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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緩慢，笑了聲：「你就這時候最可愛。」

結果屏幕一亮，桌面顯示出來，這邊的倆人都驚呆了。

「流氓、變態……」她把想到的詞都罵了出來。

他說著，去拿自己的U盤。

「……」

「你……」她結巴起來，不知該怎麼說。

照片不是一般的照片，而是一次他偷偷親她臉頰時拍下的。

遊戲勝利，蘇越洲都沒點結果數據，右腿先抖了起來，順勢將她抱穩, 詢問意見：「現在走了？」

可某人並不這麼想，看著他們湊在一塊相當默契地聊著，自己則坐在她對面冷冰冰的位置上，心中頗不爽，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那我去洗了。」他從床上站起身，指著床頭上擺著的水瓶和葯給她看，「別忘記吃了。」

很快，眼睛的主人說話了，嘴巴一開一合：「不是我是誰？」

枕邊的人頓住：「嗯？」

身後的人將門關上，問她：「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望了過來，夏川撐住額頭汗顏，輕聲提醒他出去接電話。

或者，有時候他騎車送她，晚上到點了準時外面樓下接她，再一塊逛著校外小吃街回校，平淡卻又快樂。

他這樣說了，自然是要求她也一塊去的。

結果一個大掃蕩，猛然間終於觸碰到了，但卻聽聞對面男生輕微哀叫一聲。

「十歲。」

「是陪著我，但現在是黃金時間，不如我們……」他說著說著語氣曖昧起來，肩上的手掌爬到鎖骨處輕捏了幾下。

蘇越洲往周圍瞧著，望見前方有個公園，順道從裏面穿過可以更快地回學校。

說完她用另一隻手去解救，結果解救不成，反而被他雙手一塊摁在了那裡。

夏川就著那幾個文件夾點了進去，有不少她看不懂的軟體代碼，基本上都是單詞命名。

「吵什麼？」他裝作不知，「我們有吵架嗎？」

「那再來一次試試？我調整一下。」他認真地說。

一個個點進去，打算隨便瀏覽一遍，但卻莫名地發現一個子目錄文件名叫做「新聞聯播」。

「男孩。」

夏川心跳得有些快，舔了舔嘴唇問他：「現在是要幹什麼？」

夏川：我的帶子呢？

「那現在還算冷暴力嗎？」

「成年了。」

一行同學，夏川叫不出名字，多是大學里的人，另外還有朱甜也從大老遠奔過來，一塊在目的地與大家會和。

是挺浮夸的，不論是性格語言脾氣等等各方面，吸引得她再找不出第二個更浮夸的人。

夏川正想著查文獻資料，見他這樣說，便也不客氣地指出幾點疑惑。

她無助地咽了咽口水，跟身邊的人相互對視，後者莞爾一笑，順手將門開了，進去后以主人的姿態請她：「進來啊！」

公園裡這時漆黑寂靜，只有樹下的地燈在亮著，周圍不見人影。

漸漸地，她就真的睡著了。

她握著滑鼠的手抖了下，緊緊閉上了眼睛，彷彿連同手都變得髒了，接著穩定心緒之後眯著眼將「新聞聯播」點了叉叉后關閉。

「嗯。」夏川抱著脫下的衣服等著他進去。

夜色正濃，吻正熱烈，愛在漸漸深刻。

「現在不是陪你的嗎？」

「你來了？坐下吧。」夏川抬頭指著對面，因為她料到跟學長的請教不會太長，沒多久他就會走，所以也沒有多加解釋。

夏川：「……」

「剛才怎麼就突然間死機了？」她不明白地問。

夏川有幾次不小心將他下唇咬了ｍ•heｔuｂooｋ.cｏm.ｃom，是因為他總將舌頭伸入她的口腔內，她嚇得心緒被撩亂呼吸不穩要推他，但全身力道被他控制得緊，她的反推倒像是成了借力成全。

