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被窩裡面兩個人躺著，外加房間空調開著，尤其還穿著衣服褲子睡，夏川覺得猶如酷夏般渾身發熱，再加上他一直在耳邊消磨摧垮她的意志，勢必讓她跟他達成最終一致才罷休。
「……」夏川頓了好久，吐出兩字，「陰險！」
「不是，我是想說，那個……這種運動有風險。」
下一刻，他終於有了動作，似是小心翼翼地護著珍寶，雙手輕輕揉搓她的綿軟。
他語帶認真，讓她摸不著頭腦, 「什麼時候不在了，你別瞎說。」
蘇越洲眼神迷茫地抬頭，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不等她回應能不能忍，他只知道忍過之後就是春天，這是一種先苦后甜的享受，他要帶著她一起，領略以前看過的教科書般的場景。
「第一，我剛才都摸了好幾下了，你還在考慮只給我來一下？」
「第三，我忘了說，我……」他用肩膀將自己上半身撐起來，抽出被她壓得發麻的手，將人憋屈的臉扳過來，湊上去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會盡量輕一點來。」
「我用不著有。」他說著起身去拉雙人床中間的抽屜，幾聲響動后她聽見窸窣的包裝紙聲，他隨便摸了一個過來，在黑暗的空中給她展示，「看到了嗎？這房間免費送的。」
唇隨時送上去，吻到什麼就是什麼，但他似乎吻到她的眼淚，又濕咸又冰涼。
而她身上的人也早已忍不住，在廝磨間脫了她最後的遮蔽物，抬起一條腿，冒冒失失地闖了進去。
他抱住她吻，從脖頸下巴耳朵再到鼻子眼睛，最終過渡到嘴唇，每一處都不放過。
「……」
他在那邊深深嘆氣，像是一個教到厭煩的老師，但又揣著耐心跟她解釋：「你這話里有問題，沒有說明白。」
「那多久才是時候？等你名字不在我家本子上了？」他急吼吼地問。
夏川已經不能說話，耳中聽見他在說什麼，最讓她悸動的是那聲「寶貝」，帶著深情的呢喃，但他的動作卻心口不一，一下比一下深重。
他把頭湊過去，鼻子貼在她頸間深嗅，聞見一種特屬她身上的味道，於是更加深入地往裡埋。
夏川閉上眼睛，和圖書覺得聽力都有些退化了，但又像是真切地聽到他遺憾地說了句：「不是很大。」
「別弄, 我癢……」從她委屈的聲音聽得出來, 有些受不住。
夏川愣住使勁回想，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但卻不明白在自己完全不知情下居然能被「趕出來」，著實讓她有些吃驚。
他說完再不給她考慮的機會，雙手一齊攻上，先從后領口往頭上撥出去，一片滑膩的背脊露出來，再是粗魯地將她兩隻袖子拉出去，也不管會不會扯壞，總之她力氣敵不過他，這一點上她已經示弱了。
隔衣解帶的手法太嫻熟, 夏川瞠目結舌。
怎麼辦呢，要不出去重新來過？
夏川被撓得蜷縮成蝦米狀，扭來扭去擺脫不了, 挺直背脊轉過身來，將那隻作祟的手壓在底下，而她雙臂交疊死死護在胸前。
因為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說，她也沒有去回答，繼續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畫地圖，直到地圖入口有一支槍抵著。
脫下來的衣服被扔到床上，連同最貼身的那件已經看似擺設的防備，這過程雖然漫長，但至少他已經成功了一步。
「你說過的話還能反悔？」
身體被他像鹹魚一樣翻過來，正面朝天，他單腿跨過她身子，趴伏在上方，氣息從頭頂落下來，有些沉重和急促。
他原本進得就不深，這會兒出去又不舍，只能頓住用輕言細語哄她：「忍一下好嗎？寶貝，很快就好了。」
蘇越洲頓時笑抽起來，笑到夏川都不好意思，伸長手臂將手機拿過來，打開后請教了度娘，然後仔細地閱讀了上面每一個字的解釋。
「嗯？」他聽見，將身子壓下來，頭湊在她上方，「有什麼指教嗎？」
他說完開始緩緩律動，慢而深刻，砥礪前行，在裏面開闢出一條他的專屬通道。
夏川迷茫地搖頭：「我還沒接觸到這個術語。」
房間溫度高，他乾脆坐起身，有大半的被子被她奪了去，於是他上半身露了出來。
輪到他困惑：「你一個學醫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危險期？」
