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老麥克邊在APLUS身上摸索邊喊，保鏢從後備箱取出急救物品，兩人簡單處理了下就一同將APLUS弄上了車，「你下去！抓到那些牛仔，再去看看馬沃塔他們怎麼樣了！」老麥克又瘋了似的對那名保鏢吼。

「不等醫生出來嗎？」斯隆問。

「情況怎麼樣了？」她走到正和一名便衣探長說話的古德曼、哈姆林面前。

「斯隆，幫我弄發言稿。」

斯隆端詳了下對方，點頭確認，「你的主管呢？一般都是他過來……」

『據可靠消息稱歌星APLUS身中多槍，目前生命垂危……在被槍擊之前，他曾多次在不同場合提及有人要暗殺他，在互聯網上的最後一次發言是指責微軟總裁鮑爾默，他稱微軟涉嫌壟斷和不正當競爭，鮑爾默正在出賣靈魂……APLUS目前擁有大約價值一億五千萬到兩億的網景股票……』

「沒有沒有……」

邊看新聞邊將血跡斑斑的衣服換下，塞進對方提供的購物袋，「很合適。」白人姑娘打量著她，用ｍ.hetuboｏk•ｃom.ｃｏｍ手比劃著鼻翼兩側說：「但需要補補妝。」

「是的。」

騎馬的人衝到近處用手槍補槍，但很快被老麥克帶人擊退，現場一片混亂。

兩人討論了會兒措辭，「斯隆！斯隆！」古德曼又叫她，「你認識他嗎？」指著一位剛被允許進入，神色驚慌的西裝白人問道：「他說他是CNA保險公司的人。」

「不用。」

這時候探長沖老麥克嚷嚷了起來，從現場趕過來的兩名APLUS保鏢正將一些膠捲交給他，被探長的火眼金睛發現了，「那是現場照片嗎？」

「也是車禍？呵呵，進來吧。」對方抬頭，看到她身上的血跡后很友好地笑道：「真倒霉，是嗎？」

「有事嗎？」

「你可以在這換，把帘子拉上就行。」白人姑娘說。

她正和琳達與戈登商量明天錄製的細節，突然不知什麼方向的槍聲響起，戈登就和A＋CN的黑人工作人員以及琳達瞬間全趴在了地上，只剩自己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和*圖*書，她看到有人騎馬向土堆上正張開雙臂的APLUS衝去，更多的槍聲響起，APLUS身體突然激靈了一下，手按住脖子往回跑。

「好吧……可以了。」白人姑娘抽出一張二十刀晃了晃示意。

那就是不給我們咯？「吸血鬼！」探長罵罵咧咧也沒辦法，只好先找保鏢錄口供。

「他接到電話后就心臟病發了，現在大概也在醫院吧。」CNA保險公司的人苦著臉回答。

「Bye。」

哈姆林招呼她走到外面窗前，電視台的直升機已經被院方趕走了，正在飛離，樓外醫院門口全是警車，還有成群的記者，警員們排成列單薄的防線，將他們推到道路邊，疏浚交通。

她出門又去了趟洗手間，剛才換衣服時，發現腕表上的血跡忘記清洗了，盯著從APLUS送的梵克雅寶閃閃發光錶帶上隨水流消失的血珠，她捂住眼睛，手撐著洗手台，陷入回憶……

「斯隆，你按住他這裏，還有這裏。上來，別像個被嚇傻了的小女孩！」

斯隆和-圖-書從口袋裡取出個精緻的金屬紙鈔夾，上面夾著厚厚一疊對摺的嶄新二十刀。

她向對方擠出個笑容，又看到了幾套還沒拆包裝的純棉內衣褲，拎起自己的襯衫領口往裡看了看，「我堅持付錢。」也伸手拿了一件夾在腋下，打開紙鈔夾。

「OMG！」她無助地捂住嘴，雪還越下越大，和淚水一起迷住了雙眼。

她苦笑，「我會的，謝謝……那……再見？」

白人姑娘掃了眼她那一身顯然很貴价的職業套裙，「我這隻有居家的衣服，醫生說要盡量穿得舒適，都很舊了。」又一蹦一蹦地走回儲物櫃前，從裏面拎出來一個大旅行袋，將裏面的衣服倒在病床上。

「醫生說手術要做很久……」哈姆林停頓了下，「很久很久……」他回答。

這家醫院各方面條件都一般，斯隆毫不費勁溜進病房區，穿行在走廊里，從一個個門口往裡看，很快找到了合適的目標，一位腳上打著石膏，正扶牆艱難行走的白人姑娘，身高體型都和自己接近。

「ah？眼光很和*圖*書不錯。」白人姑娘也不知道是真心稱讚還是陰陽怪氣。

她撲倒前看到APLUS也一頭栽倒在積雪裡，「NO！！！」琳達在耳邊痛苦地大叫。

「是的……呃，恕我冒昧，我想換一下衣服，你有換洗的嗎？我可以付錢……」

「還沒脫離危險。」

「沒關係，真的很謝謝你。」

她趕緊鑽進打開的車後門，按老麥克的指揮做，她看到老麥克一邊飆車，一邊咬著繃帶處理胳膊上的傷口……

她主動打招呼，「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好的，謝謝……呃，電視機可以……」

「急救包！」

不，不是回憶的時候，她深深吸氣，取出口袋裡的小化妝盒快手快腳補妝，然後對鏡抿抿大紅唇，小拇指勾去嘴角的多餘口紅，又利落地將頭髮攏好，匆匆趕回急救中心門外。

老麥克翻了個白眼沒理，把膠捲收進口袋，哈姆林用手推住正帶人衝過去的探長胸膛，「他會配合警方的，在得到我們律師確認的前提下。」

她對眼前那張綠色米刀愣了愣，又有點想哭。和-圖-書

「你瘋了！？」琳達爬起來將自己的肩頭往下按，「快卧倒！」

「嘿！那是什麼？老傢伙！」

這裏已經來了大量警員把守，很多制服警正靠著牆喝咖啡，任便衣重案探員們穿行忙碌，主要工作就是色迷迷地打量年輕護士，她經過時還有人小聲吹口哨。

琳達好像暈過去了，她不知哪來的勇氣，把壓在身上的水桶大媽推開，在保鏢將車開到近處停下的時候也衝到了跟前，APLUS背部朝上，嘴裏啃著雪和泥，黑色風衣周圍到處是斑斑血跡，看起來已經死了。

古德曼面色凝重的搖頭，並和哈姆林不約而同上上下下打量她。

「把車開過來！快！」老麥克大吼。

「你看吧。」

「我堅持。」

「Hi！」

「哈，不用，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她擋住毛衣上的卡通馴鹿。

斯隆過去，本來想隨便挑兩件，但面對一堆卡通風衛衣和純棉運動長褲實在下不去手，難以自抑地撥撥撿撿，最後挑中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北歐風毛衣，碎花襯衫，以及條藍色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