「那以後還會有問題嗎？」

他扣住她的手過到馬路對面，鬆開後接著抱她的肩，「所以你以後晚上的時間都不打算陪我了是嗎？」

她信他那股子自信，由著他將自己一路送到宿舍樓下，再看著他不斷回頭的身影離開直至與夜色混為一體。

到了元旦那時候，她這怪異的情緒總算有了消減。

倆人各自安靜地學習，夏川終於整理完剛才總結下來的論點，完畢之後上會網打算消遣一下。

張清源跟她見過的面不少，基本上都是在院系的辦公室，他倆是同一個老師的課代表，就學習方面交流過幾次。

桌面的背景圖看著太耀眼，夏川不敢用，當下便換回了普通的背景色。

「擼多了不健康，書上說應該正常紓解。我問你，我今年幾歲了？」

「你還真去了？」他話中並不意外，「感覺怎麼樣？」

房間很安靜，熟悉的聲音讓她的大腦又清醒了許多。

「你怎麼了？」夏川問。

「網盤裡的新聞聯播，好看嗎？」

「會有，我現在幫你重裝一個。」

「……那好吧。」

方城在一邊見狀，慘兮兮地哀嚎起來：「兄弟，你還真的就走了？說好的帶我飛呢？」

蘇越洲一副冷淡的表情，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拿過來。

蘇越洲從她匆匆走出后，目光就被那雙腿吸引著，筆直修長，白生生地晃來晃去，看得叫人挪不開眼。

同時，張清源也在剛才的課上當過老師的助手，知道夏川這會兒用電腦忙著寫什麼，便友好地問她剛才那個試驗有沒有什麼不懂的。

夏川搬過來，沒興趣上網，反而被他桌面分佈新穎的圖標給吸引了去，問他這是怎麼弄的，他爽快地說待會兒幫她一塊整了。

「十九歲。」

夏川的家教任務是從周一到周五，蘇越洲將自己的自行車推到她們宿舍的車棚，讓她平時藉著它騎去。

到西山島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

蘇越洲停下來，額頭抵著她，倆人嘴唇之間只差一指。

她視線低瞄, 搭在鍵盤上的指節修長又靈活, 比例甚至比女生的還好看，那雙手早就長成這樣了, 她卻彷彿第一天才注意到。

夏川：活該。

「我知道你沒有，你過得這麼清心寡欲，指望著你有我還不如買個充氣的去。」

整個過程，她假裝什麼都不知，接著轉過頭看他的側臉，想象著他平時在宿舍看這東西時的場景……

「家教。」

身邊的張清源看了一眼便撇開了，微微清咳以掩飾尷尬，接著夏川迅速打開文檔來掩蓋那張醒目惹眼的照片，臉頰紅潤地彷彿要灼燒起來，順便惡狠狠地回瞪屏幕後方出現的那張狡黠臉。

蘇越洲看得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用手指在她筆記本鍵盤上狠狠敲著，迅速弄了一通，腦中猛然間想到什麼，手指頓了頓，將自個手機的數據線連接到了她電腦的USB插口。

夏川許久沒做聲，頓了頓后問他：「你……是不是新聞聯播看多了？」

他將筆記本放下，打開蓋板，開機上網。

她即刻回頭，黑暗中，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夏川手上抓著自己的包，搶和圖書先道：「我先洗。」

蘇越洲憋住笑意，頭伸到屏幕前擋住。

她擔心時間：「你待會回去來不及。」

他心中賭氣，吸著面頰不斷變形。

夏川嗯了聲，挪回到自己桌上，靜靜地等待檢查先前寫下的文檔。

下一刻，她便被他摁在牆上親，這一回是他發起攻擊，雙手搭住她的肩，嘴上啃噬的力道忽輕忽重，將她的頭部壓得分分秒秒動彈不了。

蘇越洲：被我解了。

他搖頭：「沒怎麼，一個小屁孩。」

蘇越洲感覺到她的視線彷彿要在他臉上穿一個洞，回視過去笑問：「怎麼了？突然覺得我很帥？」

夏川有些尷尬，那份尷尬來自於桌面的背景圖片，只因為這張圖片先前是不存在的，此刻卻意外清晰地映在了上面，像是巨幅般佔據著。

不知道的是不是天在助他，對面突然在這時候出了狀況，電腦突然間死機了，原因是什麼也不清楚。

或者說，從她到了他家以後，她的世界永遠有他在刷存在感，對別人的感受都沒有他來得深刻。

她深吸了口氣，開始刷牙洗臉……

出來網吧，夜漸深風吹在人身上頗冷。

夏川沒指望他真這麼早走，看看時間說：「不早了。」

「嗯，去吧。」

他一臉迷然：「沒有，但是想象過。」

夏川的手被按在一處凸起上面，那東西像是被隔在衣物裏面，她一時不明白什麼，小手抓揉了幾下，身邊的人頓時發出一聲喟嘆，同時手下的東西硬了幾分，似乎要彈跳出來。

夏川堅信他這種從來不看七點檔的人會專心收集有關新聞聯播的事件，於是秉著強大的好奇心雙擊點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外面的溫度打得很高，有電視機的聲音，她洗了個澡后，最裡面穿的是保暖內衣，最外面套了件穿來的長款棉衣，遮住了下身光著的上半條腿。

