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都是廢物
「怎麼了？」
「是！」
一些新興網路經銷商，比如亞馬遜、奈飛等的頁面上，APLUS『Can't Hold Us』專輯購買鏈接突然變灰，用戶再點擊時，會進入熟悉的『商品已售完』頁面。
「他一直和相關負責人保持溝通，但我們的應對策略被五大化解了。」
艾斯納搖搖頭，向多諾萬伸手。
宋亞點頭，「謝了，皮埃爾。」皮埃爾讓VIBE、XXL等紐約嘻哈雜誌給Low弄了些最佳夜店歌曲之類的獎，內城廣播公司推歌也很賣力。
艾斯納很不爽在這裏被找到，「你們過線了，多諾萬。」
「電視機怎麼了？」在海邊日光浴曬到一半，皮膚古銅色還不甚完美的丹尼爾看到工人在更換電視機，問。
「頒獎季就不指望了，我和Mimi既然推出了APESHIT，以後也不想指望。」
有些機靈的賣家立刻加價后再重新掛上，刷新幾次頁面后就會顯示已售出。
多諾萬不知道艾斯納要看什麼，趕緊從公文包里拿出準備好的文件，一股腦塞過去也顧不得了。
「過氣了正好專心管理你三十億的商業帝國嘛。」BET的一位高層打趣。
與此同時，各音像經銷商也收到了通知，撤架后的CD可以辦理退貨，新年假期迪士尼也照常提供服務。
幾百萬的地產一部分為了投資，一部分也為了備著三個兒子的其中之一成家用，看誰先結婚了，剛簽完合同拿下，大門口就有人按門鈴，房產經紀報告說是威廉莫里斯的多諾萬求見。
「老闆很生氣，他看到音像店把https://m.hetubook.com.com新專海報撤換成了別人的。」海登悄悄給丹尼爾解釋，並做了個砸東西的手勢。
再加價，依然秒沒。
「老闆。」
「都是廢物！一個家裡有錢就算了，APLUS怎麼白手起家賺到三十億的！這世道真不公平！」
「OK，那麼不浪費時間了，琳達請專業公司做過調查，我們不能在下個月扭轉輿論和銷售趨勢，那我真的會被年輕人，那些被稱之為千禧一代的小孩視為過氣歌手的。」
「那小子招人煩的功夫真的不一般，我現在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能八年換三家公司了。」
艾斯納其實就在洛杉磯市區，他悄悄提前結束了度假低調回來，因為心儀的一棟漢考克公園豪宅的業主答應出讓了。
想買的樂迷能輕鬆買得到，爆買缺貨傳言不攻自破，而盲目跟從流行的覺得不潮又會選擇觀望，加上一系列負面假新聞，一周時間沒到買氣就明顯下降，同時段競爭者又意外的強，首周專輯銷量榜排名必然不會好看。
「是的，Low的單曲榜排名不會有問題，但那遠遠不夠。」
「那兩條產線負責生產他們和我們長期協議中的唱片，他們想封存沒問題。」
多諾萬趕緊言簡意賅地彙報最新情況，「他們明顯在針對迪士尼而不是我的客戶APLUS，他們不希望出現第六大唱片公司。」
普通人的購物慾望其實也有點追漲殺跌的意思，在缺貨、加價、排隊等輿論反擊造勢被五大強勢破解后，人們會真的不買的，而實際上市場並不缺貨www.hetubook.com.com，所以到今天已經有明顯的惡性循環趨勢。
「抱歉。」BET高層舉手投降。
「你保證不會……」
「我派人去拜訪他了，他嫌我太吵，現在不肯接電話……不知道在哪度假，暫時聯繫不上。」
「皮埃爾，你能來太好了。」
「艾斯納先生什麼態度？」丹尼爾問。
「是的，你是最專業的丹尼爾。」宋亞張開雙臂抱住他肩頭，「這次一定要幫我出出主意，再這樣下去我過氣……呃，在北米就要真過氣了。」
艾斯納亂罵：「沒必要進退失據！缺貨就讓他真缺貨！」他手伸向座機。
「他們有這個權力嗎？讓我們封存就必須封存？」小布朗夫曼問。
他對丹尼爾期望最大，畢竟這傢伙是前六大總裁，各種宣發和搞事手段總劍走偏鋒，出人意表。
艾斯納搖頭，「而且我也不怎麼了解唱片業，他應該去找負責這方面的人，我早告訴過他，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但是……」多諾萬把宋亞現在的困境一五一十說了。
「五大唱片公司正在……」
「單曲榜沒問題？」皮埃爾薩頓問。
「OK！」宋亞拍了個巴掌坐到長桌盡頭，「都幫我出出主意，集思廣益吧。」
「我剛剛接到迪士尼法務部通知，他們讓我們暫時停止北卡羅來納工廠那兩條斷電產線的維修工作，封存現場等待警方調查。」副總裁彙報。
「所以現在情況是迪士尼手裡貨源充足，但大部分音像店都不進對嗎？」
還有迪士尼旗下的ABC和黑人台BET的各一組精兵強將。