黑暗中，他沒有接，反而開始耍賴：「其實用不著，隔著和*圖*書一層東西我難受你也會難受，而且你現在又不是危險期，不會有事的。」
夏川還沒做好全面準備，於她來說這是神聖的時刻，如果真要到來，她希望承受的是細水長流。
夏川瞪著空氣並未接話。
他同樣低頭看她，額上的汗水連續低下來，落在她臉上，滑落頸間。她聞得出，那是他身上的汗味。
夏川按捺住，打算閉上眼來承受這一切。
「是真的。」
那一個點來得越來越快，蘇越洲騰出一隻手去拱她腿，夏川自然而然做出反應，牢牢地盤住他的腰身，彼此在對方的桎梏里，不留出一絲縫隙。
蘇越洲聽不到她心聲，只管將她外面那條脫了，剩下的那條暫且留著給她面子。
蘇越洲聽她痛叫，也覺得沒有把控好，畢竟片子上面不是這麼演的，他好像應該再慢一點。
他重重地壓在他身上，胸前相抵，身上的每一處的肌膚都緊緊貼著，只要這樣一想就覺得感動。
她平靜下來, 為難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夏川：……我自己來。
他不覺得：「不使點招數，你過不了心理這一關。」
她曾聽朱甜分享過關於她的第一次，描述到頭就是一個字痛，並且如果是被毫無經驗的人壓了，那種感覺只會痛上加痛。
她沒料到這麼快，破口而出哼了一聲。
他見她反應沒之前那麼大，趁勢加快進度幫她撩起來，「脫了吧，你不熱嗎？再說裏面那件都鬆了，你不難受我都替你難受。」
夏川想起了什麼，頓時打起了百倍精神，雙腿併攏十個腳趾頭也縮起來，扭動身子想要挪開那個對口。
「哦，那就是說我做的時候可以重一點？」
夏川同學此刻上身已空蕩蕩，像是被剝削的難民，只能抱住唯一蔽體的被子跟他在床板中間臨時劃了一個分割的太平洋。
蘇越洲壓過去，趁機親了她臉頰一口，拿過她手機扔到一邊，問她：「現在懂了嗎？」
他的手這時已經摸上了她的臀，反覆揉了幾下，隨後一根手指挑開她內褲邊沿……
最後，是他俯身，給予她的一個綿長的吻。
他笑了起來，彷彿真的會錯了ｗｗw•ｈｅｔｕｂooｋ•com•coｍ意，「你沒說清楚嘛，不過待會兒你有可能喊得比我還大聲，這就需要你自己控制了。」
夏川憋足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說出來：「那個安全套你好像沒有。」
他在問她懂不懂，顯然堅信她目前是安全的，並且得知這一點的背後必然也是能推算出她的生理期的。
那雙手之後也沒閑著，順勢將保暖衣從底下撥了上去, 如同撥筍般快速自如，可惜房間太暗, 他看不到手下那處瑩白的皮膚，只能靠摸上去的觸感來體會那一片柔軟。
「你一個人也能辦？」她驚奇。
以前他從不敢奢望誰是誰的，從得知她的心也傾屬他時，那是一種成全的感動，此刻有了身體的交付，更是一種靈魂的悸動，彷彿這一輩子他們就這樣纏綿下去了。
夏川毫不懷疑並且承認，對於一個擁有多年勇士經驗的他來說，有時候記憶力甚至比她還好。
主動做完這一切，他臉上露出柔意，趴睡回她身邊，從背後將她抱住，一手撐在枕上看她，一手圈在她的小肚上。
仍舊死守著最後的底線，夏川更緊地揪住領口，因為她感覺到背後衣內已經有一隻手探了進來，但是卻無力抵擋。
屏幕的光照在她臉上，表情終於恍然大悟。
「你能輕一點嗎？」夏川無語地哀求他。
雙雙同時長嘆出聲過後，他在她體內不斷悸動。
他認真考量：「輕重我有分寸，但是既然你要求了，我一定做到。」
胸前的手被他漸漸拉開，夏川胸膛劇烈跳動起來，他俯下腦袋貼上去聽，頭髮觸在胸前痒痒的，他歡樂地笑出聲來。
「你……就是只想摸一下是嗎？」她終於艱難地說出口。
夏川十指更加抓緊了被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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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那會兒就不存在了，還記得有一天早上我找你要身份證嗎？就是幫你辦遷出證去了，目前你的戶口已經在學校這邊，大學期間不能遷回去。」說完他得意地自我佩服起來，「怎麼樣？這你不知道了吧？」
夏川不忘將身下那隻手死死壓住, 心底稍微同情了會，但還不至於能感和-圖-書同身受。
蘇越洲：沒聽說過嗎？有容乃大，我的手借你。