夏川：……

「試試。嗯？」

後來蘇越洲接完電話回來，學長也起身走了，夏川見他佯裝不高興，思忖了下將桌上的東西都挪到斜對角，坐到了他旁邊，這才見到他眉頭臉色舒展了許多。

瞬間，某根緊繃的連接鬆散了。

他就撐著這樣的姿勢看了許久，整整一分鐘后才起開回到自己床上，拿起床頭的遙控板按頻道，聲音調小了些。

這樣循環重複的日子一直過到快年底。

她別過頭：「……不怎麼樣，透不過氣。」

蘇越洲順便也拿自己的交換，「先用我的玩一下。」

過了五分鐘。

他單手撐住牆面，視線對上她，耐心說道：「我想了想，今天的事情算是過去了，以後要是再發生，你能不能朝我撒嬌，看我表情不對了，就主動抱我或者親我臉，別跟著我一樣臭臉，我肯定什麼都不在乎了。信我不？」

夏川在他離開后也沒睜開眼睛，在輕微的電視聲中繼續培養睡眠。

她睡意並不大，所以強迫自己睡著很困難，那邊水聲已經漸漸停了，她內心焦慮起來。

夏川配合著笑了幾下，將他爪子拿下來，撇開話題正色道：「以後我們別吵了好不好？」

途徑一塊指示牆，他腳步略停下來，帶著使她背靠牆，他面臨她而站，迎面的壓迫感很強烈。

夏川的貴重物品多了一樣，有時候帶著筆記本在閱覽室寫文檔，中途離開一下都有些不放心。

「沒好？」

她氣惱，用腿部膝蓋奮力去頂，毫不見效。

方城長嘆：「見色忘hｔtps://m•hetuboｏk.cｏm.coｍ友啊……」

裏面是一段段暴風影音，難不成他還下載了新聞視頻。

但蘇越洲臨時起意，說打算跟方城等人一塊組團去太湖西山島玩。

夏川頭皮發麻。

蘇越洲在上課，發消息讓她留一個位置給她。

學校的機房開放時間不定，網路又總是異常，現下基本上宿舍人手一台，也犯不著跑那麼遠蹭網。

夏川白天幾乎泡在圖書館，桌上永遠堆著厚厚的複習書。

「你當我是浮夸吧，誇張只因我很怕……」

倆人一邊小聲交流，一邊在電腦上打著字，雙雙都很認真，所以也沒注意到剛從門口直面進來的某人。

夏川欣喜地起身去拿，筆記本一片漆黑。

「你系統有問題。」

他再一次將親熱的工具迎上去，就著剛才的姿勢重新來一遍，倆人才平靜下來的呼吸又逐漸紊亂起來。

她順從地閉上。

張清源搖頭：「沒什麼，我繼續說。」

「……」

隨行的人中只有她跟朱甜兩個女生，不用多說，自然是住在同一房間。

夏川這些天稍微有點小感冒，迎風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元旦放三天，原本按計劃是回家的。

等待的時間，他稍稍歪過頭，視線通過屏幕邊沿往對面望去，她臉上滿是虛心討教，瞧上去倒是正經得很，但她身邊那位就不正常了，每說一句話都要看一下她的臉，那樣子就差點猥瑣地親上去了吧。