「呵呵，在洛杉磯無所不知的威廉莫里斯ah？」
「乾杯！」
沒想到分管製造的環球音樂副總裁又溜了回來。
BET態度微妙，雖然明面上不得不幫忙，但老闆約翰遜和不少內部人士都有點樂於看自己好戲的意思，宋亞板起臉回了一句。
「那個小埃德加啊……」
『咔噠。』
宋亞在致電邀請丹尼爾來時就溝通過，這件事上無法指望道格莫里斯再悄悄幫手，他自己也有內部壓力。
『咔噠。』
多諾萬告狀，「五大，特別是西格拉姆環球老闆小布朗夫曼先生這次是真的想把APLUS整過氣，也徹底斷絕迪士尼的唱片事業向更高層次發展的希望。」
「丹尼爾！抱歉打擾你度假！」
ABC的人解釋了一下，問：「能抓到壟斷、不正當競爭之類證據嗎？我記得他們本來就有壟斷嫌疑在接受商務部調查。」
這要你說？宋亞看向斯隆女士，斯隆女士則對當初吉米的鬼才念念不忘，之前提議將吉米找回來，但吉米是古德曼弟弟，自己不可能再吃回頭草了。
「這並不好笑，我可還沒認輸。」
千禧一代是指出生於二十世紀，在跨入二十一世紀以後達到成年年齡的一代人，差不多等同於目前正就讀中學的那批。
艾斯納隨手翻了翻，「幾十年前的老把戲，呵呵。」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嗤笑吐完槽后說：「缺貨順勢製造專輯搶手輿論很好啊，我看不出APLUhttps://m.hetubook.com.comS和我們的應對策略有什麼問題。」
艾斯納抱怨，「坐吧，你知道我不喜歡浪費時間。」把人放進來就表明態度了，他懶得多廢話。
「那你也坐吧。」宋亞朝長會議桌遠處努努嘴，「梅麗莎，你也去坐。」梅麗莎是兼職助理，法學院同學，州長辦公室幕僚長伊萊的女兒。
都DISS格萊美了，還管什麼頒獎季，「丹尼爾，我現在需要最精彩的好點子破局。」
丹尼爾想了想搖頭，「時間太緊了，而且事情已經這樣了……五大……他們如此團結可能主要在害怕你給迪士尼帶去質變，你是巨星，有時候一位巨星就足以改變市場，比如MJ之於百事、喬丹之於耐克，新專過後如果迪士尼能躋身為新六大……他們受不了。」
「好的。」她和梅麗莎開開心心去那邊坐下旁聽。
「唱片業不是迪士尼的發展方向，APLUS應該能接受這一點，我們沒義務去為他一個人組建大型發行網路，寶麗金都賣了一百一十八億，迪士尼往裡投多少錢都不夠。」
「不可能，迪士尼應該只是指望警方能幫忙發現些什麼。」副總裁回答。
「你讓他們抓到證據了？」小布朗夫曼心裏一緊，看向對方的目光冷峻了起來，「這點事都辦不好？」
「應該的。」皮埃爾認出了在和梅麗莎客串端茶小妹進進出出的拉希達，「拉希達，你怎麼在這？你父親最近還好嗎？」
眾人落座，丹尼爾粗略了解情況后問：「一切表象都顯示你的新專不受歡迎？」
「呵呵，那隨便他們咯。」小布朗夫曼冷笑。
宋亞掃了眼立刻閉hｅｔ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嘴的丹尼爾，「就算抓到證據也已經晚了，我新專等不起。」
而以拍賣買賣二手物品為主的Ebay網站，所有一口價掛上去的新專，除了那些亂填天價的，都被人一掃而空。
「下個月頒獎季才剛剛開始。」丹尼爾說。
「都弄好了嗎？」宋亞問她。
「這次他們很小心，默契度非常高。」
「我放假來玩，呵呵。」拉希達乖乖的笑答：「他在南方度假。」
「嗯。」
「非常抱歉艾斯納先生，但APLUS真的很著急。」多諾萬謙卑討好地笑。
「別管這個，我們去會議室吧。」宋亞擺擺手，熱情洋溢地招呼，「請坐，都請坐，喝點什麼？拉希達！梅麗莎！給客人們泡茶……還有咖啡。」
「我保證！」
「這次五大很團結，而且大部分媒體不會將目光從馬上到來的彈劾案參院投票上移開。」
「你的新專素質所有專業人士都看在眼中，也都很喜歡，音樂畢竟要靠硬實力的，耳朵也不懂什麼是勢利，APLUS。」丹尼爾說，「沒必要那麼急吧？炒點抓人眼球的新聞不就行了？」
「Hey，戈登、斯金納先生，歡迎。」
三十一號，判斷形勢越來越不妙，激烈反抗但沒好效果的宋亞加緊叫人，把ACN台長查爾斯斯金納，主播戈登，丹尼爾以及內城的皮埃爾薩頓都弄到了A＋唱片總部，「介紹一下，這位是ABC台的……BET台的……斯隆女士、琳達你們都認識的。」
晚上，小布朗夫曼等人喝完最後一輪酒，貴公子風度翩翩地送走告辭的客人們，然後笑吟吟地準備早早上床休息，今兒高興，恰到好處的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