇演說，我們需要你到時候站在他身後，並且在演說結束之後給予支持。」

他看著抱著文件的兩人笑道。

「轉進來，不，等等，把葉列莫夫也喊過來。」

「然後Remember The Name實銷355萬張，北美327萬，國外28萬，北美均價5塊9，國外均價3塊2，詞曲和製作人歌手版稅為百分之16，也就是308萬多，除去相關費用會有270萬刀打入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賬戶。還有百分之一是迪萊和艾爾的歌手版稅，也就是20萬刀，A＋唱片還是百分之47，也就是950萬刀，除去費用A＋唱片能拿到900萬刀……」

91年下半年與小洛瑞和摩圖拉的兩場戰爭為他造成了四百多萬的金錢損失，而且被迫引入了永道會計師事務所這個分錢怪獸，但現在來看一切都是值得的，兩千六百多萬米刀如果不用儘力氣去保衛，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吃進嘴裏。

宋亞和古德曼宋阿生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時候丁金斯辦公室來找他幹嘛。

古德曼笑了：「威爾也沒搞定，但和*圖*書他在這樁收購案里可吃飽了，AW投資公司被洛克哈德和加德納律所以及威爾個人吸了數百萬刀。我們不需要你幫什麼大忙，就約巴恩和愛德華出來吃個飯打打高爾夫什麼的，剩下的哈姆林自己想辦法，現在AW投資公司很急。」

「說吧，都那麼熟了。」

「丁金斯的競選形勢很嚴峻，他的對手，象黨的朱利安尼揪住治安惡化問題不放，而朱利安尼本身具有很強的司法背景，他當過米國副司法部長和紐約南區聯邦檢察官，傾向於對城市施行鐵腕治理模式。」

「什麼事？」

電視畫面里，宋亞站在他身後，全程做凝神傾聽狀，並未按對方助理要求的微笑點頭還不時鼓掌附和，最後丁金斯下台前，他做完擁抱握手的流程便退到後排，也沒有如對方所願的一起攜手高舉，向現場民眾示意。

這麼一大筆錢，光收尾部分的財務法務工作就是個不小的工程，好好洗了個澡，他披著浴袍在書房見到了宋阿生。

「搞不搞定……呵呵，其實也不關我們律師的事吧？」

「明年依舊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明年還有首專發行，那肯定又是場硬仗。

「這傢伙就是個蠢貨！」葉列莫夫還是那個看法。

「宋阿生和古德曼找你，他在書房。」

「頭等大事就是給A＋唱片換個地方。」

薩穆爾合上文件，「一共2650萬，APLUS。這還不包括I Feel It Coming的首個100萬銷量分成，以及你91年全年的商演和廣告收入。恭喜你。」

「還有BMI為你收取的91全年電台播放等版稅分成10萬，這裏面包括了二手店和致德克勒克的，SBK那邊關於這兩首歌的91年銷售分成40萬……」

「習慣了，老闆。你的兩家公司賬和_圖_書戶已經收到錢了，那麼繳稅方面，明年稅季……」

兩人笑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紐約市長辦公室。」塔拉吉探頭進來。

「這筆錢你打算怎麼花？」

「支持？什麼方式？」

「怎麼了？那麼開心？」宋亞問。

原來他和哈姆林看中了自己與老巴恩以及愛德華的私人關係，想當威爾之後的第二個吸血鬼……

「你自己看。」

「哈姆林能搞定？他在芝加哥可沒威爾加德納的能量，我聽說威爾經常和當地法官一起打籃球。」宋亞搖頭，他不看好哈姆林入那種局。

又灌了不少酒，他才壓制住嗨到極點的心情，躺在頂層豪宅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好吧。」宋亞掛斷電話，趁人還沒來給米歇爾打了電話。

宋阿生擺好文件，三人忙完正事，「我聽到了個最新消息，與老闆你無關，不過……」古德曼有點遲疑。

「好吧好吧，約出來吃個飯而已，我還是能做到的。」

宋亞有些意外，「巴恩化工收購案進行得不順利嗎？」

「APLUS？」

宋亞當時就笑了，他和海登兩人越笑聲音越大，「是上流社會的手紙吧？用完就給丟了！哈哈哈！」

「AW公司把威爾解僱了，從明年開始，他不再是巴恩化工收購案的本地顧問。」古德曼說道，「哈姆林有意接手。」

「思路很清晰，你確實不是會亂花錢的明星。」

「哦，讓他等我一會。」

「所以，這四首歌91年全年總計銷量865萬張，為A＋版權和資產管理公司帶去了611萬收入，為A＋唱片帶去了1992萬收入……這些錢索尼哥倫比亞唱片都已經打進了相關賬戶。」

他和海登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宋亞，開始鼓掌。

「我知道了，謝謝你米歇爾。」他又給聯邦議員安德伍德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