好一會兒后，輪到他呼吸急促，動作放緩卻依舊沒有離開，一下一下地輕輕啄著她。

夏川被迫取消三天學習計劃，在一年的最後一天簡單收拾行李跟他登上大巴出門。

「我難受。」他楚楚可憐地對她說。

夏川像是一個木頭人通了電，反應過來即刻將衣服扔床上，喝水吃藥然後再將褲子穿上鑽被窩，最後關上電視機，房間恢復安靜，悶上被子開始裝睡。

夏川：新聞聯播真好看？

夏川抬頭，「怎麼了？」

看書時間才不久，夏川感覺身邊有人停下，她抬頭，見是自己系的學長，張清源。

夏川瞪著他，沒說話。

蘇越洲越看越不爽，桌下的腿伸得老長，想給她一個警告，奈何桌子面積太大，他們之間的距離太寬，他壓根踢不到她的腳。

待夏川感應到桌對面站人，才抬頭一瞧，他腋下夾著電腦，手上握著手機，視線瞅著她跟張清源沒吭聲。

「有。」她沒有忘記那個背影，「你有冷暴力。」

電話裡頭提前跟家裡說明白了，他媽毫不懷疑，只說既然大家有伴，路上多注意安全，並且打了些開銷用的錢過來。

他繼續用自己摩擦她的臉，「濕吻的感覺怎麼樣？」

怕什麼呢，一個屋檐下都住了這麼久了，只不過現在房間合併在一起了而已。

他沒有回答，而是在被窩內尋到她的手，捉住，漸漸往下伸去，同時他的身子往上挪。

夏川拉長了外套袖子，將脖子縮在衣領深處。

他單手隔著她後背的布料勾住她連接的帶子，接著手掌分別放在她腋下，貼著那一圈由兩邊往中間擠壓。

這是什麼鬼東西。

「成年了嗎？」

「幾歲了？」

蘇越洲：單機很痛苦。

反觀蘇越洲，拿到手的第一刻便給自己重新配了滑鼠與鍵盤，開始減少了去網吧的頻率，慢慢在宿舍作戰。

靜默了好久，她咽了口水，輕聲試探：「是你嗎？」

蘇越洲握住滑鼠, 迅速關了所有界面, 拍拍她大腿側和_圖_書邊示意她起來，接著兩人推開椅子打算離開。

這回手邊多了一台筆記本，是前段時間回家，陳佩寧給他倆各自買的。

一把遊戲已到後期, 經濟差距相當明顯，當再一次毫無懸念的團滅二換五后, 妖姬隨自家ADC，一路打上高地, 趁對方復活前射門牙破水晶，迅速完結了遊戲。

蘇越洲輕咳一聲：「好了？」

下午他走之後，她渾身都覺得難受。

她隨著他視線往下，兩條腿怯生生地併到了一起。

蘇越洲如願看著，嘴角噙著一絲笑，很滿意他們此刻的表情。

朦朧間，夏川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間就醒了。

「試試？」

他將口袋中臨時從藥店買來的葯遞給她，提醒：「睡前別忘記吃了。」

她的雙手一直抓在他臂彎上，這時候手指稍稍收緊。

他理由頗足：「我跟宿管阿姨關係好，進得去。」

這件事情在夏川心底留下了疙瘩，就像是什麼東西被污染了似的，但實際上卻又沒有。

一次，她下午下了課直接去圖書館，筆記本一塊帶著。

夏川使勁抓頭髮，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先進到裡邊。

「……好看，但是不如你好看。」

她顫巍巍地問：「你……看過我？」

夏川此刻像只小兔子，眼神怯怯動作也怯怯，他都這樣好聲好氣跟她坦言，她也早就沒那種情緒和心思了，點了點頭：「嗯。」

夏川後來回味這句話，總覺得他這人在某方面太小心眼。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眼前一片漆黑，她想她看到的應該是窗帘，嚴實地遮蔽著，外面透不進一絲月光。

夏川原本被風吹得蛻皮的嘴唇，此刻變得紅潤潤，就連鼻尖也變得微紅，一雙大大的眼睛撲閃著張望著他。

蘇越洲堅持：「送你到門口。」

蘇越洲再次伸出頭，目光朝對面瞪了過去，卻沒有人接收，好一個旁若無人。

回到校門口，將近宿舍門禁時間，她在轉彎口要與他分道。

當他是修理工嗎？

蘇越洲看她換回去沒有反對，畢竟剛才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他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嗯，是回學校。」他低下頭看她，假裝好奇，「不然你以為是哪裡？」

夏川看得很專註，底下其實並沒坐穩, 卻又不敢搖來晃去，怕擾亂他視線，只有儘可能地靜得像一尊佛像。

夏川感覺貼著那塊產生一股震蕩感，從聲音聽出在發笑：「其實我也可以有溫柔的暴力，接下來跟我去一個地方就知道了。」

「自己飛！」某人無情道。

「男孩女孩？」

她不回，他自然也不回。

蘇越洲覺得那個部位稍微舒服了些，鬆開她雙手，她即刻縮回到自己胸前，狠狠地搓著。

蘇越洲面不改色：「好了，需要重啟。」

「成年了是不是該享受成年人的生活了？」

蘇越洲終於進衛生間，裏面很快傳來流水聲。

蘇越洲終於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 走前指著他說：「教你一個辦法，對著視頻擼……」

