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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達說道。

宋亞喃喃說道，這個病太猛烈了，大衛科爾從診斷出HIV到病情惡化只過了很短的時間。

宋亞拍拍瑪利亞凱莉的背，又給老麥克打了個眼神，和他一起走向摩圖拉，畢竟這傢伙放過話要殺了自己，不能掉以輕心，雖然真動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當晚的哈林區，2PAC領著跟班從車上下來，邁步走向壞男孩唱片的錄音棚所在大樓，他的性侵案第二天就要開庭，情況不太妙，他極有可能當庭被判有罪，那麼立刻就要入獄服刑。

「別太傷心。」

他和大衛科爾是多年好友，兩人寫歌，做什麼生意都一起，自然是最傷心的那個。

對他，宋亞沒有多廢話的意願，「所以抱歉了，湯米，也代我向MJ說聲抱歉。」

這時候走廊里傳來了個既熟悉又很久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摩圖拉也來了，還有華特。

迪萊這些年拚命將A＋音頻的合成音版權庫市佔率維持住的動機也在這。

宋亞把大衛科爾的事跟他說了，「抱歉，德瑞呢？你不和他一起去嗎？」他才不去探望什麼大E，本來就沒交情，自己還從他手裡搶過人呢，這種場合見面會多尷尬，大E如果看到自己想起來了，反正趁著掛掉前天不怕地不怕把搶人的ｈｔtｐs://ｗwｗ•ｈｅｔｕbooｋ.ｃｏｍ•ｃoｍ事情宣傳出去，反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摩圖拉早已回復了往日的自信和氣度，雖然他索尼娛樂總裁的權力被索尼哥倫比亞唱片這邊的丹尼爾與哥倫比亞影業那邊的古貝爾和彼得斯聯手架空了，但他畢竟還是MJ的管理人，拋出的這個議題也是為ATV和索尼音樂版權庫合併案就事論事。

摩圖拉沒再糾纏，獨自邁步離開，臨走到拐角的地方回頭說道：「APLUS，來聊聊？」

他罵罵咧咧地低頭往大樓門口走，「算了，今晚在我老鐵Biggie這裏最後嗨一晚，然後就去住那該死的牢房，你說，我不會也像小洛瑞一樣莫名其妙被人捅死在裏面吧？」

「他的鋼琴彈得真好，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心裏很清楚，但我就是不想。」

「你好，你好，感謝你來看大衛。」

「我支持你，Mimi，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艾斯庫伯那邊也很心灰意懶，「雖然我和他後來反目成仇，但現在想想，在死亡面前，那些矛盾又是如此的無稽，我還記得他對剛出道的我提供過的那些幫助……我感覺隨著他的離開，我們曾經的N.W.A也會永遠成為歷史，www.hetubook.com.com一個西海岸匪幫說唱的時代結束了，那些逝去的人，那些逝去的往事……」

摩圖拉瞥了宋亞一眼，沒說什麼，專心安慰她，華特也悲傷地注視著病床上的大衛科爾，和羅伯托克萊維爾低聲交流著。

話音剛落，他們側面突然衝出來兩個年輕黑人，一言不發抬起手就開槍，呯呯呯……

「你在哪？」她問，好像還帶著哭腔。

在琳達好奇的眼神審視下，宋亞神清氣爽地離開了雪琳芬家中，車還沒開到酒店，瑪麗亞凱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艾斯庫伯唏噓不已，「德瑞還沒叫我，如果他自己不想去，或者不想我去，那我就尷尬了……」

