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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人生目標在一連串的忙碌中越來越模糊了，記得剛遇見葉列莫夫時，還雄心勃勃地要建立自己的全球唱片發行體系，現在早把那個理想丟到角落裡去了。

托尼抱怨了幾句，但還是答應了。

「怎麼了？」

「嘿！你……」托尼指手畫腳，「就在這裏，那次派對！菲姬辦的那次！？你記得嗎？」

他想起了瑪利亞凱莉和MJ那兩個貪得無厭的姐姐。

「葉列莫夫，娛樂圈最有權勢的到底是哪些人？」他打給葉列莫夫。

「呃……」托尼臉扭曲著，大概在思考措辭，「你最近關心過熒光劑生意嗎？」他問。

「那好，這樣……」

確實，把熒光劑抹到身上在銳舞派對中使用是托尼先干出來的，還順便幫自己天啟了I Gotta Feeling。沒道理女人幫忙天啟能獲得各種好處，而卻不給托尼分一丁點，就像以前迪萊給自己出了合成音公司的主意，但自己開A＋音頻公司一開始並沒帶上他，他就一直耿耿於懷，在資本社會有這種怨氣很正常，但從趨勢上……

「嗯。」

創意……

「老師周末才來。」

她的抗議電話很快追了過來，「你這種所作所為和湯米有什麼不一樣！？」

塔拉吉不在，連廚子也沒了，看來要招一個，眼前還是先解決肚子的問題吧，他下樓，看到在客廳的桌上鋪滿了披薩和中餐的外賣盒，他過去挑了兩塊看起來還乾淨的，啃著回樓上。

宋亞吸口氣，揉揉眉心，「你想要什麼托尼？」和*圖*書

宋亞不明白他問這個幹什麼，「我八月份還要去紐約出庭，為了熒光劑官司的事。」

第二天下午，那邊保鏢隊長打來電話。

「APLUS先生，凱莉小姐說晚上要去皇後區夜店見朋友，我們該……」

「都是正派人，我不會再和小洛瑞那種人混到一起的。」托尼說。

「新聞集團的默多克，維亞康姆的雷石東這些？反正你在財富排行榜前面找就對了。」葉列莫夫說道。

「算了，今天就到這吧。」宋亞擺擺手，拾起地上的衣服擦拭汗水，玩樂的時間已經超了。

「不是那種雜誌選出來的，是真正掌握權力的，呼風喚雨的。」宋亞知道不會是那些。

托尼把球丟給自己，他單手接住，調整了下，一手披薩，一手托住籃球，衝刺幾步，到籃筐下高高躍起，將球扣進。

拉開窗帘往外看，馬沃塔正和托尼、消音器他們正光著膀子在籃球場上打球，一位園丁在遠處修剪樹枝，「我餓了。」

「有件事。」托尼臉上難得出現猶豫的表情，他搓著手走到書房沙發坐下。

喊半天，來的還是老麥克，「他們在外面玩，有什麼事嗎？」老麥克問。

無論是昆西瓊斯還是斯派克李，這些人早不會在媒體上直接攻擊自己了，好萊塢那位導二代也脫離了戰鬥，總之現在沒什麼圈內人願意無端得罪一位正處於上升期的A－List歌星，政客基本也都客客氣氣的，就連陰謀叛亂推翻摩圖拉那件事，在長時間的拖延之m.hetubook.com.com後也沒什麼能給他造成刺|激的點了。

「我只說今晚的事，我要去見兒時的好朋友。」她說。

自己現在要幹嘛？按部就班跟著天啟發唱片拍電影，然後干看著身家數字不停往上跳動？解決親戚們造成的家庭問題？不停煩惱各個公司的管理事務？

走到一半，又扭頭出去，到了籃球場邊。

「早換了，現在是個舞者，跳街舞的，我幫她在你的電影里謀了個角色，葉列莫夫幫忙的。」托尼老老實實回答。

「他們說，那個生意該有我一份的，對嗎？」托尼說道。

「那種夜店的酒賬？」

宋亞哄她，「乖一點吧親愛的，我們離最終勝利還早呢，等他從夢幻莊園回紐約免不了找我們算賬。」

「二對二？」消音器把球撈到手裡。

「是我先想出來把熒光劑用在派對上的，他們說你靠我的這個主意掙了大錢……」托尼說。

「家人之間也需要那種人參與嗎？」托尼搖頭，「我不要太多，亞力，給我夠花的就行。」

宋亞想了想，「CNA下屬的安保公司有專業安保的培訓機構，你去報名，好好學，把正式安保人員的證件全拿到。然後我會安排你去巴恩公司掛個安保高管的職位，你也必須好好上班，大概兩、三年後，會有一部分針對公司高管的股權激勵發出來，等到那時候，你才能拿到屬於你的那份，不多，但應該夠了。如果這些你辦不到，或者仍舊嫌不夠，那就肯定是你的問題。」

