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是，她說那兒能招到相親，想提前能幫我找合適的婆家。
從她沉靜的臉上挪開，往下移到她的小肚上，他看見她的右手覆在那兒。
「是。」
她扳著手指算，故意引戰：「那我起碼還能再考驗觀察你兩年。」
這個撒嬌奏效了。
他起身：「晚安。」
你媽不是應該帶你跳芭蕾？
她突然冒出一句：「我們什麼時候一塊兒睡？」
「……」
她快速否認：「我不想我成為你的人。」
——好痛好痛，做女人命好苦啊流淚
那一刻，他掌下的身體微微一僵，似乎綳得更緊了。
裴笙氣笑了。
秦菲停下來想了想瞎扯淡。
「晚安，長官大人。」
跟我媽，她帶我去跳過廣場舞。
每當看見他都微微皺眉，就這樣的，他還一直關切她吃得好點，不知道話都聽哪兒去了。
裴笙當即明白過來，去敲她房門, 沒聽出什麼動靜，於是推門進去，室內一片黑暗。
他將她放平：「嗯，那睡覺吧。」
裴笙倚靠在牆邊上，任他們在那邊玩鬧，他雙臂抱胸，目光從頭至尾鎖定他的女孩。
最重要的是，看見她臉上歡快的笑容，跟一朵嬌花似的，正如明媚盛開著的百合，卻又已經是www.hetubook.com.com屬於他了的。
「是。」
有時候他也在想，他平日里的一些叮囑，她是否都拿來當長輩的話，一隻耳進一隻耳出，全讓自己廢了口舌。
「還痛不？」他問。
這種感覺，他更希望的是，誠如她曾說過的，他想成為她的人。
不知那種痛是怎樣的感受，但總歸是不好受。
小蘋果的曲調前奏已經響起來了，通過場地邊的喇叭擴音，那一瞬間，幾乎是將廣場舞搬到了軍營里。
對方果然一時間沒了回復。
還會跳什麼？鳳凰傳奇？
就是在那樣的時刻，她說了一句令他即刻變了臉色的話。
回到當前，暖融融的秋風拂面而來。
秦菲此刻興緻很高，一方面不斷有人上台湊熱鬧活躍氣氛, 另一方面她覺得身體過了不適的階段, 稍微小幅度的動作還是可以嘗試。
她點頭：「好點了。」
他一聽的確如此，當下皺眉盤算說：「訂了婚，你就是我的人了，還想怎麼著？」
心懸在空中又落下，卻還是不放心，他湊過來摸著她慘白的一張臉問：「怎麼樣才會好受點？」
這種不放心並非多疑, 而是依據事實存在的。
他賞她兩個字：「做夢。」
她一動都不敢動，躺在床上眨著眼睛看他。
「我感覺我好像血崩了。」
他笑：和圖書「自己寫的，別人看的，用得著偷窺？」
就在前幾個月的暑假里，她來到他家住了幾天體驗生活，剛巧這折磨人的東西就來了。
「……」他頓了頓，「除了是，你還會說什麼？」
他低笑嘲她：「誰讓你現在生了，你自己還是個孩子。」
又是揮胳膊晃腿，又是各種來回擺動，還附帶上跳下竄，甚至於差點跟邊上的人撞到。
「亂講。」他輕聲斥道，「將來生了孩子，應該會好一些。」
他不能替她分擔，便在她床邊坐下來，大掌直接撫了上去。
這話說出口，她果然也懶得掩飾，直接睜開了眼睛，緊接著又因為光線微微眯起，狀似不明白道：「你怎麼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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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 當她耐心等著場地邊歌曲伴奏響起之前, 看見手機中及時冒出的信息時，毫不猶豫地回了過去。
說起這個，她似乎大難臨頭：「生孩子也很痛。」
秦菲竊笑起來，繼續回：營長，我不止會跳小蘋果哦。
舞曲完畢，一群人停歇下來，跟鳥兒回家似的，散開歸隊去了。
他調侃：「來看一個覺得自己命苦的女人。」
下一刻，她頑皮改口：「我想你成為我的人。」
當晚, 她睡在隔壁客房, 深夜他想去看她睡安穩沒, 同時拿m•ｈ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m手機看時間, 卻無意間掃到她剛發過的朋友圈。