夏川饒是再無知，曾經也從室友口中得知過，這個罕見的蒼姓女人是哪一號人物。

夏川回身，就見他目光痴愣。

夏川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全靠他那不要臉的聲音，羞惱地想將手抽出來，卻被他摁住不放，依舊在那個巨大的地方緊緊貼著，這回由他動作，帶著她的手運動起來。

「……」

「幫幫我好不好？」他聲音痛苦又享受。

室友們了解他倆的m•ｈeｔ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情況，選擇了附近的桌子坐下，大家各自安靜地學習。

夏川都來不及跟朱甜說上一句，就聽見重重的關門聲傳來，響徹整個走廊。

夏川開始為期末考準備著，有時候忙得就連跟他相約回家的時間都取消了，只能等元旦再回去。

夏川目光一個個掃過去，卻發現都是幾個聽不懂的名字，目光倏然在其中一個名字上停留，腦中轟然炸響，聯想到可能是什麼之後，頓時面紅耳赤。

蘇越洲見房內的另一張床被已經鼓起來，放輕腳步從床尾繞到床頭，探身過去看她，眉眼舒展呼吸平緩，似是睡著了。

蘇越洲穿得比她還少，勾住她肩問：「晚上做什麼了？」

夏川抓過被子將自己的臉擋住一半，問了個愚蠢的問題：「你怎麼在我床上？」

「你是我對象，我對你有慾望，是不是很正常？」

兩人繼而交頭接耳。

被子裏面很暖和，尤其是背後，似乎就在耳邊，還傳來一道規律的呼吸聲。

幾個人早早地在網上訂了客房，兩人一間，恰巧安排妥當。

夏川：「嗯。」

倆人停下來，他伸出雙手將她抱緊，她順勢偎進他懷中，風被他們相互擋住。

蘇越洲接起來望門口方向走，張清源在一邊評價了句：「你男朋友還挺浮夸的。」

「……」

夏川不給他說出口，捶著後背：「回學校去。」

夏川腦中瞬間清醒過來，用手肘抵了抵身後，果然有一個大活人躺著。

接著，她衝進衛生間，反手將門鎖上，開始調整心緒。

夜風吹得人有些冷。

夏川那邊還沒結束，就聽蘇越洲喊了一聲：「好了。」

夏川將頭探過來，擔心地求助他：「幫我看下電腦怎麼回事？我桌面的文檔還沒保存，能恢復嗎？」

大一的幾門課程需要用到電腦，寫報告分析或者心得體會，亦或是網上報名考試等。

狡黠的傢伙這時候手機鈴響了，沒開靜音，一陣咆哮音爆發了出來。

「不上旅館，跟我走就對了。」他不容她拒絕。

夏川：滾開。

「嘖……」

蘇越洲：滾不開，這回你真在我懷裡了。

「感覺還行，小孩子挺聽話的。」

當時她只瞄了一眼，並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竟被他保存著。

「不試了吧。」

於是夏川將電腦轉了個方向，全權拜託他處理，接著她人又再次回到自己位置上，繼續用筆在草稿上記錄著。

可當拿到門卡開門的時候，方城從蘇越洲手中迅速奪過一張，接著拽起朱甜的手腕，兩人約好偷情似的模樣，急不可耐地進了隔壁房間的門，還異口同聲地朝這邊的他倆道了聲：「晚安！」

夏川雙手索性不動，在黑暗中望著他說：「你難受，不是可以自己擼嗎？」

晚上睡前，倆人又聊了會，像往常一樣，最後互道晚安。

夏川對著鏡子拍了拍面頰，或許是燈光太亮的緣故，臉部膚質下的紅色細胞都通透了起來。

她頭埋在他胸前搖了搖。

夏川將自己電腦交給他，一切放心。

「操……」

蘇越洲：現在雙排。

夏川沒笑，趁他回頭沒注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蘇越洲嗆了幾聲走出來，她鼻尖彷彿聞到他沐浴后的清香，跟她身上是一個味。

他展露一個大大的笑容，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聲哄著：「把眼睛閉上。」

有時候，他知道她在圖書館學習，會抱著筆記本過來陪她一塊看書，但看著看著他就開始分心上網，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一陣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