「說吧。」

和-圖-書「不許。」宋亞乾脆地下令拒絕。

「但是周末你又經常不在。」

「該死的哲學！」

剛寫了一小段，就感覺口有點渴，去咖啡機那忙活了一通，弄好后再次坐下，這次連一段都沒寫完，肚子又餓了。

托尼一般不進書房的，而且在安全威脅變少之後，他也已經很少跟著自己到處跑了。

「最有權勢？CAA的邁克爾奧維茨，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摩圖拉……」葉列莫夫回答。

「說吧。」

投資？幾家公司都在賺錢，除了股市上蘋果股票表現得不太好以外，也幾乎沒遇到什麼挫折。

「由你一份？什麼意思？」宋亞立刻皺起了眉。

「就是……就是他們……」托尼聳肩，攤手，「你別問這個了，你就說有沒有道理？創意，我的創意也能值點錢，對嗎？」

「……」

「等我吃完。」三下五除二吃完兩塊披薩，然後把手隨意在衣服上擦擦，四人分邊，熱熱鬧鬧地打了起來。

托尼又繼續搓手。

面前桌上空無一物，往常熱氣騰騰的咖啡、攤開的書本、做好記號的標籤紙之類統統沒有，「麥克，我的書包好像忘在車裡了。」他抄起座機。

「你的那個啦啦隊女友呢？」

等他離開，宋亞從窗口看向回到球場繼續玩鬧的他們，這個小插曲也沒給他造成什麼特別的情緒，繼穿越之後的迷茫、被巴勃羅當做搖錢樹的憤慨、解決安全和財務緊迫性后短暫丟失人生目標之後，他現在又陷入了新一輪的迷茫。

宋亞聽到這個詞就反感，「哪和_圖_書一種程度的夠花？藍領的？白領的？還是天天開派對，整夜狂歡的？像小洛瑞那樣？」

「馬沃塔！馬沃塔！」

「哇喔！」球場上另外三人發出怪叫，「AAAAPLUS！」托尼學NBA解說的腔調喝彩，「你身體越來越強了我親愛的弟弟。」

剛被鬆開點韁繩就作妖？哼哼，宋亞冷笑著把手機隨意丟到沙發上，諾大的別墅里靜謐無聲，塔拉吉和艾米都去洛杉磯了，家裡很冷清，他到書房裡坐了下來。

她又開始撒嬌，「我想去嘛，好不好，好不好？」

「等你新專和巡演弄完再說好嗎？到時候我陪你去。」

「快說吧我的哥哥，什麼時候變這麼拘束了？」宋亞看了眼面前的書催促道。

「又是披薩，我想吃口熱的。」

「他們是誰？」宋亞警覺地問：「你最近在芝加哥和誰玩到一起去了？」

他回到書房，正準備繼續對付學業，發現托尼還繼續跟著。

「你！」她氣得掛斷了電話。

不過現在要解決肚子餓的問題……

「嘿！弟弟，接著！」

「我當然記得。」宋亞猜到他想說什麼了。

「呃……」

「當然。」

「就……就能讓我體面地在朋友面前出現就行，我是你的哥哥，大明星APLUS的哥哥，總是付不起賬別人會在背後說我難聽的。」

「那根本不必去夜店，在家裡招待也行。」宋亞回答。

「要不你也雇一位律師來跟我談？」宋亞願意給，但不想把這件事搞得不清不楚，最後大家都不開心。

暴躁的摩圖拉反而令宋和*圖*書亞更放心了，現在保鏢已完全聽命于瑪麗亞凱莉或者自己，然後再逐步替換掉她的私人會計師之類，再然後就是經紀人……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那是我的主意，我應該得到我的那份，這不算太過分的要求吧？亞力。」托尼低下頭，小聲嘟囔著：「我總不能一直當你的跟班，而且你現在身邊也不缺人了。」

「放微波爐里熱一下就行。」

天色漸黑，「我去開燈。」馬沃塔意猶未盡，跑去把球場燈光打開。

「夠花？」

「謝謝。」接過書包，拿出本理想國，然後邊看邊按照教授的要求寫小記。

「他們定了披薩，還有炒麵。」

「我的弟弟，你該多像這樣玩玩，每天都那麼忙。」托尼跟上來，「今天沒練舞嗎？」

「那我就說了？」

宋亞搖搖頭，不想管這些龍套角色的人情往來，「我好不容易讓你脫離了小洛瑞那種生活環境，你不能再回去了，好嗎？如果被我發現，你一分錢也得不到。」

宋亞冷冷看著他，「你最近和哪些人玩到一起了？離他們遠點！」

「我不會的亞力。」

「你的。」老麥克來得很快。

聽學長說古典哲學還算有趣的，等到海德格爾那些什麼存在主義之類，上課就像聽天書一樣了，他決定修完必須的核心課程就放手，不自找罪受。

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讓的，他們三個都是靠體重的內線流，而自己也不會太多技巧，和托尼分到一邊與馬沃塔和消音器對抗，球場里便不時響起托尼的牢騷逗樂和肌肉硬橋硬馬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