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章 政客百態
放下電話，「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他問自己的幕僚長和法律顧問。
目前警方還沒開發布會，情報也很少，FoxNews只做了個簡略的短新聞，由一線記者連線介紹了下基本情況。
「就你親自去，安撫也好恐嚇也好，想辦法穩住他們。」
外面無數記者，裏面無數警員，這家公立醫院已經顧不上管使用手機的小事了，他們甚至不得不讓救護車將病人送往鄰近的其他醫院。
「APLUS的人這方面口供不太一致，有說那三個牛仔和APLUS之前至少見過一次、見過兩次的，也有的說今天的三名殺手和之前經常在那放牧的當地牛仔根本不是一撥人。」
「他們要賠多少？」
安德伍德和彼得簡明扼要聊了幾句，把手機還給自己的幕僚長道格。
「艾麗西亞。」她又打給妻子，「你到醫院了嗎？好吧，等到那了解清楚具體情況后馬上給我回電……嗯。」
「這個目前還沒有調查結論，但大概率不是。」
「是！州長先生。」
「好吧。」
戈爾感慨。
「是嗎？那我們也可以換個做法，真誠幫你們澄清一下，就說你歌里唱的那些匪幫元素僅僅只是藝術加工而已，你是我們的模範市民，布魯克林區的乖寶寶。」
幕僚長伊萊很了解主公的那位商人密友。
「看情況，Ahｅtubooｋ.ｃom•cｏｍPLUS經常暈倒，又是非裔嘻哈歌手，人身意外等險種賠付金額不算高，但你知道的，CNA還承保了他的很多演出合約，如果因為巴恩案這類投保人的惡性刑事犯罪導致合同無法履行，就算賠付，金額也不會太高，保險公司可以和我們以及損失方先打官司再講價和解。但如果APLUS這次不幸……」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APLUS有被暗殺風險，早該全力幫我們排除掉。」斯隆抱怨：「現在知道急出心臟病了？」
「安德伍德先生，請進……」
斯隆看著踱往遠處不停講手機的保險公司員工，問哈姆林。
「不會，不太可能……」
「我去？不太合適吧？」檢察官遲疑。
與此同時，春田市州長辦公室。
「我聽說槍手是騎馬的白人……」安德伍德劈頭就說。
安德伍德苦笑，白人殺黑人常見，騎著馬殺這年頭可真是稀奇事了，會令黑人勾起3K黨肆虐的年頭那些悲慘回憶的，處理不好就要出大亂子，「有可能只是當地牛仔激|情殺人，3K黨也不至於瘋到迎著APLUS那麼多保鏢的槍林彈雨決死突擊。」
與此同時，紐約，市長辦公室，朱利安尼正在看FoxNews，直升機視角俯瞰案發地，芝加哥市警、庫和-圖-書克縣警和伊利諾伊州警等穿著各種不同制服的警員們正散落在各處尋找線索、拍照，警犬也出動了，背後有醒目FBI字樣的聯邦調查局外勤探員大部隊剛剛抵達。
「你們關不了我們多久，二十四個小時？最多了，而且我馬上要聯繫律師，這是我們的權力！」達蒙達什憤怒的說：「我們付得起保釋的錢。」
「安德伍德來電。」伊萊遞過來手機。
兩人此時正在副統領戈爾的辦公室門外，對方下屬出來邀請。
安德伍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因為土地糾紛？」
「傑西赫爾姆斯還在北卡羅來納家中休假？」
道格提醒。
「彼得弗洛克明天會去案發地參加奠基典禮，今天APLUS去那就是為了視察準備情況……彼得的地產商朋友也在。」
局長彙報：「但很快就會有結果，現場有一名牛仔槍手死亡，我們的人正拿著照片找當地人比對。」
「因為我們比你倆消息靈通一點，這麼說吧，我們不希望紐約出事，所以……抱歉，使用了一些不太禮貌的手段，我知道你們在布魯克林能量很大。」檢察官說：「無貶義。」
「拉網式搜索，用所有能動用的警力，一定要抓到逃走的那兩名槍手。」彼得說：「還有，在市區也要布置警力，防備非裔鬧事，特別是南城。」
和_圖_書「穩住APLUS的人，我先讓克萊爾回來……」