「我還記得他神採風揚當年的樣子，不，就是不久前……」

他們加上裏面的大衛科爾，這就是瑪麗亞凱莉演唱事業早期賴以成名的無敵幕後陣容了，雖然隨著自己和摩圖拉的鬥爭，以及瑪麗亞凱莉曲風的轉變雙方漸行漸遠。

「哈，已經很久沒人面對面這麼威脅我了，湯米，你的語氣還是令我那麼懷念。」宋亞冷笑著懟回去。

「Fuck，這種病……」

「有什麼事嗎？」宋亞沒挪步。

瑪麗亞凱莉靠在宋亞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

「ｗｗw.hetubｏoｋ•coｍ•cｏm去機場吧，我們要飛趟紐約。」瑪麗亞凱莉說：「大衛科爾不行了。」

連串的槍聲響徹紐約街頭。

「HIV，大E剛確診沒幾天，人已經陷入了昏迷，醫生說大概就這幾天了。」

「好吧。等我一會兒，親愛的。」

「Fuck，去年我還在紐約高唱慶祝我被保釋的歌，第二屆嘻哈音樂獎也趕不上了……」

宋亞雖然後期跟對方有點半鬧翻，但那時候做主的應該是羅伯托克萊維爾，他對經常一起聚餐的大衛科爾印象還是很好的。

兩人正抱在一起，這時候琳達拿著手機過來，「艾斯庫伯打來的。」

不過他的擔心沒有成為現實，德瑞後來還是主動邀請他一起去了醫院。

「是的。」

羅伯托克萊維爾含淚和宋亞、瑪利亞凱莉兩人隔著紐約當地醫院的病房玻璃，看向裏面已經陷入了昏迷，插管連著呼吸機的大衛科爾。

心虛。

羅伯托克萊維爾感嘆。

「Mimi……」

「我說，蘇格老大和吹牛老爹關係很不好，我們老是和吹牛老爹旗下的Biggie往來這麼親密好嗎？而且你還睡了Biggie的老婆嘿嘿……」跟班壞笑著嘀咕。

確實是這樣，摩圖拉說的沒錯，音樂版權的大買家們，比如幾乎所有國外大電視台https://www.hetubook.com.com、發達國家的各種靠播放音樂盈利的聯合機構們，對他們來說，買音樂版權向來是越省事越好，所以大部分就買市佔率比較高的頭部版權庫，六大的，或者MJ手裡ATV的那些，不會特意為追某個明星去和小版權庫耗費精力談判。

「路……路上，怎麼了？」

「這時候……沒重要事的話就……」

「好吧，既然這樣。」

「也是HIV？」

「嗯。」

被未婚妻感染，宋亞也有點情緒消沉，不太想接。

奪妻之仇，摩圖拉盯著他緊緊面部肌肉，也失去耐心，不再裝了，「APLUS，我迫不及待看到你和丹尼爾倒霉的那天，相信我，那一天沒你想象的遠。」

NWA的老哥幾個互相之間都有很深的矛盾，雖然他和德瑞和解后又聯手DISS大E，但三方埋藏起來的心結不是那麼容易消去的。

大約呆了十幾分鐘，走廊里傳出雜亂的腳步聲，「摩圖拉……」丹尼爾帶著紐曼等唱片公司的高管們出現了。

摩圖拉先直接和他身後的高管們分別握手，然後冷冷看著他，「你在犯大錯丹尼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衝去年的業績。」

摩圖拉沒再回應，手插著口袋獨自離開。

「我還記得他為我彈琴伴奏的樣子……」

「去吧。和_圖_書」丹尼爾歪歪頭，示意自己這沒關係。

「他那邊，Eazy－E也快不行了。」

宋亞默默聽他感慨了很久，「你一起來嗎？」艾斯庫伯問，「陪我去醫院。」

「我在紐約，這邊……」

「華特，湯米，大衛他……」瑪麗亞凱莉看到兩人再度淚崩。

宋亞沒在這種時候破壞氣氛，摟緊瑪麗亞凱莉，默默聽他們互相聊著往事。

「得了吧，湯米，非要在APLUS和凱莉小姐跟前演戲嗎？」丹尼爾面露不屑地反擊。

「感謝你們能來，APLUS，凱莉小姐，這麼快從洛杉磯飛來紐約，旅途很辛苦吧？」

「Fuck，Biggie不是靠跟我互捧才能有今天？放心吧，一個女人影響不到我們的感情，我們是Homie……」

摩圖拉難得表露出感性的一面，「就是運氣太差了，我看那個NBA球星還活蹦亂跳的。」

探視結束后，兩人沒有回有些遠的貝德福特山莊，而是回了翠貝卡的家裡，瑪利亞凱莉很重感情，一直在為大衛科爾傷心，她說道：「也許我該寫一首歌紀念他。」

「生意上的。」

兩人跟著摩圖拉走到醫院大樓的樓道里，「APLUS，你在犯錯，音樂版權庫從來都是越大越好，你拉著Mimi把你們的版權拆分出去對你們自己的利益也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