夏川在黑暗中隱隱看到，他穿的是白色的背心，但是此刻正在被他脫下來，應該已是赤|裸，脫完嘴裏還嚷著：「太熱了，脫了正好。」
她啞著嗓子：「那個……」
夏川被他弄得癢，抽出一隻手去推，再次被他扣在掌中。
他聲音濃厚粗喘：「寶貝，跟著我。」
夏川及時喝了一聲，雙手終於有了力氣，忙抵住他胸膛。
夏川：……
她立馬嚇壞了，以為下一步可能會到來的猥瑣動作遲遲沒有騷動，倒是被他貼在他胸前，感受那一片火熱的心跳。
耳邊，他在笑：「別緊張。」
被子裏面的腿抬起來狠踹了他一腳。
什麼都不在乎，只要是她的，他全部都接受。
對面, 她輕聲：「嗯。」
擺脫了這一點危險因素，他讓她徹底沒了話反駁。
「別開燈！」她抓著被子去將他扯回來，「我不要研究。」
他的手很暖和，跟她皮膚一個溫度，夏川緊張地小腹上一收一放，他的手也緊貼著一起。
從剛才那一刻起，她已經是屬於他的了。
她聲音顫動：「啊？」
「怎麼呢？還有意見？」
「……」夏川呼吸停滯了會，簡直想咬了自己的舌頭，低吼道，「我說的是你聲音輕一點！」
他眼神苦戚戚，聲音充滿哀怨：「隔壁早就來了兩輪了，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忍心我這樣憋壞了？」
她搖搖頭：「可這樣也並不能代表什麼……」
夏川被他弄得意亂情迷，呼吸漸漸急促，雙臂伸出去勾住他後頸。
他甚至還覺得，以往很少看到她哭，能有這樣一次為他流淚的體驗，他認為相當值得。
整張臉皺成一團，小手握拳使勁捶打他。
她難耐到想要歡快尖叫，雙臂緊緊圈住他的脖子，因為運動流下了許多熱汗，她的雙腳早已踢掉厚重的被子，全身上下到處火熱，口渴得張嘴想要喝水。
雖然還沒動作，夏川卻已感覺渾身乏力，雙臂軟綿綿地擱在兩邊，做不了絲毫抵抗。
「嗯，起碼能代表我們現在毫無法律關係。你說過的，身份不一樣就能做點事情了。」
她雙手hetubook.com.com抓撓他的頭髮，能想象到一定已經亂糟糟。
沒一會，他果斷聲明：「你已經不在我家戶口本上了。」
夏川將嘴巴死死閉上，論沉默無聲，她覺得自己可以忍耐，但是在面臨這種從未體驗過的事情上面，她認為自己會克制不了，甚至在內心涌動著一種未知的恐懼。
夏川：那也夠了。
蘇越洲比她還要受不住，他甚至後悔將她的手放開, 此刻不禁想念剛才被她捂住時候的感覺了。
蘇越洲：你手小，只能長到你手掌的容量。
她悄悄揣摩著他會是屬於哪一種，但未來不及做出判斷，只見他身影晃了晃重新鑽回被窩裡，雙手往下探去，欲要去脫她下面的褲子。
夏川以為他在開玩笑，撇著嘴道：「翻臉不認親。」
「也是，這東西是給男人用的，我自己戴上就行了。」他被扯過來的動作順勢倒在她身上，期待地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能，材料齊了就能代辦。」
他還在那邊顯擺：「看不見是不是？要不我開燈給你研究一下，你一定沒見過……」
他還一直記得她說過的，所以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儘管目前只是暫時，他也緊抓著這一點跟她攤牌不放。
「……」夏川結巴地問，「什麼是……危險期？」
「還是你不信我說的？」他反覆逼問，只想讓她快點給出反應。
不等她回答，他高呼起來：「開始嘍！」
蘇越洲：寶貝，胸不大呢。
夏川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感受，但她已經無意識地輕哼了起來，頭頂上的人也隨之大口喘氣，安撫她：「快好了，快來了……」
蘇越洲：聽說多揉幾下就大了。
夏川因空氣中浮動的熱氣漲紅了臉，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那句帶有別緻溫柔的保證。
緊密的糾纏過後，終於迎來令人舒暢的時刻。
「第二，我不是只想摸，除了摸還有做。」
「……」
夏川撿起剛才他隨手扔在枕邊的安全套，遞給他說：「你忘記了。」
「你擔心哪方面的風險？」他眨著眼睛很好奇。
夏川內心做著掙扎，這份掙扎並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而是她考慮該在哪方面稍微給予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