戈爾簡單詢問了下情況后說道：「大統領不希望看到就職典禮前出現九二年那種情況，他已經給各危險城市的市長打過招呼，FBI和……」說到一半，他突然不耐煩地提高音量，「騎馬？認真的？Holy shxt！」最後罵了句髒話。
「我知道，APLUS不可能也沒必要把當地農牧民逼到動槍的份上，我早提醒過科茲科，別再用以前的那些破爛招數……」
「跟他說等我弄清楚情況後會回電的。」安德伍德暫時不想和對方做交易。
Jazzy聞言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看向身邊的達蒙達什。
「沒有律師我們不回答任何問題。」達蒙達什拒絕握手。
又等了許久，門終於被推開，一名白人檢察官走了進來，「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檢察官伸出手。
根本沒人理，兩人從進門就一直干坐到現在。
「哇哦……繼續努力。」
彼得嘴上說什麼其實內心也不敢確定，他打給已經抵達醫院的芝加哥警局局長。
「土地糾紛的話科茲科絕對沒法置身事外。」黑人法律顧問提醒。
哈姆林嚴肅地說：「那麼多錢要賠，他們也會通過私家偵探和其他渠道獨立調查案子的，說不定還寄希望于推卸責任。你看新聞了嗎？有些媒體說這次和_圖_書槍戰起因是因為我們和當地農民的土地交易糾紛，先開槍的人如果是我們，性質就大不一樣了。為了一億多米刀，別以為他們不敢幹……」
「不提條件，也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檢察官笑道：「這種機會不多……比如替你們消去一些犯罪記錄之類的？」
「還沒有，正在搶救，和2PAC那次差不多的情況。」檢察官回答。
「他死了？」達蒙達什吃驚地和Jazzy對視一眼。
「我早就不販毐了，該坐的牢也已經坐完了。」Jazzy回答。
「目前還不能確定，我正在過問。」霍華德斯金格回答。
「芝加哥那邊都很確定。」
「APLUS不是剛和芝加哥交響樂團合作了首不錯的福音歌曲嗎？我的牧師都讚不絕口。」
「現在大家都處於互相猜疑階段，等情報更多一些再判斷吧。」安德伍德不置可否，「查查我的日程安排，看能不能推掉些事務，在二十號的大統領就職典禮前抽出一天時間回芝加哥。」
「我們一直在說，但別人信不信，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檢察官繼續微笑：「這樣可不可以？Jazzy？」
「是不是科茲科對那些牛仔使用了什麼手段？導致……」
「我試試，很難。」道格點頭，「CNA董事長已經打過好幾次電話找你了。」
「APLUS在芝加和-圖-書哥被槍擊了。」檢察官單刀直入，「就在你們進來前不久。」
哈姆林沒透露具體數字：「光今年和安舒茲的三十二場全球巡演合同，CNA就要賠數千萬，還有足球尤物和刀鋒戰士的宣傳任務以及剛和格芬唱片簽的天價歌手約……加起來肯定上億了。」
布魯克林的一間警署，Jazzy和達蒙達什被關在一間審訊室里，被警員上門用協助調查毐品案的理由弄進來的兩人暴躁地東張西望，「我們有權與律師通話！有人嗎？人都M－fxxk死了！？」達蒙達什不停對門外大喊大叫，發泄情緒。
「你的消息正確。」彼得回答。
他語帶譏諷地直接掛斷電話，心情比驢黨的那幫人要輕鬆許多，「你去警局見布魯克林區的那兩名歌手。」他向一名親信檢察官下令。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霍華德。」他問電話那頭的霍華德斯金格。
「真的是三個白人騎馬做的嗎？你確定？你親眼看到的？」
「我沒聽說。」Jazzy警覺地說道。
彼得弗洛克正在和驚魂未定的科茲科通電話，得到肯定答覆后惱怒地罵了句髒話，隨手將桌上的古董青銅炮擺件揮到地上，然後揉著眉心深深嘆了口氣，「對APLUS用3K黨的經典處決方式？這會讓芝加哥甚至全國非裔再次暴動的……算了，你休息吧，人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