聞言他爬上床，坐在床頭邊，將她的身子扶起來放在懷裡，另一隻手掌也沒有停下，一直輕輕貼著她的小腹，按圈揉動，傳遞厚實又安穩的力量。
裴笙立即給人發了信息過去。
「睡了睡了。」她立刻閉上眼睛，裝作乖巧樣，果真不講話了。
「是，長官大人。」
過了片刻，她臉上神色漸漸緩和，似乎還沉醉地享受起來，且胡思亂想道：「我這麼沒用，以後不會將身上的血流干吧。」
她臉色略微羞紅，隨即明白是哪兒走漏了風聲，理直氣壯地抓過手機說：「你偷窺我。」
裴笙站在離人群稍遠的位置, 目光一眼掃到她正蹲腰在系鞋帶, 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什麼時候學的？
「就你瞎想。」他退一步計劃說，「這個現在不著急，至少得等證領出。」
「別裝了。」他看向她的臉，輕聲一笑。
或許這就是年齡帶來的差距，但他又能欣然接受，並且期望努力融入雙方的生活。
下一秒，只見她發過來。
她見他愁得手忙腳亂，又不知道該怎麼做，調皮地笑說：「我要你抱抱我。」
秦菲在那邊感應到了，等坐下后才掏出手機看。
她將自己窩在被子里，縮著腦袋說：「你不要誤會，我說的睡，只是跟你躺https://m.hetubook.com.com著睡，不是那方面的睡。」
他見她恢復了些精神氣，作壞在她腋下撓癢：「想什麼呢？做過的承諾還想變數？年齡小就能騙人？哪兒學來的壞毛病？」
他抿唇，掌心握著手機，仍是不大放心。
她又貧嘴說：「我在夢裡生。」
秦菲因為面子薄沒有明說, 自個偷溜出門去超市買了措施, 回來時被他撞見，問她身體怎樣, 當時只聽她嘴硬說沒事。
他沒聽過也沒處理過這種情況，到底是有些心急，趴過來欲要抱起她：「這麼嚴重？要不帶你上醫院？」
但在這事註定成真之前，他又得好好保護她，至少多享受這個年紀的純真，從她臉上最單純的笑容出發。
她即刻搖搖頭：「不是，我每次來都會血崩。」
「有力氣喊了，還痛不痛了？」
「那我永遠當孩子不生了。」她沒心沒肺地笑。
僅僅是從背影，就讓他覺得一眼獨特，腰帶纏了幾乎兩圈，長辮從帽尾穿出，隨著身體動作晃來晃去，體型纖瘦無比，一身迷彩穿在身上，就跟包了截甘蔗似的。
聽來是一個新鮮詞彙，又或者是她自創理解的，反正她嘴裏什麼稀奇古怪的詞都能蹦出來。
似乎前一刻還在揉弄，卻因為他的闖入而停止了舉動。
一個睡字來回講這麼多遍，還不是故意要勾他的心理活動。
又是這麼一晃神，場地那邊已經開跳了。
她喊住：「和圖書等一下。」
「睡了就別玩手機了。」
「是。」
她笑著愈加往他懷裡躲，擺出事實說：「我沒簽過字也沒蓋過手印，憑什麼不能反悔啊。」
他走過去摁開她的床頭燈，目光掃向床上雙目緊閉的人，看見她明顯裝睡的痕迹，眼睫毛還因為光線在輕微顫動，雙臂放得也不自然。
當時他只暗中哼笑一聲，早晚都會把你睡了，你著急還是退縮都沒用。
他以為自己聽錯，隱著怒意：「嗯？」
「有事情就叫我。」
秦菲咽了口水，邊喘氣邊回復。
「以後說話小心點。」
那邊感到匪夷所思。
他倒吸一聲，稍稍提高嗓門：「還睡不睡了？」
他回頭：「還有什麼事？」
秦菲：我沒那麼脆弱。
可再廢話他也得警告了，不關心她還能關心誰呢。
她又喊：「長官大人？」
裴笙：怎麼回事, 不注意身體了？
差點被她帶偏，他無可奈何地輕笑，掐著她腰間的軟肉以示懲罰。
他站在床邊，幾乎就走不了了：「嗯？」
他一邊欣賞一邊默默嘆氣，但不得不說，她跳得還挺專業，每一回動作面面俱到，鮮少犯錯，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
……
他費腦想了想，正經道：「你先送走你親戚再說吧。」
說完，他手掌來回輕按了幾下，看她表情沒有變皺，用同樣的力道繼續揉起來。